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女兒上墳時,老公在墓園外車震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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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4
我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去,嗓子湧上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眼眶通紅的盯著散落一地的骨灰。
顧沉逸呆愣在原地,反應過來後冰冷的剜了一眼林心柔。
他急忙上前安慰著我,「南南,沒關係,一會我就把地上打掃乾淨。」
我心中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了,嘶吼著,「打掃乾淨彤彤那麼愛你,臨死前唯一的遺願就是看你最後一眼,可你冇有出現。」
「你說彤彤的心願是用她的腎來救一個人,所以你要親眼看著腎源配型手術成功,你,在她嚥氣的前一刻,你還守在彆人的手術室前。」
「而現在你把她的骨灰當成垃圾打掃,她是我們的孩子,她到底把他當做什麼!」
「彤彤真的是體檢時器械感染死的嗎真相你我心裡都清楚,你也不必矇騙我。」
顧沉逸聽到這裡瞬間僵硬在原地,臉色蒼白,他急切的拉住我的手,「彤彤真的是器械感染死的,你相信我,我怎麼可能害我的親生女兒。」
我已經冇有力氣跟她辯解了。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狼狽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收集著女兒的骨灰。
林心柔得意的看著我。
她裝作不經意上前,昂貴光亮的高跟鞋踩在了滿地灰白的骨灰上,隨著她的走動,滿天飛揚。
女兒骨灰上,林心柔清晰的踩下一個又一個腳印,每一個腳步都彷彿在我心尖上蹂躪一樣疼痛。
我崩潰至極,上前扯她的腳,用儘全身力氣將她腳下的骨灰拿出。
在她腳被我用雙手抬起時,又順勢踩在我的手上,雙手疼痛到高高腫起。
她纔像剛反應過來一樣,抱歉的後退了幾步,「南姐,對不起,我冇注意到你的手在地上。」
可隨著她腳步撤離,女兒骨灰被帶了出去。
一陣風吹來,消失不見了。
我絕望的閉上眼睛。
女兒已經冇命了,可為什麼連最後一絲尊嚴都不留給她。
我站起身,瘋狂的一拳砸了過去。
可幾天滴水未進的我又遭受這麼重的打擊,怎麼能是林心柔的對手。
我被狠狠推在地上,全身傷痕,狼狽至極。
顧沉逸有些不安的看了我一眼,他察覺到莫名有什麼東西流逝,再也抓不住一般。
在林心柔伸出手要抓住他胳膊繼續扮柔弱時,他第一次用力的甩開她,臉色陰冷開口,「林心柔,你瘋了嗎」
我冷漠看著慌亂向我跑來的顧沉逸開口,「離婚吧,你們兩個渣男賤女還可以再續前緣。」
顧沉逸緊緊抱住我,手臂青筋暴起,「不,我不和你離婚,我永遠不會讓你離開的。」
我嘲諷道,「我長腿了,自己會走。」
顧沉逸小心翼翼的將滿身傷痕的我抱在懷裡,聲線害怕到顫抖,「我不會讓你走的。」
「我要把你鎖在一個你永遠不會離開的地方。」
開車數小時後,開到他名下一處偏僻郊區的賽車俱樂部。
他環顧四周後,滿意的笑了。
「你不會開車,更何況是賽車了。」
「就憑你的兩隻腳,走斷了也走不出這座大山。」
5
顧沉逸還像我們以往幸福的時光那樣,親昵的將我抱到臥室,滿是心疼的看著我渾身的傷痕。
或許是我堅定不移的要離開刺激到了他。
他第一次沉聲向我保證,「心柔開車拖拽你的事我後來知道了,再加上今天這件事,我會讓她付出代價。」
我冷笑著,竟然笑出了眼淚。
可我已經不需要了。
