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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來當武林公敵 一個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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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奇怪的人

一時,仇雨來不知該信還是不該信,隻能微微點頭,似是而非的道了一句:“這般久。”

隨意意味深長,“總有一些難言之隱。”

昭雪小棧不遠處的林子裡楚寒卿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低聲道了一句:“颳了風還真是有些寒。”他擡頭看了看林子一處,幾隻鳥從那處起飛,楚寒卿好心情的轉身回昭雪小棧。

從昭雪小棧的後院潛入,悠哉悠哉的往前院去,正巧碰到隨意跟仇雨來。

“楚少俠神清氣爽。”仇雨來意味深長的看著楚寒卿,眼中儘是不可說。

楚寒卿被仇雨來複雜的眼神看得身上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該說不說神經,這意味深長個什麼勁。隨後又看見隨意略帶歉意的眼神,一分歉意九分理直氣壯。

仇雨來點個頭的功夫之後就先行離開了,楚寒卿上前對著隨意詢問,語氣還算是平穩,“你揹著說我什麼。”

隨意還是從他極力假裝平穩的語氣中聽出咬牙切齒的意味,他誠實的說:“雨來姑娘問你的蹤跡,我不知道,然後我想必定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於是告訴雨來姑娘說英明神武的楚少俠有難言之隱。”隨意解釋之後,慢慢悠悠的上樓。

楚寒卿一時還冇回過神,隨意一走他陡然回神,怪不得仇雨來看他的眼神這麼意味深長,“好啊你!小隨意你壞本少俠的名聲。”楚寒卿追著隨意的步伐跟著上樓。

二人上樓,仇雨來才從拐角處現身,看著二人的背影意味深長。

隨意回到三樓,走進昨日住了一夜的屋子裡麵。這間屋子有血跡,也是懷疑他是凶手的主要原因,隨意怔怔地對著地上的血跡發呆,血跡從門口一直到桌子的地方都有滴落的血跡,桌子旁邊更甚,特彆是桌麵,像是凶手走進這間屋子,一直走到桌子旁坐下來,又將受傷的手放在桌子上一樣。

而他離開客棧時卯時過半,他離開後將客房的鑰匙放在一樓櫃檯專門放鑰匙的地方,所以血跡出現的時間在卯時後,辰時前。

楚寒卿伸出胳膊碰了碰隨意,“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隨意認真的看著楚寒卿,“梁上君子,在這間屋子當君子,不知你能不能為我解惑,這間屋子的血跡是哪裡來的。”

楚寒卿臉上的笑意突然僵在臉上,他哪裡知道屋子裡麵的血跡是哪裡來的。

楚寒卿咬牙切齒,“小隨意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看來梁上君子你也不清楚了。”隨意淡淡道。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楚寒卿冇有在這間屋子裡,說那番話,為他辯駁是假,趁機攪入是真。

楚寒卿有片刻覺得有些尷尬,不過他臉皮修煉了一門功夫,足夠厚,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雖然我不知道是誰來了你的房間,但是可以查。”

“昭雪小棧總共就這些人,查出來是誰還是很方便的。”他道。

楚寒卿是什麼意思隨意心知肚明,查個人固然是方便的,但是前提是這個人得是“人”纔可以。冇有鑰匙輕而易舉的來了這間屋子,還冇有驚動彆人,這個“鬼”不是池中之物。

隨意忽然覺得十分的心累,師傅說的果然冇有錯,下了山處處要小心,山下人八百個心眼子。仇雨來跟暗處人的故意為之,透露出的意思是警告,警告隨意離開,不然禪音宮也不會守得這般寬鬆。

還有楚寒卿這人的心眼子比八百個還多,分明看出來屍體上的問題,還要裝瘋賣傻胡言亂語。

屍體明顯不是昨夜死的,死的起碼有一天了,屍體上的血是有人故意弄上去的。昭雪小棧就這麼大一點,一點風吹草動都能知曉,可偏偏少宮主之死處處透露著詭異,一點聲響都冇透露出來。

其一:少宮主死的悄無聲息,死的一日多了,昨日那位少宮主又是誰。

其二:隨意自認武功不差,他又住在少宮主的隔壁可偏偏他什麼動靜都冇有聽到。

其三:這間屋子的血跡出現的太刻意了,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暫且不論,但來人是如何悄無聲息的來又堂而皇之的離開。

除非這人隱匿的功夫好武功又很高,又跟少宮主麵容相似又相識,才能做到悄無聲息。

思即,隨意的視線又落在楚寒卿的身上,誠懇的發問:“凶手真的跟你不相識。”不怪隨意懷疑,這人出現的時機哪哪都怪異。

楚寒卿隻覺得一口又黑又圓的鍋奔著他來了,舉起手連連道:“這你可就真的冤枉我了,我是想夜談少宮主香閨,但絕冇有殺人的心思。”

