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狼族富二代做助理 第 9 章
“昨天我找了你一天,你手機也不開機。身體好些了吧,”郎驍說著,自然而然的湊了過來,又摟住了薑敬之的腰。
薑敬之前兩天的慘痛回憶一下子被喚醒,隻覺得後麵一抽一抽的疼。
“今天晚上一起下班,一起吃晚飯,然後來我家。”郎驍說著,還把臉貼了過來,明顯想愉快的吧唧薑敬之一口。
這下,薑敬之身上的牙印都一起疼了起來,他用最大力氣,把郎驍推開半米距離,這大灰狼隨便靠過來,力氣都這麼大。
“郎驍,我們說清楚,那天晚上是意外,我可以不計較了,但是,以後那種事不可以再發生了。”薑敬之語氣堅定的對郎驍說。
郎驍愣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似的,換了個非常溫柔的語氣,“我知道,那天晚上我弄疼你了,是吧。哎呀,那天是意外嘛,月圓之夜我是比較猛一點,但平時我還是很溫柔的,下次我保證……”
“哎呀,不是這個問題!”薑敬之心說,這個動物怎麼就和人類的思維不一樣呢?
思維不一樣的郎驍,眼睛一亮,“哦,那就是說,那天晚上你感覺不錯了哦,就是嘛,那天晚上你叫的那麼爽。”
薑敬之真想一巴掌呼在大灰狼的臉上,但是為了年終獎,他忍住了。
“這種事情,被你爸知道了怎麼辦?我是受他的委托,來輔助你工作的,結果,搞成這樣……”
郎驍又愣了一下,“這種事,我爸為什麼要管?”
薑敬之也呆了,現在妖族的社會風氣,都這麼開放了嗎?
郎驍還一臉無所謂的說,“你放心吧,這種小事,我爸從來都不管。”
薑敬之看著一臉天真的郎驍,歎了口氣,說出他心中最核心的顧慮,“實話和你說吧,郎驍,你還年輕,你還可以玩好幾年。但是我快三十歲了,玩不動了,我現在隻想找個認真的人,穩定下來。”
郎驍呆呆的看著薑敬之,好像在努力理解薑敬之的意思,薑敬之的心中有些淡淡的失望,是啊,一個犬馬聲色中長大的富二代,怎麼能理解這些。
“哦,我知道了。”郎驍發出恍然大悟的聲音,“所以你是覺得我不夠認真,好,我知道了!”
薑敬之疑惑的看著郎驍,你知道什麼了?
郎驍終於鬆開摟著薑敬之的胳膊,轉身去門口拎了一把車鑰匙,回頭朝薑敬之比了個拇指,“你等我。”說就哼著小曲出門了。
薑敬之站在辦公室裡,心中百感交集,老天啊,可保佑這孩子彆搞出啥破事來啊。
郎驍走後,薑敬之花了點時間,重拾平靜的心情,然後繼續開始日常一成不變的工作。
但是,他很快發現,辦公室裡的同事們,看他的眼神,和之前有了完全的不同。
之前同事們看他的眼神,是恭敬中帶著一絲敬佩,他的工作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但是今天,同事們的眼神中,明顯帶上了“惹不起”這三個字,似乎大家已經把他和老闆小蜜畫上了等號。當然,在眼神中,還普遍帶著深深的敬佩,薑敬之絕望的想,看來敢和郎驍這種人睡覺,也不是一般膽量的人敢做的吧。
於是,薑敬之在忐忑不安和一片無奈中,度過了漫長的一天。
下班時間到了,郎驍還是沒有回來,薑敬之關上電腦,拎起提包,走出辦公室時,心中是滿是不安。
這小子走的時候,信誓旦旦的讓他等著,可人都跑沒影了,等什麼呢?
薑敬之乘電梯,來到地下車庫,一邊朝自己的停車位走去,一邊掏出車鑰匙,按動開關。
車庫裡一片寂靜。
等等,怎麼沒有車門開鎖,熟悉的滴滴聲。薑敬之在車鑰匙上,又用力的按了幾下,車庫裡還是一片寂靜。
薑敬之的第一反應是,車壞了?畢竟他那輛服役了十多年的二手帕薩特,被人偷走的概率接近為零。難道這個月又要出一筆修車費?
