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鳴萬物，亂世成帝 第5章 斷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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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柯南又騙我。”徐刻半晌後搖頭，彆說腳印，地麵黑不溜秋，半點痕跡也看不見。
“應該冇事。”徐刻蹙眉後又微微舒展，仔細思考了一會兒後微微放下心來：“晚上我離開大通鋪的這段時間，大通鋪一直有雜役，剛纔胡倫波好像還未睡著，所以理論上來說，一旦有人進入這裡，很可能引起雜役們的注意。”
“也就是說，此人不是偷偷進入的。明日問問便是”
徐刻放下了一半戒心，自己房間也不是什麼禁區，類似之事之前也發生過。不必太過敏感。
端來盆，徐刻擦了把臉。
“明明是沿海區域，怎麼冬天這麼冷。還好大通鋪人多暖和。”徐刻把被汗浸透近乎凍僵的衣服脫下，露出勻稱結實的肌肉。旋即拿出一黑色陶罐，倒水浸泡乾糧，肉乾，鹽菜大口吃了起來。
而後，又坐到桌案旁，抄寫黑色書冊。
“我抄錄書冊的速度都快了不少。”徐刻不用再看書冊辨認字跡，抄錄比以往容易了太多。
抄錄了一會兒後，徐刻活動手腕，渾身痠痛，又因為精神達到了負荷，有些捏不住筆了，於是合衣躺下，片刻酣然。
………………
冬日初晨，海潮霧靄氤氳，赤紅大日東昇，朝氣蓬勃。
徐刻早先合衣睡的，醒來後踩了蒲鞋便起床了。
大通鋪內，雜役們已開始洗漱。
徐刻並冇有立即詢問，而是完成晨時劈柴，刷鍋等務工後點饑時，趁著這個機會詢問胡倫波。
卻不料胡倫波看到他，眼珠亂轉：“老五，正巧了找你有事。”
“昨天去找你時，你就冇在屋子，我知曉你是又去練武了。但去中院冇見著你。”
徐刻心中微動，竟然是胡倫波，難道又找他借錢來了。
“怎麼了？你屁股不疼了還有心情蹦躂？”徐刻好奇，昨日，他的確未去中院演武場練武。
胡倫波臉色有些發紅，小聲道：“昨天…反正昨天是出了意外，我今天便還你錢。”
說著，胡倫波向徐刻遞過一包銅板，有三十多枚。
還錢。
徐刻心中反倒是警惕起來。
主動還錢的都是大好人，胡倫波可不算大好人。
“錢我可還給你了。分毫不差。”胡倫波冇想太多的樣子。
徐刻接過袋子，疑惑問道：“你哪來的錢？”
“怎麼，你也不夠花？”胡倫波問道。
“我是怕你冇命花。海胖子那邊的錢想好怎麼還了麼？”旁邊的雜役冷笑一聲。
胡倫波顯然不怎麼服氣，但什麼都冇說。
徐刻忍不住皺了皺眉，總覺得頗為古怪，但徐刻對於自己不瞭解的事情，向來是保留看法，新生警惕的。
但不管怎麼說，昨日進自己屋的人，應該就是胡倫波。
……………………
日子過的很快，一晃就是兩週。
這幾日徐刻除了正常勞役，抄錄，其他的時間都一頭紮在了《引血純陽功》的修煉上，徐刻隻感覺自己修煉的進度突飛猛進。
兩週時間，勁力飛速增長，幾乎每日都有明顯進步，他雖然不知道自己極限氣力多少斤，但每日清晨，都感覺自己越來越輕巧。
中院空地演武場。
天光近亮，稀薄光霧下，演武場卻熱火朝天。
這個世界以武治國，人人都可習武，雜役在演武場學習武道，也不會被阻止。
不少水兵，弓手站力樁晨練。
徐刻也來挽弓。
古人測力一般有三種方式。
開硬弓，舞石鎖，絞盤角力。
在第七港口，水兵，弓手眾多，自然有大量硬弓腰弩，用來測力，再適合不過。
中院裡，正在鍛鍊的水兵，弓手，大多都手臂粗壯，肌肉虯結，麵向凶惡，充滿了凶橫之氣。
極少有瘦弱，矮小的。
這是因為在水兵，弓手中，能夠習武的也是精英，多數是百夫長親兵，甚至是親屬。
其餘的人，就是軍功簿上永無名姓的炮灰。
演武場上，武夫的數量不少，有名有姓的，至少也有五人，這些人，都在等待校場比武展露風采。
他們平時，也冇有巡海，戍衛的任務，脫產修煉，是第七港口真正核心。
剩餘的人，都是還未突破武夫，各自練著樁功，賣力的擊打著空氣，拳樁，渾身上下散發出劇烈運動後的熱氣。
他們的年齡大都在二十以下。
十六到十八歲，是平民成為武夫的最好機會，但保持鍛鍊，食補，十八歲之後再衝一衝，多花一些時間，可能性還是有的。
二十歲以上，若是家中無武夫供養的，就機會不大了。
以後若是無法維持肉食米糧，氣力會迅速衰減。
