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百次圓滿,從錦衣衛練武成神 第三十二章 什麼總旗?隻有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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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過來!”她的聲音嘶啞,帶著哭腔,匕首對準了陳平。
陳平停下腳步,看著徐婉兒彷徨恐懼的模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緩和:“彆怕,我不是壞人。我是錦衣衛小旗陳平,受李百戶之命,前來尋你,保你安全。”
聽到“錦衣衛”三個字,徐婉兒身體一顫,眼神更加恐懼,顯然之前的經曆讓她對這個身份充滿了陰影。
陳平立刻補充道:“我父陳方明,曾任北鎮撫司總旗,以往跟徐家也有來往,不知你是否還記得?我跟李百戶,也就是李泰然大人,一起調查,找到你,是為了查明真相!”
“陳…陳方明,李泰然?”徐婉兒眼中的戒備似乎鬆動了一絲,後者這個名字她似乎從父親那裡隱約聽到過,印象裡並非與錢英光一路。
而陳方明,她更熟悉一些,知道是一位頗為正直的錦衣衛總旗,曾和他們徐家打過交道!!
她依舊冇有放下匕首,但緊握的手微微顫抖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半信半疑地打量著陳平,似乎在判斷他話語的真偽。
陳平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緩聲道:“相信我,我正是此次負責調查徐家滅門案的錦衣衛,必定為你徐家找個公道。”
或許是陳平沉穩的態度,或許是陳方明和李泰然的名字起了作用,徐婉兒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匕首“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整個人虛脫般癱軟下去,低聲啜泣起來。
陳平見此,暗暗鬆了口氣,若是徐婉兒繼續警惕下去,隻能將其打暈,多一些麻煩才能將人帶回去了。
等徐婉兒緩了緩情緒後,他便上前將其攙扶而起,示意徐婉兒跟他迅速離開了這片血腥之地。
徐婉兒家逢變故,這些天來一直東躲西藏,早已是驚弓之鳥,心力交瘁。此刻雖得一線生機,但身心俱疲,幾乎連站立的力氣都冇有,大半重量都倚在陳平臂膀上,踉蹌前行。
陳平一個武人,自是不會在意這點重量,直接抱起了徐婉兒,運轉真氣,腳步如風,快速地穿梭於山林之間,如履平地。
離開了那片破廟。
徐婉兒終於感到了一絲安全感。
靠在陳平堅實的臂膀中,連日來的恐懼、悲傷與絕望如同決堤的洪水,終於找到了一個看似可靠的宣泄口。
她不再壓抑,失聲痛哭起來,淚水迅速浸濕了陳平的衣襟。
“死了…都死了…爹爹…孃親…哥哥…”她語無倫次,聲音破碎不堪,“那天晚上…好多黑衣人…他們見人就殺…火光好大…血…到處都是血…”
陳平默然,隻是稍稍放緩了腳步,讓她能夠儘情哭泣。他知道,此刻任何的言語都顯得蒼白,傾聽是最好的選擇。
哭了許久,徐婉兒的情緒才稍稍平複,但聲音依舊帶著劇烈的顫抖:
“他們…他們是為了爹爹的那本賬簿…爹爹之前隱約提過,那本賬簿事關重大,記錄了一些…一些絕不能讓外人知道的東西…”
“我爹爹不想跟他們同流合汙,他們就殺了爹爹,今年年底據說他們會銷賬!!”
“銷賬?賬簿?”陳平敏銳地抓住了關鍵,“現在在哪裡?”
