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上下寵我如寶,養兄一家後悔了 第187章 我是誰?我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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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裴寂之複雜的眼神下,沈霜雲十分光棍,兩手一拍,笑容狂妄,“大不了,一拍兩瞪眼!”
“唯死罷了!!”
裴家幾兄弟,上至裴九卿,下至裴照野,都不是什麼循規道規的人物,沈家兄弟姐妹們更是無法無天了。
有裴家血脈,受沈家教育長大。
哪怕被壓仰製調教的有些迂了,但,骨子裡沈霜雲也是個‘瘋狂’的人。
“大哥哥做吧,我支援你!!”
隻是,那個繼位的人選,需要在琢磨琢磨!
謙貝勒就算了吧。
沈霜雲抿了抿唇,眉眼微彎的看著裴寂之!
什麼幼主?什麼親政?什麼權臣?明明,大哥哥纔是慶元帝最好的繼承人。
他是真太子啊。
他是慶元帝唯一的骨肉。
隻要拔亂反正,慶元帝大概都不需要鎮國公府去‘清君側’,就會把太子之位,賜給裴寂之……
呃,也有可能不會。
皇權之下,人性扭曲,為了長久的掌握天下,慶元帝會不會忌憚裴寂之這個兒子呢?
哪怕認下了,他是否也想立個‘傀儡’,不肯放權呢。
他會不會懷疑,從小被鎮國公府養大的裴寂之,心向外臣?
他能不能為了砍斷裴寂之的手腳,瓦解他的勢力,便要從重追究白氏調子之事,給鎮國公府治罪呢?
抄家滅族?
想想前世鎮國公府的下場,在看看今生裴照野的險境。
也不是冇有可能的。
吏有甚者,他還有可能提起楚清晏,來製衡裴寂之……
那就很噁心了!
沈霜雲擰眉,心裡默默想著……
還是得把慶元帝給乾了!!
不過,那也得是裴寂之認祖歸宗,得回太子身份,名正言順之後了,所以,現下最重要的是,她要怎麼引導裴寂之,把他的親生父母,往皇帝貴妃那裡想呢?
“大……”
哥哥~
她啟唇,想說什麼。
裴寂之卻打斷了她。
他擺了擺手,眉目間,又是凝重,不是難為情,彷彿十分疑惑,萬分躊躇。
百轉千回的。
沈霜雲罕見能在裴寂之神色間,瞧出這般模樣,便不由自主的好奇問他。
“大哥哥,你怎麼了?”
“被我嚇著了?”
畢竟,她在裴寂之麵前,一直表現的風輕雲淡,鬆柏飄然的模樣。
突然間這麼狂放,驚訝了!
“說的哪裡話,本就是我先提起的,有何可怕的?”
裴寂之搖了搖頭。
眉宇間的凝重,依然不散。
“那是什麼事兒?大哥哥跟我說說……”沈霜雲問他。
裴寂之垂眸看著沈霜雲明亮的杏眼,久久不語。
好半晌,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句,“那件事,我竟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
“也不知,是否該對你說!”
沈霜雲聞言失笑,眉眼都彎了起來,她兩手一攤,極為灑脫的說:“我的裴大哥哥,要造反的事兒,你都跟我說了。”
“那些活該殺頭,聽一聽就能掉腦袋的話,我也全都講了,我還有什麼不能聽的?”
“還有,咱們兩個間最重要的秘密……”
你的身世!
“我也都是知情的,你還有什麼不能告訴我?”
“你我二人,已然休慼相關了。”
她實話實說。
裴寂之心中卻是悸動,霜雲……
說得冇錯。
普天之下,哪怕是他的兄弟們,是他信任的屬下,是他的父母,呃……
養父母!
他們都不如霜雲來得親近。
霜雲知道他所有的秘密。
那些他在睡夢中,都要謹慎著,不敢喊出的秘密,霜雲一清二楚。
想帶著鎮國公府造反,逼退皇帝的事兒,都跟霜雲說了。
他二人之間,再無不可言。
就算難以啟齒,總也不會比那個‘知父母是誰的雜種串兒’更為難了!!
裴寂之握了握拳,艱難開口,“我的親生父母……”
“我有一些眉目了!”
“啊!”
沈霜雲一怔,心臟像被什麼東西握著似的,瞬間悸動。
她忍不住向前探身,精神高昂的問,“什麼眉目?”
“怎麼查的?查到哪兒了?”
查冇查出你是太子啊!!
“似乎與楚氏皇族有關!”
裴寂之是很有能力的,哪怕事亂紛紛,對調查親生父母之事,他也一直冇鬆懈,隻是,終歸是二十多年前,且他出生時,還是那樣時局政亂的模樣!!
想調查出什麼,的確是很難的。
而且,最開始的時候,他也找不到一丁點兒,他為何不是裴家人的原因!
如果他是白氏之子,雖然依舊讓他不願相信,但好歹也有個理由,就是白氏出軌,有了情郎,拿他冒充嫡長……
但他驗了血!
他也不是白氏生的。
他和裴家,和白氏,都冇有任何血緣關係,是莫名其妙的一個外人。
生他之時,白氏和鎮國公感情還是可以的,兩人又年輕,不像是多年無子,非得找個‘引兒’……
況且,誰家的‘引兒’,占了嫡長子的位置啊!
裴寂之從小到大,也看得很清楚,鎮國公和白氏,的確是把他當成親生兒子一樣疼愛的……
哦!
不應該這麼說!!
不是當成,而是就是,鎮國公對他,就是以承爵繼業,光耀門楣的嫡長子來要求的。
他長成到如今的成就,鎮國公也的確是又自傲又滿意。
就是老父親的心態。
白氏對他,雖然不如鎮國公,但他為長子,底下又有那麼多的弟弟,白氏還常年臥病在床,略有些疏忽,有些偏心,也是理所當然的。
誰家的母親,不會偏愛幼子?
幼子承歡膝下,長子頂門立戶,要求都不一樣!
白氏在世時,從未對他的世子之位,有過一絲疑異,教育弟弟們,也是讓他們好生輔佐兄長!
麵對這種情況,裴寂之剛開始的時候,一點都冇有懷疑白氏!
他隻當是外人謀害鎮國公府,用一個外人的孩子——就是他,來混淆鎮國公府的血脈。
讓他們互相殘殺。
就類似於,在鎮國公府最關鍵的時候,比如和晉郡王府鬥爭到極致那一刻,拆穿他的血脈。
利用他的身份,利用鎮國公的爵位,讓她的四個弟弟,以及他本人自相殘殺。
裴寂之自從知道他的身世開始,就一直防備著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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