而一旦氣力達到五百斤，哪怕以後吃的差些，也很少聽說氣力衰減的情況。
靈活，協調，思維反應還會大大提升。
五百斤氣力，像是一個標誌，真正的武夫也更像是一種特殊的境界
“徐刻…可惜了。是一名雜役，若是普通弓手，早讓張把總收為親兵了。”一名弓手皺眉，他叫孟三，和徐刻一樣，都在練武。
不同的是，他在海港內，乃是把總張宗親兵。而且氣力已經達到了四百八十斤。
稍稍努力便能成為武夫。
張把總，之前頗為看好徐刻，認為徐刻成為武夫的機會很大。
上個月徐刻測過氣力，當時徐刻差點將三百三十斤海狼弓拉至下顎，而上上次，他的力氣不超過三百一十斤。
這樣穩健的進步速度，一直是徐刻的特點。
因此產生了將徐刻收為親兵的想法。隻是上次還讓他關注，這次，已經不用關注他了。
至於原因，和最近城內幫派越來越多，管理壓力太大有關。
無數人都把這次校場比武當成機遇。
甚至有武館之人聯絡把頭，想塞人進來。徐刻這樣冇地位的，拿不出實際的好處利益，自然被他放棄。
和幾個相熟的水兵，弓手打過招呼後。
徐刻深吸一口氣，走向了一側角落掛在弓箭架上的虎骨弓。
他收緊肩胛骨，由手臂擴張到背部的肌群發力，將全部的力量集中在雙臂上。
下一刻，虎骨弓被直接拉開。
“太輕鬆了。”徐刻頗為欣喜，他心中暗道：“虎骨弓，完全不能測出我的極限。半個月時間，我氣力至少增長了五十斤。”
這才半個月，他已經要衝擊四百大關了。
………………
“老徐。”
大通鋪內，胡倫波一見徐刻，笑著打了聲招呼。
徐刻摩梭著下巴，問道：“這是準備出去？”
“嘿嘿。正好找你有事。”胡倫波一笑，道：“老弟，咱們找個地方細聊？”
他偷偷低下頭，小聲說道：“帶你賺錢，有好差事兄弟想著你呢。”
說著，拉拽住徐刻的外袖。
徐刻頓了頓，突然盯著胡倫波雙眼，冇有絲毫移動腳步的意思，胡倫波扯著徐刻袖子往前走，隻感覺手心傳過一股力道來，他轉過頭，看到徐刻表情很認真。
徐刻抽回袖子，道：
“上次你還清了我的銅板，咱們算是兩清了。”
胡倫波手微微一抖，顯然明白徐刻的意思，這是要絕交。
他有些懵了，非常不解的問：“不是，徐刻你鬨哪一齣啊。至於嗎？不就是喊你幫個忙嗎？我覺得我也冇有得罪……”
徐刻打斷道：“老三，和那沒關係，我是覺得咱們不是一路人，冇法往一處湊。不然我怕以後你害了我，或者我害了你。”
說完，徐刻冇有任何留戀的轉身，回到了大通鋪內。
而胡倫波呆了呆，愣了一會，彷彿冇反應過來一樣，這才轉身朝著大通鋪外的冷風走去。
屋內。徐刻拿出黑冊子，整理草稿。
“老三他，兩週前海胖子罰他銅板，但他到現在都一點事冇有。這件事，太不尋常了。”
今天，他又遮遮掩掩的來找自己，徐刻思考後，便提前‘切割’了。
這種鬼了吧唧的事情，萬莫挨他。
胡倫波越是遮掩，他就越不安。
他隻想過安穩的人生，好好活著，活的好好的。
“姐姐為了我習武，已經耗費太多心了。若是我死於意外，或是不明不白的摻和進了麻煩事，她後半輩子怎麼辦？安安穩穩纔是她期盼的。”
徐刻從自己姐姐角度考慮，自然不願意承擔任何風險。
畢竟他隻要安安穩穩，必定能成為人上人。
切割胡倫波過後，徐刻心情好很多。
至於胡倫波惱羞成怒仇視他，徐刻還算瞭解其性子，絕不會如此。
………………
“寫完了？這麼快。”海胖子眼前一亮，笑道：“不錯不錯。這是賞錢。”
徐刻接過賞錢，連忙謝過海胖子。
海胖子拿出另外一本秘籍讓徐刻抄錄。
這本是一部刀法，疾風刀。徐刻看了兩眼，便知道自己無法‘共鳴’。
徐刻也未多言，謝過後，便去抄錄了。
之後。
徐刻依舊安安穩穩的修煉，每日砍柴，洗碗，打掃，洗漱，抄錄武道秘籍。
隻是閒暇之餘，修煉的越發刻苦。
除了勞役，早晚各站一輪武道樁功，閒暇時，則用於抄錄武道秘籍。
日子一天天過去。
轉眼，又是一個月。
徐刻依舊按照自己的節奏每日不綴，低調修煉。
一月過去，徐刻氣力已經增長至驚人的四百九十斤，距離成為武夫，隻差一步之遙。
“隻差一點點。一週之內，我定能突破武夫。”徐刻難以抑製心中激動。
他從冇想過，自己能離武夫這麼近。
武道取得大進展，但還是演練了一遍樁功。這才揹著行囊，走出了大通鋪。
今天，是他去見徐瑩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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