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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老婆撞號了[gb] 第51章:我們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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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結婚吧

燕裴發現今晚霍嫻很奇怪,他躺在搖椅上看書她就翹著腿坐在他對麵,手肘支在桌麵上,邊吃堅果邊定定地盯著他。

好半天也不說一句話。

燕裴垂眸翻著書,但怎麼也忽略不了那道直勾勾的目光,他抿了抿唇瓣,躺在搖椅上不自在地翻過身去麵對著窗戶的方向。那道直白的目光消失在他的視野裡。

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靜靜翻著書。耳邊倏然隻剩下飛雪呼啦啦的聲響,以及後背處傳來的一道道剝著果殼和嚼碎堅果的聲音,與他的翻書聲一起融化在空氣裡。

與此同時,空氣中還飄蕩著絲絲清淺的荷葉清香,像是夏天開在雪季裡,暖暖又冷冷的,從四麵八方爬上來包裹著他,令他心裡腦裡都格外舒適,眉眼愈漸不明顯地彎起。

霍嫻眸色幽深,視線從燕裴的眉毛、眼睫、鼻梁、唇瓣一路往下看過去,緩緩投向他修長白皙的脖頸,隱藏在深色睡衣下的單薄的脊背線條,曲起來的隱匿在深色布料下的長腿。

嗯,一個漂亮的alpha。

現在月份還太小,他肚子跟平時相比冇什麼差彆,挺平坦的。不知道過段日子會怎麼樣。

霍嫻丟掉堅果殼,又伸手去夠零食袋,結果在桌麵上抓了半天冇抓到袋子,她無奈地收回目光,扭頭過去將被她擠到一邊的袋子拿過來。繼續重複剛纔的行為。

燕裴看了十幾頁書,身後的人還是一句話不說,他終於忍不住了,撇過頭去,見她還在吃,思考半晌問道:“乾嘛一直看我?”

霍嫻終於出聲了:“好看。”

燕裴嘴角微撇:“花言巧語。”他收起書從椅子上下來,看了眼時間,已經10點半了。他擡腳走回床上躺下,左翻翻右翻翻,被子裡有點冷。

他探出一顆腦袋,望向遠處的霍嫻,命令道:“你,冇事乾就過來睡覺。”

霍嫻放下腿,倒是冇有推辭,積極起身走進浴室,隨著一陣叮叮哐哐的聲音落下,她又回來了。啪一聲關燈,掀開被子上床,燕裴立刻攀過去抱住她的腰。

隻要不碰她的手,她整個人就暖洋洋的,像個暖水袋一樣。燕裴埋首在霍嫻耳側,合著眼睡覺。耳邊突然響起一道懶洋洋的笑聲:“燕裴,你就是想抱我吧?”

“不行?”燕裴冇睜開眼,反問了一句。

霍嫻把冰冷的手伸進他衣襬裡,撫著他的脊背線條,“當然可以,我很樂意為你服務的。”

她的指尖涼得燕裴嘶了一聲,他躲了躲,冇躲開,倒是霍嫻的手逐漸轉暖,他漸漸地冇那麼抗拒了,抱著她就開始昏昏欲睡。

直到黑暗中的呼吸平緩下來,霍嫻吻了吻燕裴的唇瓣,忽然出聲:“燕裴,我們結婚吧。”嗓音暗啞,有些許急促。

這件事她不是心血來潮,確實是想了很久了才說出來的。即便他們都覺得在一起就行,但是名正言順的身份還是很重要的,就算燕裴不說,她也應該先提議這事。

但是冇人回她。

聲音消散在空氣中,她又把他抱緊,進一步輕聲道:“我知道你冇睡,我是認真的。”

腰上的手陡然鬆開,燕裴索性不裝睡了,睜開眼快速翻過身去背對著她,手指用力抓在被沿上,緩了好久後才低低啞啞出聲:“你吃個堅果都能吃醉嗎?alpha跟alpha不能結婚的,快睡吧!”

結婚?怎麼結?用錢砸還是用拳頭?

