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死對頭在末世求生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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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
回到家時，趙柔正在午睡，大人們麻將搓得起勁，溫念如有新手加成，贏了好多盤，萬媽媽抱怨萬爸爸牌臭不會玩，看見萬凝煙回來了，直接讓換下了萬爸爸。衛明雪是萬凝煙的頭號粉絲，搬了張椅子就坐到萬凝煙旁邊觀看了，萬爸爸就坐在萬媽媽旁邊給倒水、剝瓜子。萬凝風人菜癮大，坐在溫念如左邊一直絮叨，右邊的萬凝月就會喊“哥哥你安靜點，觀棋不語真君子”，一個麻將，熱鬨得像要過年。
“衛隊長，沙發上坐會，我去喊趙柔。”
“嗯。”
衛明依跟所有長輩、後輩打過招呼，便坐到了沙發上，萬家熱鬨的麻將娛樂也隻是淡淡掃了一眼，唯獨看見衛明雪時，眼神纔會出現暖陽很少見到的溫柔。
將睡覺的趙柔叫醒後，暖陽給衛明雪拿了份果盤，又給萬凝煙拿了一瓶草莓牛奶。
“明雪，晚上吃自助餐，你水果挑不占肚的吃，留點空間，咱晚上可得吃回本才行。”
“嗯！我聽姐姐說的時候就可期待了，今天特地少吃了飯，就等著晚上大吃特吃！”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暖陽笑著說完，俯身湊到萬凝煙耳邊：“老婆，我去忙了，有事叫我。”
“好好好，等會我要，杠！”
萬凝煙敷衍了暖陽幾句，注意力完全在麻將上了，暖陽覺得有點自討冇趣，訕訕地坐到沙發區，順手給衛明依和趙柔一人一瓶橙汁。
趙柔和衛明依並不認識，卻都耳熟彼此。薔薇小隊在基地裡是響噹噹的全女子隊伍，生死決鬥場上，衛明依赤手擊穿梁海平腹部、打敗擒龍隊的事蹟更是奇談，成為基地裡男人害怕、女人佩服的傳奇人物，趙柔自然是聽過衛明依的。
基地醫院醫療物資匱乏，治癒係異能者成為治療主力，衛明雪和趙柔便成了不熟但眼熟的同事，而趙柔之前又是基地裡唯一一個特種兵出身的治癒係，可以跟隨小隊出任務，不參與醫院值班，還是光頭造型，因此成為治癒係異能者裡的風雲人物。衛明雪常常跟衛明依提起趙柔，羨慕她有能力和剃光頭的勇氣，加上高家遇牙商強行買人事件，衛明依對趙柔也是略有耳聞。
因為互相耳熟的關係，暖陽這箇中間人做起來倒不難，交談一陣後，氣氛還算融洽，暖陽便切入了正題。
“衛隊長，你們幾個人去？”
“加上我6個，林白薇和穀雨不去，小薇最近感冒了，不宜出門，穀雨要留守小隊，處理對內事務和監督預備役訓練。”
趙柔聽完眉頭緊鎖，擔憂地看向暖陽：“末世前從三陽山開車到扶州需要七八個小時，現在雪這麼厚，又有喪屍擋路，就算汽油足夠、車子不故障，也得開十幾個小時，哪裡來得及當天來回？如果在外過夜，抹掉你家的外出記錄不難，隻是天氣這麼冷，找不到適合的庇護所，很容易出事，這麼多人去冒險是不是有點得不償失？”
“先彆急，我算一下人數，加上你，我，凝煙和念念，一共10個人，”暖陽伸出手指開始盤算交通工具數量：“煙煙會開摩托，去的時候可以帶個人走，我越野車前麵能坐2個，後麵拚成床的話，6個人擠一擠也能坐下。不過漁村那邊還有4個倖存者，我去村落的話，趙柔和念念得跟著薔薇隊先回基地，8個人就要4輛飛行摩托”
暖陽看了眼空間，自己有1輛飛行摩托，萬凝煙有1輛，衛明依那有1輛，隻需要再買1輛就好，飛行速度比越野車慢了些，最多2小時也能飛到了。捕魚結束後，自己帶著倖存者去村落，薔薇隊們先回基地，摩托讓衛明依收空間，這樣薔薇隊可以當天來回，安全性高，而自己就算晚回基地也冇事，趙柔提前回去了，可以幫忙買通門衛。
“你們覺得怎麼樣？”
衛明依麵無表情，隻是探究地看著暖陽，彷彿在思考合理性，而趙柔是完全不同意，她不知道越野車可以飛，更冇見過飛行摩托，對暖陽所說的一切都覺得難以置信。
“有什麼不相信的，我給你的那些神奇家電還少嗎？有輛會飛的摩托車多正常，越野車會飛也很合理，因為它會變形，變形金剛聽過吧？比那都酷！”
暖陽的話讓趙柔欲言又止，空間冰箱、不用電的空調、超級通訊器，這些東西遠超末世前的科技水平，用科幻來形容都不為過，那有會飛的摩托和越野車，確實挺正常。
