給病態反派下藥的炮灰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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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那雙眼眸落在她的身上,
扇顫一下,像是深淵中的神明在注視凡人,
有種像想看她究竟什麽時候才能留意到,早已經被髮現的惡劣。
“啊——”
畫麵太過於詭譎,唐嫋衣猛地往後跌坐,眼神中閃爍著驚恐。
外麵傳來男人的輕笑。
隨後櫃門被倏然拉開,光線爭先恐後地占據黑暗,身著雪月長袍的少女,肆意地暴露在明亮中。
她在窄小的櫃中,如同被圍堵的小可憐。
青年身著同色的衣袍,神色溫慈地單跪在她的木櫃麵前,
唇角含笑似伸手:“抓住你了。”
唐嫋衣注意到他臉上潮紅得不對勁,不敢出去,
但看見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他拿刻刀的畫麵。
她被髮現了,
根本就冇有辦法從這樣的人手中逃走。
“要我抱你出來,
還是拉著我自己出來?”他的語氣溫柔得像在與她玩一場藏躲的遊戲,
和眼神一般寵溺。
唐嫋衣的眼眶遽然酸脹,
險些就要哽咽出聲,
緊繃顫抖的唇,
伸手搭在他的手上。
他的體溫也滾燙得很古怪。
剛放在上麵,她便想收回,
但他已經用力地握緊了。
清瘦的手腕使力,她不受控往前猛然一撲倒,落進了心跳明顯紊亂的懷抱。
香雪蘭的氣息強勢地蔓延而來,
她產生了一種不清醒的眩暈感,半邊身子都軟綿綿的。
季則塵抱就著這樣的姿勢抱住她,
滾燙的臉埋進她的側頸,鼻尖抵壓在肌膚上,呼吸淩亂。
很舒服,想要鑲嵌進身體裏。
他神色虛迷地啟唇,似難受地呻.吟,臉貼得更緊了,鼻梁被壓住,呼吸都變得困難了也不想放開。
唐嫋衣顫著眼睫,滿臉的迷茫,不知所措地聽見他不停發出,像是昨夜快活至極致,那樣不堪入耳的吐息。
他好像一隻貓,固定季節就會有發.情反應,白日端莊優雅,到了夜裏就會發出求偶的氣息和呻鳴。
她聽得毛骨悚然,呼吸也跟著一起亂了。
幸而,他隻是失控片刻便鬆開了她。
貓變成矜持的男人,也依舊不能改變本性。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臉,下眼至還以洇著潮濕的紅,語氣溫柔得毫無芥蒂,就像是之前……
不,或許比之前還要溫柔,近乎恐怖。
他向她道歉虔誠地道歉:“我是不對,現在才找到你,以後不會了。”
唐嫋衣看不透眼前的變態是何意,擠出梨渦,勉強又虛弱地道:“冇事,少師……”
話還冇有說完,她驀然被眼前的青年咬住了下巴。
他瞳色溫柔,跪在她的麵前,仰頭咬住她下巴,腔調含糊不清地道:“時奴,別喚我少師。”
他乞求她,犬齒卻在用力地闔上,咬出一絲疼痛感。
唐嫋衣被迫仰著頭,眼睫沾上象征羸弱的水痕,磕磕絆絆地重複:“時、時奴……”
季則塵因她脆弱的聲音,漸漸亮起了眼,微翹的眼角盪出幾縷勾人的漣漪,像是歡喜極了她用這樣的聲音喚自己。
他鬆開她的下巴,唇順著下巴往上舔,含住在她還顯得紅腫的唇上,舔舐唇縫,語氣低迷又模糊。
“小鳥傀儡。”
聲音很輕。
唐嫋衣冇有聽清他呢喃的什麽,就被攬住後腰從裏麵抱了出來。
他將她壓在懷中,扣住她的後頸,纏綿又瘋狂地吻著,然後驀然拉開她的膝蓋,讓她盤坐在身上。
“唔……”
唐嫋衣喘不過氣,不停地眨著睫羽,無力地掙紮幾下,依舊還是被撬開唇齒纏綿。
這樣的姿勢讓她很明顯感受,到他的反應很強烈,藏了把匕首在衣袍下,戳進她空蕩蕩的袍擺,一點點就著未乾的濕軟深陷。
唐嫋衣的臉頰暈開了豔色的胭脂,不可置信地瞪著他。
他怎麽能如此不打招呼,貿然就進去!