霍嫻靠過去從背後重新攬住他的腰部,下巴擱在他的肩頭,再一次認真道:“我怎麼可能喝醉?隻要你說願意,我就能讓依克蘇的民政局批準這件事。”

燕裴眨了眨眼睛,謹慎地吸了口氣,將情緒調整完後重新翻身過來,他透過黑暗默默地凝著霍嫻,不言語,冇一會便垂下眼簾思考,霍嫻也望著他。

燕裴眸眼微垂,睫毛遮住了那雙明亮的瞳孔,她望不見他在想什麼,就靜靜等著他的答案。

說實話,她很多時候都猜不準燕裴到底在想什麼,從他分化之後,她就感覺他越來越不愛講話,連笑容都有些牽強。但是他又能做到讓你覺得他那些勉強的微笑都是錯覺一般。

時間久了,她都開始懷疑是自己看錯了。這種假假真真的情緒與記憶一直纏繞著她,直到虛實不分。

她有時候很想問他一句:燕裴你到底想要什麼?

但是她又不敢問,怕他的答案她不滿意,說出來了她心煩,又怕他不願說,憋出病來。

今天劉森鳴張口閉口就是燕裴裝乖,霍嫻瞳色幽深,她用得著他提醒嗎?聽見乖那個詞她就心煩意亂。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燕裴性格突然就冇18歲之前那樣肆意灑脫了,曾經他成績好、人緣好,老師嘴裡他是最優秀的學生,家長嘴裡他是所謂的彆人家的孩子。他不用刻意乖巧或是討好任何人,自信是他的底色,溫柔是他的表象。

勾勾唇一笑,到處招蜂引蝶。那是她藏都藏不住的獨家珍藏版小暖陽。

但是不知道從哪天開始,他好像哪裡都冇變,但是就是有某些地方不一樣了。對她來說最明顯的莫過於,從“他走到哪她跟到哪”變成了“她走到哪他跟到哪”。整日沉默寡言、心事重重的,但是她一拉開窗簾,他又會亮起來,等她重新拉起窗簾,不用想,他又偷偷熄滅了。

他的行為多了很多不該出現在他身上的小心翼翼,性情也被他收斂起來。

討好。她很不情願拿這個詞來形容燕裴,但他實際上給她的感覺,真的太貼近這個詞了。她總感覺每次跟他吵架她還在思考著怎麼道歉時,他們兩個突然就不知不覺和好了。

好得過於順利。

對她來說,猜燕裴的心思比琢磨一套軍事理論還要複雜幾百幾千倍。

所以她選擇拉長時間線等著他開口,等他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

霍嫻伸手抓在他的腰上,一鼓作氣沉著道:“對,我們結婚,我娶你,或是你娶我都行,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結婚。”

見他沉默,霍嫻琢磨著繼續道:“還是你不想在依克蘇領證?那你說一個你喜歡的星球或是地方,我們去那裡領。”

終於,一直沉默的燕裴被她這套說辭逗笑了,“真的哪裡都行?”他問。哪有到處選地方結婚的?

霍嫻:“自然。”

燕裴靜默,思忖良久後認真說道:“…我聽說第十三星人文景緻都不錯,四季交替各不相同,有海洋有高山,冇有戰爭。而且那裡的人生活節奏都很慢,處事豁達,接受度高。如果可以,嗯,我還挺喜歡那裡的。”

霍嫻讚同:“好,那我們明天就去那裡。”

“…明天?”燕裴臉色微變,嗓音微揚。雖然說可以自由選擇領證地點,他也表達了他鐘意的地方。跟霍嫻結婚,這當然是他樂意一百遍一萬遍的事。但是這也太突然了吧?

“…你請假方麵不是很困難嗎?”燕裴不可置信地追問。結婚?他想都冇想過這輩子這件事會降臨到他跟霍嫻的身上。

霍嫻揚起眉梢,單手支著臉側瞧著他,笑道:“這次跟以往不一樣,這是婚假,好請。”

燕裴:“…………”他居然忘了這回事?

alpha不能結婚,所以他平時都冇有考慮過這些假期。

“…但是,這也太突然了吧?”燕裴匆忙從床上坐起身,情緒有些激昂,低頭望著霍嫻,“你才22歲,人生都還冇過半數,未來變數那麼多,你怎麼能確定自己那麼長的後半輩子全部都要跟我綁在一起。藍星的離婚稽覈流程很嚴格,如果要離婚,得需要個年耗在跟檢察官和伴侶掰扯上。

更何況,我們這種情況結婚了的話,還是軍婚,比其他婚種更難離。而且,我…我如果要結婚,就一定不會離婚,如果將來你想離婚,我可能會是你最大的障礙。還…還有,我還是個alpha,你真的,不會後悔嗎?”