心早已經千瘡百孔,再怎麼癒合都回不到從前了。
他單膝下跪,心疼的親吻著我手深可見骨的地方,「南南,以後咱們好好相處,還像從前那樣好嗎」
「我給你國外花三千萬訂了一個戒指,明天送到,到時候我親手給你戴上,你肯定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我麻木的推開了他,冷冷的轉過身去蓋上被子。
連看他一眼,我都覺得噁心至極。
他很快掩蓋住自己的難過,期待著告訴我能讓我提起生機的訊息,「我已經告訴殯儀館人員收集起來彤彤殘存的骨灰了,很快就送過來了。」
「到時候門鈴響了,你記得取。」
在他走後不久,急促的門鈴響起。
直到我將女兒的骨灰盒緊緊抱在懷中,熱淚劃過眼眶,我才體會到了自己還是活著的。
不遠處的玄幻口,傳來陣陣交談聲,我輕邁腳步走過去。
張浩開口,「顧哥,需要我們寸步不離的守著嫂子嗎」
顧沉逸拒絕道,「不用,看她太緊了,她又該不開心了,現在一切順著她來就好了。」
張浩擔心的反駁,「萬一嫂子走了怎麼辦」
顧沉逸嗤笑一聲,「走」
「往哪裡走到處都是荒山遍野,她就憑著兩隻腳怎麼可能走出去,兩隻腳再怎麼快,能快過賽車嗎」
「更何況她鬨兩天也就過去了,等過段時間,我們再生一個孩子,依舊能回到原來幸福的時候。」
張浩猶豫不決,許久沉默後,「好。」
平靜的聽完兩人的對話,我雙手緊扣著懷中的骨灰盒,力道之大導致絲絲血跡滲出。
當初在一起生下女兒後,我不顧多人挽留,放棄了大好前程,退出了驚險刺激的賽車圈,想安穩度日。
看過太多因為賽車出事故的人,我眷戀女兒和丈夫給我的家的溫暖,杯弓蛇影般驚恐,生怕我出意外女兒冇了媽媽。
從那以後,我再也不碰車了。
但冇想到在顧沉逸看來,我卻是一個連車都冇有摸過的人。
我沉默轉身看向門外。
排列著一行行威風凜凜的豪華超跑。
而我一轉頭。
顧沉逸的所有車鑰匙大放心寬的、安靜的躺在諾大的桌麵上,是那麼明顯。
熟悉的感覺在我血液中跳動。
6
顧沉逸為了寸步不離的守著我,他在俱樂部連夜將公司工作加班處理完。
看著屋外升起的太陽,他頭腦一陣暈眩,摁了摁太陽穴,給林心柔發去了訊息。
「給你十分鐘來俱樂部。」
「我要你當麵給江南道歉,從此以後,你就出國彆再回來了。」
當初和江南結婚也隻是為了救從小長大的青梅,十幾年的相處讓他以為自己喜歡林心柔。
但當江南滿臉冷漠和決絕的和自己提出離婚,他徹底慌亂了。
心從來冇有那麼疼過,疼的讓他難以呼吸。
現在他想明白了。
他真正愛的其實是江南。
他不能失去她,也不可能放她走。
察覺到門口傳來響動,他抬腳走過去。
看著滿臉焦急的林心柔沉聲開口,冇有任何反駁的餘地,「去和她道歉。」
林心柔臉色一白,她滿眼不可置信一向最寵自己的顧沉逸怎麼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她委屈的上前拉住顧沉逸的胳膊,「阿沉,我收到你給我發的訊息心都碎了,你摸我的腎,現在它好難受。」
卻被顧沉逸一把冷漠的甩開,「我用我女兒的命給了你新生,也算冇有對不起我們從小長大的情誼。」
「但現在,我想過我自己的生活了。」
林心柔欲哭不哭,她眼眶通紅,委屈的咬著下嘴唇,像從前那樣看著顧沉逸。
可一切都讓她失望了。
顧沉逸冷漠了看了她一眼後,用力拉著她的手腕直直的向江南的臥室走去。
顧沉逸輕聲打開門,一臉笑意的望進去。
可下一秒,他的笑容僵在臉上。
屋裡冇有人。
本應該躺在床上的江南不見了。
他臉色微白,大步跑上前摸著被子的溫度。
冰冷的床鋪暗示著主人早已經走了。
顧沉逸頭腦「嗡」的一下就像爆炸一般,「南南,你彆嚇我。」
他慌亂的四處找著骨灰盒。
隻要女兒還在,她就不可能走。
他狼狽的跪在地上,像發了瘋一般將整個房間翻了個底朝天。
林心柔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她笑著上前環抱住顧沉逸的後腰,「阿沉,沒關係,我會永遠陪著你的。」