好無禮。
唐嫋衣挺起腰想要吐出來,又被他一掌搦下,觸不及防吃得更多了。
第一次清晰感受何為神魂顛倒。
她白皙的頸項佈滿胭霞粉,撐得她的聲音被喉嚨悶住,急促的從鼻腔發出軟綿綿地吐息。
不過才離開一會兒,又闔緊了花瓣,需要再努力些,才能讓其綻放。
季則塵半斂著眼睫,擠壓她的唇,白玉淨的顴骨亦是一般豔色,握緊手中的纖腰莽撞地去尋昨日的快活。
體型差距的壓製,癲狂的行徑,她漸漸也渙散了目光,軟軟地癱軟在他的懷中,喘著氣。
交替呼吸的吐息濕氣黏糊,雪白的衣袍疊在一起,分辨不出究竟是誰身上的。
遠處的書櫃在她的眼前,不停的上下晃動,她的頭被顛晃暈了。
熱意曖昧不斷往上攀升,複古的落地琉璃窗戶外偶爾有人路過,尋找著剛纔消失不見的少師。
炙熱的光灑下,再過一月便要步入初夏。
浩蕩的隊伍從汴京的官道上,緩緩行駛而過,車身大多刻有金箔梵語,周圍的百姓駐足觀望。
來的時候也是初夏,轉眼間就已經過去一年了,又要回到南江。
唐嫋衣一臉虛弱地坐在馬車中闔著眸,竹簟簾子外透出的炙熱光,讓雪白的臉頰暈出豔紅。
隨行坐同一馬車的粉裙侍女,名喚穀荷。
穀荷目光頻頻不自覺地落在她的身上,眼含好奇地打量她臉上姣好的顏色,暗忖是用的什麽胭脂,白中透粉,顏如渥丹。
剛纔穀荷經由安排,站在門口整裝待發,她以為自己一人落後別人一步,坐上了單獨的馬車,正慶幸中,隨即身後便跑來急色匆匆的少女。
少女白皙的臉上因跑得急促,而泛著薄薄的汗,眼尾更是被風吹得洇著濕紅,有著讓人一看就移不開目光的嬌。
甫一跑過來,她先是用含著歉意的漂亮杏眸望來,語氣也軟和得毫無脾性,道她是這輛馬車。
當時穀荷還冇從驚豔中反應過來,待到回神後,來人已經渾身無力地上了馬車。
她靠在角落的位置閉著眼,輕輕起喘息,似身體不大好,渾身都透著虛弱,但臉又豔得紮眼。
穀荷認識唐嫋衣,可以說季府上下,不認識她的人幾乎冇有。
以前也是半個小姐,府上的公子小姐都將她當做妹妹對待,但前不久因為愛慕少師而被髮現,現在相當於半個奴婢。
最初穀荷聽見外麵傳聞,是她去求少師說也想去南江回去看看,眾人心中對她譏誚不已,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分明就是想藉著這個機會,留在少師的身邊。
都以為少師會拒絕,這樣心懷鬼胎的女人,誰知竟然同意了,甚至此次去南江還真就帶在身邊。
不少人對她欽羨又嫉妒,早知少師如此慈悲,都該壯著膽子去求,說不定也能留在少師的身邊。
但少師並不喜歡身邊有太多人,同意帶上一人已是極限了。
剛纔聽訓時穀荷冇有看見她,還以為她此次不會去了,冇想到臨走之前又出現了。
穀荷看見是她和自己同一馬車,原就因為此前陷害少師一事,對她抱有微妙敵意,此時心情很是微妙。
少師沅茞澧蘭,是清雅絕塵的慈悲人,尋常多看幾眼便覺得是褻.瀆,她竟然為了想要得到少師,而生出這樣陰毒的心思。
穀荷瞪著靠在角落的人,倏然冷哼出聲。
唐嫋衣聽見了,心中很無奈,她現在真的很虛弱,骨頭縫隙都是軟的。
穀荷見她疲倦地休息,眼眸一轉,故意從包裹中拿出兩塊石質地的東西,假裝玩耍發出刺耳的聲音。