薑敬之一邊心疼,一邊走過轉角,準備檢查他那輛陳年愛車。結果隻聽見一句響亮的,“surprise!”
薑敬之擡頭,看到他的停車位上,停著一輛閃閃發亮的黑色奧迪a8,郎驍正得意洋洋的坐在車前蓋上。
“喜歡嗎?給你的!”郎驍得意的攤開手。
薑敬之無言以對,“不是,我的車呢?”
“扔了啊。”郎驍一臉理所應當,“那車後麵都掉漆了。”
薑敬之心中怒吼,你現在還沒想起來,那車的漆是誰撞掉的嗎?
郎驍從車前蓋上跳下來,拉開駕駛室的車門,“我找我哥們問了,商務、低調,還跟你原來那輛車很像,他就給我推薦的這個。來,上來試試。”
薑敬之心說,大哥,在你眼裡,八萬八的二手帕薩特和一百多萬的奧迪,究竟哪裡像了?都是黑的,顏色很像是嗎?
“來來來。”郎驍見薑敬之不動,乾脆走過來,毫不費力的一個公主抱,把薑敬之抱起來,塞進車裡。
“我哥們說,這車是找人磨合好了的,你隨便開,飆車都沒問題。”郎驍轉身坐進副駕駛的位置上,愉快的對薑敬之說,“開車!”
薑敬之四大皆空,“老闆,去哪兒啊?”
當天晚上,薑敬之開車帶郎驍,去了魔都最高峰,海拔99的某山。
驍大少爺豪氣的買通了保安,放他們倆在黑暗中爬上了山頂,看了半宿的星星。
第二天一早,薑敬之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兩條腿都打晃,結果看到辦公桌上霸氣的堆著999朵紅玫瑰。
前台小姑娘花粉過敏,但還是戴著口罩,帶著一臉嗑糖嗑high了的表情,對著薑敬之的背影哢哢哢的拍照。
第三天,薑敬之的桌子上,放著一塊名錶。
第四天,薑敬之在桌子上發現一個愛馬仕的包,還特麼是女款。
第五天,薑敬之受不了,請假了。
薑敬之趴在何煥中小樓,客廳的紅木椅子上,無力的吭嘰。
“敬哥,就,工作,很順利唄。”胡易知一臉尷尬的微笑,幫薑敬之端來一杯茶。
薑敬之在臉上打出一行字,“你看老子哪個地方像工作順利的樣子。”
胡易知滿臉陪笑,“敬哥,托你的福,薑自牧的電影,拍的可順利了,估計再過一個月,就可以殺青進入後期了。你要是有空,可以去片場,看看薑自牧演戲。”
薑敬之眼含淚水的擡起頭,“胡易知,哥拜托你一件事兒,行嗎?”
胡易知誠懇的點點頭,“哥,你說,隻要我能辦到。”
薑敬之哽咽著說,“你把薑自牧再借我一天行嗎?”
胡易知露出疑惑但不失禮貌的微笑,“你想乾啥?”
薑敬之把臉埋進胳膊裡,失聲說到,“我想給薑哥梳頭,想給他剪指甲,你把他的日程表給我,我再幫他打一天電話。我懷念死過去的日子了,你是不知道給一個正人君子做助理,是多麼天堂般的日子啊。啊啊啊——!”
胡易知心疼的摸摸薑敬之的頭發。
就在這時,大門一響,薑自牧推門走了進來。
“哎,你今天回來的早?”胡易知轉頭說。
“嗯,今天的鏡頭簡單,提前收工了。”薑自牧溫柔儒雅的聲音,帶著笑意。
薑敬之猛然擡頭,這不就是他思唸了許久的,“薑哥!”
