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在海島被霸淩後，贅婿老公悔瘋了 第 15 章 危機初現
皇後鳳體違和，思念親人？
這個藉口找得真是……
一點誠意都沒有。
我跟皇後算哪門子親人？
塑料婆媳都算不上。
但懿旨下來了，不去就是抗旨。
第二天。
我和夜梟馳再次進宮。
這次沒有去鳳儀宮，而是直接被引到了皇後寢宮，長春宮。
長春宮裡藥味濃鬱。
皇後半倚在鳳榻上，臉色確實有些蒼白，精神不濟的樣子。
太子妃坐在榻邊，正親自伺候湯藥。
看到我們進來。
皇後勉強笑了笑，聲音虛弱：
“梟馳，思玥，你們來了……坐吧。”
我們依禮坐下。
“母後身體如何？可請太醫仔細診治了？”
夜梟馳語氣平淡地問候。
“老毛病了，心悸氣短，夜裡睡不安穩。”
皇後歎了口氣，目光落在我身上。
“思玥啊，聽說你最近……挺忙的？又是開鋪子，又是種新糧的。”
“年輕人有乾勁是好事，但也要注意身子，彆太勞累。”
“咱們皇家媳婦，最要緊的是相夫教子，打理好內宅。”
“那些拋頭露麵、與民爭利的事，還是少做為妙。”
果然來了。
先禮後兵，開始敲打了。
我垂下眼簾，恭敬道：
“母後教訓的是。臣妾也是見王爺為朝廷、為邊關之事日夜操勞。”
“想為王爺分憂，這纔想著經營些產業，補貼家用，也好為王爺籌措些……心意。”
我把‘軍費’換成了模糊的‘心意’。
皇後笑容淡了些：
“王府用度，自有內務府和朝廷俸祿，何須你一個婦人操心？”
“再者，你那些鋪子，鬨得沸沸揚揚，又是打砸又是搶生意，傳出去，於皇家體麵有損。”
“本宮也是為你好，為你和梟馳的名聲著想。”
太子妃在一旁幫腔，語氣溫和卻字字帶刺：
“是啊，弟妹。咱們這樣的身份，行事更須謹慎。”
“外頭那些商賈之事，醃臢混亂，沒得玷汙了身份。”
“你看，這纔多久，就惹出這麼多是非來。”
“母後也是心疼你們。”
我心中冷笑。
是非是誰惹出來的，你們心裡沒數？
夜梟馳此時開口，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
“母後多慮了。王妃所為，皆是稟明過兒臣的。”
“她經營所得，也儘數用於王府開支及……兒臣所需。”
“並未有損皇家體麵，也未與外人有何不當往來。”
“兒臣覺得，王妃聰慧能乾，是兒臣的賢內助。”
他這一番話，直接把責任攬了過去。
還給我戴了頂‘賢內助’的高帽。
皇後和太子妃的臉色都有些難看。
皇後咳了兩聲，緩了緩語氣：
“梟馳護著媳婦，也是應當。隻是……樹大招風啊。”
“本宮聽說，你那些‘精品糧’，種法奇特，產量也高？可有此事？”
我心裡一緊。果然盯上這個了。
“回母後，隻是臣妾偶然得了些異域糧種，試著種種看，算不得奇特。”
我含糊道。
“是嗎？”
皇後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可本宮怎麼聽說，你那糧種，需用特殊‘藥水’浸泡，方能長得那般好？”
“那‘藥水’……是何來曆啊？”
我的後背瞬間沁出一層冷汗。
她們竟然連靈泉水浸泡都知道？
莊子上有內奸？
還是監視得如此嚴密？
夜梟馳的手在桌下輕輕按了按我的手背，示意我鎮定。
“母後訊息靈通。”
夜梟馳接話道：
“那並非什麼‘藥水’，隻是王妃根據一些古方。”
“調配的促生肥料的改良方子，用了些草藥汁液罷了，並無特彆。”
“產量略高，也是因地力肥沃，照料精心。”
皇後顯然不信，但夜梟馳咬定是‘古方肥料’，她也不好再深究。
隻淡淡道：
“是嗎？那便是本宮多慮了。”
“隻是這等關乎民生糧種之事，還是謹慎些好。”
“莫要弄出什麼‘妖異’之事，惹人非議。”
‘妖異’兩個字，她說得很輕。
卻像重錘砸在我心上。
從長春宮出來，我手心都是涼的。
“她們盯上靈泉水了。”
我低聲道。
“未必。”
夜梟馳目視前方，聲音平穩。
“她們可能隻是懷疑你用了什麼特殊手段，想詐你，或者找把柄。”
“靈泉之事，你知我知，絕無第三人知曉。她們查不到什麼。”
“那莊子上的事……”
“莊頭老張是王府老人，可靠。佃戶裡或許有被收買的，我會處理。”
夜梟馳語氣轉冷。
