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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病態反派下藥的炮灰 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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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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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嫋衣是被瘙癢醒的。

火燭噗嗤地跳躍,

她睜眼便看見近在眼前的青年。

他淡色的眼瞳含著淺笑,樂此不疲地劃過她的眉眼。

看見她醒來時神態呆滯,

他驀然笑了,剎那如千樹的梨花綻放,濃豔得令人失語。

他的語氣溫柔得毫無芥蒂:“嫋娘終於醒了,餓了嗎?”

果然是季則塵……

她看他臉上的淺笑,發覺並無詫異,隻在心中淡淡地浮起失落。

其實在凹進去的牆壁上,看見擺放的那些木偶,她就已經知曉了。

她寧願去猜想很多人,就是不想確定真的是他。

因為他不信她的話了。

季則塵見她麵露失神,

端著溫熱的粥,舀了一勺,

神情溺愛地抵在她的唇邊:“你已經睡了很久,

應該餓了,

來吃粥。”

她的確餓,

但更心慌。

聞見粥中肉香,

她下意識含住陶瓷勺,

唇齒留香,

味道極其好。

季則塵見她匆忙嚥下,

眼中的笑越發明顯,溫柔地哄她:“慢些吃,

你若喜歡,明日我再做。”

說著又舀了一勺,還學著那些哄孩子的婦人‘啊’了一聲。

如此表情還有行為,

怎麽看都與這張清冷的臉不符,不會令人覺得溫情,

反而有種弔詭的恐怖。

唐嫋衣吃完小半碗粥,腹中有了溫飽感,見他還要喂,連忙別過頭抗拒不要了。

正癡迷喂粥的青年眼中閃過一絲遺憾,冇再將勺子遞過去,轉而放在不遠處的架子上。

他又執著帕子沾著水,溫情地擦拭著她的唇瓣。

而他的每次戳碰,都讓她毛骨悚然。

唐嫋衣想要詢問,發出來的聲音卻很乾澀:“這裏是什麽地方,我怎麽在這裏?”

其實她更想要問的是,他為何要將她關在這裏,但眼前青年的神情迷離得古怪。

他原本用玉冠束得一絲不茍的墨發,現在無心打理,任其隨意地披散,衣袍也穿得鬆散,整個人像是褪去了溫情的外皮,全身都是求歡的色.氣。

她不敢問他為何會將自己關在這裏,隻問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相比較她的惶恐不安,季則塵神情親昵自然得多。

他順勢抬起她的下頜,繾綣地含住她的唇珠,溫柔地齧齒,聲線被壓得模糊。

“嫋娘說過要永遠留在我的身邊,但我回來後,嫋娘‘永遠’多了一個人,我左思右想,能讓嫋娘不違背誓言的方法便是這樣。”

唐嫋衣忍不住躲開他的吻,啞聲道:“我冇想與他在一起,之前我和你說過,其實我在來季府之前,就一直在重複做夢,夢見以後要歷經的事,我想要活下去,所以才……”

“噓……”

她的話還冇有說完,唇瓣便被手指壓住。

季則塵滿臉溫柔地望著她,“所以嫋娘之前纔會偷偷欺負我,然後被髮現後再說喜歡我,想要不被責罰對嗎?”

想起剛來季府的那段時間做的事,她臉上露出尷尬,剛想要點頭,忽然又察覺他這句話不對。

這是一句顯而易見的陷阱。

她根本就看不出來他有冇有信,若是信了,她就不會出現在這裏。

而且他這句話,看似是在確定她夢的真假,實則是在確定她之前說的喜歡,究竟是不是出自真心。

唐嫋衣被問難住了,抿唇道:“總之我現在真的冇騙你。”

所以之前是在騙他,她根本就不喜歡他對嗎?

季則塵凝望她的臉,柔聲問:“那你夢見和他結束了嗎?”

唐嫋衣見他信了,連忙點頭:“結束了。”

季則塵也露出浮在表麵的如釋重負,腔調輕緩地帶出一絲愉悅:“那嫋娘既然夢見了和他的以後,有夢見和我的以後嗎?”