薑自牧有點驚訝的看著薑敬之,“啊,敬之,好久不見。”
隻見薑自牧被曬得通身麥色,又臟又破的背心掛在身上,原來瘦削的身材,已經滿是強勁的肌肉,隨著動作起伏。
“他這部電影的角色,是個在江上做救助打撈的,所以特意練了一下肌肉,拍外景又曬黑了……”胡易知趕緊朝薑敬之解釋。
“這……這不是,變得和狼崽子一樣了嗎??”薑敬之發出痛苦的哀嚎,祭奠他失去的最後的天堂。
那天晚上,薑敬之還是沒有逃出郎驍的魔爪,郎驍找不到薑敬之,給胡易知打了個電話,於是掌握了薑敬之的坐標,親自來到何煥中小樓,把薑敬之拎走了。
坐在郎驍的車裡,薑敬之生無可戀的問,“今天晚上是要去哪兒啊?”
郎驍一邊開車,一邊美滋滋的說,“今天週末,我們哥們聚會,都要帶家屬,所以你跟我一起去。”
家屬?這兩個字讓薑敬之愣了一下。
在他十多年的戀愛生涯中,這個詞好像還是,第一次出現。
和上一任男友康亦林在一起的,長達數年的時光裡,彆說和對方的親友見麵,他們兩個人甚至從來沒有在公開場合一同出席過。
哪怕意外碰麵,也要在眾人麵前,裝作不熟的樣子,愚蠢的寒暄。
而今天,這個傻愣愣的小子,就這樣堂而皇之的……
郎驍的車停在一座低調奢華的私人會所的大門前,門口的保安過來拉開車門的時候,看到是薑敬之,還楞了一下,然後仔細看了兩眼郎驍,確認沒有認錯人。
郎驍的神經從來都是粗的能跑火車,對保安異樣的眼神視若無睹,開車門從後座上拎起一個運動包,大大方方的摟住薑敬之的肩膀。
“這是我哥們的產業,我們幾個都是妖族,從小一起玩到大。”
不容薑敬之拒絕,郎驍已經摟著他進了電梯,一路上到頂層。
“現在我們一個月聚一次,大家輪流坐莊。”郎驍還興奮的說著。
電梯到達,電梯門開啟,門前站著兩個明顯訓練有素的黑衣保鏢。
“狼少。”兩個保鏢恭敬的打招呼。
門外裝飾著黑色和紅色天鵝絨的陰暗走廊,前麵是一扇厚重的,雕花鎏金的黑色大門。這讓薑敬之莫名的聯想到不好的東西。
“今天的主題是什麼?”郎驍問。
“主人吩咐過,不能說。”保鏢回答。
“哼。”郎驍嗤之以鼻,“他肯定沒什麼好主意,一肚子壞水。”
這時,另一個保鏢抱來一個大紙箱子,走到郎驍麵前。
“這次多少?”郎驍問。
保鏢回答,“十萬。”
郎驍嗤笑一聲,“我還帶多了。”說完把手裡的運動包扔給保安,“自己拿。”
保鏢接過運動包,當著兩個人的麵開啟,隻見裡麵滿滿的是一遝遝的紅色票子。
保鏢仔細的數了十遝出來,放進大紙箱子裡。薑敬之看到紙箱裡,已經堆滿了數不清的紅色票子。
這是什麼?進場費?什麼樣的聚會需要這麼高的進場費?
郎驍則習以為常,摟著薑敬之往裡麵走。
薑敬之有點慌了,這個架勢,這個氣氛,讓他想起了那些有關妖族的恐怖傳聞,比如折磨玩弄人類取樂,甚至殺了吃掉。
恐懼湧上薑敬之的心頭,他嘗試推開肩膀上郎驍的胳膊,“我,還有事,我要走了。”
“怎麼了?”郎驍很是疑惑,“都到這兒了,你玩一會兒嘛。”
“我不玩,你放開我。”薑敬之掙紮。
“大家都帶男女朋友來,你這就走了,讓我很沒麵子的,總歸進去看一眼。”
在郎驍強大的體力麵前,薑敬之的掙紮起不到半點作用,他眼睜睜的看著那扇大門越來越近。
伴隨著沉重的鉸鏈聲,大門在他麵前被拉開,一道刺眼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