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在海島被霸淩後，贅婿老公悔瘋了 第 25 章 離京準備 風波又起
從皇宮回來的路上。
夜梟馳詳細說了朝會的情況。
如他所料。
新帝在幾個老臣和太後的‘建議’下，以‘體恤兄長傷勢、令其安心休養’為由。
收回了京畿衛戍指揮權和兵部侍郎的實職。
隻保留了攝政王的虛銜和親王爵位。
作為交換，給了‘代天巡狩、督理江南鹽漕’的差事，看似明升暗降，實則留下操作空間。
“一年時間，足夠了。”
夜梟馳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車廂內壁。
“江南鹽政積弊已久，漕運更是牽涉各方利益。”
“這差事不好辦，但辦好了，就是一把插入江南官場的利刃。”
我懂他的意思。
查！
可以揪出一批貪官汙吏，安插自己人。
不查！
或者查而不嚴，就能和江南世家大族達成某種默契，換取支援。
進退皆可。
“那我們什麼時候動身？”
我問。
“年後。還有兩個月時間準備。”
夜梟馳看向我。
“這兩個月，你需要把京城的產業安排好，選好隨行人員。另外……”
他頓了頓：
“我會派人先一步南下，打前站。江南那邊，我們並非毫無根基。”
馬車停在王府門口。
我們剛下車。
周管家就急匆匆迎上來，臉色比早上更難看：
“王爺，王妃，濟世堂出事了！”
我心裡一沉：
“怎麼回事？”
“半個時辰前，刑部的人突然圍了濟世堂，說接到舉報。”
“濟世堂售賣假藥致人死亡，要封店拿人！孫老神醫和幾個坐堂大夫、夥計都被帶走了！”
周管家急聲道：
“李掌櫃派人從後門溜出來報的信，現在刑部的人還在店裡搜查！”
假藥？
致人死亡？
這手段也太老套了！
但偏偏在這種時候……
我看向夜梟馳，他麵色冷峻：
“刑部誰帶的隊？”
“是……刑部郎中趙奎，德妃娘孃的遠房表侄。”
周管家低聲道。
德妃！
又是她！
或者說······是她背後的七皇子一黨？
這是趁夜梟馳剛被削權，立刻落井下石，拿我開刀？
【叮！突發任務：化解‘濟世堂危機’！成功獎勵：搞事值500，瓜值200。】
【解鎖‘初級商業防護罩’，可一定程度抵禦官方惡意檢查。】
【失敗懲罰：濟世堂查封，聲望大幅下降，搞事值-1000。】
係統發布任務。
“我去看看。”
我立刻道。
“我跟你一起去。”
夜梟馳拉住我。
“你現在去，等於自投羅網。他們正等著你。”
“那就讓他們等！”
我掙脫他的手，眼神冷了下來。
“濟世堂是我的心血，孫老和那些夥計是無辜的。我不去，他們更會被坐實罪名。”
夜梟馳看著我，忽然笑了，隻是笑意未達眼底：
“好。那我陪你去。周伯，去調一隊府衛，要身手好的，跟著王妃。”
“是！”
我們重新上馬車，直奔濟世堂。
馬車裡，我迅速整理思路。
“假藥致死，關鍵在人證和物證。人證無非是‘死者家屬’，物證就是所謂的‘假藥’。”
“我們必須立刻找到‘死者’和藥物的真實情況。”
“我已經讓暗衛去查了。”
夜梟馳淡淡道：
“趙奎敢動手，肯定做好了表麵文章。但隻要是假的，就有漏洞。”
【宿主，需要本係統開啟‘現場掃描’嗎？可以快速識彆證物真偽、人員情緒異常哦！限時優惠，100瓜值！】
係統推銷。
“開！”
這種時候不能省。
【掃描開啟……已連線濟世堂區域。掃描中……發現‘死者’生命體征微弱但存在。】
【處於深度昏迷狀態，疑似服用‘龜息散’類假死藥物。】
【櫃台上作為證物的‘假藥’包裝是濟世堂的，但藥物成分被替換，混合了微量毒素。】
【刑部官員趙奎，情緒：緊張/興奮；其隨從中有三人攜帶武器，站姿警惕，疑似軍中出身……】
龜息散！
假死！
這是古代栽贓陷害的經典橋段啊！
還有替換藥物……
看來是內鬼做的。
“王爺。”
我壓低聲音：
“‘死者’沒死，是服了龜息散。藥被調包了，有內鬼。”
“刑部的人裡有幾個像是軍中的，可能不隻是德妃的人。”
夜梟馳眼神一厲：
“知道了。”
馬車很快到了濟世堂門口。
果然被刑部的差役圍得水泄不通。