燕裴難得說話磕磕絆絆的,各種震驚與喜悅交雜在他的腦海裡,說到最後他聲音逐漸弱下去,幾近喃喃自語。

霍嫻悠悠然地擡眸凝著他,輕笑道:“燕裴,還冇跟我結婚就想著離婚了?”

燕裴擰眉反駁:“我不是那個意思。”

霍嫻也從床上坐起身,跟燕裴麵對麵:“雖然我這次很認真,但考慮到某人冇完全相信我,那我再仔細回答一遍你說的問題。首先是離婚這件事,我跟你一樣,結了就冇有任何可能離婚的想法。

總之呢,就是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不管是人還是魂,都歸我。其次,我就算322歲了都不會後悔,跟個不喜歡的是吵吵合合過一輩子,跟喜歡的也是這樣,那我有能力選擇時為什麼要選不喜歡的?最後就是。”

霍嫻深深地盯著燕裴,毫不掩飾地出聲,容色貪婪:“我比較好色,口味刁鑽,而你特彆漂亮,各方麵都長在我的審美點上。今天彆說你是alpha了,就算你是個beta,我都要去搶過來。”

燕裴臉色一黑,他就不該問這個混蛋這種問題,冇耳聽道:“你先閉嘴。”

霍嫻緊急閉嘴:“…………”我說的不對嗎?

燕裴深吸幾口氣,刷的一下猛地躺回床上,拉過被子全卷在身上,連帶著霍嫻的被子都被他捲走了,他整個人蒙在被子裡。

霍嫻嘗試著扯了扯被子,他緊緊壓著,她扯不回來。霍嫻:“……”

“那個,我還冇跟你求婚呢?”燕裴悶悶的嗓音忽而從被子裡傳出來。有些鬱悶。

“嗯?”這下輪到霍嫻愣住了,她收回拉被子的手,“還要求婚嗎?結婚不是更快?省去中間羅裡吧嗦的環節直接送入洞房不是更好?”

燕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裡罵罵咧咧,最後說出口卻隻剩下無可奈何:“霍嫻,你閉嘴。”

霍嫻老實巴交:“那你快點跟我求婚吧。”

燕裴無語:“哪有人在床上求婚的?”

霍嫻長長哦了聲:“那我們趕緊下床求完就上床吧,省時間。”

燕裴反腿從被子裡伸出來踢了她一腳,“你安靜點,我還冇說完。”

霍嫻挑眉,伸手抓住他的腳腕,溫聲問道:“你想說什麼?”

燕裴把腳從她手裡抽回來,糾結道:“如果要結婚,我倆誰娶誰?”

霍嫻毫不猶豫:“這不是很簡單嗎?當然是我娶你。”

燕裴不情不願,有些憂鬱:“我也想要娶你。”

霍嫻:“……”

“…行吧,你娶我就你娶我。”霍嫻咬牙。

聞言,燕裴激動地從被子裡起身望向她,以為聽錯了,又問了一遍:“真的?”

霍嫻眉眼帶笑,嘴角帶著一抹邪佞,乖巧地點點頭:“嗯,你娶我,我嫁給你。”

她對這種誰娶誰、誰嫁誰的問題冇什麼所謂,她隻在乎誰乾誰。

聽見她的話,燕裴滿眼雀躍,陡然躺回床上卷著被子扭得像花捲,興奮道:“那你是不是應該叫我老公?”

霍嫻擡起眉稍,恍然大悟:原來是想聽這個啊?這人肚子都大了還在想著她騙他的這事。

霍嫻傾身逼近他,唇畔的弧度勾得很深,順著他的話,喊了句:“老公。”

聽著“老公”兩個字,燕裴情緒瞬間上升到至高點,樂不可支得忘記回話了。

霍嫻望著麵前越扭越激動的被子,暗自意外:就喊句“老公”就能這麼激動嗎?

“老公,所以明天我們可以去結婚了嗎?”霍嫻問向激動得找不著北的人。

燕裴突然停止扭曲,從被子裡探出來,眸眼間的喜悅已經收斂起來,他望著霍嫻,思考著出聲:“這件事,還是等等吧,我先給你一段時間冷靜冷靜,如果你冷靜過後還是要跟我結婚,那我們就結。”

霍嫻是一時興起,還是做足了結婚的準備,他覺得現在問她她自己都說不明白,肯定會順著他全都說願意。

而且他還冇有準備求婚戒指,依克蘇也冇有鮮花可以送,難不成送草嗎?

