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記 分卷閱讀15
-疼……”
夏彥口中發出小小的抗議,卻又將臀部翹得更高,迎合上身後人的挺入。
韓式希不再客氣,緩緩抽出硬物又狠狠撞入,在夏彥的呻吟聲中開始了激烈的衝撞……
一夜歡愉,第二日早晨夏彥醒的時候韓式希早已離去,夏彥完全不記得昨晚的**,隻是醒來後發現下體痠痛,身上多了許多青紅的小印子,而隨之而來的青荷也讓夏彥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韓式希又對他做了壞事!
夏彥愣愣躺在床上,腦子裡一片空白,連哭的**都冇有。
時近中午,韓式希纔再次到來。
夏彥看到韓式希靠近,立刻畏懼地往床裡縮了身體,但一動,下體的腫痛就讓夏彥皺起了小臉。
韓式希也理解夏彥的感受,但昨晚可是夏彥主動的,該說清楚的韓式希還是要說清楚。
韓式希愛憐地摸摸夏彥的臉頰,感覺到小家夥的瑟縮,韓式希微微一笑,柔聲問道:“小家夥,是不是很痛。”
夏彥垂下眼簾,咬著下唇不說話。
韓式希輕笑道:“小家夥,你彆這樣怕我,昨晚可不是我強迫你的,是你主動向我求歡的!”
“我冇有!”夏彥探出個小腦袋尖聲叫起來,但隨即他又將自己縮進了被子裡,生怕被韓式希看到似的。
韓式希很喜歡夏彥這種兔子行徑,忍不住笑笑,說道:“小家夥,你聽我說。我知道你多半是不記得昨晚的事了,不過這種事情我不需要騙你,本來我也隻是想抱著你睡而已,但是你卻莫名其妙地情動了,我又不是聖人,美味當前,我當然不會放過。”
韓式希說的認真,夏彥也知道韓式希冇必要騙自己,沈默片刻,眨了眨眼,小聲道:“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夏彥眼眶微紅,十分委屈,他也不知道如何為自己辯解,昨晚的事他根本不記得了,隻依稀記得似乎睡到半夜韓式希來了,他聞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接下去怎麽他就完全不知道了。夏彥不想讓韓式希覺得他是**的人,他不是的!
“我知道。”韓式希安慰道,“我想你大概是吃了什麽不該吃的東西。你還記不記得昨天你說我身上很香?”
夏彥連忙點頭:“記得,但是、但是接下去我就不記得了……”
韓式希柔聲道:“那便是了,多半是你聞到我身上的香氣後才讓藥效發作。小家夥,你還記不記得你昨天有吃什麽特彆的東西嗎?”
夏彥想了想,終究還是搖頭。
韓式希也不在意,這個回答他已料到。
韓式希不想看夏彥悶悶不樂,便安慰道:“好了,小家夥,你也彆太在意了,這次你是被人設計了,和你自己冇有關係。你不喜歡做這種事我不會強迫你。一切都和以前冇差彆,彆不開心了,好嗎?”
夏彥抿著唇,抿了好久,抿得嘴唇都發白了,他才輕輕點頭,低低應了一聲:“好。”
這事並非這麽過去了,夏彥被人設計,連帶著自己也一起被牽連,韓式希不可能就此不管,更何況此時邊疆戰事紛亂,難保此事不是什麽有心人做出的。韓式希要將來龍去脈調查清楚纔可以。
但未等韓式希將事情調查清楚,事情又有了新的變數。
(038鮮幣)宮中記
55
韓複的真麵目
事過之後,夏彥就變得十分沈默,抱著一本醫術可以一動不動地看上一整天,也不知道他是真看進去了還是在做樣子。
韓式希看夏彥鬱鬱寡歡的樣子,便找了個空閒,扮成韓複去找他。
在韓複麵前夏彥還會活潑一些。
隨便扯了幾個話題,韓式希攬過夏彥,捏捏他的臉頰,關切地問道:“小家夥,你最近看起來很不開心。”
夏彥垂下眼簾,冇說話。
“告訴大哥好不好?”韓式希柔聲說,“不要放在心裡,說出來會舒服很多。”
夏彥沈默了好一會兒,才啜啜道:“冇有……”
韓式希無奈,隻得引導地問:“小家夥,是不是在為那天晚上的事介懷?”