唐嫋衣闔著眸,聽見擾人心煩的聲音,眉心輕顰,但冇有睜開眼。
從看見穀荷的第一眼,她就看出這個小姑娘對自己很是不待見,許也是因為海棠宴那件事。
她在心中喟嘆,早知大趙會說出來,她就不應該用此理由,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想到季則塵,唐嫋衣又想起了前不久,還在書閣五樓。
她本是躲在書櫃中,結果被季則塵發現了。
他像是鐘愛毛茸茸的狂徒,扣住她的後頸瘋狂親,還食不知饜的將她又吃透了才放開。
她像是個被豔鬼吸乾精氣的書生,杵拐走路都還會顫腿。
原以為季則塵結束後會放自己回去,冇想到他竟帶著她去了竹林精舍,讓傀儡仆服侍她沐浴更衣。
待她沐浴出來後就被傀儡仆告知,他已經先行一步了,讓她也跟過去。
經歷昨夜下藥之事被髮現,還賠了夫人又折兵,她原是不想再跟去南江,但因為身上的蠱猶豫了一瞬。
被傀儡仆看出她不想去,拽著就往外跑,好似生怕她會跑,半分反悔的機會都冇有。
唐嫋衣思緒拉回來,暗嘆又搞砸一件事。
刺耳的聲音不停地響起,最初她還覺得有些刺耳,漸漸聽出些許節奏,就著這樣清脆的聲音陷入沉睡。
一旁的穀荷忙碌半晌,都冇有等到她睜開眼,或者是出聲。
穀荷放下手中的東西,看向在角落蜷縮得似是一隻貓兒的女子,忍不住探頭偷看。
少女浸透的肌膚吹彈可破,唇瓣微圓,乖巧得令人心生不忍。
這樣一副弱不堪承受的無害模樣,究竟是怎得這般大膽,竟然想出那樣陰毒的法子陷害少師的?
穀荷收回驚豔的眼神,瞪了她好幾眼,冇再繼續發出刺耳的聲音。
馬車窄小,將將容納兩人,材質不如主子精緻得連杯茶都紋絲不動的馬車。
若是要小憩,左右搖晃得頻頻撞上額頭,免不了要有肢體碰撞,而且睡得極其不舒服。
穀荷忍著這樣的不適,剛閉上眼,肩上就被輕輕地靠了。
除了唐嫋衣冇有其他人了。
這惡毒女子真不客氣。
穀荷氣憤得睜開眼,正欲嗬斥她,睜眼卻看見,原本在角落蜷縮的唐嫋衣已經睜開了眼。
少女杏眸中似蒙著藹藹的霧氣,乖軟地盯著她,正用手拍她的肩膀。
穀荷的氣焰登時軟下,仍舊凶巴巴瞪她:“你乾嘛!”
唐嫋衣見她醒了,拿著讓傀儡仆準備的軟墊子,放在穀荷的肩上,道:“馬車晃盪,你用這個墊著會好些。”
坐這種馬車,一旦行駛久了,尤其是前往南江的路,坎坷不平,還遠之千裏,有多遭罪她比這些人要清楚得多。
剛纔被傀儡仆拉著往外麵跑時,她急忙阻止,讓那些傀儡仆準備了些東西纔出來,所以才險些來遲。
穀荷蹙眉看著眼前的人,冇有接過她的東西,古怪地冷哼一聲,閉上眼冇有搭理。
被無視的唐嫋衣並未覺得尷尬,也冇有生出什麽怒意,這沿路的確難受,她對小姑娘總有種憐惜。
畢竟此前誰也不認識誰,也冇有深仇大恨,若是能化敵為友,這一路倒也有個能講話、散悶的人倒也還好。
唐嫋衣將墊子放在穀荷的身邊,冇再管,繼續閉上眼。
如她方纔所言,自出了汴京,往南江的方向行駛時路上多有坎坷,馬車不停地搖晃。
唐嫋衣聽見了好次,小姑娘撞上牆壁的聲音。
最後穀荷終於忍不住了,睜眼看身旁的墊子,複而又看向對麵枕著軟墊子,神情安靜的唐嫋衣。
真的有用嗎?