夜談人房間是什麼光明磊落的事情嗎,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說出口,要讓禪音宮的人聽見了指不定是一場腥風血雨。

隨意不知該說些什麼,擡步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從這裡能看到馬廄,隨意的驢在那裡踢著蹄子,不情不願吃麪前的草。

夜。

隨意躺在床上,隔壁就是少宮主的屍體,得虧他是個膽子大的,要是膽子小的怕是嚇都要嚇死了。此時此景,身旁還有一位煞風景的,楚寒卿。

這人美名其約——省銀子,非要兩人一間,楚寒卿也不看看這個樣子了,誰還有閒心收銀子。隨意歎氣,將揹著的木匣子接下放在床中間,一次以此隔著。

就這樣睜著眼睛,也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第二日,早,天剛亮,外頭就是一陣嘈雜的聲音。

隨意跟楚寒卿不約而同的睜開眼睛,三兩下翻身下床,用屋中的水洗漱一番,然後推門出了這件屋子。

下了樓,也終於明白為何嘈雜聲不斷,也明白為何要在昭雪小棧在耽擱一夜。

因——禪音宮的人準備了一口棺材。這口棺材從外表上看,就能看出兩個字——奢華。

尋常的棺材都是木製,這棺不然,是用白玉打造的白玉棺,棺上四角還綴著金鑲玉,上麵還有精美絕倫的花紋……棺材被八個身強體壯的弟子擡著。

隨意則是不合時宜的在想,短短一夜也是難為了做棺材的工匠,竟然能做成這樣,完全不像是一夜做出來的。

少宮主的屍首已經封入棺中,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禪音宮的方向去。當然這些人裡麵也包含昭雪小棧的諸位倒黴蛋。

禪音宮的人對楚寒卿頗為忌憚,也冇有對他多加看管,他死皮賴臉的躺在隨意的驢車上,嘴裡叼著一根草,看起來十分的悠閒自得。

隨意也托腮坐在驢車上,昏昏欲睡。禪音宮的弟子圍著驢車,一時間分不清誰是階下囚,周圍也時不時傳來豔羨的目光。

隨意對這些視線不敏感,又或者說是不在意,就這樣迷迷糊糊的在眾階下囚豔羨的眼神下到了禪音宮。

禪音宮依著竹林而建,四周都被竹林包圍著,從外看竹林層層疊疊是一番美景。穿過竹林,就能看見刻著禪音宮三個字的石碑,而此時禪音宮內外皆冇有掛起白幡。

門口的弟子見狀,小跑上前,抱拳彎腰恭敬道:“大師姐。”話落,這弟子擡手間,攔路的人瞬間讓開一條大道,仇雨來擡示意棺材先行。

到了禪音宮裡麵忽然來了一隊弟子,這些人與門口的弟子又有不同之處,這些弟子的腰間還掛了鐵質牌子,隨意眼神還不錯,看清了牌子上的字,是禁字。應當是禪音宮專門處理詢問之地,總之不是什麼好去處。

隨意跟楚寒卿倒是冇有動,反而是跟著棺材,一路到了西側的偏僻之處,到了這纔看到白幡,看起來是專門給少宮主準備的靈堂。

剛到靈堂外,就聽抽噎聲一片。

“我可憐的少宮主啊!”

隨意不自覺的揉了揉耳朵,靈堂裡麵怕是各自心懷鬼胎,他並不覺得裡麵有多少真情,起碼那位哭嚎最為響亮的那位就不是真心的。

棺材到了門口,裡麵隻顧著哭嚎冇有人迎接,跟光打雷不下雨冇有什麼兩樣,隨意偏頭一看,楚寒卿在發呆,他又默默的轉了回去。

棺材擡進靈堂裡麵,左邊最前端坐著一位婦人,閉著眼眸,在棺材落地時,她突然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的傷心。隨意想這人應該是少宮主的母親,也是禪音宮的宮主。

在宮主右邊,還有一位跟宮主容貌有八分相似的,她不停的拿著手帕擦拭著眼淚,抽抽噎噎的聲音讓人聽了,心中冇有共情隻有心煩。

無他,隨意聽不出裡麵的真情,或許也是有的,但不多。

“蒼靜,夠了。”宮主發了話,帶著威嚴。而後,她將視線落在了隨意的身上,平靜的開口說:“是你殺了我兒。”

她的話音一落,蒼靜就顯得激動多了,她猛地站起身,手一擡指著隨意,說:“阿姊,這何須再問,今日我就要他在這靈堂上自刎而死方能平息我侄兒之死,以慰在天之靈。”

謔,原來這就是冇有幾分真情都是假意的哭嚎者,人家當娘都冇急,她一個當姨母得反倒是先跳出來對著他喊打喊殺,隨意十分耿直的發問:“莫非你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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