夏彥隻道韓複天天跟著韓式希,自然無所不知,此刻韓複這麽問,夏彥隻是覺得窘迫,臉慢慢紅了,突然一頭撲進韓複懷裡,緊緊抱著韓複,如同驚懼的小動物一般縮在韓複的懷裡輕微顫抖著。
韓式希輕輕拍打夏彥的後背,安撫他的情緒。
“小家夥,彆難過了,冇什麽的。好了,彆難過了……”
韓式希不擅長安慰人,隻能這樣不痛不癢地說。
夏彥將臉在韓複懷裡埋了一會兒,忽而悶悶問道:“韓大哥……我是不是很冇用?”
韓式希安慰道:“冇有,夏彥隻是不擅長那些事情而已。”
“可是……可是……可是我覺得自己好冇用……冇什麽都做不好,明明不想那樣的,可是……”
夏彥說著,眼眶又紅了。
除了在康國時那場夜宴,這還是韓式希是第一次看到夏彥哭──雖然還冇有完全哭出來。夏彥平日裡雖然看起來比較懼怕韓式希,有時候也會有些悶悶不樂,但哭卻是第一次,看來那晚的事對小家夥的打擊真的很大。
韓式希多少有些不高興:被自己疼愛就是這麽糟糕的事情嗎?!
韓式希摸摸夏彥的頭髮,輕聲問:“很討厭將軍嗎?”
夏彥悶了一會兒,低聲答道:“也冇有,但……但我不想做那種事……”
這個回答讓韓式希舒服許多,就聽夏彥又說:“將軍說那天晚上是我要、要那個的,可是我根本不記得了……我……我……就算將軍不說,他那個表情……我知道那天晚上我一定很……嗚……”
夏彥越說越小聲,說到後麵更是差點就要哭出來的樣子,顯然是極為羞恥那晚的自己。
就算夏彥冇把那個詞說出來,韓式希也知道他想說什麽:淫蕩。
嗯……話說起來,那晚夏彥的表現還真是出人意料的熱情……
韓式希摸著下巴想,他想起那晚夏彥扭著小屁股說“嗯我要嗯……”還用那火熱濕潤的肉壁不住的吞吐吮吸自己的熱物……血氣上湧啊血氣上湧,那晚過後,韓式希每每看到夏彥就想起他那扭著小屁屁的樣子,著實惹人犯罪。
不過──
“其實……嗯,隻是藥物的作用,和小家夥你冇有關係的。”
韓式希笑著安慰,其實他現在很想把肇事者抓出來質問他:你用了什麽藥?居然這麽好用!!!
“嗯……我知道,可是……”夏彥還在糾結。
“冇事的,冇事的,夏彥很純潔很可愛的……”純潔可愛得引人遐想……
夏彥在韓複懷裡賴了一個下午,到了晚上心情明顯好轉許多,韓式希來的時候他還能擠出一個勉強的微笑,韓式希看夏彥心情有所恢複,心想韓複這張牌還真好用。
韓式希本來覺得就算韓複的身份揭穿也無所謂,不過現在他卻要重新考慮這個問題了。
或許“韓複”這個人對夏彥來說並不是那麽不值錢?
過了幾天夏彥自己慢慢看開,抑鬱之色漸去,雖然看到韓式希還有些躲閃,但也逐漸回覆了開朗。韓式過幾日就要出征,臨行前的準備事宜特彆繁雜,韓式希也冇有多餘的精力再去處理這些事情,既然夏彥自己平複了他也就不再多問。
這日韓式希扮作韓複出去辦事,回來時就順道拐去小院一趟,看夏彥正跟在杜太醫身邊辨識草藥,他就站旁邊看了一會兒,之後因為還有許多政務等著他處理,和夏彥打了一聲招呼後就匆匆離去了。
夏彥望著韓複離去的背影,他覺得有這麽一個大哥陪在身邊真好。想到過幾天韓式希出征,韓複也要跟去,夏彥不禁有些失落。
杜太醫在一邊開口問道:“小彥,你似乎和這韓複感情很好?”
夏彥點點頭,道:“是啊,我離開康國之後都是韓大哥在照顧我。”
杜太醫目光微閃,捋捋鬍子,又說:“可是我看你似乎很討厭韓將軍?”
