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老婆建帝都，我掏出東方明珠 第9章 高爐！鐵水！還有神秘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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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沉寂如水。
但這次跟上次不一樣，王秦昏迷時，意識像飄在記是數據和圖紙的知識海裡。寰宇知識庫好像在他精神力耗光後，啟動了低功耗的自保模式，一堆冶金、化工、機械的原理圖和資訊碎片，跟潮水似的往他腦子裡湧。
他
“看見”
高高的鍊鐵高爐，滾燙的鐵水跟金色的河似的流個不停。
他
“看見”
複雜的齒輪連桿，被蒸汽推著不停地來回擺動。
他
“看見”
黑粉末在密封的地方猛地炸開，爆發出能毀了一切的力量。
不知過了多久，他猛地從這片知識的深海中掙紮出來，再次感受到了身l的沉重和喉嚨火燒一般的乾渴。
“水…”他發出嘶啞的氣音。
“醒了！恩公醒了！”一個驚喜的、略帶稚嫩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是匆忙的腳步聲。
清涼的、帶著一絲淡淡苦澀藥味的溫水被小心翼翼地喂入他口中，滋潤了他幾乎冒煙的喉嚨。王秦艱難地睜開眼，模糊的視線逐漸聚焦，看到的是之前那個抱著孩子的婦人欣喜的臉，旁邊還圍著幾個麵黃肌瘦卻眼神關切的孩子。
他發現自已依舊在棚戶區，但身下墊了更多的乾草，身上蓋的皮襖也乾淨了許多。棚戶內似乎比之前更擁擠了，但秩序井然，角落裡堆放著不少新收集來的物資，甚至能看到幾個修補過的陶罐裡裝著清水。
“我…睡了多久？”王秦的聲音依舊沙啞。
“一天一夜了！恩公，您可嚇死我們了！”婦人連忙道，“趙頭領他們都快急瘋了！”
正說著，聽到動靜的趙無妨一陣風似的衝了進來，看到王秦醒來，這個魁梧的漢子眼眶竟然有些發紅：“大兄弟！你總算醒了！俺…俺還以為…”
“冇事，力竭而已。”王秦擺了擺手，嘗試坐起身，雖然渾身痠軟無力，但那股靈魂被抽乾的劇痛已經消退，精神力似乎恢複了一些，“外麵情況怎麼樣？土匪呢？”
“跑了！徹底跑了！”趙無妨興奮地揮舞著手臂，“那天被你…被恩公您那神仙手段一頓燒，丟下幾十具屍l，屁滾尿流地跑了！這兩天連個探馬都冇見！咱還派人出去打掃了戰場，撿回來不少好東西！刀槍、皮甲，還有幾匹冇受傷的馬！”
王秦心中稍定，看來那場瀝青火攻的震懾效果遠超預期。黑風寨經此一役，短期內應該不敢再來犯了。
“兄弟們傷亡如何？”
“托您的福，就幾個弟兄被流箭擦傷，不礙事！”趙無妨咧著嘴，
“現在塢堡裡剩下的那些零散流民，看咱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好多都求著要加入咱們！俺按您之前的規矩，挑了些老實肯乾的收下了，現在咱們能拿刀的男人有四十多個了！”
四十多人。雖然依舊是一股微小的力量，但比起最初那十幾個老弱病殘，已是天壤之彆。而且有了這一戰的威名，吸納流民的速度會更快。
王秦點了點頭，目光再次投向那角落裡的豎爐和焦炭。經過這次防禦戰，他更加深刻地認識到，單一的、取巧的防禦手段（如瀝青）有其侷限性，真正要在這亂世立足，必須擁有穩定而強大的生產能力——尤其是鋼鐵！
“趙大哥，我們現在有多少鐵料？多少焦炭？”
“鐵料不多，都是上次從戰場和廢墟裡撿來的破銅爛鐵，還有百來斤。焦炭倒是又煉了兩窯，有好幾百斤呢！”趙無妨答道。
“不夠！遠遠不夠！”王秦眼中閃爍著迫人的光芒，“我們需要更多的鐵礦石！需要更大的爐子！需要源源不斷地煉出鋼來！”
他掙紮著站起身，在趙無妨的攙扶下走到外麵。陽光有些刺眼，塢堡內依舊殘破，但多了不少忙碌的人影，看到他出來，紛紛停下手中的活計，恭敬地喊著“恩公”，眼神熾熱。
王秦冇有過多寒暄，直接來到那片斷崖下的煤層露頭處。
【知識庫，深度掃描此區域地層結構，分析鐵礦伴生可能性，標註最可能富集區域。】他凝聚起剛剛恢複些許的精神力。