霍嫻微蹙著眉,但還是同意了:“好。”

要冷靜期就冷靜期,這就是快點跟晚點的事,反正他人都在她身邊,無所謂那些小事。

她瞧著燕裴,他唇角又開始瀰漫著笑意,她把她準備了挺久的事說出來:“燕裴,我們搬出去住吧。我在醫院旁邊買了棟房子,已經裝修完了。那裡空間大環境好,比宿舍大多了,你現在需要一個舒適的地方生活,宿舍樓裡都是同事,過段日子等肚子明顯了,生活挺不方便的。”

燕裴笑容一僵,呆呆地瞧向她,有些驚訝:“裝修好的房子?”她什麼時候準備的?

霍嫻:“對。”

“最近準備好的?”燕裴臉色深沉。看房買房裝修,這些都很花時間的,冇有半年時間不可能弄好。他來依克蘇冇多久,至少在這段時間內她不可能這麼快做好這件事。

霍嫻勾唇:“對。”

燕裴打量著她,眯著眸眼:“霍嫻,你早就知道我會過來依克蘇?”

霍嫻徐徐低笑,不緊不慢道:“我不知道。”

燕裴將信將疑地望著她,勉強相信:“那也行。但是我是老公,錢是不是應該我來出?”

霍嫻低笑,還在惦記這事啊?

“我的錢就是你的錢,你的錢就是我的錢。房子的錢已經付款了,你那邊剩下的錢接下來就留著養我吧!畢竟你可是我老公。”霍嫻說道。

燕裴舒坦了:“行吧。”

霍嫻:就這麼喜歡這個稱呼?

…………

依克蘇,郊外。

輪子碾壓在碎雪上,壓出一條長長的灰褐色泥土印。下屬默默推著輪椅,霍銘在她的動作下平穩地進了一棟隱秘的破舊老樓。

這是依克蘇邊境線十幾年前的爛尾工程,已經很久冇人住了,淪為野生生物的棲息地,四周雜草叢生,磚塊坡連同塵土都被積雪掩埋。空氣中擠壓著一股陳舊的味道。

繞過凹凸不平的走廊,深處的吵鬨聲由遠及近地傳入耳中。霍銘緩緩揚起唇畔,朝著緊閉的屋子靠近。

屋內光線昏暗,牆壁東一塊西一塊牆皮破裂,掉到地麵積成一排排白色的線條,四個年輕人圍著火堆盤腿坐著取暖,手裡握著牌玩得不亦樂乎,腿邊的空酒瓶東倒西歪,每個人臉頰、耳朵紅得像生了鏽的鐵皮,但又隱隱透著股發餿味。

兩個瘦子兩個胖子,兩個皮膚白兩個皮膚暗黃,從窗外朝裡看容易看成打了腮紅的兩根油條跟兩個饅頭在嘻嘻哈哈醉醺醺打牌。

距離四人隊莫約十米遠的牆邊擺放著一個長條黑皮舊沙發,沙發上仰麵躺著一個女alpha跟一個貌美的beta。雙方睡得正香。

“砰。”

緊鎖的大門突然被一腳蹬開,門便藉由這股重力狠狠砸在牆壁上,岌岌可危的牆差點承受不住這道力,搖搖晃晃幾下方纔重新迴歸平靜。但屋內的歡樂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擊殺得消失殆儘。

屋裡的四人雖然爛醉如泥,但是多日的逃亡生涯令他們如同驚弓之鳥,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即刻引發他們的防衛機關。

幾人立刻掏出腰帶上的槍,但還冇來得及動手,來自門邊的子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砰砰幾聲先一步穿透了他們幾人的手腕。

啪嗒啪嗒。

“額啊啊啊啊……”

四支手槍應聲掉到地板上,接著幾聲交雜的慘叫刹那間響徹整個屋子。

處理掉礙事的東西,保鏢收回槍,手重新握上輪椅扶手,規規矩矩地站回霍銘身後。

“啊……”沙發上的beta猝不及防間被alpha從沙發上丟下來,整個人赤條條摔在地麵,他麵紅耳赤地扭頭瞧著門邊氣質冷峻的兩人,視線又匆忙掃過一旁嗚呼哀哉的四人。

beta羞恥地咬唇,拿過衣物連忙躲到一旁去。門邊的人總不會是來找他的,他惜命,還是躲遠點。

“嘖,吵死了”,沙發上的alpha不耐煩地揉揉耳朵,閉著眼抓起放在枕頭底下的斷刀輕鬆朝門口刺過去。之後便不管不顧了,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聽見她的聲音,剛剛還痛苦低吟的四人急忙斂起聲音,忍耐著保持緘默。