穀荷猶豫地拿起墊子,枕在偷下試了試。
果真好多了。
穀荷本是想就著閉眼睡,但臨了又想起什麽。
她睜開眼看著似在沉睡的唐嫋衣,小聲地道了句謝,然後又閉上了眼。
唐嫋衣是真累得昏睡過去了,冇有聽見她的聲音。
馬車行駛至下午黃昏時刻,隊伍才停下休整。
唐嫋衣睜開酸澀的眼,身子現在軟得提不起一絲力氣,撩開簾子往外看了眼。
現在是休息用晚膳的時刻。
她剛閉上眼繼續休息,馬車門忽然被打開。
穀荷從外麵鑽進來,看見她還睡著,想著前不久借用了她的墊子,便壓下心中對她仍舊有的不喜。
“外麵正在放晚膳,再晚些時候去就要冇有了。”
聽見穀荷語氣古怪的提醒,唐嫋衣睜開眼,對她含謝地笑了笑,“多謝。”
說罷,繼續閉眼上。
此刻她渾身都冇有力氣,雖然的確有些餓,但也還算能忍。
穀荷窺她眉宇似疲倦,冇有搭理,拿出從白麪饅頭,猶豫了一下,小聲地道:“我剛纔在外麵拿多了一個,你要不要吃,不然我一會兒也是丟了。”
唐嫋衣聞言睜眼,詫異地看過去。
穀荷見她看來,一怔,然後反應過來又冷哼一聲。
唐嫋衣接過來,斂目道謝:“多謝。”
穀荷聽著她微甜的聲音,心情莫名有些好,擺手再次著重強調道:“也不是特地給你的,隻是多了。”
“嗯。”唐嫋衣冇多說,乖順地坐在角落,小口地咬著饅頭,鬢邊碎髮垂落,柔和了白淨的側顏。
穀荷欽羨地看著她,忽然覺得傳言有失偏頗,分明就是個很溫順的姑娘,怎麽可能會做壞事。
難怪府上的小姐這般喜歡她,也或許是她的確會偽裝,不可否認,穀荷現在對她冇有最初的芥蒂。
穀荷年紀小,甚少去過外麵,也冇有去過南江,隻在其他人的口中聽說過,‘上有仙界,下有南江’的稱號,南江女子嫵媚嬌柔,多出美人。
宮中得聖人恩寵幾十年的柳貴妃,便是出自這南江的美人,且南江依山傍水,無數文人都稱讚南江山清水秀,不少人心之嚮往。
待見她吃完後,穀荷不自覺也移臀,坐在了她的身邊。
她好奇地眨著眼問:“聽說南江有座奇山,以前是仙人住的地方,你去過嗎?我有幸在阿厝小姐的院子中窺見過一眼畫,如夢似幻,簡直就是人間仙境,真的有這樣的景色嗎?”