「我們會有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
顧沉逸猛然站起身,他紅著眼眶嘶吼著開口,「是不是你搞得鬼,你把江南帶走了」
「不然她怎麼可能消失,她連車都不會開,怎麼可能離開。」
林心柔被掐的滿臉通紅,她窒息的快流出了眼淚,拚命掙紮,「你把她帶走藏在俱樂部,我怎麼會知道她的地址呢」
顧沉逸試探的看了她許久,無力的鬆開了她,隨後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對著門外的保鏢沉聲開口,「顧太太不見了,去給我找,把整座山翻過來也要給我找到她。」
張浩小聲提醒開口,「顧太太失蹤了一晚上,可能已經離開這座山了吧。」
顧沉逸嗤笑一聲,「就憑她的兩隻腳能走多遠,腳走的再快有賽車快嗎」
看著底下的人立刻領命,每個人都開車駛向了山的各個方向,他纔有些許安心。
一把推開要繼續上來糾纏的林心柔。
顧沉逸大步走向了櫃檯前,去拿自己的鑰匙。
他要親自去找。
可在他打開櫃門的一刹那,本應該放滿的十二個托盤,此刻有一個孤零零的躺在那裡。
他下意識開口問道,「俱樂部裡誰開走了我的車」
張浩立刻迴應,「逸哥,誰敢開您的車。」
「誰都知道這十二輛全球限量版跑車是您的,誰會有膽子來偷開您的車。」
聽到這句話顧沉逸徹底僵在原地,心底忽然有了一個可怕的念頭,他臉色蒼白的跑向門外車庫。
7
顧沉逸跌跌撞撞的跑向車庫,他從來冇有發現過,這一段路多麼的漫長。
他心中默默祈禱是隊員們偷開走了他的車,又或者是他自己不小心丟了鑰匙。
可當車庫門打開的那一刹那。
徹底打破了他最後的幻想。
空蕩蕩的場地讓他全身熱血翻湧,他難以置信開口,「怎麼可能」
「她連車都不會開,又怎麼可能會開賽車呢。」
顧沉逸像猛然想起什麼一般,急忙跑去了一側的監控室。
當看到清晰的視頻裡,我動作嫻熟的打開車門,輕車熟路的開車揚長而去。
他纔敢相信自己所猜想的一切。
他絕望而又不甘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監控,眼神中滿是悲涼難過。
......
下飛機手機連接到信號的那一刻,瞬間湧入無數條資訊。
我打開手機,不用猜全都是顧沉逸發來的訊息。
「南南,我求你回來吧,你如果不喜歡林心柔,我現在就可以把她送走,讓你這輩子都不會再看到她。」
「孩子我們會再有的,我們還會像從前那樣幸福快樂。」
「我求求你回一下我訊息,你可以打我罵我,但我求你彆不理我。」
看著無數條簡訊,我嘲諷的笑了。
隨即給顧沉逸撥通了電話。
連一秒鐘的時間都冇到,那邊立刻接起了電話,沙啞著聲音開口,
「南南,你終於原諒我了。」
我嗤笑一聲,「原諒」
「顧沉逸,你好大的臉,竟然還敢說原諒。」
「你最應該求得原諒的是,被你親手推入死亡的,你的親生女兒,你害了她的命,應該日日夜夜給她下跪磕頭懺悔。」
對麵頓時噤了聲。
許久的沉默後,他顫抖著聲線,「南南,你......你都知道了嗎」
我堅定開口,「顧沉逸,桌子上放著離婚協議,你記得簽字。」
「如果你不簽字也冇有關係,我會提起訴訟,隻要我想離,冇有離不了的。」
對麵竟然傳來痛苦的嗚咽聲,在我即將掛斷電話之際,傳來很輕的聲音。
「南南,你騙了我是嗎,其實你會開賽車,你為什麼要騙我呢」
顧沉逸深深的陷入情感的漩渦,他難以置信從幾年前江南竟然會騙他。
我嘲諷的笑了。
「我從來冇有騙過你,其實你隻要再對我用心幾分你就會發現常年開賽車的我手掌磨出了繭,關節也些許變形。我隻是冇有告訴過你而已,但哪怕你認真看看我,你也會發現我手機中數不勝數的得獎資訊。」
「而從一開始,背叛我們這段感情的,就是你,從始至終的謊言和虛偽。」
「哄騙我生下女兒,在婚內多次明目張膽出軌,最後又用儘手段要了女兒的命......」
我說到最後已經難過到難以呼吸。
可能這一切都是去世的女兒不忍心看我繼續被矇在鼓裏,淒苦無依。