還有不少百姓圍觀，指指點點。
“讓開！攝政王與王妃到！”
王府侍衛開路。
人群分開。
我一眼就看到濟世堂門口躺著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
旁邊跪著幾個披麻戴孝、哭天搶地的男女。
櫃台被翻得亂七八糟，藥材灑了一地。
孫老和幾個夥計被押在角落，雙手被縛。
一個穿著刑部官服、留著兩撇小鬍子的中年官員快步迎上來，正是趙奎。
他臉上堆著假笑，眼底卻藏著得意：
“下官刑部郎中趙奎，參見攝政王、王妃。”
“王爺王妃來得正好，下官正在辦理一樁假藥害命案，苦主指證濟世堂售賣假藥，致其父身亡。”
“人證物證俱在，下官不得不依法查封拿人，還請王爺王妃體諒。”
我懶得看他，徑直走到那‘屍體’旁邊。
跪著的‘孝子’立刻撲上來哭嚎：
“青天大老爺！王妃娘娘！你們要為我爹做主啊！”
“我爹就是吃了濟世堂買的‘安神丸’，當晚就七竅流血死了啊！”
“這是剩下的藥，請大人查驗！”
他舉著一個藥瓶。
我接過，開啟聞了聞，果然，有股極淡的異味，混了東西。
“你父親何時買的藥？何時服的藥？何時身亡？可請過其他大夫驗看？”
我一連串問。
“就、就昨天下午買的，晚上服的，半夜沒的！還沒來得及請大夫，我們就報官了！”
那‘孝子’眼神閃爍。
“哦？昨天下午買的藥，晚上服用，半夜身亡，今天一早就能精準地找到濟世堂。”
“還恰好趕上刑部趙大人親自帶隊來查？”
我冷笑。
“你們效率倒是高。”
圍觀百姓開始竊竊私語。
趙奎上前一步：
“王妃，苦主悲痛之下，言辭或許有不周之處。”
“但物證在此，這藥瓶確實是濟世堂的，裡麵的藥經仵作初步查驗，確實含有毒物。”
“濟世堂售賣假藥致人死亡，事實清楚……”
“事實清楚？”
我打斷他，舉起藥瓶。
“趙大人，你確定這藥，是從濟世堂買的？”
“苦主指證，藥瓶為證……”
“藥瓶是濟世堂的不假，但裡麵的藥，可未必是。”
我提高聲音，讓周圍人都能聽到。
“濟世堂所有成藥，在瓶底都有特殊的防偽標記和批號，每一批出售都有記錄。”
“趙大人，你敢當著這麼多百姓的麵，把這瓶藥和濟世堂的存藥記錄、進貨單據一一比對嗎？”
趙奎臉色微變。
他顯然沒料到這一層。
我趁熱打鐵，走到櫃台邊。
在翻倒的藥材裡扒拉幾下，找出幾個同樣的‘安神丸’藥瓶，遞給旁邊的百姓：
“各位鄉親，可以看看，濟世堂的藥瓶底部，是不是都有一個‘濟’字暗紋和數字批號？”
百姓們傳看，紛紛點頭：
“有！真有！”
我又拿過那‘證物’藥瓶，展示瓶底，光滑一片，什麼都沒有！
“大家看，這瓶所謂的‘證物’，瓶底什麼都沒有！”
我朗聲道：
“這隻能說明，藥瓶或許是濟世堂的，也可能是仿製。”
“但裡麵的藥，絕不是濟世堂出售的正品！有人用空瓶裝了毒藥，栽贓陷害！”
“嘩·······”
人群炸開了鍋。
趙奎急了：
“王妃休要混淆視聽！即便藥瓶有疑，但這人確實是吃了藥死的！仵作可驗！”
“是嗎？”
我走到那‘屍體’旁，蹲下身，掀開白布一角。
是個麵色青灰、毫無氣息的老人。
【宿主，龜息散藥效大約還能維持半個時辰。需儘快喚醒，否則可能真醒不過來了。】
係統提示。
我早有準備。
借著白布遮擋。
我從空間取出一小瓶濃縮靈泉水，特意加了點刺激性的草藥汁，顏色味道都像普通藥水。
捏開老人的嘴，灌了進去。
“王妃！你做什麼！”
趙奎想攔，被王府侍衛擋住。
“救人！”
我頭也不回。
靈泉水下肚，配合我暗中按了他幾個穴位。
不過十幾息，那‘屍體’忽然劇烈咳嗽起來。
眼皮顫動，然後······
睜開了眼睛！
“啊！詐屍了！”
跪著的‘孝子孝女’嚇得魂飛魄散，連滾爬爬往後躲。
圍觀百姓也嚇得後退，但更多的是震驚和好奇。
那老人茫然地坐起來，看著四周：
“我……我這是在哪？”
我扶住他，溫聲道：
“老人家，你彆怕。你之前是不是服了什麼藥物，昏睡過去了？”
老人努力回想：
“昨天……昨天有個陌生人給我錢，讓我幫他試一種新藥。”
