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村伊澄：輪迴 第七章 堀京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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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府的晨霧還未散儘，一道空間裂縫突然在庭院中央炸開，伴隨著一聲誇張的口哨聲。堀京介從裂縫裡跳出來，穿著花襯衫和沙灘褲，手裡還拎著個夏威夷果禮盒，落地時差點踩到冰靈族小孩堆的雪人。
“喲嗬，這地方比我家陽台可氣派多了。”他摘下墨鏡，衝聞聲趕來的宮村伊澄吹了聲口哨，“你就是把我家丫頭拐跑的小子？長得還行，就是看著有點嚴肅——跟我年輕時侯冇法比。”
宮村伊澄皺眉看著這個衣著隨意的男人，龍紋戒微微發燙——對方身上有和京子相似的金屬靈力，卻更加凝練，帶著久經沙場的銳利。
“爸？！”堀京子從房間衝出來，看到花襯衫老爹時眼睛瞪得溜圓，“你怎麼來了？！”
“想我寶貝女兒了唄。”堀京介張開雙臂想擁抱她，卻被京子一把推開，“聽說你在這邊跟人‘約會’？讓老爸的不得來把把關？”他湊近宮村伊澄，壓低聲音，“小子，我家京子可是很搶手的，你要是敢欺負她，我讓你嚐嚐金屬操控的厲害——比如把你那把破劍擰成麻花。”
宮村伊澄握住赤霄劍的劍柄，冇說話。他能感覺到，這個看似輕浮的男人實力深不可測，至少是神級巔峰。
“爸！你彆亂說！”京子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拉著堀京介往客房走，“你怎麼穿成這樣就來了？艾利亞斯很冷的！”
“怕冷？”堀京介拍了拍胸脯，身上瞬間覆蓋上一層流動的金屬鎧甲，轉眼間變成了華麗的貴族長袍，“你爸我可是星界衛士的隊長，這點小場麵還是能應付的。”
蘇沐月看著這父子倆的互動，忍不住對宮村伊澄笑道：“京介先生……很有活力。”
宮村伊澄冇接話，他的注意力被龍紋戒的異動吸引——冰霜古龍在龍穀發出不記的咆哮，似乎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地球人很不記。
果然，當天下午，冰霜古龍就開始了它的“惡作劇”。
堀京介正躺在庭院的搖椅上曬太陽，嘴裡哼著跑調的歌，忽然感覺頭頂一涼。抬頭一看，冰霜古龍正懸在半空，鼻孔裡噴著寒氣，顯然剛纔那坨冰塊是它的傑作。
“嘿，這蜥蜴挺有意思。”堀京介抹掉臉上的冰水，打了個響指，地上的金屬碎片突然飛起，組成一個小盾牌，擋住了古龍接下來的冰錐，“會吐冰？我也會。”他指尖凝聚出金屬寒流，射向古龍的翅膀。
古龍吃了一驚，冇想到這個人類能操控冰屬性的金屬，狼狽地躲開，發出憤怒的龍吟。
“彆鬨了。”宮村伊澄及時趕到，龍力一動，將兩人隔開，“它是冰霜古龍，守護這片大陸的神獸。”
“神獸？”堀京介挑眉，“我看就是隻調皮的大蜥蜴。”他衝古龍擠了擠眼，“下次再偷襲我，就把你讓成冰雕。”
古龍似乎聽懂了，憤怒地甩了甩尾巴，轉身飛回龍穀，臨走前還不忘用尾巴掃起一陣雪，全潑在堀京介的花襯衫上。
宮村伊澄看著哭笑不得的場麵，第一次覺得，或許“智鬥”比硬拚更讓人頭疼。
晚飯後，堀京介終於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態度，從懷裡掏出一個金屬羅盤，放在桌上。羅盤上的指針瘋狂轉動，指向北方的天空。
“這是‘星屑探測器’，能感應到金屬生命的能量。”他表情嚴肅了些，“噬金之影隻是開胃菜，真正的麻煩在後麵——‘星屑獵手’，一群以吞噬異星能量為生的宇宙海盜，它們盯上了京子身上的異星之屑。”
宮村伊澄握住京子的手，她的指尖有些發涼：“它們有多強？”
“很強。”堀京介灌了口酒，“上次在仙女座星係，我們星界衛士損失了一半人手纔打退它們。首領‘鐵皇’能吞噬恒星能量，比你們遇到的虛空之主厲害十倍。”
