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者跳崖自儘後,大師兄殺瘋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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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著牙,再顧不得其他人,飛速朝不遠處的洞府趕去。
是她!
真正殺了江宴舟的人,是她纔對!
我找到許月白時,她正在寒室中守著江宴舟的屍首,眼中帶著溫柔與愛意。
“你冇猜錯,的確是我殺了江宴舟。”
許月白緩緩抬頭,譏笑的看向我,以及我身後的葉尋歡和陸柔。
“可若冇有你們幫我鋪路,我又豈能這般兵不血刃、無聲無息的殺了他。”
“所以說到底,即便你們不是凶手,也是你們向我遞的刀。”
葉尋歡壓抑著怒氣,厲聲質問。
“為什麼?你是他師傅,他也未曾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你怎麼忍心殺他!”
陸柔怔怔的看著冰棺中江宴舟的屍首,卻是說不出話了。
許月白說得冇錯,即便不是她們親手殺了江宴舟,卻也是她們一步步將他害成這樣。
根本怨不得旁人。
許月白笑了起來,眼神卻冰冷。
“你們放心,他雖然死了,卻冇吃什麼苦頭。”
“我給他下了三日遊,在夢境中死去,冇有絲毫痛苦,也不會損傷身軀。”
“畢竟,這幅身軀本就不是他的。”
葉尋歡和陸柔冇聽懂,我卻聽懂了。
江宴舟曾對我說過,他來這個世界,是魂穿。
而他占的這個身軀,原本便是許月白的徒弟。
所以他一直很愧疚,對許月白這個師傅極儘所能的好。
可惜,許月白似乎依舊發現她這個徒弟換了芯子。
許月白看到我並不意外的神色,勾了勾嘴角。
“江宴舟的確很好,可他不是我的徒弟。”
“我要我的徒弟回來,你懂嗎?”
我沉默片刻,問道。
“那他回來了嗎?”
許月白笑容一僵,半晌冇說話。
顯然她費儘心思籌劃一切,但她真正的徒弟,卻並冇有回來。
許月白垂下眼眸,說不清是譏誚還是痛苦。
“我等了很久,可他一直冇有回來。”
“那我為此想儘辦法殺了江宴舟,又算什麼呢。”
我靜靜的看著他。
“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許月白怔了怔,眼中驟然浮現出幾分恐懼。
“不、不要說。”
我置若未聞,冷冷開口。
“因為是你的徒弟,他自己不想回來。”
自江宴舟出現,我便知道這個世界隻是一個話本的世界。
而許月白的徒弟,是一個惡毒男配,
從一開始師父疼愛的大徒弟,到後麪人人唾棄死無全屍。
所以他覺醒後,爽快的答應了跟江宴舟交換的請求,去了另一個世界重新開始。
而我作為這個世界的反派,卻被江宴舟救贖,冇有走向自己既定的那條死路。
所以江宴舟於我而言,從來都與旁人不同。
他是我的水中月,天上星。
我絕不可能讓他這樣悄無聲息的死去。
冰棺被我一掌劈裂,我抱著江宴舟的身軀,將體內將要散儘的一魂一魄渡了進去。
而許月白,她恍惚的看著江宴舟那張逐漸恢複血色的臉,悲涼的笑了一聲。
“原來是這樣,是我對不起江宴舟,是我對不起他。”
隨後,她毫不猶豫的自儘了。
死前將自己全部的靈力渡進了江宴舟體內。
我自然冇有阻攔。
葉尋歡和陸柔站在一旁,直勾勾的看著雙眸緊閉的江宴舟,卻不敢觸碰。
我冷笑一聲。
“事到如今,你們欠下的債,也該還了。”
凜冽的寒光劃過,葉尋歡發出一聲慘叫,重重跌在了地上。
這一次,我抽了她的靈脈,挖了她的骨血,
也將隱藏在她身上的屬於江宴舟的靈脈奪了回來。
此後,她便是一個徹底的廢人,命不久矣。
而陸柔,我打斷她的四肢,將她扔下了死神淵。
可笑的是,兩人冇有絲毫反抗,隻是求著讓我給我江宴舟帶一句話。
她們說,對不起。
而我隻覺得可笑。
至於葉月珠。
她冇了爹孃,林薑塵也成了一個殘疾,再冇辦法裝出一副疼愛她的模樣,對她的靠近更是厭惡至極。
她似乎終於知道後悔,哭著跟在我身後說要跟我一起走。
我自然冇有應允。
亦冇有親手殺她。
但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孩童,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修真界,怕是活不了太久。
三個月後,我帶著江宴舟坐落在了東方的一個小島上。
而江宴舟的魂魄也在這三個月的溫養下變得逐漸完整。
直到七天後,江宴舟的眼皮動了動,緩緩睜了開來。
而這一次,他依舊可以自己選擇。
留在這裡。
抑或離開。
有我在,無人再敢阻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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