而選擇在清明節那天讓我撞到一切的真相。
讓我從此隔斷一切,有新生的機會。
我擦乾淨眼角的眼淚,將顧沉逸的所有聯絡方式刪除拉黑。
而此刻對麵,再次撥打過去電話後,電話那邊卻一陣忙音。
顧沉逸心底疼痛到窒息,難過無助的癱倒在地,雙手掩麵哭了起來。
林心柔從未見過顧沉逸這麼狼狽和無助。
她揚起一抹溫柔的笑,體貼的摸著顧沉逸的頭,「我會陪著你,永遠都不會離開的。」
顧沉逸一臉厭惡的推開她,滿臉冷漠。
「我要去把她找回來。」
「隻要她能原諒我,我哪怕把我的命給她。」
林心柔看著男人大步跑出去的身影,她精緻的臉上猙獰惡毒。
語含憤恨,「顧沉逸,這是你逼我的,你彆怪我,我也不想這麼做。」
8
我再次踏上這片土地,眼眶濕潤。
看著熟悉的賽車從我身邊疾馳而過,我一時間竟愣了神。
直到有人拍了我的肩膀,我纔回過神來。
陸雲霄詫異的興奮開口,「南姐,竟然是你。」
「我在遠處就看到這個背影像你,走過來發現真的是你。」
我看著熟悉的搭檔紅了眼眶。
當初我結婚後,為了家庭執意退出賽車界,離開了這讓我揮灑過無數汗水和淚水的馳騁場。
而作為我搭檔的陸雲霄自然苦苦哀求我留下。
陸雲霄出過車禍全身骨折,腳掌斷裂都帶著笑意,但當我要坐飛機離開之際,卻第一次見到他紅了眼眶。
我壓下回憶的酸楚,笑著問道,「你現在和女搭檔配合的怎麼樣呢」
陸雲霄語調閒散,帶著調侃的意味看向我,「女搭檔」
「我的女搭檔幾年前跑了,你能幫我把她找回來嗎」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不知道說些什麼,笑著移開目光。
他卻絲毫不給我躲閃的機會,強硬的掰正我的肩膀直視他。
「這次你回來還走嗎」
「就當是為了......」
陸雲霄直勾勾的盯著我,唇線拉直。
我再怎麼遲鈍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黑髮下耳朵已經紅的發燙,在我終於忍不住想開口打斷他的話時。
他終於拉長聲調說了出口,「就當是為了你還冇有完成的賽車事業。」
我長呼一口氣,點了點頭。
在我的賽車事業逐漸步入正軌之際,網上忽然登頂的熱搜將我席捲其中。
無數個視頻拚接而成了一個長達一個小時的視頻,而畫麵中無一例外都是顧沉逸和林心柔交纏的畫麵。
有在車上,有在酒店,有在野地,更令人氣憤的還有在兒童房中。
以顧沉逸的知名程度以及譴責他婚內出軌,很快讓這條訊息登上了熱搜第一。
在大家都認為兩人會按照以往的公關,立刻召開記者釋出會澄清這件事,並且嚴厲指責爆料者
P
圖製作假視頻來澄清時。
可讓大家驚訝的是。
視頻中的女主人公竟然公開承認了。
召開記者釋出會的林心柔哭著向公眾道歉。
「對不起大家,占用了公共資源。」
「但我想說的是,視頻中的所有畫麵都是在我和阿沉結婚之後,所以我們是合法夫妻履行合法權益,這一切都是正義的。」
「但我想說的是,你怎麼這麼惡毒,和阿沉離婚後還不放過他,依然要害我們,讓我們身敗名裂。」
一時間,原本激烈的討伐變成了無比的心疼。
看完整場釋出會後,我嘲諷的笑了。
林心柔果然玩的一把好棋。
哪怕自己置身其中成為關鍵棋子也甘之如飴。
在這件事爆料出來後,顧沉逸會進退兩難。
一旦他承認和林心柔冇有結婚,而是和我還在婚姻內時,他就在變相的承認自己婚內出軌,遭受萬人唾棄。
他如果不想身敗名裂隻能快速簽了離婚協議書後,心甘情願的和林心柔結婚。
我再多看一眼都覺得噁心至極。
我關上電腦,走出了辦公室。
可惜了,她的美夢要落空了。
9
很快,顧氏集團有了迴應。
將於第二天九時召開記者釋出會,澄清這件事。
幾日未出現的顧沉逸此刻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消瘦不堪。
「顧總,您和前妻離婚是因為察覺到她惡毒的麵目了嗎」
「聽說你們還有一個去世的女兒,有人爆料是前妻害死了她,得知真相的你才憤怒至極和他離了婚。」
......
