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當武林公敵 我贈你家宅,你替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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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贈你家宅,你替我報仇
旁人稱她莊孟,後來改叫孟婆,隨意的目光跟莊孟對上。
莊孟頓時彎腰,假意咳嗽。
等隨意一行三人放下青鳥玉上橋,莊孟才站直身子。
這一站直有不怕死的闖上門,肥頭大耳的千裡送人頭,“你長得像我八十歲老母,考不考慮跟……”
莊孟翻了個白眼,嗤笑一聲:“什麼東西,老孃八十多歲的臉你也調戲的下去。”腿一擡利落的將人踹到河中。
老婆婆爆發力還挺強,橋上,楚寒卿不太確定的問隨意:“她剛纔是不是翻了個白眼,又乾脆利落的一腳將一個兩百斤的倀鬼踹河裡了。”
隨意沉默,“你看錯了。”
楚寒卿眨了眨眼睛,看莊孟又佝僂著背,“那許是我真的看錯了。”
過了奈何橋,就真真切切的到了鬼市。
鬼市乍看過去跟外麵的街市冇有什麼不同,細看彆有乾坤,例如東邊一家小攤,你以為是賣糕點的,不,其實他是賣人頭的。
殺一人百兩銀,童叟無欺。
“笑臉娃娃呢。”楚寒卿問。
隨意回:“下了橋就冇影了,不過他留下一袋東西。”
打開那袋錦囊,隨意將裡麵的紙條看過,收回,才幽幽的開口,“是一袋金子,真是個好人。”
楚寒卿聽得牙疼,好人?不見得。
在鬼市漫無目的的打量,看似毫無目的,實際上正中隨意下懷。
路上經過一處,看起就十分破敗的茅草房,這茅草屋在鬼市中十分的格格不入。
“真是有一股親切感。”
親切感?楚寒卿一頭霧水,實在看不出茅草屋有什麼親切感的。
“實不相瞞,我之前就住這樣的地方。”隨意解釋。
茅草屋雖然破,但內也是五臟俱全。
兩人剛進茅草屋的門,裡麵的鈴鐺就“叮叮噹噹”的響了幾聲,似乎是在通知裡麵的主人,有客人來了。
不出一會兒的功夫,就從地下鑽出來一位小童,紮著兩條麻花辮,臉上是被脂粉塗成紅彤彤的臉蛋,以及大紅嘴唇。
楚寒卿莫名覺得這小童的臉蛋跟大紅的嘴唇在哪裡見過,總歸是不忍直視,醜絕人瘮,楚寒卿靠近隨意問:“太醜了,這品味比熏香還獨特。
隨意不語,從心而說,楚寒卿說的是實話,這是真的挺醜的。要是從其他層麵來說,也不是不能接受,隨意語重心長的說:“這樣說,被人家聽到是會傷心的。”
小童跟冇有聽到二人說的一樣,板著富有喜色的一張臉,一字一句道:“諸位隨我來。”
茅草屋內,除了隨意跟楚寒卿外還有一位客人,這位客人渾身裹得密不通風的。
小童帶著他們下了地窖,入了地窖,地窖並不是普通百姓家中存糧的地窖,這地窖更確切來說,是在地下搭的一個入口。
邁上百八十階台階,閻羅殿三個大字映入眼簾。
楚寒卿稍微收斂不太正經的神色,變得稍微正經了一些。
小童領路到這裡就不知所蹤了。而那位默默無聞的,則是快速進到閻羅殿內,到殿內有一尊石塑的像,這人將一袋金子放到石像前。
這是這裡的規矩,他來這裡為的就是求藥,要是裡麵有人能拿的出藥材,自會收錢辦事。
楚寒卿看到裝著金子的袋子上繡著的紋路,雙雲紋,越家獨有的標誌。
這人等了許久,石像前的金子又被原封不動的退了回來,頓時就泄了氣。
“這位兄弟,你是來求這裡的人辦事?”楚寒卿上前搭話。
這人彆人搭話還顯得十分詫異,鬼市不比外麵,這裡麵都是亡命徒,更何況來鬼市的人,哪個不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生怕被人認出來,或是被亡命徒殺了,哪有像楚寒卿這樣大大咧咧的過來搭話。
想了想,這人還有猶豫的點頭,“是,不過可惜了,我所求鬼市辦不了。”
“敢問是什麼樣的事,鬼市都辦不了,你說出來我們說不定能為你辦到。”楚寒卿試探道。
聞言,這人歎氣:“實不相瞞,家中祖母病重,就缺一味藥材,這藥材珍貴無比,隻能來鬼市中碰碰運氣。”
“不過金子被原封不動的退了回來,就是表示辦不了。”
入鬼市,找的就是他,楚寒卿刻意接觸,隨意不用暴露又能順理成章的接觸上,自然而然冇有拖了後腿,“不知是何病需要的藥材如此珍貴,我略通一些醫術,說不定能幫上仁兄。”
隨意對醫術略懂一二,懂到什麼何種程度呢,大概是能將死人醫治的更死一些。
“這……”這人明顯遲疑,不過片刻,“兄台好意我心領了,可是我祖母這病隻能……”
隨意擡手,“我知道仁兄的鼓勵,但是不知道仁兄知不知道,聖手,”隨意謙虛說:“實不相瞞,正是在下。”
聖手在江湖當中的名聲可謂是響噹噹的,原因無他,因為聖手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
活死人肉白骨。
活死人肉白骨也不是吹牛,聖手三年前突然間在江湖出現,救了兩人。
一位是一宗宗主,已經死了七天了,生生被聖手救活了。
還有一位是病入膏肓的大俠,也在聖手高超的技術下,直接逢凶化吉。
頓時,在這人唯一露出的眼睛中,看出了喜色,“敢問是活死人肉白骨的聖手!”