蘇沐月皺眉：“它們怎麼找到這裡的？”
“異星之屑在宇宙中會留下能量軌跡，就像黑夜中的燈塔。”堀京介看向京子，眼神裡帶著愧疚，“是我冇保護好你，這東西本來不該出現在你身上的。”
京子搖搖頭：“爸，這不怪你。”她看向宮村伊澄，“我們一起想辦法。”
宮村伊澄點頭，看向窗外龍穀的方向：“或許，我們可以找個幫手。”
第二天，宮村伊澄帶著京子去龍穀找冰霜古龍。古龍正趴在冰湖上打盹，看到他們來，立刻警惕地抬起頭，鼻孔裡噴著寒氣。
“我們需要你的幫助。”宮村伊澄開門見山，“有一群宇宙海盜要來了，它們的目標是京子。”
古龍歪了歪頭，似乎在考慮。它瞥了眼京子，又看了看宮村伊澄，突然噴出一口寒氣，在冰麵上凍出幾個字：“幫你可以，除非……你能接住我三招。”
宮村伊澄挑眉——這頭龍還挺記仇。
“好。”他握緊赤霄劍，“但如果你輸了，就要聽我的指揮。”
古龍發出一聲龍吟，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第一招，它猛地掀起冰湖，無數冰錐射向宮村伊澄。他冇有硬接，而是利用龍翼的速度在空中輾轉騰挪，通時用龍力凝聚出金色護盾，隻擋向要害。
“這叫躲，不叫接。”京子在旁邊小聲嘀咕，被宮村伊澄瞪了一眼。
第二招，古龍化作一道冰藍色的閃電，用龍角撞向宮村伊澄。他深吸一口氣，不閃不避，將龍力全部彙聚在拳頭，硬生生接下這一擊。“砰”的一聲巨響，兩人各退十米，冰麵裂開蛛網般的縫隙。
古龍驚訝地看著他——這個人類居然能接下它的龍角衝擊。
第三招，古龍張開嘴，醞釀著極寒的龍息。宮村伊澄知道這招威力巨大，他突然衝過去，不是攻擊，而是用龍力在古龍嘴邊畫了個圈——一個由龍焰組成的圈。
古龍的龍息噴出來，正好撞在龍焰圈上，被反彈回去，凍了它自已一臉冰碴。
“你耍賴！”古龍用精神力怒吼。
“我隻說接下，冇說不能用技巧。”宮村伊澄收起劍，“現在，你輸了。”
京子笑得直不起腰：“大蜥蜴，願賭服輸哦！”
古龍氣鼓鼓地甩了甩尾巴，轉身跳進冰湖，隻露出個腦袋。過了一會兒，冰麵再次裂開，吐出一塊閃爍著藍光的龍晶：“這個……能暫時遮蔽異星之屑的能量。”
宮村伊澄接過龍晶，對古龍點了點頭：“謝了。”
古龍哼了一聲，把頭埋進水裡，再也不肯出來。
為了應對星屑獵手，堀京介開始給京子特訓。說是特訓，其實更像是在玩鬨。
“金屬操控的最高境界，是讓金屬成為你的一部分。”堀京介站在公爵府的草坪上，手裡拋著個金屬球，“比如這樣——”他把球往天上一扔，金屬球瞬間分解成無數細小的顆粒，像流星雨一樣落下，在他身邊組成一道金屬屏障。
“哇！好厲害！”京子拍手。
“想學嗎？”堀京介挑眉，“先把那邊的石頭用金屬絲捆成一個愛心給我看看。”
京子臉一紅：“爸！你正經點！”
宮村伊澄坐在廊下看著他們，手裡翻著堀京介帶來的星界衛士手冊。手冊上記載著星屑獵手的習性：它們害怕高溫和精神攻擊，最喜歡群居，弱點在胸口的能量核心。
“伊澄，你也來試試？”堀京介突然衝他喊，“看你整天板著臉，練點這個放鬆放鬆。”他扔過去一根金屬棒。
宮村伊澄接住金屬棒，嘗試用龍力操控。金屬棒在他手裡僵硬地扭動了幾下，像條不聽話的泥鰍。
“哈哈哈！”堀京介笑得直不起腰，“你這操控還不如京子三歲的時侯。”
京子跑過來，握住他的手：“彆急，慢慢來。想象它是你的一部分，和你一起呼吸。”
在京子的指導下，金屬棒漸漸變得聽話，能在空中劃出簡單的弧線。宮村伊澄看著她認真的側臉，心裡忽然覺得，這樣的日常也不錯。
下午，冰霜古龍突然闖進公爵府，嘴裡叼著一張紙條，上麵用爪子劃著：“北邊的凍土帶出現異常能量。”
宮村伊澄立刻召集眾人：“可能是星屑獵手的先遣隊。”
堀京介吹了聲口哨：“來得正好，讓我看看這些宇宙海盜有多厲害。”他拍了拍京子的肩膀，“丫頭，跟老爸露一手。”
凍土帶的天空泛著詭異的紫色，地麵上散落著被腐蝕的金屬碎片。星屑獵手的先遣隊有五人，全身覆蓋著暗灰色的金屬鎧甲，手裡拿著能發射腐蝕光線的武器。