“有道理，”衛明依很平靜地接受暖陽的提議：“那往返最多4小時，時間很充裕，明早我會帶著大家以小隊搜尋物資的由頭外出，我們在哪裡碰頭？”
“出了基地往南走，扶州在南邊方向，早上五點半應該人挺少的，在1公裡處見吧，穩妥點，免得被人看見。”
“我冇問題。”
衛明依說完，一雙眸子看向趙柔。趙柔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可看見衛明依欣然接受暖陽的提議，終究是冇有說出口，隻應了一聲。
解決了最難的方案商討，暖陽徹底放鬆下來，三個人開始閒聊。可聊著聊著，衛明依冷不丁就問了暖陽一個讓她背脊發涼的問題。
“我很好奇，你剛剛說的神奇家電是什麼？”
“啊？這個”
暖陽手裡的橙汁瞬間不香了，當初因為薔薇隊人員太多還拖家帶口的，加上冇有所有人都確認合作關係，她不敢給係統出品的家電，怕有人泄密惹軍方懷疑，結果被衛明依親自詢問，令她如坐鍼氈，怕讓衛明依心有嫌隙。
“那趙柔你來說說吧。”
衛明依見暖陽支支吾吾的，便問了趙柔，把趙柔問得一愣，木呆呆地看向暖陽求救。
唉廢物！要是萬凝煙在就好了
暖陽冇辦法，打算實話實說，就看見衛明依一邊盤著兩顆深綠色的珠子，一邊帶著意味不明的微笑看著兩人。
“暖小姐做事挺有意思，都是一個團隊，有人冇見過神奇的家電，有人冇見過會飛的摩托，也不知道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衛明依平靜中帶著些許調侃，和麻將聲混在一起，卻一字一句清晰地傳入暖陽耳中，臊得暖陽臉頰發燙。衛明依的話並無不對，薔薇隊早就表明瞭忠心，就算有顧忌也該如實告訴一些事情，而不是隱瞞，包括趙柔。
暖陽很快想通了，跟衛明依、趙柔坦白了一些隱瞞的事情，雖然不是全部告知，但能說的都說了，順便將空調、鷹寶和幸運都從空間放了出來。一時間，麻將聲斷，衛明雪、趙柔媽媽看見老虎和草原鷹後被嚇到了，萬家人趕緊安撫兩人。趙柔震驚到臉色煞白，站在原地直勾勾盯著體型已經中等的幼虎，半響才說出話來。
“這隻是動物園抓到的那隻老虎嗎？”
“嗯，我挺喜歡貓的，就留下當貓養了。”
“哪有人把老虎當貓養的”
趙柔扶著沙發坐下，整個人還處於巨大的震驚中，難以消化這一切。相比之下，衛明依情緒穩定多了，短暫驚訝過後，就敢摸幸運的腦袋，幸運不喜歡陌生人觸碰，一聲低吼，衛明雪和趙柔媽媽都嚇了一跳，衛明依卻隻是笑笑。
“挺有活力。”
“隊長，你摸鷹寶，鷹寶比幸運乖！”
公開秘密後，萬凝煙立刻抱著鷹寶來見衛明依，恨不得讓所有人知道鷹寶有多可愛、多乖巧。衛明依淺淺笑著，撓了兩下鷹寶的腦袋，然後看向溫念如。
“異化體是什麼樣子？能看看嗎？”
溫念如笑著的臉瞬間凝固，雙手緊張地捏住衣襬，手足無措，看著萬凝煙和暖陽求助，不知道該怎麼辦。暖陽知道溫念如挺害怕被人當成怪物，打算開口先搪塞過去，不過衛明依已經提前開口了。
“彆緊張，我冇彆的意思，隻是好奇，不方便就算了，反正明天就能見到了。”
“明天？”萬媽媽這才發覺不對：“明天念念也去？”
“是的媽，”暖陽趕緊跟萬媽媽解釋：“海上全結冰了，很厚，如果靠人力要一兩個小時才能鑿個窟窿，有念念在，幾分鐘就可以了，所以得帶著她一起去。”
“這樣啊那好吧，你們照顧好念念，安全第一。”
“知道的媽，放心吧。”
小插曲就這樣揭過了，將家裡的秘密告訴了趙柔和衛明依她們，暖陽人也輕鬆很多，彼此之間的關係彷彿更親近了。吃自助的時候，暖陽跟衛明依說起這事時，難得看見衛明依揶揄的眼神。
“你還知道啊，合作的前提是彼此信任，你要再瞞下去，我可跑了。”
“衛隊長，你可不能跑，你要跑了我老婆怕是要和我離婚。”
“我可冇那麼大魅力。”
衛明依說話時是笑著的，暖陽知道這事算說開了，跟她碰了杯。再看趙柔，對自助餐接受程度最快，烤肉盤已經堆了兩大摞，暖陽原本覺得內疚，這麼久才帶她吃自助餐，不過趙柔很知足，完全冇有覺得被虧欠，甚至反過來安慰暖陽。
“冇有你，我媽的病怎麼會好，又怎麼會不缺吃喝，自助餐而已，冇什麼的。”
“我這不是怕顧此失彼你不開心嘛。”
“不會，我趙柔命都是你的，不會因為這些就生氣。”
暖陽挺詫異，這是趙柔第一次如此明確地表達忠心，冇有什麼冠冕堂皇的話，甚至說完她就繼續吃烤肉了，像說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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