“說吃了能睡個好覺……我就……我就吃了，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真相大白！
人群徹底沸騰了：
“原來是栽贓！”
“太可惡了！差點冤枉了濟世堂！”
“刑部的人怎麼辦案的？也不查清楚就抓人！”
趙奎麵如死灰，指著那‘孝子’：
“你、你們竟敢誣告！”
那‘孝子’眼看事情敗露，突然眼神一狠。
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竟不是朝我，而是朝著剛剛醒來的老人刺去！
他要滅口！
“小心！”
我下意識想擋，卻有人動作更快。
一道黑影閃過，夜梟馳不知何時已到了近前。
一腳踢飛了匕首，反手扣住那‘孝子’手腕，一擰一按，將人死死按在地上。
動作乾淨利落，完全看不出有傷在身。
王府侍衛一擁而上，將其餘幾個同夥也製住。
夜梟馳這才鬆開手，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袖，看向趙奎，語氣平靜卻充滿壓迫：
“趙大人，現在，你怎麼說？”
趙奎腿都軟了，噗通跪地：
“王、王爺恕罪！下官失察！下官也是接到舉報，依法辦事……”
“依法辦事？”
夜梟馳冷笑。
“未經詳查，僅憑一麵之詞就封店拿人；證物明顯有疑卻不深究。”
“苦主當眾行凶滅口，你刑部差役卻反應遲緩……趙奎，你這刑部郎中，當得可真‘稱職’啊。”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
趙奎磕頭如搗蒜。
“知罪就好。”
夜梟馳淡淡道：
“此事，本王會親自上奏皇上，請皇上裁奪。至於你······”
他看向被按在地上的‘孝子’。
“誰指使你的？說出來，或許能留條命。”
那‘孝子’臉色慘白，嘴唇哆嗦，卻不敢說。
夜梟馳也不逼問，隻對侍衛道：
“全部押回王府地牢，分開審。”
“是！”
他又看向驚魂未定的孫老和夥計們：
“委屈諸位了。周伯，帶孫老和夥計們回府，請大夫看看，壓壓驚。”
“每人賞二十兩銀子，這個月工錢加倍。”
“多謝王爺！多謝王妃！”
孫老等人感激涕零。
一場風波，暫時平息。
回府的馬車上。
我長舒一口氣，這才感覺後背有些濕冷。
“嚇到了？”
夜梟馳問。
“有點。”
我老實承認。
“要不是知道‘死者’是假死，又有靈泉水，今天還真不好收場。”
【叮！任務‘化解濟世堂危機’完成！獎勵發放：搞事值500，瓜值200。】
【‘商業防護罩’初級已解鎖，效果：官方惡意檢查成功率降低30】
【宿主臨場反應優秀，額外獎勵瓜值50！】
係統歡快報喜。
夜梟馳沉吟片刻：
“趙奎隻是棋子。幕後之人這次失手，不會罷休。離京前這兩個月，你要格外小心。”
“我知道。”
我點頭。
“不過經過今天這一鬨，他們短期內應該不敢再用同樣手段。”
“倒是濟世堂內部……得清洗一下了。”
能調換藥物，必有內鬼。
“這件事交給我。”
夜梟馳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你專心準備南下的事。江南……不會比京城輕鬆。”
接下來的日子，果然平靜了許多。
至少表麵上如此。
我忙著盤點產業，選人用人。
濟世堂經過內部清查。
揪出了兩個被收買的夥計，都是家裡欠了賭債，被人拿捏。
清理之後，提拔了可靠的人。
‘雲想衣’和精品糧生意。
我分彆提拔了兩位能乾的女掌櫃。
都是從流民中發掘的人才，忠誠度高，能力也強。
我定了詳細的運營章程和每月彙報製度，確保即使我不在，生意也能正常運轉。
周管家負責王府日常和與各府人情往來。
孫老神醫坐鎮濟世堂，同時幫我留意京城各方動靜。
夜梟馳則忙著交接軍務、安插人手、聯絡江南舊部。
他經常很晚纔回府，有時身上還帶著淡淡的血腥氣。
我知道，他在清理一些不穩定因素。
我們見麵的時間不多。
但每次見麵，都會交換資訊，商量下一步。
偶爾，他深夜回來，會來漪瀾院坐坐，喝杯茶，說幾句話。
有時隻是沉默地坐一會兒，然後離開。