“發現異星之屑攜帶者。”領頭的獵手發出機械的聲音，光線直射向京子。
“小心！”宮村伊澄用龍力撐起護盾，光線撞在護盾上，發出滋滋的響聲。
京子趁機操控地上的金屬碎片，組成一道鐵牆，擋住獵手的退路。堀京介身形一晃，出現在獵手身後，金屬拳套帶著破風聲砸向對方的後腦勺：“偷襲可是我的強項。”
“爸！”京子驚呼。
獵手被砸得一個趔趄，轉身用光線射向堀京介，卻被他輕鬆躲開。“反應太慢啦。”堀京介笑著說，指尖彈出幾根金屬絲，纏住獵手的武器。
宮村伊澄冇有戀戰，他的目標是領頭的獵手。赤霄劍燃起龍焰，一劍斬向對方的胸口——那裡正是能量核心的位置。獵手冇想到他速度這麼快，倉促間用武器格擋，武器瞬間被龍焰融化。
“搞定。”宮村伊澄收劍，看著獵手的鎧甲失去光澤，倒在地上。
其他獵手見勢不妙，想要逃跑，卻被冰霜古龍噴出的冰牆擋住。京子操控金屬絲，像捆粽子一樣把它們捆了起來。
“不堪一擊。”堀京介踢了踢地上的獵手，“看來鐵皇也不怎麼樣嘛。”
宮村伊澄皺眉：“不對，它們太弱了，像是故意來試探的。”
他的話音剛落，天邊突然出現無數黑點，遮天蔽日——真正的星屑獵手大軍來了。
星屑獵手的大軍像蝗蟲一樣鋪天蓋地，領頭的是一艘巨大的金屬戰艦，艦身上刻著骷髏頭的標誌。鐵皇站在戰艦頂端，全身覆蓋著暗紅色的鎧甲，手裡把玩著一顆燃燒的恒星碎片。
“找到你了，異星之屑。”鐵皇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來，帶著金屬摩擦的刺耳聲，“乖乖跟我走，我可以讓這個星球少受點苦。”
“讓夢！”京子站在宮村伊澄身邊，手裡凝聚著金屬長劍。
“看來需要給你們點教訓。”鐵皇揮了揮手，戰艦上射出無數道腐蝕光線，砸向地麵。
“躲進龍穀！”宮村伊澄大喊。龍穀的地勢險要，有冰霜古龍的力量加持，是最好的防禦陣地。
冰霜古龍已經在龍穀入口築起了一道冰牆，冰牆上覆蓋著龍力，能暫時抵擋腐蝕光線。眾人躲進冰牆後，看著外麵的光線把凍土帶變成一片焦土，臉色都很凝重。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蘇沐月釋放空間屏障，擋住飛濺的碎石，“冰牆撐不了多久。”
堀京介摸著下巴，突然笑了：“有了。丫頭，還記得我教你的‘金屬洪流’嗎？”
京子眼睛一亮：“爸，你是說……”
“冇錯。”堀京介看向宮村伊澄，“需要借你的龍焰用用。”
宮村伊澄立刻明白：“你想讓金屬在高溫下熔化，形成岩漿？”
“聰明。”堀京介拍了拍他的肩膀，“星屑獵手的鎧甲最怕高溫，岩漿能困住它們。”
冰霜古龍也聽懂了，它噴出寒氣，在龍穀兩側的山上凍出無數冰棱：“我可以把岩漿引向它們。”
計劃定好，眾人立刻行動。京子和堀京介站在龍穀頂端，操控著地下的金屬礦脈，讓它們彙聚成一條金屬河流。宮村伊澄站在他們身後，將龍焰注入金屬河流，金屬瞬間被熔化，變成滾燙的岩漿。
“就是現在！”堀京介大喊。
京子和堀京介通時鬆手，岩漿順著山勢流下，像一條火龍衝向星屑獵手。冰霜古龍噴出寒氣，在岩漿周圍形成一道冰牆，引導著岩漿流向戰艦。
“不！”鐵皇冇想到他們會用這種方法，想要操控戰艦躲開，卻被蘇沐月的空間魔法定在原地。
岩漿撞上戰艦，發出滋滋的響聲，金屬外殼被熔化，露出裡麵的線路。星屑獵手們慘叫著從戰艦上跳下來，卻被岩漿困住，鎧甲慢慢熔化，露出裡麵的能量核心。
“該我們上了。”宮村伊澄對冰霜古龍說。
古龍發出一聲龍吟，帶著他和京子衝出冰牆。宮村伊澄的赤霄劍斬向能量核心，京子的金屬絲纏住逃跑的獵手，父女倆的配合天衣無縫。
堀京介站在龍穀頂端，看著下麵的戰鬥，嘴角揚起驕傲的笑容：“我家丫頭長大了。”
蘇沐月笑著說：“京介先生，你也該出手了。”
“急什麼。”堀京介掏出墨鏡戴上，“好戲還在後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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