唐嫋衣張了張唇,說不出來。

她夢見自己死了,而他在身邊。難道和他說,夢見他會殺她嗎?

見她說不出話,季則塵冇有任何失望,下頜微垂,鼻尖抵在她的臉頰上輕蹭:“冇有對嗎?可是我夢見了。”

他也夢見了?

唐嫋衣錯愕地垂眸看他,眼中浮起驚訝。

還以為隻有自己能夢見,原來他也夢見了,是夢見了什麽?

季則塵睨她臉上的好奇,笑意更濃了,“夢見…以後我們一直在這裏,最後在一起老死,你還說最愛的是我…”

他像已經看見了結局,眼底浮起癡迷,溫柔地舔著她的唇瓣,手也慢慢地捏著她僵硬的肌膚。

“所以蠱冇有了,也冇有關係,我們也還是會永遠在一起,誰也離不開誰…”

“……”

她不想說了。

他根本就不信她說的,甚至還能編排出更荒唐的話。

唐嫋衣握住撫摸在臉上的手,認真地望著他:“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將我放出去就知道了,而且我也已經和陸朝央說了退婚。”

“不行。”

季則塵聽她要出去,忽然將她抱起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不能離開,你喜歡漂亮的胭脂、衣裙,還有喜歡的書這裏都有,喜歡什麽,我都能為你找來,唯獨不能離開。”

“別離開我,好不好……”他側首貼在她的耳畔呢喃:“除非殺了我,這樣嫋娘想去什麽地方都可以。”

唐嫋衣趴在他的懷裏,無措地聽著他偏執的話,茫然地眨著眼打量周圍。

木櫃中疊放整齊的衣裙,妝案上的胭脂水粉、玉簪絹花,還有兩側書架上擺放的,可以用來打發時辰的書籍……

這裏麵一切看似應有儘有,可她的後背浮出涼意,肩膀忍不住發顫。

安排這麽妥當,是不打算將她放出去,真的要一輩子都讓她待在這裏。

季則塵察覺她的身子在顫抖,不解地抬眼看她眼底的懼意。

分明說愛他,答應與他在一起的是她,為何要害怕?

是因為不想和他永遠在一起,也不想愛他嗎?

這一刻,他臉上的溫柔破碎了,像是金箔塑身的菩薩裂開紋路,漂亮的臉上全是可怖的嫉妒。

他板過她的臉,眼底狂亂,卻還在竭力裝出溫柔,嘴唇抖得比她還要明顯:“嫋娘怕什麽?”

“是不想和我在一起嗎?”

“可你不是說過,隻愛我,會永遠陪在我的身邊嗎?”

“你在騙我…為何要騙我,為何不能心中眼裏全是我?”

他陷在魔怔中,發了癡,發了狂,癲狂地纏著她的唇舌,黏糊地舔上她的眼睫,好似上麵沾著蜜糖,引誘著他咬破唇,讓血珠爭先恐後地冒出來,沾滿了她的臉。

唐嫋衣嚇呆了,顫著長睫看眼前瘋狂的青年,半張純白的臉上全是他的血。

“時奴……”她氣息微弱地呢喃喚他。

季則塵停下了,喘息著低眸看她滿臉的血,像是在用他的血沐浴。

因為貪戀他,捨不得他離開身邊,而殺了他,喝下他的血,吃下他的肉,在用這種方式他永遠在一起。

她冇騙他,她是真的愛他。

很古怪的感覺,像被貓爪撓了一下他掌心,帶出鮮血淋漓的皮肉,但他卻不覺得痛,是歡愉。

難以表達的愉悅從胸口蔓延,滲進四肢,生出控製不住的強烈情慾。

他忍不住興奮地顫著眼睫,慈悲悲憫的玉麵和她染血的半張臉緊貼在一起,似舒服又似難忍的呻.吟。

“嫋娘,我也愛你……”

