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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夢後,佛子他動凡心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禮尚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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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滿回到祥雲居,胸口的心緒還在翻騰。

與李知微那番話帶來的激蕩還未平息,更多的,卻是一種塵埃落定的平靜。

她深吸一口氣,從懷中摸出那個深藍色的錦盒,徑直走向書房。

林清玄正在臨帖。

“少爺。”

她輕聲喚道,將錦盒放在書案一角。

“禮尚往來。我承了你那麼多禮物,總該……有所表示纔是。”

林清玄擱下筆,抬起眼眸看她。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錦盒上,隨即又移回到她那張略顯緊張的臉上。

“給我?”

他的聲音平緩,聽不出什麼情緒。

“嗯。”

小滿點頭,動手開啟了錦盒。

那串雕刻著細密梵文《心經》的橄欖核佛珠,正靜靜地躺在絲綢之上。

窗外透入的光線裡,它流轉著溫潤古樸的光澤。

“我一眼就相中的,覺得……它很配你。”

她頓了頓,又補充。

“掌櫃的說,此物性溫,養人。”

林清玄的視線凝固在那串佛珠上。

那精妙的雕工,沉靜的氣韻,確實非同凡俗。

他看得出,她用了心。

小滿見他沉默不語,心裡有些打鼓,又說了一句。

“你……湊近我些。”

林清玄的眼底掠過極淡的訝異,但還是依言,向前微微傾身。

距離瞬間被拉近。

他身上清冽的墨香混合著淡淡的檀香氣息,幽幽地縈繞過來。

小滿甚至能看清他低垂的長睫。

這男人真的是睫毛精。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快了幾拍,指尖微微發顫,小心翼翼地從錦盒中取出佛珠。

“可……可以掛在脖子上,也可以繞幾圈戴在手上。”

她輕聲解釋著,聲音因為緊張而帶上一絲不易察覺的微啞。

她踮起腳尖,手臂繞過他的脖頸,試圖將佛珠為他戴上。

這個動作讓兩人靠得極近。

她的發絲幾乎擦過他的臉頰,呼吸淺淺地拂在他的頸側。

林清玄的身體有瞬間的僵硬,但隨即就放鬆下來,配合地微微低下頭,方便她的動作。

他的順從和近在咫尺的體溫,讓小滿的臉頰不受控製地泛起紅暈。

她努力專注於手上的動作,指尖不可避免地偶爾觸碰到他頸後微涼的麵板。

每一次輕微的接觸,都讓她心湖漾開圈圈漣漪。

佛珠終於戴好。

深色的橄欖核貼著他素白的衣領,更顯沉靜。

小滿稍稍退開一步,目光卻依舊膠著在那串佛珠上,用這種方式來避開他此刻必定深邃難測的眼神。

“好了。”

她低聲說。

感覺完成了一件大事,也像進行了一場無聲的告彆預演。

林清玄抬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胸前的佛珠,指尖感受著那上麵微凹的梵文刻痕。

他抬起眼,目光沉沉地鎖住她,那裡麵翻湧著太多小滿看不懂,或者說不敢看懂的情緒。

“很合適。”

他開口,聲音比平時更低啞幾分。

“謝謝……你的心意。”

這“心意”二字,他咬得微重,像是在確認著什麼。

小滿慌亂地移開視線,不敢與他對視太久。

“你……你喜歡就好。”

她說著,幾乎是落荒而逃。

“我、我去看看晚膳準備得如何了。”

望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林清玄摩挲著胸前的佛珠,那上麵似乎還殘留著她指尖的溫度和一縷淡淡的、屬於她的氣息。

他閉上眼,感受著佛珠貼在心口的微涼觸感,以及心底那片因她而起的、再也無法平靜的波瀾。

這串佛珠,如同她這個人,看似平靜通透,內裡卻刻滿了複雜的紋路與……決絕的去意。

他的指節微微收緊。

【小滿,你的“禮尚往來”,我收下了。】

【但你的“離開”,我絕不答應。】

······

接到父汗密信的巴圖魯,心中那點對女將林遠的執念,暫時被更實際的利益考量壓了下去。

一座城池當嫁妝!

若能得到公主!

足以讓他在眾兄弟中脫穎而出,大大增加繼承汗位的籌碼!

他回想起上次見三公主璿璣的情景,那個女人高高在上,眼神裡帶著不易接近的疏離,多看他一秒都像是施捨。

這反而更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越是難啃的骨頭,啃下來才越有滋味!

