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反派小意思,係統纔是真該死 第四十章 浩劫
薑衍珘抱起池杳如走到一旁把她放下靠著山壁坐著,沉聲喊了一聲,“‘有情’!”
池杳如感受到身體裡一陣顫栗,隨即‘有情’出現在薑衍珘手中。
垂死病中驚坐起,池杳如看著‘有情’如同遭遇背叛一般。
欺軟怕硬的家夥!她怎麼叫都不肯出來,薑衍珘威脅一下就出來了!
到底誰是主人!
薑衍珘提著劍緩緩起身,與此同時菖冶也祭出自己的寒鐗。
銀光閃過,短兵相接,兩人打得不可開交。
池杳如看著他們從地上打到天上,眼花繚亂根本看不清各自的出招。
她仰著頭脖子有點酸,終於在銀色的靈力和紫色的魔氣發生碰撞後,兩人各自彈出落在地上。
薑衍珘用劍撐著單膝跪地,捂著胸口吐出一口鮮血,池杳如這才真實地感受到菖冶的強大。
“薑衍珘!”她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朝薑衍珘跑去。
“我沒事。”
“你都吐血了,還沒事。”她又不會笑話他,逞什麼強。
薑衍珘擦乾嘴邊的血,還施了個清潔術,衣服變得乾乾淨淨的。
“真的沒事。”
他站起身持劍而立,把池杳如拉到身後。
池杳如扒著薑衍珘的手臂探出頭警惕地望著菖冶,沒想到菖冶竟然一句話不說轉身飛走了。
“他……”怎麼回事?
“他好麵子不想讓人看到他受傷的樣子,實際上也傷得不輕。”
池杳如怎麼聽著不太信呢,不會是薑衍珘在強行挽尊吧。
若是薑衍珘知道池杳如所想,定要帶著她去親眼看看。
菖冶飛遠後就扶著樹吐出大口鮮血,額間還有冒出的冷汗。
他用拳頭抹去血跡,冷嗤一聲,“看來那小東西的血當真沒有奇效。”
“菖冶。”
菖冶擡頭一看,麵前站著一男一女。
女子他認識,薑衍珘的師妹,男的,有點熟悉但未曾見過。喊他的,正是這個男的。
霜芙一張臉冷冰冰的,右手攥緊長鞭,“我大師兄呢!”
菖冶直起身,漫不經心地說道:“後麵躺著呢。”
聞言,霜芙擡手就朝菖冶甩去。
對付薑衍珘他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對付她嘛,隻需要甩甩手。
鞭子還未到菖冶麵前就轉了向朝霜芙的麵門掃來。
霜芙手腕一震,鞭子垂到地上。
她再度朝菖冶襲去,菖冶抓住鞭尾用力一拉,霜芙被迫來到他麵前。
他正要擡掌,綏昭朝他攻來。
菖冶不耐,直接出手將人震飛。
“綏昭!”
霜芙瞪著菖冶,手上用力想要拿回鞭子,可鞭尾被菖冶牢牢纏住,好似故意戲耍她一般。
霜芙氣急敗壞,召出佩劍。
菖冶根本沒當回事,嘴角帶著嘲弄擡起手指夾著劍尖,“你不如她有趣。”
說完,劍和鞭子都被他扔在地上,霜芙也捱了一掌。
“噗——”
霜芙趴在地上,一口鮮血自喉間噴湧而出,扭頭一看,菖冶已經不見蹤影。
“霜芙!”綏昭將她扶起來。
“沒事,我們去找大師兄商量對策。”
綏昭深深看了一眼菖冶離開的方向,同霜芙一起去和薑衍珘會和。
池杳如看著霜芙臉色不太對,嘴角還有沒擦乾淨的血跡,心中一緊,“你們和菖冶交手了?”
“嗯。”霜芙見薑衍珘拿著‘有情’,擔憂道,“大師兄你沒事吧?”
“沒事。”
霜芙放下心,這才問池杳如,“他抓你做什麼?”
“他想抓冉櫟,我正好在冉櫟麵前擋了一下,他就把我抓走了。”說起菖冶池杳如就咬牙切齒,“我也搞不懂他哪根筋搭錯了,純屬有病。”
薑衍珘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池杳如看回去,“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薑衍珘朝她身後掃了一眼,她瞪大雙眼,薑衍珘能感應到‘有情’?
“係統,這是怎麼回事,還有,他為什麼能召出‘有情’。”
係統:【‘有情’念舊情吧,畢竟跟了他幾百年。】
池杳如立即接受了這個說法,“那還挺符合它的名字的。”
“你們呢?怎麼找過來的?”她問。
霜芙指了指綏昭,“綏昭有追擊魔族的經驗,他找到的。”
綏昭對魔族研究得還挺透徹,池杳如忍不住在心裡感概。
她望瞭望天,“先回去再說。”
天已經黑了,也不知道冉櫟那邊怎麼樣了。
眾人回到白府,池杳如問了下人,發現冉櫟還沒有回來。
她正打算出去找找,就發現冉櫟埋頭沉思著走進來。
“冉櫟。”
冉櫟擡起頭見是池杳如,加快了步伐,“池姑娘,你沒事吧?”
池杳如下意識擡手摸了摸脖子,嗯,傷口已經癒合,但那種痛感還記憶猶新。
“沒事。你去哪了?他們沒再找你吧?”
“沒有,池姑娘怎麼會在那裡?”
這個問題池杳如早就在腦海裡演練過,真假參半地告訴她,“我無意中撞見了你和你母親說話,她離開後去見了一個人,那個人稱呼信王為主子。所以今日聽說信王妃找你,我便擔心她會對你不利。”
冉櫟怔了怔,眼底一片死寂,良久才開口,“奴婢隻是一個婢女,為什麼……”
池杳如神秘兮兮地把冉櫟拉到一邊,“我當然也不是無緣無故,你知道我們此行其實是有任務的吧?”
冉櫟點點頭,池杳如繼續道:“不妨告訴你,皇城將有一場浩劫或許會造成生靈塗炭。”
“這同奴婢有什麼關係?”
“你就是那個關鍵。”
池杳如想過了,菖冶親自上場,對魔族的計劃誌在必得,她必須得做點什麼。若還在暗處默默觀察,,萬一像今日這般中計,冉櫟被蠱惑答應魔族的要求,後果將不堪設想。
她必須提醒冉櫟,魔族不可信。她想為父兄翻案可以理解,但是不能為了達到目的做下不可挽回的事。
菖冶那個人不把人命放在心上,他要在人界作亂吸引仙門的注意,必定不是小亂子,屆時死傷不知會有多少。
“姑娘是說這場浩劫同奴婢有關?”
池杳如鄭重道:“沒錯。今日那個人就是想利用你,他故意說一些你感興趣的事想讓你幫他乾壞事。冉櫟,你知道的,我們有些本事,你心中所願我們也能探得一二。或許所有人都不支援你,但於我們而言無關緊要,我們不會乾涉。我們唯一所求,就是希望你不要走錯路。”
聞言,冉櫟沒了為奴的謙卑,眼神驟然變得冰冷,“有時候路不是我選的,是彆人逼著我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