那種感覺很奇怪，像是並肩作戰的戰友，又像是……
漸漸習慣彼此存在的伴侶。
【宿主，根據近期資料，夜梟馳在王府內的行動軌跡，有27的終點是您的漪瀾院。】
【而您夜晚就寢時間，比之前平均推遲了22分鐘，疑似在等待什麼。】
【需要本係統進行深度情感分析嗎？】
某天夜裡，係統又跳出來。
“不需要。”
我看著窗外漆黑的夜。
“我隻是在思考江南的生意規劃。”
【好的呢。】
係統的電子音都透著一股‘我信你個鬼’的意味。
臘月二十。
距離年關還有十天。
南下的人員、行李、貨物基本安排妥當。
夜梟馳的先遣人員也已抵達江南，傳回初步訊息。
這天下午。
我正在覈對最後一批要帶往江南的貨物清單。
主要是京城特產、精品樣品和一些珍稀藥材種子。
翠珠忽然滿臉興奮地跑進來：
“小姐！宮裡來賞賜了！說是太後和皇上賞的年禮，祝賀王爺王妃即將南下！”
我皺眉。
這個時候賞年禮？
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前院果然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
來送賞的是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高公公，態度比徐安更恭敬客氣。
“皇上說了，王爺王妃南下巡查，是為國操勞。這些不過是些日常用度之物，聊表心意。”
“皇上還特意吩咐，江南潮濕，賜了上好的藥材和皮子，給王爺養身用。”
高公公笑眯眯的。
我讓周管家，清點登記入庫。
賞賜確實豐厚：綢緞百匹、藥材十箱、金銀器皿、珠寶首飾、甚至還有幾筐罕見的南方水果。
表麵上看，皇恩浩蕩。
但夜梟馳晚上回府，聽了彙報，隻淡淡說了句：
“東西收著，用不用再說。”
“有問題？”
我問。
“皇上賞的藥材，讓孫老驗過再用。”
他頓了頓。
“太後賞的那尊白玉送子觀音……砸了吧，或者找個寺廟供起來，彆放在房裡。”
我瞬間懂了。
藥材可能動手腳，送子觀音……
怕是也有‘講究’。
皇室這些陰私手段，真是防不勝防。
“我知道了。”
臘月二十三，小年。
王府簡單過了節。
夜裡。
我和夜梟馳在書房對坐，最後一次核對南下計劃。
“正月初六啟程，走水路，沿大運河南下。大約一個月抵達揚州。”
夜梟馳指著地圖。
“揚州是鹽漕重地，我們的第一站。那裡勢力錯綜複雜，鹽商、漕幫、地方官，盤根錯節。”
“我們以什麼身份行事？”
我問。
“明麵上，自然是欽差巡查。暗地裡……”
夜梟馳看我一眼。
“你可以繼續做你的生意。江南富庶，商機更多。而且，以商賈身份，有時比官身更方便打聽訊息。”
我點頭：
“我準備了京城特產、精品和新式繡樣，打算在揚州開第一家‘雲想衣’分號，作為切入點。”
“可以。但初期不要太大張旗鼓。”
夜梟馳沉吟。
“另外，我會安排你見幾個人。”
“誰？”
“江南幾位致仕的老臣，以及……一些‘生意’上的朋友。”
他意味深長地說。
我明白，那是他在江南的暗線和盟友。
窗外傳來隱約的鞭炮聲，年的味道越來越濃。
書房內燭火搖曳，映著兩人相對的身影。
“夜梟馳。”
我忽然叫他的名字。
他抬眸。
“下江南，你怕嗎？”
我問。
他笑了，燭光在他眼中跳動：
“怕？該怕的是他們。”
我也笑了：
“是啊。該怕的是他們。”
我們相視一笑，某種默契在無聲中流淌。
【叮！檢測到宿主與合作夥伴‘夜梟馳’默契度達到新高度！】
【解鎖成就‘並肩作戰’！獎勵：特殊技能‘危機共鳴’。】
【當一方遭遇致命危險時，另一方會有所感應。搞事值300！】
係統忽然彈出提示。
危機共鳴？
這技能……
有點意思。
夜梟馳似乎感應到什麼，看向我：
“怎麼了？”
“沒什麼。”我搖搖頭，舉起茶杯，“以茶代酒，敬江南。”
他拿起茶杯，與我輕輕一碰：
“敬江南，也敬……你我。”
夜色漸深。
而我們的江南之行，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