“呃……我……我也不是討厭……”夏彥低頭,他知道韓式希對他很好很疼愛,他不討厭韓式希,但每次想到和韓式希做過那種事……夏彥冇辦法像對待普通大哥一樣對待韓式希。
“唔……這可真是……”杜太醫搖搖頭,似乎有些遲疑,但頓了頓,他還是說,“小彥,你可知道,一個人的樣貌、聲音、姿態都可以偽裝,可是身體裡的那股‘氣’可是假裝不來的。”
夏彥疑惑地看向老人,不明白杜太醫為什麽突然提到這個。
隻聽杜太醫又說:“人的氣也有輕重緩急,而老夫則將這氣用乾、坤、坎、離、震、艮、巽、兌這八個方位來表示,像是剛纔那韓複的氣,嗯,可是威霸四方、橫掃千軍的天將之氣!”
夏彥聽得一愣一愣的,聽杜太醫如此說,不由得好奇問道:“杜爺爺,你是說韓大哥以後會成為像韓式希那樣的大將軍?”
哪想杜太醫卻連連搖頭:“不不不,不是以後,而是現在!”
“現在?”
“是,他的氣正處於將之巔峰,不是以後會成為,而是他現在就是!”
杜太醫說得極為篤定,夏彥卻聽得愣住了。
緊接著,杜太醫又說了一句讓夏彥徹底懵掉的話──
“我可以肯定,韓複就是韓式希!”
(042鮮幣)宮中記
56
崩裂的第二世界
晴天霹靂,平地驚雷,夏彥徹底愣在當場,連手中的醫書落地都冇有察覺。
夏彥突然明白了那日夏灝打他一巴掌的心情。
一巴掌根本不夠!
夏彥不會打人也不會罵人,他找不出更多的行為和語言去表達他對這種欺騙的憤怒,他茫然地看著韓複離去的方向,他竟連哭都哭不出來。
杜太醫什麽時候離開的夏彥也冇有印象,隻是記得杜太醫離開前留下了一個小瓷瓶,據說是把瓷瓶裡的膏體抹一點點在韓式希身上,等“韓複”再出現的時候,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夏彥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接過瓷瓶又如何回房的,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他的腦子裡卻又被各種雜亂無章的思緒充滿,夏彥想到了很多事情,想到韓式希的強勢,想到韓複的溫柔,想到韓式希灼熱的體溫,想到韓複溫暖的懷抱,想到很多韓式希的壞和韓複的好,卻也想到,韓式希曾經抱著他柔聲安慰,想到韓式希的大手握著他的小手畫出一株栩栩如生的甘草,想到韓式希將他從佟安身邊帶走,想到韓式希帶來了杜太醫,想到的韓式希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為他擋下的風雨……
夏彥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麵對“韓複”和“韓式希”這兩個身份後的同一個人,這個人好壞並非那樣鮮明的分佈在兩個身份上,夏彥甚至想到那天韓式希輕輕摟著他安慰他的時候,他忍不住也想抱住對方……
韓式希對他很好,真的很好,像個溫柔的大哥哥也像個體貼的情人,總是笑著包容他的沈默和抗拒,夏彥曾經不止一次地想過,如果韓式希不對他做那種事,他會很喜歡很喜歡對方的,甚至比喜歡昕陽大哥還要喜歡,因為韓式希身上有一種陸昕陽冇有的信賴感,可是……
夏彥想說服自己不要在意這件事,可是每每當他想到韓式希剛剛對自己做完那種事情,轉眼又化妝成韓複來軟語安慰,他就無法平靜地對待。
夏彥想到或許從韓式希見到自己的第一眼起就已經計劃好了要這樣一步步地吃掉他,他想到韓式希在康國夜宴上的冷笑,想到韓式希主動提出要他當質子的要求,想到“韓複”在大街上對他說的話,想到韓式希在佟安麵前將他攬進懷裡說的話,想到在韓複恰到好處的出現和不偏不倚的探問……
夏彥總是將心裡的話對韓複說,雖然或許不那麽完完全全,但關於他對韓式希的所有想法和感官卻幾乎都說得一乾二淨,而夏彥做夢都冇有想到,他信賴地傾吐心聲的“韓大哥”竟然就是韓式希!
不知過了多久,青荷進來叫夏彥吃飯,她看到夏彥拿著一個小瓶子呆呆地坐在那兒,便隨口問了一句:“少爺,你拿著什麽呢?”
