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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牆難鎖舊情 第1卷 第十三章: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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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好像被抵住了。”

“什麼?”申浩天怒道:“給爺撞開!敬酒不吃吃罰酒!”

兩人齊心門很快撞開,屋內光線暗申浩天被宋幼棠放的椅子絆倒手肘紮入碎瓷疼得嗷嗷叫,門外守著的申浩威申浩曄及兩個小廝聞聲忙進來尋人。

火摺子亮起申浩威拔除紮入申浩天肉裡的小碎瓷片,申浩天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人呢?”

申浩威看著滿地碎瓷和橫七豎八倒著的椅子,心中已明白了幾分,他快步走向內室,果然空無一人。

此時門外傳來申浩曄一聲驚呼:“跑了人跑了!啊!”

申浩曄抓宋幼棠的手掌被狠狠劃了一道,尖銳的簪子沒入血肉引得他慘叫一聲。

兩人忙追出隻見宋幼棠逃跑的背影。

“追!今天不抓到她,都彆想好過!”

申浩天徹底被激怒,如果說之前還存了幾分憐香惜玉的心思,現在受傷之後隻有憤怒。

抓到宋幼棠他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宋幼棠論氣力等哪裡跑得過大男人更何況外麵還有把守的小廝,很快她被團團圍住,申浩天令小廝上手撕扯她衣裙。

衣裙碎裂聲裡屈辱、憤怒擊碎宋幼棠理智,手中銀簪狠狠劃出,小廝不慎受傷,但很快手被控製住銀簪滑落,她的手被重重踩到地上。

申浩天用力碾壓,眼神狠戾,“整個幽州爺看上的女人就沒有跑得掉的,宋幼棠,你膽敢傷我……”

他彎腰抓住她的頭發用力一拉,宋幼棠緊緊咬唇不肯發出一絲聲音,倔強的眸光緊盯著他。

“不服是吧?”

他再次用力,她恍若白鶴揚頸,身子隨之往後一揚,原本玲瓏有致的身體此時更顯誘人,更彆說還有手肘胳膊腿腳處露出的雪白肌膚,那雙玉也似的足沾了泥土青草越發嬌嫩可人。

“爺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說著他用力一扯宋幼棠衣衫,他打算在此處當中羞辱宋幼棠!

圍觀幾人發出淫邪笑聲,申浩天越發得意,抓著頭發的手一鬆,準備解自己衣裳之際被宋幼棠轉身抓著雙臂而後重重往旁邊一翻滾……

旁邊是荷花渠。

申宅的水池是從山上引來的,此時入水還有些冰冷刺骨。

幽州乃內陸,申浩天並不會水。

是以一入水便嚇得直呼救命,宋幼棠卻狠狠用力將他往下拉拽,申浩天話還沒喊出就灌入一口水,岸上申浩威申浩曄交集的讓小廝去救人,但小廝也是旱鴨子,一下水裡“噗通”砸出幾個水花而後便是求救聲。

“蠢材!”

申浩威尋來一根竹竿,瞄準了將申浩天往水底按的宋幼棠接連記下敲在她頭、肩、背部……

原本便吃力的宋幼棠經此痛咬唇一狠心,抬手狠狠扇申浩天幾巴掌後將他一腳踹開!

申浩天落水鬨得薑氏也知曉了,人救上來薑氏忙趕去他院子看望,對於落水原因誰也不敢說。

申浩威帶人找了幾遍都沒找到宋幼棠,申浩天趁薑氏離開的功夫吩咐申浩威就帶人守在池子周圍,他料定宋幼棠就是仗著水性藏在水裡,把水麵守死了,她一冒頭就將她抓了,不上來,那就死在水裡!

府裡溺死個丫頭,多正常啊。

這場鬨劇的暗中指引者申明蕊自是知曉,她吹了一口熱湯聽著觀月聽雨繪聲繪色說著事件經過,紅唇微揚,眸心一亮道:“宋幼棠必死無疑!”

心情愉快她湯也不喝了,勺子一放起身道:“走吧,去瞧瞧我那終於有點兒用的哥哥。”

宋幼棠還泡在水裡,水冷得她渾身幾乎沒有知覺,池邊一直有人來回走動甚至往池子裡砸石頭。

她小心的探出頭呼一口空氣,又重回水底。

夜空中銀月高懸,她眼眶發熱,想起教她鳧水的沈放舟。

長於江河之畔的沈放舟水性很好,到了京師之後同家中兄長們玩兒到一起後便成了家中常客。

那時候家中孩子都小沒有男女之防,男孩兒學鳧水女兒們便在岸邊拿著團扇笑著指誰遊得最好。

沈放舟看出她躍躍欲試,隻是家中人不可能讓他親自教她,他便將如何遊都告訴她,她得了機會便練習,如此口授她竟也學會了。

而後她娘教她做了一盒點心,在男孩兒們遊泳時送去,隻有沈放舟和她兩人知曉,點心是她的謝意。

那時候誰也沒想到教的鳧水如今竟救了她。

但,他們若是就這麼守到明日,她不說溺死也會冷死在水中。

她不想死,她要活下去!

水麵傳來嘈雜聲音,她在睡下聽不真切,小心翼翼冒頭目光越過兩個小廝看見高寄。

高寄似有所感,也看了過來,兩人的目光交彙。

宋幼棠捧著薑湯一飲而儘,高寄接過空碗抬手欲為她拉拉上滑的被子,宋幼棠卻更快的將被子裹緊了,幾乎將整個人都埋在被子裡。

屋內隻點了一隻蠟燭,這點微弱的燭光在偌大的房間裡顯得弱小可憐。

高寄看著裹緊被子的少女,素日的豔色被歸攏於她埋頭躲避中,人瘦小得像是一隻小貓兒。

燭淚盈滿燭光暗了一瞬,高寄伸手護著燭火待到它重新亮起來喚到,“棠棠……”

“若是覺得一盞燭光不夠亮,那就自己爭取更多的光亮。”

宋幼棠不語,高寄伸手滅了燭火,指間的灼痛感似對他並無影響。

唯一一盞燈滅了,黑暗迅速佔領整個房間。

“若非站起一搏,便隻有……永墜黑暗。”

高寄似乎陷在回憶中聲音有些飄忽,宋幼棠抬頭看向高寄,借著寡淡的月亮光線她看得高寄一個模糊輪廓。

“公子墜過黑暗嗎?”

宋幼棠想笑笑不出,抄家下獄與沈放舟分彆連一句話都沒說上,為奴為婢幾年,受儘白眼苛待……

這其中多少次她被拖入黑暗,全靠著不甘心和執念撐過去。

高寄沒回答,宋幼棠又問,“公子今日出門時說了不會回來用晚膳,為何此時會歸?”

宋幼棠肯說話就代表這事在她心中已經過去,他心中卻並無半點兒欣喜,反而是酸澀與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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