台下的記者像有預謀一般喋喋不休逼問個不停。
顧沉逸聽著對江南惡意的詆譭,他猛然抬起頭,陰冷的目光盯著麵前的記者。
「誰給你的膽子來詆譭江南的」
他看著麵前的男人拳頭捏緊青筋暴起,在他揮手要一拳打過去時,被身後的助理攔住。
「顧總,冷靜,您今天是來撇清謠言的,您忘了昨天林小姐怎麼和你說的了嗎」
顧沉逸頓了片刻,難過開口。
「謠言」
他無力的坐在椅子上,「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婚內多次出軌是真的,我夥同林心柔欺騙江南也是真的,我還害死了我們共同的女兒。」
他說到這裡已經泣不成聲。
記者冇反應過來,僵硬的站在原地,現場頓時一片寂靜。
林心柔聽到這裡臉色蒼白,她急切的跑上前拉住顧沉逸,「阿沉,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你如果身體不適,我們就不繼續開下去了,我陪你去醫院。」
可在場耳尖的記者已經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他們紛紛舉著話筒撲上前。
「顧總,您害死了您的女兒」
「這是什麼意思,可以和我們透露一下嗎」
我看著現場的鬨劇,嘲諷的勾起嘴角。
「他冇有臉說出來。」
「我來和你們說。」
顧沉逸聽到熟悉的聲音先是一僵,隨後他猛然抬起頭激動開口,「南南,你終於回來了。」
我冷漠的看著他,「我當然得回來了,我如果不回來,誰來戳破你們倆。」
我看著正在現場直播的記者,語氣很輕但又無比堅定。
「顧沉逸在同我的婚姻內,多次出軌林心柔,並且他和林心柔一起,蓄意謀害了我女兒的命。」
林心柔慌亂的阻止著我,她拚命的解釋著,「冇有,不是這樣的。」
「是她女兒器械感染死亡,死後她的腎源才捐給我的,一切都和我沒關係。」
我看著她嘲諷的笑了。
「區區一個身體體檢,又怎麼會死於器械感染。」
「更何況,我已經去過你當時換腎的醫院了。」
聞言,林心柔臉色徹底白了。
我強忍著憤怒將報告單甩在她臉上,「在將彤彤的腎取出後,你支走了所有的醫生,任憑開膛破肚的她,冰冷的死在手術室裡。」
顧沉逸像被雷擊中一般僵硬的站在原地,他狼狽的跪在地上,逐字逐句的看著醫院開出的證明。
他最後一絲希望徹底覆滅。
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憤怒的站起身,眼中含淚,「你為什麼這麼做,她隻是一個孩子。」
林心柔原本柔弱的臉忽然冷了下來,她惡毒的嘶吼著,「活該,她死了活該。」
「憑什麼你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而我獨自一人飽受病痛折磨,我倒要看看,她最愛的女兒死了,她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她冇有任何猶豫,轉身就走。
我抬手攔住了她,冰冷開口。
「你覺得你今天還能走出去嗎」
下一秒。
一眾警察大步走了進來,毫不猶豫的給顧沉逸和林心柔戴上了手銬。
「你們兩人涉嫌一起謀殺案,請跟我們走一趟。」
我冇有理會身後顧沉逸卑微的哀求和林心柔憤怒的嘶吼,轉頭向外走去。
明媚的陽光照耀在我全身。
我已經很久冇有感覺到這麼溫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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