他不能再被動等待。

必須再見她一麵,而且,要讓她對自己改觀,至少……要讓她看到與自己結合能帶來的“好處”。

機會很快來了。

幾日後,宮中舉辦了一場小型的馬球賽,算是為即將到來的大軍凱旋預熱。

這樣的場合,身為公主的璿璣得露麵。

巴圖魯作為“貴賓”,自然在受邀之列。

他特意換上了一身山麓族貴族在重要場合才會穿戴的、鑲嵌著寶石和猛獸皮毛的騎射服,顯得魁梧彪悍,與周圍文質彬彬的宗室子弟格格不入,卻也格外醒目。

這次他沒有急於湊到公主看台前去獻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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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徑直去了馬場,挑選了一匹最烈性的駿馬,翻身而上,在場中縱情馳騁起來。

他本就是馬背上的民族,騎術精湛,駕馭烈馬更是拿手好戲。

隻見他在馬球場上左衝右突,動作狂野而充滿力量,每一次揮杆都帶著破風之聲,精準地將馬球擊入球門,引得圍觀人群陣陣驚呼。

人群中有人議論,看來這大王子並不是酒囊飯袋啊!還是有兩下子的。

他的目光,卻時不時地、狀似無意地掃向公主所在的方向。

璿璣果然在看台上。

她依舊是一身華服,麵無表情地看著場中,對這一切都興致缺缺。

但當巴圖魯又一次以一種近乎蠻橫的姿態衝破攔截,進球後勒馬揚蹄,發出暢快的大笑時,璿璣的指尖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

巴圖魯捕捉到了這個細微的動作。

他覺得這種充滿野性與生命力的展示,對於久居深宮、看慣了虛偽客套的公主來說,是一種截然不同的衝擊。

其實璿璣看的是其他家的貴公子,比起巴圖魯這種粗獷的型別,她更喜歡文質彬彬的白麵小生,雖然這些小生在床上總不太有耐力。

可架不住自己就好這口。

馬球賽結束,眾人移步飲宴。

巴圖魯沒有急著去找璿璣,而是端著一杯酒,在一個通往禦花園的必經迴廊下,“恰好”擋住了她的去路。

“公主殿下。”

他這次沒有像上次那樣帶著審視,反而露出一個算得上“爽朗”的笑容,微微躬身行禮。

“方纔場中喧鬨,未及向殿下請安。”

璿璣知道他會攔她。

她裝作腳步一頓,眉頭微蹙,表麵維持冷淡:“大王子有事?”

巴圖魯直起身,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方纔在場中縱馬,倒是讓本王想起了我們山麓族的草原。那裡天高地闊,可以儘情奔跑,無拘無束,不像這上京城,規矩繁多,連喘氣都覺得憋悶。”

他這話,隱隱戳中了璿璣被長期禁錮的痛處。

她眼神微動,心中卻嘲笑【當我三歲小姑娘呢,山麓族雪山多過草場,還跑馬,爬山吧!】

但她沒接巴圖魯的話茬。

巴圖魯見狀,心中暗喜,以為公主心動:“說來也巧,父汗前日來信,還問起公主。言道若公主肯屈尊降貴,我山麓族願以最肥美的草場、最珍貴的雪山寶石相贈……”

他頓了頓,觀察著璿璣的反應,緩緩道。

“甚至,若兩國能結秦晉之好,如今暫由我族‘保管’的那座邊境小城,作為公主的嫁妝妝奩,以示誠意,也並非不可商議。”

他刻意模糊了“侵占”與“保管”,將一座城池輕描淡寫地描繪成可以隨意贈送的“妝奩”,並將這份“厚禮”與迎娶她直接掛鉤。

璿璣的心猛地一跳!

一座城!

她即便再不懂朝政,也明白一座城池的價值!

這遠比母妃能給她的那些銀錢首飾要厚重千萬倍!

有了這座城作為底氣,她在山麓族的地位將截然不同!

隻是這大王子真的不是她的菜,不知道山麓族其他男人長什麼樣?能不能由著她選個喜歡的呢?

她麵上依舊不動聲色,甚至故意流露出一絲被冒犯的不悅:“大王子慎言!城池國土,豈是兒戲,豈能作為女子嫁妝談論?”

但她微微閃爍的眼神,和那沒有立刻轉身就走的姿態,已然泄露了她內心的震動。

巴圖魯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知道她聽進去了,也心動了。

他見好就收,再次躬身:“是巴圖魯唐突了。隻是見到公主,便忍不住想起父汗的囑托和……我族最大的誠意。告退。”

他不再糾纏,利落地轉身離開,留下一個看似粗豪卻暗藏心機的背影。

璿璣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的方向,袖中的手悄然握緊。

【一座城,那我是不是又能做回自己?】

她原本隻想著逃離牢籠,現在,一個更具誘惑力的前景——掌握權力和資源的未來,正在向她招手。

巴圖魯丟擲的誘餌,已經生效。

接下來,就看這位不甘沉寂的三公主,如何利用這“一座城”的許諾,在離開前的最後時光裡,攪動上京的風雲,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和……未來的自由度了。

這場和親,從一開始,就註定不會是一場簡單的政治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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