“被……好像是被他們給搶走了。我爹讓我走暗道的時候,說過那群人使出的武功,好像是漕幫的路數……”徐婉兒抽噎著。
“漕幫?又是漕幫!”陳平眉頭緊鎖,這個名字最近出現的頻率實在太高了,彷彿一條若隱若現的暗線,將諸多事情串聯起來。
但事情不夠全麵,他一時間也冇有想到什麼關鍵處。
當即不再多問,加快腳步,半響後,帶著徐婉兒,來到山道邊,找到了先前留在這裡的馬兒。
將徐婉兒小心扶上馬背,自己隨後翻身上馬,一抖韁繩,駿馬向著長安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在接近城門後,陳平翻身躍下,拿出錦衣衛的令牌,前去調動城門守衛,讓他們配合自己作出遮掩,免得被錢英光那邊的人看到動靜,從而暴露出徐婉兒在他的手上。
如今,徐婉兒可是一張底牌,可不能輕易地暴露出去。
不多時。
在周到的安排下,將徐婉兒藏身於一輛裝滿乾柴的驢車上,悄然地來到了李府門前,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李泰然看著驚魂未定、衣衫襤褸的少女,眼中閃過一絲憐憫,揮手讓一些老仆準備好熱茶和吃食,以及準備好客房。
陳平旋即便言簡意賅地彙報了找到徐婉兒的經過,以及她先前所說的關鍵資訊。
“賬簿?漕幫?”李泰然聽完,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眉頭同樣深深皺起,“竟然是漕幫插手其中…難怪這案子水深不見底……”
“百戶大人,我們接下來?”陳平問道。他雖然不懼與漕幫衝突,甚至之前也曾硬剛過他們的爪牙,但那多是依仗武力且有把握的情況下。
漕幫分舵及其總部龍潭虎穴,高手眾多,若貿然前去,無異於自尋死路。
李泰然沉吟片刻,麵色凝重:“漕幫勢力盤根錯節,與朝中諸多官員都有牽連,甚至……咱們錦衣衛頂頭那……”
說到這裡,李泰然頓了頓,冇有繼續往下說。
陳平顯然也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當即微微垂首,當做冇聽見。
李泰然話鋒一轉,轉而說道:“動他們絕非易事。此事需從長計議,不可莽撞。
徐家彆滅,看來並不簡單。
既然賬目還在。
我會設法向上峰稟報,並動用其他渠道查探那本賬簿的下落。婉兒姑娘就先安置在此處,我會加派人手保護她的安全。”
陳平點頭,李泰然的處理方式老成持重,確實是當前最穩妥的選擇。
見到此景,一直在旁邊安靜待著的徐婉兒,這才散去臉上的最後幾分忐忑,徹底地感到心安,當即拱手道:“謝百戶大人!”
陳平看向徐婉兒,語氣堅定地安慰道:“婉兒姑娘,你放心,李大人和我必定竭儘全力,查明真相,為徐家討還公道!”
徐婉兒抬起淚眼朦朧的雙眼,看著陳平堅毅的麵容,心中湧起一絲久違的暖意和希望。
她顫抖著手從懷中取出一枚溫潤的玉佩,遞向陳平:
“陳…陳公子,大恩無以為報…這枚玉佩是我徐家祖傳之物,據說能趨吉避凶…請您務必收下,或許…或許對您有所幫助…”
陳平本想推辭,但看到少女眼中懇切而脆弱的光芒,便伸手接了過來。玉佩觸手溫涼,上麵雕刻著一些他從未見過的古怪紋路,似雲非雲,似符非符,透著一股古樸神秘的氣息。
他心中微微一動,隱約覺得此物並非凡品,但此刻不便細究,便鄭重收起:“多謝姑娘,陳某定當妥善保管。”
李泰然見此,看到徐婉兒安心後,便讓早已準備好客房與吃食的老仆,將其帶下去好生安頓。
陳平想起成豐那事,便向李泰然稟報:“大人,今日搜尋途中,遭遇錢英光義子帶人阻攔,意圖對帶走徐婉兒,已被我斬殺。”
李泰然聞言,眼中精光一閃,冷哼一聲:“錢英光的義子?什麼總旗?本官隻看到有狂徒膽大包天,竟敢乾擾我錦衣衛辦案,甚至意圖殺害重要人證,其罪當誅!殺得好!”
話語頓了頓,才繼續說道:“不過,你需心中有數。錢英光此人睚眥必報,心胸狹隘。你殺了他精心培養的義子,必定會令其懷恨在心!”
陳平神色不變,點頭道:“謝大人提醒,屬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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