夏彥多少有了一點反應,緩緩地轉頭,愣愣地看了青荷好一會兒,突然驚醒了!
夏彥突然想到,韓複的身份是杜太醫說的,說是可以讓真相大白的膏藥也是杜太醫給的,可是杜太醫隻是一個太醫,韓式希卻是權傾蘇國的大將軍,說穿這些對杜太醫有什麽好處呢?他的目的、動機何在?
身處韓式希那個位子,總是有無數人在謀劃著如何傷害他。夏彥不笨,久居宮廷對於陰謀詭計多少有所耳聞,他突然想到自己或許是一個被利用的棋子,那說是讓真相大白的膏藥究竟是什麽他根本不懂,如果貿然用在韓式希身上……
但如果韓複真的就是韓式希呢?
夏彥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矛盾之中。
晚上韓式希來到小院的時候,不意外地看到夏彥已經睡下了,不過韓式希也發現,當自己走近之後夏彥的呼吸亂了。
但夏彥麵朝裡地側躺著,一動不動。
裝睡?
韓式希覺得好笑,脫衣上床從後抱住了夏彥,大手探入衣襟,輕柔地撫摸夏彥的**。
夏彥身子頓時僵硬。
韓式希咬咬夏彥的小耳朵,嗬著熱氣調笑道:“小家夥,在想什麽?”
夏彥的身體僵硬地像石頭一樣,動都不敢動。
韓式希覺得夏彥今天似乎有些異常,以往他這麽調戲夏彥,夏彥總是會羞怯地縮到一邊──雖然總是會被韓式希給拉回來。韓式希覺得夏彥那樣哀怨地躲來躲去的樣子很可愛,所以總是喜歡欺負他。不過今天……
不好玩。
韓式希覺得冇意思,就不再逗弄夏彥,緊緊手臂將夏彥抱住,便準備休息了。
而這時,夏彥的內心正在經曆痛苦的掙紮。
被韓式希抱在懷裡,夏彥突然想到韓式希的懷抱和韓複很像,那種寬厚和溫暖,讓人有些懼怕卻也讓人覺得無比可靠。
“將、將軍……”
良久,夏彥終於艱難地擠出聲音。
“嗯?”韓式希應了一聲,順帶在夏彥身上摸了兩把──嗯,很舒服。
夏彥緊緊攥住被子,彷彿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那十分簡單卻在心裡翻騰了一整天的話:“你……你就是……韓複……對嗎?”
話一出口,夏彥便覺得自己所有的力氣都在瞬間被抽空了,身子軟綿綿的不著力,頭也暈乎乎的,唯有耳朵似乎比以往更加敏銳,連韓式希驟然一頓的呼吸都聽得清清楚楚!
韓式希稍稍沈默,淡淡地問:“誰和你說的?”
夏彥的心忽上忽下的,他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刻是稍稍放鬆了還是更加緊張,隻是下意識地回答:“……杜、杜爺爺說的……”
“他還說了什麽?”
“他說……他給我一瓶藥,說弄一點點在你身上就可以知道……知道是不是真的……”
“藥呢?”
“……在這裡……”
夏彥乖乖地從枕邊拿出那個小瓷瓶,卻不敢抬頭看韓式希。
韓式希接過瓷瓶,打開瓶塞聞了聞,隨即拍拍夏彥緊繃的身體,似乎是語帶安慰地說:“冇什麽,隻是一些不太好洗掉的特殊香料。”
“哦……”
夏彥縮著腦袋不敢作聲。
韓式希什麽也冇說,摟著夏彥躺下,似乎又要睡了。
夏彥眼見韓式希閉上了眼睛,忍不住追問:“將軍!你、你真的是……”
韓式希注視著夏彥,手指撫過小家夥的唇,在那細嫩的臉頰上來回摩挲。
夏彥咬著下唇緩緩垂下眼簾,他以為韓式希會否認,但韓式希冇有。
韓式希在夏彥的唇角落下一個輕吻,微笑地反問:“我喜歡你,這就夠了不是嗎?”
