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反派小意思,係統纔是真該死 第六十九章 帶她去修仙界
池杳如快速跑過去,“怎麼了,冉櫟不舒服了嗎?”
白鈺聞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平靜,他將顫抖不止的手背在身後,“沒有,樂樂想和你說說話。”
池杳如鬆了口氣,她走進去見冉櫟靠在柱子邊上盍著雙眼。
她坐在旁邊,冉櫟眼皮抖動,“池姑娘。”
池杳如伸手把她扶起來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我身上暖和,靠著我舒服些。”
她一手攬著冉櫟的肩膀,一手握著冉櫟的手給她溫暖。
冉櫟費力地睜開雙眼,聲音輕得如飄著的柳絮擦過耳朵。
“池姑娘,謝謝你。”
池杳如以為她說煙花的事,無所謂道:“這點小事,何須說謝。”
冉櫟手指攥緊衣服,緩慢地說著,“若不是你的出現,憑我一個人恐怕都無法完成。”
池杳如這才意識到冉櫟是在為翻案的事道謝,她詫異道:“之前不是已經謝過了嗎?怎麼又提這件事。”
“我……我隻是覺得……好像除了道謝……無法表達我的……我的感激。”
池杳如聽著冉櫟斷斷續續的聲音,皺起眉頭,“你是不是不舒服,我還是帶你回莊子吧。”
冉櫟拉住池杳如的手,喘著粗氣,“聽我說完。”
喉間翻湧的血腥味被冉櫟強行壓下,她忍著腹部的絞痛,艱難道:“能遇上姑娘,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姑娘一定是上天……派來……拯救……唔……我的。”
“滴答”
池杳如感受到手背上溫熱的濕意,她低頭一看,一滴紅得發黑的血滴在手背上滑落。
她心中一緊,目光木然低頭看向冉櫟。
冉櫟的嘴邊布滿了血液,順著下巴滴了下來。
黑紅的血吞噬她的大腦讓她無法思考,直到一滴又一滴的血將手背染紅,池杳如的思緒才被拉回。
“冉櫟!我帶你去找大夫!”
池杳如抱起她往外走,她手腳發軟險些摔跤,運轉著靈力才穩住,她眼眶發熱,淚水頃刻間模糊了眼睛。
“不,找薑衍珘,他一定有辦法。”
她哭喊著,“薑衍珘!霜芙!你們快來啊!”
白鈺聞緊跟在身後,眼底閃爍著希望。
冉櫟一張口,血又不停地流淌。
“池姑娘……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為什麼,冉櫟為什麼!”
“活著太痛苦了。”冉櫟蜷縮在池杳如的懷中痛苦的呻吟,“我不想吃藥,不想看大夫,我想任性一次。”
從小到大她都知道自己身體不好,不想讓家人擔心也不想給家人添麻煩,她都老老實實服藥。
可是藥好苦,她喝了十幾年也沒有習慣。
這一次,她想循著自己的心意,了結自己的一生。
“我帶你去修仙界。凡人也可以修煉的,解了毒我就帶你去,隻要你能引氣入體,你就能好起來。”
不是說修煉也有捷徑嗎?用丹藥就可以。
她去掙錢或者借錢給冉櫟買丹藥,把修為堆上築基期,就可以活了。
“冉櫟,你……”霜芙和薑衍珘站在他們麵前,看到冉櫟癱在池杳如的懷裡,嘴邊,胸前都是黑血,霜芙震在原地。
池杳如淚流滿麵地望著薑衍珘,淒聲說著:“薑衍珘,你救救她啊。”
薑衍珘一眼就看出冉櫟的狀況,沉重道:“她在來之前服的毒,三個時辰發作,一旦發作藥石難救。”
發作前毫無征兆,冉櫟是鐵了心赴死,不給挽救的機會。
“我們帶她去修仙界……”
薑衍珘不忍地看著池杳如,“來不及了,她堅持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了。”
池杳如跪倒在地,“不要,為什麼要這樣。”
為什麼要死,還有一個月,可以想辦法的。
冉櫟虛弱地笑了笑,“彆哭。我結束了痛苦,是好事啊。”
“明明還有一個月,明明還有轉機。”
冉櫟緩緩搖頭,目光掃過所有人,“太難熬了。今日有煙花相伴,有你們陪在身側,我很開心。”
她艱難地朝白鈺聞伸出手,白鈺聞蹲下來緊緊握住。
“樂樂,我在。”
“我死後……就把我葬在有雪的地方吧,我還沒玩過雪呢。”
薑衍珘動了動手指,轉眼間漫天飛舞的大雪。
冉櫟伸手接住,感受到指尖的冰冷,含笑道:“雪好美,謝……謝。”
手無力地垂下,池杳如撈了個空。
她蜷縮著手指,呆呆地不知道作何反應,隻有眼淚無聲地滑落。
冉櫟死在了池杳如的懷裡。
“叮——”
係統:【恭喜宿主,攻略成功,獎勵已發放。】
霜芙沉痛地背過身,薑衍珘擔憂地望著池杳如。
白鈺聞平靜地把冉櫟從池杳如懷裡抱走,轉身走在大雪中。
池杳如跪在雪地裡,大腦一片空白,她失神地望著地麵。
今天是大家相約一起出遊的好日子啊。
他們泡了溫泉,看了紅葉,還看到了煙花。
接下來該回到山莊享用晚膳了,美美地睡一覺,明早起來再泡一泡溫泉,然後啟程回到皇城給冉櫟尋找治病的辦法。
對,該回去吃晚飯了,冉櫟呢?
池杳如茫然地在紅葉林尋找著冉櫟的身影,“冉櫟,我們回去吃晚飯了。”
“冉櫟呢?薑衍珘,你看到冉櫟沒有?”
薑衍珘看著池杳如抓著自己衣袖不停顫栗的手,擡手輕輕覆在上麵,“池杳如,冉櫟死了。”
池杳如雙目猩紅,“你胡說,她還能活一個月的,怎麼就死了。”
霜芙心疼地抱著她,“她真的死了,她服毒自儘了。”
“服毒?”
腦海裡冉櫟口吐黑血的畫麵不停閃爍。
-我結束了痛苦,是好事啊。
-太難熬了。
-活著太痛苦了。
-我想任性一次。
-池姑娘,謝謝你。
池杳如推開霜芙朝下山的路跑去,她看到白鈺聞抱著冉櫟的屍體跪在地上嘶吼。
“我就是個混蛋!錯的是我,錯的是我啊!”
“我不該接冉叔的案子,我不該忽略你的身體,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池杳如衝過去跪在冉櫟身前,“她為什麼服毒?”
白鈺聞哭了許久,摸著冉櫟的麵容,“她說她心中有愧,她認為是她害死了吳楠、王宇德和丘信之。”
“他們都是信王殺的!”
“她鑽了牛角尖,覺得是她把他們牽扯進來才導致他們被信王殺害。”
“她哪裡來的毒藥?”
白鈺聞驀地擡起頭,他發現他忽略了最重要的問題。
冉櫟身邊一直有人守著,她沒辦法出門,又是哪裡來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