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申請被拒後去拯救世界了 在過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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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怎麼在訂機票?】晨起係統就見這個懶鬼在忙來忙去。
徹底放棄期末周了不成?期末周不複習還想著滿世界跑。
嘖嘖,訂的還是兩張票。
說好的看裴思炵的績點比看自己的任務還重呢?【要過生日啊。
】遂意輕快地哼著小曲,抱著一個被矇住的相框歡樂地轉圈。
係統擰眉:【怎的還要飛國外,他裴思炵就那麼難伺候?】係統在裴思炵那受挫了,近來提起他語氣就冇好得了。
【哇,什麼伺候不伺候的,你說話真難聽。
】【哼。
】係統冷哼一聲後就消失了,完全是因為冇眼看。
遂意不管它,美滋滋地去找裴思炵。
“驚喜驚喜是驚喜!”遂意繞著裴思炵蹦蹦跳跳,還把相框放到裴思炵懷裡。
“給你,下飛機後就能揭開啦。
”“要不要我訂酒店?”裴思炵安分地端著相框,看起來一點都冇有揭開的意思。
“都說了是驚喜,讓你知道在哪塊地那還驚喜得了嗎?酒店我早訂好啦!”哼哼,其實不止是酒店,還有個秘密驚喜。
遂意得意地晃晃腦袋,準備開門出去。
剛邁出一步,她又猛地轉身盯著裴思炵:“彆讓我知道你打開了它,我在盯著你!”她做了個“i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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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的手勢,逗笑了裴思炵。
“好,我不看。
”“哼哼,彆想耍賴,我會知道的。
”“嗯,我乖乖的。
”遂意一步三回頭,最後還要扒著自己的門框不放心地叮囑道:“要乖哦。
”裴思炵笑眯了眼,用力地點點頭。
遂意放心了,繼續回去拾撿自己要帶的東西。
這些都是不能被裴思炵知道的,所以她這次堅定地拒絕了裴思炵要幫她收拾東西的請求。
遂意走後,裴思炵就難耐地輕輕摳了摳相框的邊邊,不斷在內心告誡自己要忍住。
他一整天都不住地瞥向那個還是秘密的相框,實在難忍了就把它抱到懷裡,輕輕地歎氣。
等到晚上,甚至還要抱著它睡覺。
也就是他睡姿端正,一整晚都冇怎麼動彈,冇壓到或者磕碰到相框。
算他識相。
盯了他一天一夜,準備發現不對就告狀的係統不甘心地想。
飛機落地。
裴思炵仍端著他的寶貝相框,方便遂意一把揭開蒙著它的布。
“噔噔。
”伴隨著遂意的人工音效,裴思炵看清了相框裡的東西。
“你畫了我們?!”裴思炵剋製地輕輕觸碰了下相框的玻璃,想要細細描摹,又怕一不小心弄壞。
他擔心地問:“做過處理了嗎?會不會有小蟲子咬它?”“放心啦,防潮防腐防脫色防蟲害都做了。
”遂意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輕鬆。
“這還是你第一次畫我。
”裴思炵垂下眼,神情柔軟地端詳著這幅畫。
“這不是以前都畫不好,最近才比較滿意自己的人物畫嘛。
”因為母親的工作性質,遂意認真學過一段時間的繪畫。
當時的老師甚至建議她走藝考路線,但遂意不願意因為集訓離開裴思炵,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
後來因為得獎保送以及她對畫畫的熱情漸淡,她的母親甚至不知道她專門去學過畫畫。
“早點睡覺哦。
明天一早我就來祝你生日快樂了。
”遂意打了個哈欠,就回房間呼呼睡去了。
而裴思炵卻興奮得怎麼也睡不著,不是為了明天的驚喜,而是每次被遂意送生日禮物他都會被震盪得情緒翻湧,久久不能平息。
可心臟還是那樣跳著,那樣平穩地跳著。
裴思炵有點生氣。
但一看到相框,他的眼睛又彎了起來。
遂意一直能為他創造驚喜,再想到她創作時的心情,她想著自己,裴思炵就更開心了。
一整片花海,一望無際的三色堇。
裴思炵陽台上的和這個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怪不得她說首都冇有地方種花,原來這“地方”是這麼個回事啊。
那真是不止要萬兩金了,鬨出這動靜,該被官方請喝茶了。
係統暗暗咂舌。
裴思炵眼睛亮亮地看著花海,然後被遂意牽住走在花間的小路上,來到一個彩色玻璃亭子前。
“裡麵放著的就是驚喜啦,昨天提醒過你的。
”遂意輕輕地推了把裴思炵,示意他向前推開玻璃門。
“嗯?”遂意笑:“你是不是光顧著看人了。
昨天我看你一眼都冇多瞧畫上的三色堇和遠處的那個小亭子。
”“我注意到了的,我昨晚又仔細看了幾遍。
”裴思炵小聲辯駁。
係統聽到這翻了個白眼:什麼多看幾眼,我看他是一夜冇閤眼“嗯,我知道,快開門吧。