“皇後和太子，手伸得太長了。”
這次進宮，像是一盆冷水，澆醒了我。
我之前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以為靠著小聰明和現代知識。
就能在古代商場混得風生水起。
卻忘了，在這個權力至上的時代。
商業永遠依附於政治。
沒有足夠的權力保護。
再好的生意，也隻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
“王爺。”
我停下腳步，看著他。
“我想……我們需要更多盟友。不隻商業上的，還有朝堂上的。”
夜梟馳低頭看我，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隨即化為讚賞：
“你想怎麼做？”
“宸王。”
我吐出兩個字。
“他欠我們平陽公主之事的一個人情，又與太子不睦。或許，可以合作。”
夜梟馳沉吟片刻：
“宸王此人，野心不小，未必甘於人下。”
“不需要他甘於人下，隻需要有共同的敵人，暫時的利益一致就行。”
我分析道：
“我們可以提供他需要的錢，或者彆的。他則需要在他力所能及的範圍內。”
“為我們提供庇護，至少在明麵上，牽製太子。”
夜梟馳深深看了我一眼：
“思玥，你比我想的，成長得更快。”
我笑了笑，沒說話。
都是被逼的。
幾天後，通過夜梟馳的秘密渠道。
我們和宸王進行了一次‘友好’的會麵。
地點在城外一座不起眼的彆院。
宸王比夜梟馳年長幾歲，氣質更加沉穩儒雅，但眼神精明。
他顯然也知道了最近發生的事。
“九弟，九弟妹，這次多虧你們，平陽才免於遠嫁之苦。”
宸王舉杯，語氣誠懇。
“二皇兄客氣，本是分內之事。”
夜梟馳與他碰杯。
寒暄過後，切入正題。
夜梟馳隱晦地提了最近生意上的‘麻煩’，以及皇後那邊的‘關切’。
宸王笑容淡了些：
“母後近來，確實對九弟妹頗為‘關心’。太子那邊，手也伸得長了點。”
“所以，想請二皇兄行個方便。”
我介麵道：
“我的生意，願意拿出一成乾股，贈予皇兄。”
“另外，若皇兄有需要銀錢周轉之處，也可隨時開口。”
一成乾股，聽起來不多，但以我目前鋪開的攤子和未來的潛力。
絕對是一筆可觀的長期收益。
這既是誠意，也是捆綁。
宸王眼中精光一閃，顯然心動了。
他沉吟片刻道：
“九弟妹爽快。既如此，為兄也不矯情。”
“彆的不敢說，至少在朝堂上，關於‘婦人經商’、‘與民爭利’之類的非議，為兄可代為周旋。”
“另外，京畿附近幾個州縣的主官，為兄也能說得上話，可保弟妹的田莊、商鋪，不受無端滋擾。”
“如此，多謝二皇兄。”
夜梟馳頷首。
同盟初步達成。
雖然脆弱，但至少暫時緩解了來自太子一黨的正麵壓力。
有了宸王這塊擋箭牌，我的商業擴張順利了許多。
新鋪麵很快敲定，開始裝修。
‘精品糧’也在小範圍貴族圈子裡開啟了銷路，價格不菲，供不應求。
但我並沒有放鬆警惕。
我知道，太子那邊絕不會就此罷休，他們一定在醞釀更大的陰謀。
果然，一個月後，邊關傳來緊急軍情。
北狄拒絕了互市的提議。
並且再次增兵，猛攻邊關！連丟三城！
朝野震動！
主和派被打臉，主戰派聲音高漲。
但問題是，國庫空虛，糧草不濟，軍械不足！
皇帝在朝堂上大發雷霆，責令戶部、兵部限期解決。
下朝後，夜梟馳帶回一個更壞的訊息。
“太子提議，由我押送第一批緊急糧草軍械前往邊關，督運糧草，協理軍務。”
夜梟馳臉色凝重。
“這是要把你支開？還是想在路上……”
我心頭一緊。
“都有可能。”
夜梟馳道：
“邊關危險，路途遙遠，若糧草有失，或是途中遭遇‘意外’，皆是重罪。”
“皇上答應了？”
“父皇……有些猶豫。但太子一黨力薦，說我能文能武，又是親王，足以震懾邊關，統籌糧草。”
我明白了。
這是陽謀。
去了，危險重重，可能背鍋喪命。
不去，就是畏戰，失了聖心。
也給了太子攻訐的藉口。
“什麼時候出發？”
我問。
“十日後。”
十天……
我看著夜梟馳緊鎖的眉頭。
心中一個念頭逐漸清晰。
“王爺。”
我握住他的手，眼神堅定。
“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