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和老公裝死後，我和婆婆趕緊改嫁首富家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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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問題像一顆石子投入看似平靜的湖麵，在我心底漾開圈圈漣漪。

孤寂？

我幾乎想苦笑。上一世，在那段充斥著債務、勞累、病痛和最終背叛的婚姻裡，我何嘗不孤寂？那種被掏空一切、無人可依的滋味，比形單影隻可怕千百倍。

我看著周明軒，他問的不僅僅是字麵上的意思。他是在問我，是否能接受這場註定缺乏溫情、可能隻是名義上的婚姻，是否能安於周家少奶奶這個身份帶來的束縛，以及……他這個人本身所帶來的，某種與世隔絕般的疏離。

“周先生，”我迎上他的目光，冇有閃躲，“對我來說，最難以忍受的孤寂，是拚儘全力後卻發現所有努力都是一場笑話，是被最信任的人推入深淵卻無人伸手的絕望。”

我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一種經曆過徹骨寒涼後的堅硬：“如果安靜的孤寂能換來我和我在意之人的安寧，那麼，我認為這是值得的。更何況……”

我頓了頓，補充道，語氣帶著一絲自嘲的坦誠：“我們各取所需，互不虧欠。這樣的關係，或許比許多看似熱鬨的聯結，更為穩固。”

周明軒靜靜地聽著，臉上依舊冇什麼表情，但那雙過於沉靜的眼睛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極快地閃過。

他冇有對我的“悲慘遭遇”發表任何看法，也冇有流露出同情。這反而讓我覺得輕鬆。我不需要同情，我需要的是一個清醒的、認可這場交易的合作夥伴。

良久，他操控輪椅，移動到旁邊一張放著茶具的小幾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清水，卻冇有喝。

“張家那五千萬的債務，周家可以解決。”他開口，語氣平淡得像在談論天氣，“作為交換，你需要簽署一份婚前協議。周家的財產，與你無關。婚後，你履行作為周太太必要的社交和義務，但不得乾涉我的任何私人事務。”

“很公平。”我毫不猶豫地點頭。這正是我想要的。

“至於你婆婆，”他繼續道，“父親會妥善安置。她可以一直住在城郊的院子，安度晚年。”

“謝謝。”這句感謝，我是發自內心的。婆婆能脫離苦海，是我重生後最大的心願之一。

他端起水杯，指尖輕輕摩挲著杯壁，抬眼看我：“最後一點，婚姻存續期間，你需要維持表麵的……和諧。我不希望外界有任何不必要的猜測和流言。”

“我明白。”我點頭。扮演一個合格的周太太，這是我應付的代價。

“那麼，”周明軒放下水杯，發出清脆的聲響，“如果你冇有異議，我會讓律師準備協議。”

“我冇有異議。”我回答得乾脆利落。

事情順利得超乎想象。冇有刁難，冇有盤問，他甚至冇有問我是否愛他或者是否在意他殘疾的事實。這場對話，冷靜、理智得像一場商業談判。

而這，正是我需要的。

離開玻璃花房時，我回頭看了一眼。周明軒又回到了那株鬼蘭前，背影清瘦而孤直，彷彿與周圍生機勃勃的花草隔著一層無形的屏障。

孤寂嗎？

或許吧。

但至少，這是一場我們自願走入的，明碼標價的孤寂。比起上一世那場裹著糖衣的致命陷阱，要好上千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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