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反派小意思,係統纔是真該死 第九十三章 命
霜芙隻知道薑衍珘是為了幫陸懷鶴,現在陸懷鶴都不見人影,這個忙還幫嗎?
薑衍珘看向池杳如,果不其然,池杳如斬釘截鐵,“當然找啦!”
不找陸懷鶴鐵定黑化,還不知道帶來什麼災難,找了還有一線生機。
“那現在怎麼找呢?”霜芙茫然道。
池杳如也很苦惱,修仙界要找一個人還真是不好找。
結界可以遮蔽,蹤跡可以抹去,要是不想被找到,彆人還真的沒辦法。
“要不再回秦樂枝的房間看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跡?”人是從房間離開的,是第一案發現場,池杳如覺得有必要再進行搜證。
霜芙苦著臉,“但我們現在進不去扶陽宗啊。”
洞府都有結界的,沒有陸懷鶴帶路,他們去不了。
“問問藍師兄吧,看他願不願意幫忙。”池杳如提議道。
藍師兄和秦樂枝的關係近,且一直在尋找,或許願意偷偷幫他們。
霜芙點點頭,不由得慶幸綏昭當初的提議。
她問完藍師兄後準備離開,是綏昭說加上玉玨方便溝通。
還好加上了,否則他們真的孤立無援了。
藍師兄依舊很快回信,他說可以幫他們去秦樂枝的洞府,不過得等晚上。
他們自然沒有意見,現在離晚上也沒多少時間了。
“我們去天陽城找個地方落腳吧。”
扶陽宗所在的位置就在天陽城外,他們現在無處可去,隻能先找個地方。
薑衍珘有錢,不願意住人多眼雜的客棧,直接租了一座院子。
他依舊把房間的床和茶具都換成自己的,池杳如躺在床上,生無可戀。
好難啊!怎麼就這麼難!
扶陽宗近乎於通緝陸懷鶴,陸懷鶴不見蹤影隨時可能發瘋,還有秦淮和秦樂枝杳無音訊。
根本無從下手。
她甚至祈禱,秦樂枝要是有寫日記的習慣就好了。
他們找到日記,所有想不通的問題都得到解答,也能有個方向。
她暢想著,很快天空降下黑色帷幕,遮住最後一絲光亮。
池杳如見院子裡的燈亮起,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打了雞血一般激動地走出房門。
霜芙圍著池杳如轉了一圈,嘖嘖稱奇,“杳杳,你剛剛不還萎靡不振,現在精神怎麼這麼好,難道是有思路了?”
池杳如的嘴角一耷拉,“沒有。”
轉眼,她又振奮起來,手掌握拳給自己鼓勁,“但我希望這次去了能有!”
這一次,她要把秦樂枝的房間翻個底朝天!
他們鬼鬼祟祟地來到秦淮的山頭,秦樂枝就住在山腰。
和藍師兄接頭後,大家不約而同的麵無表情,相互頷首示意,一句話都沒有說。
進了秦樂枝的房間,池杳如很快就翻找起來。
見薑衍珘和綏昭還杵在門口,壓著聲音沒好氣道:“進來啊!這個時候還避諱什麼!”
他們現在是超級偵探,認真辦案,秦樂枝是受害人,避什麼嫌!
聞言,薑衍珘和綏昭走進去。
池杳如劃分了區域,一人找一塊,找完交換方便查漏補缺。
他們找得仔細,之前找到過的東西都重新翻開看。
終於,池杳如在翻丹藥書時,有了發現。
上一次隻粗略地看了零散的丹方,沒想到秦樂枝還有一本成冊的丹方書。
裡麵夾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命。
命?
秦樂枝為何要留下這個字,她想說什麼?
命運?命令?壽命?還是什麼?
她把紙條放回去,繼續往下翻。
再一次找到一張紙條,同樣寫著“命”字,隻是筆跡比上一張潦草,甚至可以看出秦樂枝寫字時煩躁的心情。
後麵又陸陸續續找到幾張,這個“命”代表的究竟是什麼?
她暗暗記下,把東西放回原位又開始找其他的。
找完之後,同他們交換,最後大家一起彙總疑點。
池杳如率先提出那些字條,薑衍珘也注意到了。
他說:“每張紙條的位置,都是已經確認失敗的丹方。”
丹方上劃著叉,代表著不可行。
“難道是秦樂枝無法改變自己的體質?”池杳如伸出頭去看向門口的藍師兄,“秦樂枝的體質究竟差到什麼程度?”
“其實也沒有很差,就是天賦不行修煉得很慢。使用靈力之後,會出現不適,需要休息幾日。”
薑衍珘認同道:“她的這些丹方確實像是拓寬靈脈的。”
雖然沒有見過這些丹方,但聽藍師兄一說,薑衍珘就能從丹方中看出一些拓寬靈脈的丹方需要用到的藥材。
修仙界判定天賦,其實是檢測靈脈的寬度。靈脈越寬,一次容納的靈力就越多,修煉起來也越快。
普通凡人是沒有靈脈的,那些入仙門的凡人,要麼是天生擁有靈脈,要麼是通過後天努力生出一條靈脈,程笙就屬於後者。
修士的子女,生下來就有靈脈,四五歲就能測出天賦如何。
池杳如和薑衍珘對視一眼,他們一直以為是秦樂枝不努力,沒想到是她天賦不行。
池杳如拿著字條,擰著眉猜測,“難道是感歎沒有好天賦,覺得是命運的捉弄?”
“不像。”薑衍珘搖頭,“有人研究過提昇天賦的丹藥,她可以直接服用,沒必要研究。”
“那丹藥有用嗎?”池杳如表示懷疑。
若是人人都能服用丹藥改變天賦,豈不是飛升跟買白菜一樣?
“隻有一定的可能,不能保證完全有用。”
“那不就對了。她不想賭這個可能,想要十成的把握才研究新的丹方。”
薑衍珘頷首,“這麼說,倒也說得通。”
“藍師兄知道秦樂枝為什麼留下這個紙條嗎?”
“我也不知道。師妹是個樂觀的性子,一向都是報喜不報憂的。”
當初師父對她要求那麼嚴,她出來都還笑著說沒事。
藍師兄想起來覺得難過,他竟然一直沒注意到師妹的苦惱。
師妹的天賦差,他除了眼睜睜地看著師妹離生命的儘頭越來越近,也彆無他法。
他曾經在想,究竟是知道最多也就百歲的活頭痛苦,還是明知有辦法與天同壽卻無法達到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