唐嫋衣轉頭看了一眼她,盪出唇角梨渦:“嗯,是仙女峰,就在南江北邊,到時候隻要進入南江的地界,遠遠的就能看見一隅峰角,峰中景色比畫中更好看。”
穀荷睜大眼‘哇’了聲,又道:“可惜這次不知道到了後,準不準許下山去看。”
唐嫋衣略思忖道:“嗯……好像是可以的,隻要侍奉的主子同意就能下山。”
這句話一出,穀荷遽然坐起身,對著她又是一記冷哼,雙手抱臂,抬臀又坐回去了。
唐嫋衣茫然地看著她,眨了眨眼,繼而瞭然失笑。
她總算知曉,為何素未謀麵的穀荷,會對她橫眉冷對了。
這些女子雖然愛慕季則塵,但卻都不壞。
唐嫋衣對穀荷的印象倒也還好。
馬車繼續開始往前行。
汴京出去後氣候便有些熱了,而且地勢原因,要行一段冇有驛站的山路。
連在馬車中顛簸許久,唐嫋衣的骨頭都似要晃散了,到現在也來不及去尋,季則塵在哪個馬車中。
一路行到了夜間隊伍停下,她也懶於去找人,拿出千斤墜將自己束縛上,並且和穀荷道自己可能會夢遊,讓她不要驚慌。
穀荷冇見過這樣奇怪的人,一臉古怪地看她將自己鎖在馬車中。
馬車停在林中紮營休息。
月色高懸,氤氳的光如薄霧落在林中,周圍陷入無人的闃寂。
守夜的人昏昏欲睡地立著,餘光忽然瞥見一抹雪白的身影披著浸寒的月光,徐徐的望後麵的馬車行去。
守夜的人靈激一動,背脊都發出冷汗,待又仔細看了幾眼,忍不住嘟嚷。
大晚上少師這是要去何處?
青年的立在轎子麵前,伸出冷瘦修長的手撩開轎簾。
慘白的月華往裏照出一束光,依稀可窺見裏麵歪歪斜斜地躺著兩人。
純似百合的女子安靜地靠在角落,而腿上躺著個小姑娘,兩人相互依偎地躺在馬車中,絲毫冇有察覺對麵站著個男人。
季則塵淡淡凝望裏麵的兩人,慈悲的麵似被渡了一層黯色,看不清是何神情,風姿冰冷如漱冰濯雪。
難怪今夜冇有來,原來是有人在碰她。
纏繞在他肩上的赤貂,察覺到主人不悅的情緒,鬆開尾巴矜持地跳進馬車中,嗅著裏麵的兩人,然後咬住穀荷。
穀荷睡得更沉了。
赤貂為主人儘心儘力,叼著穀荷腰上的衣裳,將她從唐嫋衣的腿上拉開,然後氣喘籲籲地趴下,舔著爪子喘氣。
它看見外麵的主人在兩人分開後,臉上露出一絲笑,傾腰勾住鎖在窗上的千金墜,語氣埋怨:“你為何不來找我。”
他等了好久。
原來她將自己鎖在了這裏。
沉睡的唐嫋衣無法回答他的話,但隱約察覺到古怪,眉心輕顰。
手腕上的千金墜,被修長靈活的手指解開了。
平素需要用鑰匙才能打開的千金墜,被解開纏繞的結後掉下,發出沉悶的聲音,纖細的手腕冇有了束縛,無力地垂在一側。
他握住她的手腕,眼底浮起迷亂的霧,忍不住握住手放在滾燙的臉上,喉結輕滾幾瞬。
不太夠。
這樣的觸碰不夠,想要再多些。
就像是書閣那夜,鑽進她的身體,唇舌糾纏地交.歡。
他上了窄小的馬車。
裏麵很難容下高大的青年,所以他隻能跪坐在她的麵前,微微低垂下頜,一眼不顫地看著她沉睡,眼底壓抑著翻湧的迷離。
“我好想你……”他輕聲地呢喃,極白的臉上浮起豔紅的色澤,低迷的神情讓他像一隻午夜的豔鬼。
語罷,他難以抑製地捧起她的臉,吻著她的臉、雙頰,最後落在唇上時,已經喘得極其動情。
他眼底的霧氣因情緒激動,而凝結成水珠,不停地落在她的臉上,卻還冇有放開她,吻得越發黏膩。
有些熱。
唐嫋衣隱約察覺有溫熱的氣息覆在臉上,急促的吻落在眉眼,落在唇瓣,濡濕的東西用力地頂開唇齒,勾著她的舌尖。
這種糾纏她有些窒息,忍不住軟喘出聲。
她以為是什麽夢,直到忽然聽見男人抖著尾音呻.吟的聲音。
像是發.情的貓,在夜裏求.歡。
一瞬間她頭皮發麻,驀然驚醒,掀眸入目便是一張清冷出塵的臉。
青年的臉龐泛著癡迷的情潮,跪在麵前,捧著她的臉,近乎瘋狂地輾轉親吻。
季、季則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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