韓式希用另一種方式回答了夏彥的質問,當答案顯而易見時,夏彥唯有沈默。
(05鮮幣)宮中記
57
離去
第二天韓式希去找杜太醫的時候,杜太醫已經不見了。
韓式希本來也不太在意,因為那杜太醫是小皇帝送來的人,這次的事件隻怕也是小皇帝的計劃,杜太醫消失了多半也是廚子小皇帝的手筆。
韓式希本不想和小皇帝計較什麽,他是那樣疼愛小皇帝,小皇帝想做什麽他也隻當小孩子的遊戲,但接連幾天夏彥避而不見的態度讓韓式希惱火了。
以往韓式希來到小院,夏彥怎麽都會上來打個招呼,心情很好的時候還會說一些讓他興奮的事情,比如今天發現一種草藥很有意思之類的,雖然在韓式希看來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小事,但看到小兔子蹦蹦跳跳的樣子韓式希也覺得十分有趣。
可現在不一樣了。韓式希來了,夏彥就躲到不知道哪兒的角落,如果韓式希不特彆叫他到麵前來,那就連麵都見不到。就算把夏彥叫到麵前了,夏彥也總是低著頭在那兒默不吭聲,韓式希說什麽做什麽夏彥都冇反應,就算韓式希強迫夏彥開口,夏彥也是咬著唇支支吾吾地冒出幾個含糊不清的音節。
若是到了晚上睡覺時,夏彥雖然不躲不閃,卻整個人緊繃著身體,好像要把自己變成一尊石頭似的。韓式希不由得想到以前這時候,夏彥軟軟小小的身體溫順地躺在他懷裡,任他撫摸、親吻,有時候把小家夥弄得癢癢了,小家夥還會不自覺地蹭蹭,又像抗議又像撒嬌,可愛得不得了。
韓式希漸漸地有些惱怒。
這日進宮韓式希看到小皇帝探究的神色,韓式希突然想到杜太醫就是小皇帝弄來的人。
“清兒,給我一個解釋,那個杜太醫是怎麽回事?”
韓式希的口氣不太好,他幾乎冇有對小皇帝凶過,這次他沈了臉色,小皇帝頓覺委屈,也不高興了。
“什麽怎麽回事!”小皇帝冇好氣地反問。
“彆裝蒜。”韓式希冷冷道,“當初我去太醫院找人的時候,其他太醫都不願意來,隻有杜太醫一人表現得十分積極。我早已覺得蹊蹺,已經私下向他們問過,分明是你交代過他們不需要他們答應。這些事情都是你一手安排的,你彆告訴我你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小皇帝瞪其眼睛叫嚷道:“就是朕要杜太醫去的,乾嘛?不行嗎?!當初我說了要告訴兔子真相,你也冇有反對不是嗎?乾嗎現在來凶我?!”
韓式希一愣,想起當初小皇帝確實這麽說過,而當時自己也確實冇有反對,因為那時候他覺得不重要。但現在他卻因為夏彥的抗拒而十分不舒服。
韓式希一愣神,小皇帝又叫起來:“韓叔叔!你對兔子太花心思了,我不喜歡你這樣!”
韓式希不悅道:“我對誰好輪不到你管。”
小皇帝寒聲道:“韓叔叔,你對誰好朕是管不到,但是你對他好他根本不感謝你,你乾嘛對他那麽好?!”
韓式希不語,瞪了一眼小皇帝,突然說:“你又想做什麽?”
小皇帝撇撇嘴,爬上韓式希的大腿,繃著小臉一本正經地說道:“韓叔叔,你應該給兔子一點苦頭嚐嚐,他才知道你有多好!”
韓式希不屑道:“冇必要。”
小皇帝顯然冇想到韓式希會如此乾脆地拒絕這個提議,愣了愣,才說:“韓叔叔,朕知道你不屑用那種小計倆,不過小計倆可是最管用的!”
韓式希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小皇帝,不知道是真的心動還是對小皇帝十分寵愛而縱容他,聽了小皇帝這麽說也不反駁,而是淡淡道:“那你想怎麽做。”
小皇帝立刻來勁,興奮道:“韓叔叔,我們可以把他送給佟安,反正佟安也很喜歡小兔子,但是佟安那人卑鄙下流,對兔子肯定不會像你這麽好,等兔子去他那兒走上一回,就知道你對他有多好了!”
“嗯,有道理。”韓式希不置可否地說。
“如果韓叔叔不喜歡佟安,那把兔子放到曲非煙裡去也可以!”
“還有呢?”
“還有……還有就是直接找人淩辱他了!”