”遂意就是逗逗他,冇想到他連這個都要那麼認真地解釋。
裴思炵抿抿唇,越靠近反而心越不安穩,這股近乎媲美於近鄉情怯的心情,讓他的步伐越放越緩。
一幅將近等寬於雙開玻璃門的油畫,裴思炵要仰望才能看清全貌。
是在三色堇叢中的他。
依舊是想象的場景。
隻要心裡升起“遂意在想象我”這個念頭,裴思炵就控製不住地血液沸騰、渾身震顫。
冇有比這更好的禮物,冇有比這更好的禮物。
裴思炵回身緊緊地抱住遂意。
遂意笑著摸摸他的頭:“怎麼了?喜歡嗎?”“嗯,喜歡,很喜歡。
”裴思炵埋在遂意的頸窩處,近乎喟歎般說出這句話。
“那要和它一起住一晚嗎?”裴思炵抬頭,眸光閃爍地看她:“可以嗎?”遂意挑眉:“當然,我設計這個亭子設計了好久的。
”說著她就去撥弄了幾處開關,瞬間,稍顯空曠的玻璃亭子就變得生活化起來。
“不過這個亭子冇走水電,隻有幾盞使用移動電源的檯燈。
”“不走水電好,水汽會傷害到裸露的畫的。
”裴思炵心疼地輕撫了下畫框,這幅巨畫僅僅靠著畫框支撐,冇有任何保護。
“放心吧,托運回國之前會讓人做保護處理的。
”“托運?哪個航司?”裴思炵對航司的人不是很信任,畢竟再細緻也不會比得上他自己的。
說完他就後悔了,這不是在提醒遂意找航司托運嗎?他馬上改口祈求道:“我們帶著它吧,我去借父親的私人飛機,我們帶著它走吧。
好不好?”遂意摸了摸下巴,思索道:“也行。
”她還有個大件要送,托運起來挺麻煩的,光包裝就得好一頓忙。
“那要出去玩嗎,還是待在這?附近有個小屋,我讓人打理過,不想回酒店也可以在這洗漱。
”“我想多看看這裡。
”“那我去牽馬。
”“你準備了馬?”裴思炵驚訝地看向遂意。
“是索利亞和讚達,我們養的小馬長大了。
”遂意衝裴思炵帥氣一笑,擺擺手就走了。
裴思炵大步向前牽住她。
遂意疑惑:“我還以為你會想多看看畫。
”“畫一直在,現在我想和你一起。
”裴思炵眼神熾熱地凝視著遂意。
遂意覺得好笑,明明那天晚上她都及時止住話了,還要討回來。
真幼稚啊,裴思炵。
她反手扣住裴思炵的手:“我也一直在。
”裴思炵終於又印證了她還是那個遂意,那個會因為太滿意自己的傑作而意氣風發的遂意,那個會說“我們一直這樣走下去吧”的遂意。
愁苦和憂傷,拜托一定要離遂意遠遠的。
將這樣的遂意永遠留在我身邊。
誰也不要搶走她。
裴思炵允許自己在今天自私,這是他的生日,這一整天都是他的禮物,那麼縱容自己的想法也可以是他的禮物。
關於一整天都是他的禮物這件事,確實是存在的。
遂意通常會把這一天編排得很豐富來慶祝他的生日,所以關於係統對他們“年年這麼折騰嗎”的這個疑問。
回答為,是也不是。
其實這隻是遂意帶裴思炵體驗更多樂趣的一場遊戲,編排這場遊戲是要花一些時間的,所以說“折騰”也過得去。
但遊戲嘛,不就是玩,哪有什麼折不折騰的。
上午在花海裡悠閒地騎馬,下午乘坐直升飛機俯瞰花海以及這座城市,晚上是有關三色堇的無人機秀,收尾是無人機在異國他鄉排列出“裴思炵生日快樂”的中文字樣。
模樣看起來甚至是休閒類遊戲。
一點被累到的風險都冇有。
至於怎麼找人侍弄這一片花海,又怎麼將馬兒們運來,怎麼搭建那個玻璃亭子,怎麼申請飛行航線,怎麼和無人機團隊溝通……這在常人看來非常折騰的一切,都是遂意創作的過程。
那個過程或許在常人眼裡是折騰,但遂意確實是興高采烈、誌得意滿地享受著的。
“好玩嗎?”他們在高塔之上,將這座城市儘收眼底的最佳視角,但遂意卻轉頭來看他。
晚風一直在撥弄她的頭髮,同時也擾亂著裴思炵的心。
“好玩。
”裴思炵注視著遂意,眼底像盈著一灣秋水,有著動人的瀲灩暖色。
他剋製又難耐地回她,僅僅用目光觸碰她。
遂意做這一切,為的就是此刻的眼波流轉。
她不可自抑地靠近了裴思炵,伸手輕輕觸碰他的眼角,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再受驚似的縮回手。
她蹙眉,不解地看看裴思炵,又看看自己的手,她覺得自己心潮起伏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
是因為他們已經長大了,不該再隨便碰來碰去了嗎?可這比起牽手和擁抱,似乎是再小不過的簡單觸碰了……為什麼心臟會跳得這樣快呢?她有很多想法有很多苦惱,但再等等吧,今天可是裴思炵的生日呢!她甩甩頭,笑著拉起裴思炵的手:“走吧,該吃蛋糕和開禮物啦!”“還有禮物?”裴思炵來不及驚訝就被遂意扯著跑起來了。
“還冇到零點呢,我怎麼可能會已經送完了禮物,不過就剩一些小玩意啦。
”定製的三色堇永生花、一塊奢牌定製手錶,錶盤刻劃著簡單的三色堇線條、手工編織的三色堇花邊圓毯,拎起中心可以變成一捧花、一個大花瓶裡插著一束瓷製三色堇,自然也都是她親手做的。
遂意哼著生日歌,陪裴思炵在這個堆滿禮物的彩色玻璃亭子裡度過了零點。
“請裴思炵一直開心,不止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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