如此恐怖又血腥的場景,他竟還能喘得像是在發.情,每一聲呢喃都伴隨著呻.吟,低沉得絲絲扣人心絃。

她不知道他在興奮什麽。

直到他握住她的手,放在筋脈顫跳上的鐵杵上,如同她溺在水中,拚命抓著唯一的浮木一樣。

而‘浮木’在求她。

握著她的手,氣息淩亂,喘出歡愉的哽咽。

“嫋娘。”他眉眼上的繾綣和瘋狂揉在一起,如同皮相漂亮的海妖在蠱惑她。

“嫋娘,憐惜我…”他動情得眼尾濕潤,眼眶裏的霧氣凝結成雨珠,順著臉頰滑下,大顆地砸在她的臉上,哭得比誰都可憐。

小玉菩薩被丟棄在雨幕中,那些眼淚都是水,漂亮中帶著等著被淩.辱的破碎。

他食髓知味地握著她的手,語氣還有表情都在勾引她,讓她玩弄他,弄壞他。

弄壞他…

唐嫋衣被他叫得喉嚨乾渴,忍不住握緊掌心,發燙的表皮忽然劇烈地跳動了幾下。

一瞬間,他顴骨上潮紅暈開,像是被握住了命脈般渾身顫栗不止。

“好…”他說不出話,尾音失聲。

唐嫋衣以為是抓疼了,嚇得急忙鬆手,卻被他握得很緊。

重力地撞來,她坐在他懷中的身子都歪了。

那種頭昏腦脹的感覺,還冇有完全淡下,原本吻在她側頸的青年,倏然咬住她的頸肉。

唐嫋衣冇有防備,聲線軟柔地叫了一聲。

他雙眸渙散,堵住她的唇,輕聲呢喃:“…好喜歡。”

持續了很久,最後兩人的掌心握不住,全沾在她的衣襬上,黏糊糊的。

室內充斥著一股似香非香的腥甜。

他終於鬆開了她的手,無力地倒在一旁盯著她,像是剛緩解饑渴的狐貍,眼尾還染著一抹豔色。

唐嫋衣也倒在他的身邊,白淨的小臉滲出細密的汗,呼吸比他都重。

身上黏得分不清是汗水,還是別的東西,她覺得渾身都難受,忍不住伸出發顫的手去牽袍擺。

“對不起,嫋娘……我帶你去沐浴。”他見後匆忙抱起她,腳步蹣跚地往籠子外麵跑去。

唐嫋衣以為沐浴是會去浴池,也或者是浴桶,不管是那個總歸都是要出去,這樣就能知道自己是在什麽地方了。

誰知他打開籠子,竟然抱著她直徑跳下,一旁流動的水池中。

下了水她才知道,這裏的水是溫的,高及膝蓋。

她渾身倦得厲害,分不出心神去想水池,可還不待享受,又察覺到一同落水的青年,伸手在褪她身上的衣裳。

唐嫋衣渾身一震,用力按住他的手,看他的眼裏水霧蔓延,嗓音都走調了:“你做什麽!”

他實在太不知饜足了,分明剛纔替他舒緩,怎的又要了。

季則塵垂下眼睫,修長的手指勾住她按住的領口,溫軟如常地道:“幫嫋娘沐浴,這裏的水都是乾淨的,會流向外麵,別怕。”

含著情意的腔調如墜玉沉湖,繾綣地落入耳蝸中,像潮濕的觸手上生了無數柔軟的舌頭,舔舐得她心尖發麻。

她咬了下唇瓣,拒絕他:“不、不用你幫忙,我自己來。”

季則塵並未鬆開手,目光含柔地癡纏在她的臉上,“嫋孃的手現在還不軟嗎?”

不經意的話像是在關心她。

唐嫋衣臉皮本就薄,原本耳廓上的紅暈擴在芙蓉腮上,水中露出的肌膚更是浮起,連寬敞的長袍都擋不住豔色。

不隻手軟,渾身都是軟的,現在都需要依偎在他的懷中,不然就會跌坐下去。

季則塵低頭咬她的耳垂,輕輕地說:“我知道嫋娘羞於被人看身子,可我是真的隻幫嫋娘沐浴,別當我是人就好……”

活生生的人如何不當人。

唐嫋衣瞪他的杏眸中裹著潮氣,然後驟然別過臉,露出微紅的耳畔,在他的目光下緩緩地鬆開手。

他莞爾垂下捲翹的鴉羽,暗光灑在玉白淨的臉上,一半黏濕的陰鬱,一半是清雋出塵的溫柔。

長袍被落下,被放在身後的岸上。

季則塵細心地疊好袍子,轉過身,看見她泫然欲泣地雙手環抱,想要擋住赤.裸的雪白月匈脯,而身下還穿著男人的褻褲。

她像極了無辜的孩子,偷穿大人的衣裳被髮現,雙腿交疊,想要擋住狼狽。

他忍不住輕笑,毫不心虛地誇讚:“嫋娘穿這身真好看。”

分明就是他故意的!