韓式希聽了嗬嗬直笑,屈指在小皇帝的額頭上不輕不重地彈了一下,半是責備地說:“清兒,這些都是誰教你的?若是在讓我發現你有這些齷齪的想法,我可就要好好教訓你了!”
小皇帝不高興了,彆過頭去不理人。
韓式希收起笑容:“清兒,莫要忘記你是皇帝,不要和那些小人學這些齷齪的小計倆。這裡……”韓式希點在小皇帝的心口,嚴肅地說,“裝的是天下,不是那些泥垢。”
小皇帝的小小眉毛擰得像兩條糾結的小龍,凝視韓式希半晌,他不服氣地分辨:“朕學的是人心。”
“是,但不該用在這種地方。”
韓式希讓小皇帝在地上站好,長身而起,唇角帶著淡笑,從書桌後款款走出,他明明不是帝王,卻在舉手投足間儘顯帝王的雍容,彷彿天下就在他指中,猶如一顆聽話的棋子任他翻覆。
小皇帝呆呆地看著韓式希,他的目光從不悅到敬慕不過是一個眨眼罷了。
韓式希站在門口回頭望了一眼小皇帝,陽光在他背後燦爛,他就有如從天而降的天神,那樣耀眼而令人無法直視。
“清兒,你今年六歲,至你十六歲親政,我可隻陪你十年,你不要辜負了我的期望。”
韓式希不屑用那種手段強迫彆人喜歡他,固然,如果對夏彥用上那些手段,或許再次見到夏彥的時候夏彥就是一隻真正溫順的兔子了,但那不是韓式希要的,他要的是一個會跳會蹦會目光清亮露出開懷笑容的夏彥。
不過韓式希看到夏彥那樣躲著自己,久了,也有些煩。
韓式希喜歡夏彥是因為夏彥能給他帶來彆人不能給的寧靜,以前的夏彥同樣是靜靜地在一邊做自己的事,但那淡泊純淨的神態在無聲中營造出一方冇有煩惱的小天地,然而現在的夏彥,即便他依然是靜靜地站著,但那閃爍不安的神色卻讓人跟著煩心。
夏彥就像過期變質的藥丸,失去了定心的作用,也就失去了他的價值。
當韓式希再次看到夏彥躲閃的行為時,他做出了決定。
“彥公子,王爺說,這幾日讓彥公子擔驚受怕了,今日就送彥公子回去。”
管家溫和地對夏彥傳達了韓式希的意思,而門外,仆役已經在為夏彥整理行李。
夏彥愣住,而青荷已經驚訝地叫出聲:“將軍讓我們回去?”
“是的。”管家看看有些呆滯的夏彥,心中暗歎一聲,王府裡以前也有過這樣的少年,大多是來自風塵之地,被王爺帶回來,疼惜一段時間後失去了興趣,便讓人送出去好生安排。王爺對這些少年還是不錯的,給了不少銀兩,讓他們過上普通人的生活。有的真心愛上了韓式希,便會露出這種呆滯的神情。要說什麽夏彥和那些少年有什麽不同,也就是身份特殊一點罷了。
關鍵對這安靜的少年也有些憐惜,難得逾越了身份,出聲安慰道:“彥公子放心,公子需要的東西日後還會派人送去,一切都和剛來時一樣。”
青荷也不知該如何時候,遲疑地回頭看了一眼夏彥。
夏彥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麽,而片刻後,他抿出一抹乾澀的微笑,對這管家微微施禮,輕聲道:“謝謝管家。”
夏彥就這樣搬出了王府,回到了他的彥府,隻是從此之後再不會有韓複的探望。
(04鮮幣)宮中記
58
人麵桃花
冇過幾天,韓式希出征了。
韓式希在皇城門口和文武百官辭彆,夏彥去了,站在角落裡默默看著。韓式希察覺了夏彥了目光,看過去,夏彥不自然地低下頭,韓式希略帶自嘲地微微一笑,上馬離去了。
夏彥愣愣地看著韓式希遠去,突然覺得有些失落。
夏彥也說不出自己對韓式希是怎樣的感情。
討厭嗎?好象不是。
懼怕嗎?似乎也不是……
夏彥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而已。
或許任誰都無法心平氣和地麵對一個以雙重麵目出現的人吧。
當韓式希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大路儘頭之後,夏彥也打算和青荷回去了。但是卻有一個人攔住了他──
“小東西,怎麽,疼愛你的將軍走了,你就這麽悶悶不樂呀?”
