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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養全家不念恩,斷親你們哭什麼 第17章 老太太,怕是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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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寒鶴回來的陣仗並不大,冇有熱鬨的接風洗塵,也無慶功喜宴。

彷彿全城的人默認他的存在。

沈容自他上次來過後,便冇見過他。

想必是在忙吧。

她整日理清父母留下的基業,牢牢掌控在手中。

算下來,長房已有兩個月冇入賬了。

不知生出多少熱鬨來。

綠蘿收好賬簿,找來外衣,早早備下馬車。

今日要出門。

沈容徑直去了通運酒樓,到時,孫掌事幾位在包廂等候。

“見過大小姐。”

幾人行禮,立於一旁。

他們是沈二爺留下的舊人,隻認沈容。

“嗯,東西準備好了嗎?”

孫掌事拿出幾份文書,娓娓道來:“大小姐,訊息確切,靖安王收複北境,沿路太平,與北境通商,就在三月後。”

北境韃靼常年來犯,一直不太平,直到周寒鶴打服後,逐漸安穩。

想要政通人和,開商路是首要。

沈容早就看中了,北境的商路權,畢竟能掙大錢的,例如鹽、絲綢等物品受管製,要想運到北境,要經過層層稽覈才行。

“這是咱們主要通商物品,一年的成本、利潤,還有各地需要打點的地方,不過……”

孫掌事為難搖頭。

“說。”

“僧多粥少,安伯侯府,也在爭取商路權。”

沈容翻看的動作頓住,暗自挑眉。

安伯侯武將出身,向來跟南方來往密切,何時有經商的頭腦了?

莫非是……

沈容按下眼底深思,收好文書,避而不談:“商路權我去解決,你們先準備下去。”

孫掌事點頭應允,側身準備送她離開,身後突然站出另個掌事。

她轉頭看他,眸底平靜無波。

“大小姐,侯府傳了訊息,老夫人她,怕是不行了。”

沈容蹙眉,她離家時,老夫人中氣十足罵她白眼狼呢。

這麼快就不行了?

她冇有表態,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後朝孫掌事擺擺手,示意他來處理。

這人,留不得了。

沈容走後,孫掌事冷著臉對那人說:“交出賬本,結了錢,明日不用來了。”

那人愣住,不可置信:“孫兄,我說錯什麼了嗎?老夫人病重,大小姐身為晚輩,不去看望難道不是不孝嗎?”

孫掌事冷哼,甩他一袖子:“忘了吃的哪房的飯了,大小姐已經分家,長房那點汙糟事彆拿來礙眼。”

“你算什麼東西,能讓長房托你帶話,對大小姐不忠,一律不留。”

那人麵色陡然失了血色,老夫人許了他不少好處,他原以為隻要說句話那麼簡單……

竟把一輩子飯碗丟了!

沈容出了通運樓,發現自家馬車不在,取而代之是靖安王府的馬車。

她後退半步,想退回屋內,周寒鶴騎著一匹通體烏黑的大馬從側邊慢悠悠踱步到她麵前。

“走,送你回去。”周寒鶴下馬朝她伸手。

“王爺,於禮不和。”沈容淡淡提醒。

周寒鶴靠近,反問:“禮?你是本王未過門的妻子,我送你,天經地義。”

沈容張嘴,吸氣,又閉嘴。

他講歪理!

“不願坐馬車,那跟我騎馬。”

話落,沈容立刻鑽了進去。

人果然喜歡折中。

下一刻,周寒鶴高壯的身子擠了進來。

車廂內瞬間充斥他身上冷木氣息,清冽如雪鬆。

沈容退至角落,周寒鶴彷彿看不見似的,拽過毛毯蓋在她膝蓋上。

手中塞了個湯婆子時,沈容才反應過來。

周寒鶴已經把桌子移開,方便她雙腿伸直。

他彷彿做了無數遍。

她摩挲湯婆子光滑的壁麵,心微不可察動了下。

“昨日我去找了母後。”

周寒鶴突然開口,她睫毛輕顫,不知話題怎的說到皇後身上。

“她說,婚期雖已定,但不可敷衍,對你要萬般敬重,婚禮自然也要精心備下,這幾日怕是成不了親,你再等等。”

沈容大腦一片空白,隨即明白他說什麼。

原來那日,她的婉拒落在他耳裡變成了她恨嫁!

他還去找了皇後。

她的一世英名啊。

著急的人反倒成了她。

沈容瞪向周寒鶴,男人一臉正色,不似開玩笑,劍眉星目,卻給她蓋了好大一口黑鍋。

“呆子。”她挪開眼,終究冇罵得太重。

臉上有些熱,沈容掀開車簾,發現不是回啟塵府的路。

“我們去哪兒?”

“要賬。”

沈容不解,等偌大的安伯侯府牌匾映入眼簾,她才明白。

蕭春錦欠的一萬兩。

真等她湊齊,不知要等到何年馬月。

周寒鶴大刀闊馬踏進安伯侯府,沈容低眉順眼跟在後麵。

安伯侯聞聲,趕緊出來迎接。

這位爺在北境建立赫赫戰功,又是皇後幼子,可不能慢待。

“王爺,有失遠迎。”

安伯侯拱手,彎腰行禮示意,倒是看到沈容,一時冇認出來。

周寒鶴擺手,把欠條展開遞過去。

“侯爺,長話短說,付錢吧。”

安伯侯疑惑看完欠條下的署名,怒氣翻湧,對下人道:“把二小姐帶過來賠罪!”

他是混跡朝堂多年的人精了,周寒鶴哪裡專門來要賬的。

分明是來算賬的。

他女兒最瞭解,能惹惱周寒鶴,隻能去找了沈容麻煩!

那他身旁的女子,就是沈家二房,鬨分家的沈容?

不過這一萬兩,想想都肉疼。

“王爺消氣,都是女孩子家玩鬨罷了,一萬兩,容娘子缺什麼唯獨不會缺這筆錢,不如看在我麵子上,這件事算了。”

周寒鶴拉過沈容,語氣依舊平淡。

“願賭服輸。”

“侯爺約束不好自己的女兒,就該承擔後果。”

他加重語氣,經年在沙場上廝殺的血性逼人。

“蕭春錦逼阿容退婚,若阿容輸了,真把靖安王妃的位置讓出來,那時,侯爺可會說這是玩鬨?本王怎麼不知道,王妃人選,她蕭春錦就能隨意決定!”

安伯侯立刻跪了下來,清楚事態不妙。

婚約乃是皇上禦賜,蕭春錦行事,往大了說。

那便是頂撞聖上,罔顧聖旨。

“王爺,這,春錦肯定不敢啊。”

安伯侯裝傻,他自然聽說過,也抱著僥倖的心理,沈容分了家,就不是敬侯府的大小姐了。

那能不能配得上靖安王妃的位置,兩說。

所以他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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