唐嫋衣原就覺得羞恥,聽見他一記意味不明的輕笑,朱唇微抿,心中升起對他的惱意。

從來冇有連貼身的私密衣物都穿男子。

她忍了忍,還是開口回了一句:“你穿我的,說不定也好看。”

這一聲譏諷從她的唇中出來,軟綿得毫無威脅,反倒像是撒嬌的和他商議。

而季則塵當真還回了一聲:“好,嫋娘喜歡什麽,我都穿。”

他想到之前她曾穿過,不能稱之為衣裳的東西來找他,可惜那時候他什麽都不懂。

“…”

唐嫋衣見他露出的濃厚興趣,羞憤地閉上眼不去看他,由著他將身上最後遮身的衣物褪去。

少女雪白光滑的肌膚徹底暴露在燭光下,豐肌弱骨,像是鍍上了一層聖潔,連硃紅的兩點暈花都翹得漂亮,隨著她耐不住的羞恥而顫動。

季則塵癡迷地欣賞她袒露的一切。

她無疑是美的,線條柔美的腰,平坦緊緻的腹,修長筆直的腿,該有的皆有,全朝著極美的方向而生。

最初他以為她的手最得心意,想要她的手,後來又覺得她看人的眼神很純粹乾淨,想要挖下來儲存,再往後便是覺得她的唇、鼻、耳、脖頸、身子的每一處。

現在他看去,竟覺得連每一顆痣都是美的,無論看多久會生出迷戀的漂亮。

季則塵望著她喉結輕滾,壓下不合時宜的渴望,溫柔的讓她坐在水池邊的石板上。

唐嫋衣坐下那一瞬間,抖得更厲害了。

不是因為地板是冰涼的,而是因為他從後麵開始幫她。

骨節漂亮的手指被水浸濕,輕輕地揉捏她緊繃的肌膚,從手肘往前握住如雲似水的軟膩,不帶一絲的狎.昵,認真仔細地洗著。

動作很溫柔,但卻洗得太久了。

她被溫柔的力道揉得骨縫都軟了,忍不住睜開霧氣蔓延的眸,軟喘出聲。

他聽見後微微一頓,隨後力道越發巧妙。

唐嫋衣眼眶裏的淚珠子都快浸出來了,驀然按住他的手,嗓音帶著哭腔:“別洗了,已經很乾淨了。”

她是讓他停下來。

季則塵似聽不懂,瞭然地頷首,語氣含歉意:“是我隻顧這裏,忘記了別的地方,對不起。”

誠懇地說完,他鬆開了手。

唐嫋衣以為終於能緩解,從骨子裏湧出來的酥癢了。

但她顯然也錯會了他的意思。

季則塵抱起她的身子,單膝擠開她緊閉的膝蓋,長指冇入水中,握住她的膝蓋分開。

按住她,擠進去了一骨節。

不對!

唐嫋衣登時慌了,臉上的彷徨再也掩飾不住,轉頭卻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滿臉潮紅。

季則塵安撫她:“別怕……”

唐嫋衣攥緊他的手臂,艱難的往上抬身子,極度的不安問他:“你要做什麽!”

這樣羞恥的姿.勢很難不讓她誤會,尤其是她能清晰感受到,原本應該疲軟的已經再次躍躍欲試了。

季則塵眼底迷離,壓下她抑製不住抬起來的恥骨,答得很亂:“嫋娘,我不做…呃啊…別的…隻是幫你。”

她知道的,他一向克己複禮,對誰都禮尚往來。

所以真的是幫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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