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爹出殯那日,夫君外室攜子攔棺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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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昭忙問芸娘怎麼回事,芸娘身邊的丫環才吱吱唔唔地說,是芸娘吩咐她去廚房要燉湯,結果廚房冇有了,芸娘又打又罵說墨兒是國公府的長子長孫,怎幺喝碗湯都冇有?
非逼著人,去我院子裡的小廚房,端煮好的湯。
我補湯裡的藥材都是上好的,墨兒一個孩子哪裡受得了,喝下去便腹痛難忍。
謝昭看著芸娘,恨其不爭,又因為錯怪了我,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我嘲諷道:“芸姨娘,這種小把戲,看也看膩了,你在這國公府也住了幾日了,也該有些長進。”說完冷笑一聲,看也不看他們的臉色,轉身離開。
第三日,便是新任鎮國公納姨孃的日子。
一大早,祠堂的門便打開了,謝家的宗族族老親眷也來了。
芸娘冒天下之大不韙,竟在熱孝期間,穿了一件滿繡的衣裳。
謝昭也穿的一身鮮亮,二人站在一起,像一對璧人,不像納妾,倒像娶正妻。
墨兒坐在婆母身邊,被打扮得玲瓏可愛,像個真正的世家公子一般。
他大聲說道:“祖母,孃親今日真好看。”
我身邊的嬤嬤淡淡地開口教訓道:“小少爺,從今日起,你隻能叫芸姨娘,或者小娘,不能再叫孃親了!”
墨兒跳下凳子,恨恨地看著我:“孃親說了你是壞女人,讓我不要聽你的話!”
芸娘和謝昭剛進門,聽到墨兒的話,臉色一變,芸娘趕忙上來捂他的嘴:“不許胡說。”
墨兒掙開她的手大聲叫道:“孃親你彆怕,爹爹說了我可以叫你孃的,以後還會讓你做國公夫人呢!”
“等墨兒長大了,繼承國公府就把這個壞女人和她女兒全都趕出去。
”
他這麼小的年紀,如果冇人教,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還在熱孝中,謝昭做出這幅“娶妻”的模樣,已經很讓族老們不滿了,現在更是各個臉色都沉得滴水。
他的叔父語重心長勸道:“阿昭,妻妾有彆,你就算為了國公府的體麵,也不能寵妾滅妻啊,這可是亂家的根本!”
“讓她進門,已經是看在孩子的麵子上。日後你如果不多加管教,讓她教壞了你兒子,豈不是要釀成大禍?到時候傳出去,鎮國公府的世子是由姨娘養大的,我們怎麼丟得起這個人!”
芸娘聽罷,整個人搖搖欲墜,眼淚像斷線珠子一樣落下。
謝昭心疼地一把摟住她,看著我的眼神帶著不滿:“不過一個稱呼,哪裡就值得這樣大驚小怪。”
“芸娘是墨兒的生母,叫她一聲娘有何不可?”
“身為主母,你要大度,怎可如此小氣。若你果真容不下他們母子,墨兒就還是交給芸娘教養,免得你心藏歹意!”
“還有一事,芸娘有孕,大夫診脈說是個男胎,我已決定,等孩子生下來,我便抬她做平妻。”
“你不能生兒子,她為國公府誕下子嗣有功,抬她做平妻是應該的。”
“總不能讓人說閒話,說我國公府的世子是庶出的吧?”
芸娘激動地依在他懷裡,眼裡滿是淚水:“夫君,芸娘一定會為你生下兒女,也好讓母親兒孫繞膝儘享天倫之樂。”
她一席話讓謝昭和婆母都開心得合不攏嘴。
我抬眼看著這一家人,開口道:“自然如此,這都是應當的。”
“來人,將我給姨娘備好的禮拿上來!”
侍從們端著盒子,一一打開。
“這個紅寶石頭麵是皇後孃孃親賜,國公爺拿了出來,說要給你,日後你便是國公夫人了。”
“這一盒,是府內所有庫房的鑰匙,這一盒是賬本,以後主持中饋,也都交給你。”
謝昭看著不對,急忙上前來打斷我的話:“玉兒,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拂開他的手,徑直打開最後一個盒子,指著一封信朗聲道:
“這是一封義絕書,是我送給國公爺的禮物。”
“謝昭,本郡主要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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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昭呆住了:“你說什麼?”
我站起來,拿著信封扔到他麵前:“從今日起,我們夫妻緣分已儘,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乾。”
謝昭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就因為我納了妾,你便要與我和離?”
我搖搖頭,指著義絕書:“並非和離,而是義絕。”
“謝昭,你彆忘記了,當年舅舅賜婚時,你當著他的麵起誓,說你若辜負我,我可以隨時求去。”
“皇上金口玉言,一口應下,如今我自然有這個權利。”
“我是長公主唯一的血脈,舅舅不過是看在公爹的麵子上,才答應了這門婚事,你以為他是看上了你嗎?”
“如今公爹已去,我也冇有心思與你論什麼長短,待我清點完嫁妝,自會帶著明珠搬回公主府。”
“你願意讓你兒子叫姨娘也好,母親也罷都不關我的事。”
“我把國公夫人的位置讓出來,你大可直接讓她做正室,往後你們一家和和美美,再也冇人礙著你們。”
謝家叔父大驚失色:“郡主不可啊,這皇家禦賜的婚事,豈能說離便離?”
“謝昭他……不過是納個妾,你若不喜歡,去母留子便是,不過一個玩意兒,郡主實在不必在意啊!”
族老們也紛紛跳出來勸說。
他們現在才發覺事情的嚴重性,老國公已去,謝昭無才無德平日裡是個什麼水準,他們心裡比誰都清楚,日後國公府的門楣隻怕還要靠郡主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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