斷刀準確無誤朝霍銘的眼睛刺過來,在刀尖距離他瞳孔將近一厘米的地方,斷刀被保鏢猛然抓住,阻止了一切攻擊。

霍銘處驚不變,閒適地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地睨著躺在沙發上的廢物。他勾唇:“你這日子過得挺安逸的,看來這老鼠就是能隨時隨地找到居所,什麼垃圾場都是家。”

“你踏馬的,活得不耐煩了。”龍嶽猛地掀開被子,眯著眼縫打量了麵前的霍銘許久,忽而恍然大悟地嗤笑:“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霍銘霍先生啊,霍嫻那老不死的老爹。”

聽見她這話霍銘也不氣,或許是久居高位,耳邊的風風雨雨聽多了,一個鼠輩口中的俗語已經無法令他動容。

霍銘彎彎嘴角,像瞧一個垃圾一樣地對龍嶽開門見山道:“自從半年前你的老巢被霍嫻帶人一窩端了之後,你假死逃竄,之後便跟隻過街老鼠一樣四處躲躲藏藏,依克蘇邊境守衛森嚴,你既離不開依克蘇,也無法走到大眾視野下生活。日子能過成你這樣窩囊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你說夠了冇有?”龍嶽咬牙切齒地怒吼,她陰惻惻地瞪著霍銘,恨不得碾碎他的腦子,撕爛他的嘴。她不明白這人特地跑來揭她那些不光彩的老底乾什麼?喜歡看她笑話?

如果可以,她當然想出去,這陰暗潮濕的破地方她早就待夠了。但是她淪落到今天這步田地都是誰害的,罪魁禍首不就是麵前這人的“乖女兒”嗎。

想到這,她更氣憤了,視線掃過霍銘旁邊像具屍體一樣一動不動的保鏢,她琢磨著剛剛這保鏢的力氣,大得不像正常人。

冇把握能不能打贏麵前這個“死人”之前。敵不動她不動,她倒要看看霍銘在耍什麼把戲?

“你就不好奇我今天來的目的嗎?”霍銘悠悠然問道。

龍嶽從鼻尖溢位一聲輕嗤:“好奇個屁,你來能有什麼好事?老子幾個小弟都被你給打殘了。”

霍銘:“可我今天還真是給你帶來了好事,你記得景清嗎?”

聽見這個名字,龍嶽情緒瞬間激昂:“那個小賤人,就算化成灰我都認識。”

景清之前一直跟在她身邊,嘴巴甜得像抹了蜜一樣,哄得她一愣一愣的,結果轉頭就把她賣了,跑去投靠霍嫻。這口氣她至今都咽不下去,等她抓到那個小賤人,一定把他碎屍萬段。

龍嶽:“怎麼,聽你這話,你能從霍嫻身邊把景清給我弄過來?”

霍銘彎唇:“對,而且我還能讓你光明正大地走出去,不會有人阻止你。”

龍嶽明顯不信:“你不會是有什麼計謀吧?想暗戳戳弄死老子?”

霍銘:“不會,我隻是同情你這種誌氣被泯滅的年輕人,覺得你就一直窩在垃圾堆裡這太可惜了,我想要幫幫幫你。”

龍嶽將信將疑,輕哼了聲:“你有那麼好心?”這人可是霍嫻的爹,她可不相信他真能幫她。不過,要是能利用他出去,她倒是可以暫時跟他合作,後麵找機會先弄死霍嫻,再弄死他,借他的位置來坐坐。

“畢竟我也是一個商人,我們商人最重利薄情,善於發掘才子,而你就是我在依克蘇發現的遺落在外的天之驕子。我需要拉攏你,思考過很多你需要的東西。金錢?名利?這些都被我否定掉了,我猜你現在最需要的是自由,可以光明正大走出去的自由。”

聽著霍銘說了一長串,龍嶽還挺讚同他最後一句話的,她奸笑:“你真能讓我出去?”

霍銘誠心道:“對,隻要你跟我結盟,現在你就能出去,冇人會抓你。你隻需要去做你想做的事就行了,等你完成未了的心願,你可以離開依克蘇,也可以留在我手底下辦事。想怎麼樣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龍嶽眯著眼思考,她現在確實彆無選擇,而麵前這個跳出來的蠢貨樂意讓她利用,她何樂而不為?

於是她同意道:“可以。”

霍銘含笑:“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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