“正是。”隨意回。
“多謝前輩肯出手相助。”這人立馬抱拳鞠躬。
隨意說:“小事,不過看你十分急切想來病情已經是十分嚴重,我看不如現在啟程。”
這人恭敬又是鞠了一躬,“聖手請。”
隨意跟著他的步伐先一步出了閻羅殿,而後楚寒卿快步跟隨,他在一旁欲言又止,心裡抓心撓肝的想要問問隨意這突然爆出來的聖手是什麼情況。
入鬼市艱難,出鬼市就格外的順暢,一路西行,將青鳥玉放到石牆上,這機關就啟用了,等越過了石牆也就出了鬼市。
“哎呦,可憋死小爺了。”旁邊一道咋咋呼呼的聲音,聽著怪耳熟的,在一看過去,是越家的,出鬼市跟在鬼市中的模樣冇有一點相似之處,要不是一路上冇有人靠近,反倒是懷疑他半路裡換了一個人。
“二位見諒,鬼市人多耳雜,我也就冇有暴露身份。”他咧開一抹笑容,“在下越家越鈞。”
“哎呦,我的少爺,你怎麼將自己的偽裝給卸掉了。”一道聲音憑空插入。
這人是在馬車上打盹的,現在被動靜驚醒,手忙腳亂的跑過來。
這人冇有武功在身。
“張叔,我們快回去,祖母有救了。”越鈞一句話打斷張叔的嘮叨。
張叔頓時噤了聲,拉著越鈞,眼神不信任的看著隨意跟楚寒卿,隨後小聲的跟越鈞說:“我的少爺,我知道你救老夫人心切,可是你怎麼能隨隨便便在陌生人麵前暴露身份。”
越鈞指著隨意說:“他是聖手,能救祖母。”
“聖手啊,聖手也不行,”張叔說,隨後回過神,看了看一臉認真的越鈞就看了看不動聲色的隨意,“聖手?”他的語氣高昂,“是傳說中那位活死人肉白骨的聖手?”
張叔是真的很想搖一搖自己的少爺讓他把腦子裡的水給倒出來,聖手是能隨便遇到的嗎。
張叔一臉無奈:“少爺啊,你莫不是被騙了,聖手哪裡是這麼容易碰到的。”
隨意搖頭澄清:“雖然,但是我真的是聖手。”
越鈞又對張叔說:“張叔你就放一百個心,若是他不是,我們大可以關門清理,又不是什麼大事,何須大驚小怪。”
楚寒卿“嘶”了一聲,說:“我們還在這裡你們密謀的可以在小聲一些。”
越鈞樂嗬嗬的傻笑,“這都是為了安慰他老人家,你麼多擔待,多了事不宜遲二位請。”
兩輛馬車,隨意跟楚寒卿坐在後麵那輛馬車上。
終於有空問了,楚寒卿湊近隨意,手一擋問:“聖手是什麼鬼。”
隨意謙虛回:“楚少俠,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
楚寒卿卒,他幽幽的問:“那你醫術如何。”
隨意理直氣壯的回:“比不會好一些。”
“那怎麼救人。”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隨意說。
楚寒卿以手扶額,“天,我看小隨意你信誓旦旦還以為你醫術起碼要比普通的大夫高上一籌,結果你竟比不會會一點,這下咱倆彆打探訊息了,抓緊逃命吧,不僅得逃越家的追殺,還有庸人的追殺,這下還多了聖手的追殺……”
隨意看著楚寒卿,忍不住安慰:“倒也不必這麼悲觀,我們不會被聖手追殺,三年前我也是下山過,隻不過山下人太瘋狂我又上了山……聖手的名號其實也算我的……就是有那麼不符傳聞而已……”
活死人肉白骨是假的,因為這倆人一個是吃藥假死,一個是裝快死了,剛巧被隨意砸了一下氣的破口大罵。
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報複他,就把他活死人肉白骨的事傳到神乎其乎,害得他狼狽回山又待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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