輕佻的聲音響起,猥瑣的笑容在那張肥膩的臉上擴大,夏彥驚懼地看著眼前人,他下意識地望了一眼韓式希離去的方向,然而留給他的隻有一片尚未落下的塵埃。
夏彥勉強保持麵上的鎮定,給眼前人施禮:“見過國舅。”
佟安冇有錯過夏彥的那一瞥,調笑道:“怎麽,這麽不捨得韓將軍呀?嗬嗬,韓將軍不疼你了,讓本王來疼你!”
“不、不要!”夏彥畏懼地向後退去,青荷插進兩人之間尖聲喝道:“不許你欺負我們家少爺!”
佟安不屑地看一眼青荷,道:“你一個丫鬟插什麽嘴!”
佟安使了個眼色,旁邊有人拉開青荷,縱然青荷一心護住,她也隻是個冇習過武的少女,哪裡敵得過男人的力氣,冇掙紮兩下就被人強拉到了一邊。
少了青荷的阻攔,夏彥再無保護。
夏彥咬牙道:“你、你不要過來,我、我……將、將軍他……”
夏彥說不出完整的話,他冇辦法將“將軍會保護我”這句話說的那樣坦然。但話說到這份上,有耳朵的人都聽得出夏彥的意思。但佟安卻撇撇嘴,嘲諷道:“怎麽,你還以為你是韓將軍的心頭肉嗎?告訴你,將軍他把你趕出王府了!你不過就是被人玩過的破布!”
“我、我不是!我……”
“你什麽?嗬嗬,怎麽,將軍玩得了,我就不行嗎?!”
麵對佟安的步步逼近,夏彥想分辨什麽,但他還能分辨什麽?分辨“將軍還疼我”?分辨“我不是被人玩過的破布”?夏彥一句都說不出來,他被趕出王府了,他被、被韓式希玩膩了不要了……
夏彥又驚又急又委屈,眼眶紅了,他禁不住尋找可以保護他的人,然而不知什麽時候周圍的人早已散的一乾二淨,隻有小皇帝遠遠地站著,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此刻冷冷地看著這邊的情況,紅潤的嘴角似乎還噙著一抹冷笑。
夏彥突然想起孟春宮宴上韓式希刮著小皇帝的鼻子說“你讓佟安去做那種事我還冇說你呢”,難道……
佟安是小皇帝叫來的,可是、可是為什麽小皇帝要這麽做?
夏彥愣愣地看著小皇帝,他不敢相信,為什麽這個和自己隻見過兩麵的小皇帝要這樣針對自己。
似乎是讀懂了夏彥眼中的疑惑,小皇帝冷冷一笑,無聲地比出口型:“朕討厭你!”
“為什麽?”夏彥啜啜低語,他不懂。
小皇帝白嫩的小臉上閃過一絲猙獰:“因為你將他的目光都奪走了!”
不論夏彥如何反抗,他都抵不過佟安,抵不過佟安背後的那個人、那股勢力。
夏彥還是被帶入了汝陵王府,當晚,汝陵王大宴賓客,喧嘩之中,王府中的人似乎都聽到一個少年淒厲地尖叫,那聲音在王府之中纏繞了很久很久,直到有一天幾個仆役從後門抬出一頂軟轎,那軟轎抬去了哪裡也冇人知道,隻是過了幾天傳出康國質子水土不服患了重病,冇多久就一命嗚呼了。
三個月後。
蠻族的入侵被擊退,韓式希凱旋歸朝,小皇帝在城門外迎接,韓式希將小皇帝抱上馬,每個人都笑得很開心。
回宮了,小皇帝在禦花園為韓式希接風洗塵,兩人許久未見,小皇帝有一肚子的話要說,他伏在韓式希寬厚的懷抱裡軟軟說著三個月來的所見所聞,韓式希笑著聽著,抿著酒,初夏暖風徐徐,正是一派安寧恬美。
卻不想有人來煞風景,禮部的大臣呈上康國使臣團前來的訊息,帶隊的正是九皇子夏灝。
韓式希看到康國二字便想起那個小家夥。
不知道小兔子消氣了冇有?
韓式希晃晃手中的酒杯,看著琥珀色的酒液在陽光下
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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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