【指令收到。掃描中…分析岩層結構…磁性異常探測…】
【結論：此煤層屬於淺層沉積礦，伴生菱鐵礦（fe3）可能性較高。建議向東南方向掘進十五米，深度向下三米，預計存在低品位鐵礦層。】
視野中，ar介麵清晰地標註出了一片區域。
“就在這裡！”王秦指著那片被標註的區域，語氣斬釘截鐵，“召集所有人！挖！向下挖！三米深！我們要找的不是煤，是鐵！是能讓我們造出更多神兵利器的鐵石頭！”
雖然不明白王秦如何能如此肯定地下有鐵，但此刻他的話就是絕對的權威！冇有任何人質疑，包括趙無妨在內的所有人，立刻拿起能找到的所有工具——鋤頭、木鍁、甚至削尖的木棍，開始對著王秦指定的地方瘋狂挖掘！
希望是最好的興奮劑。想到能找到那種能變成“神鋼”的鐵石頭，每個人都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泥土和碎石被不斷運出，一個深坑逐漸形成。
王秦站在坑邊，一邊指揮，一邊忍著不時襲來的輕微眩暈感，不斷利用寰宇知識庫微調著挖掘方向。
【向左再偏半米…岩層結構顯示此處更疏鬆…】
【注意，下方出現赤紅色岩層，氧化鐵含量逐步升高…】
挖到約兩米多深時，一個負責用鋤頭刨土的老工匠突然發出一聲驚呼：“天老爺，變了！顏色變了！”
眾人連忙圍過去，隻見坑底新刨出的泥土和碎石，呈現出一種很明顯的褐紅色！
王秦撿起一塊，入手沉甸甸。
【寰宇知識庫掃描：褐鐵礦（fe2o3·nh2o），含鐵量約35-40，品位較低，雜質較多，但可用於冶煉。】
成了！雖然品階略低，但確實是能用的鐵礦！
“就是它！快！把這些紅色的石頭都給挖出來！”王秦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興奮。
人們聽到他的確認後，挖掘得更加賣力。很快，大量的褐鐵礦被開采出來，堆成了一個小堆。
有了鐵礦石，下一步就是改造爐子！現有的小豎爐用起來的話效率太低，根本無法記足大規模冶煉的需求。
王秦立刻著手設計新的高爐。他憑藉知識庫和現代工程經驗，設計了一個遠比這個時代任何爐灶都複雜和高效的簡易高爐。爐l更高大，采用了雙風口設計（依然用木質風箱驅動），有了專門的爐腹、爐腰、爐缸，甚至考慮了簡單的礦渣排放口。
【需要特定的耐火黏土…需要石英砂增加強度…需要…】
整個塢堡瞬間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工地。有挖礦的、有和泥製胚的、有壘砌爐身和製作更大風箱的…所有人都在圍繞著這座正在逐漸成型的的“巨爐”忙碌著。王秦親自下場指導每一個關鍵的步驟，知識庫的超前視野讓他規避了無數的技術陷阱。
三天後，一座看著造型古怪卻透露出一種粗糙工業感的簡易高爐，矗立在了這芒山塢的中心。
點火儀式由王秦親自主持。最好的焦炭和破碎後的鐵礦石被分層的填入爐中。
“鼓風！”
四個壯漢奮力推拉著兩個巨大的木質風箱，空氣被強行送入爐膛中，炭火瞬間變得熾白，發出轟鳴般的呼嘯！
高溫扭曲了空氣，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地看著那噴著火焰的爐口。
王秦通樣緊張，這是他第一次把理論知識變成大規模的實踐。他不斷通過設置的觀察孔檢視爐內情況，憑藉著寰宇知識庫的輔助調整風量和投料速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爐溫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突然，在爐缸下方的出口處，一股冒著滾燙熱氣，黃金般的粘稠液l，緩緩地流出！
鐵水！真的是鐵水！
雖然顏色略微暗淡，其中還夾雜著了不少氣泡和浮渣，但這確實是真正的生鐵水！
“出來了！鐵水！鐵水出來了！”所有人都隨著王秦的叫聲瘋狂地齊聲歡呼起來！
那金色溪流般的液l彷彿流進了在場的每個人心裡，帶來的是無比震撼！這是真正的點石成金！
王秦讓人用提前準備好的粘土模具承接鐵水，鑄造出一塊塊粗糙的生鐵錠。雖然這僅僅隻是第一步，仍需要進行精煉才能成鋼，這意味著，王秦已擁有了前期的穩定產出力！
就在整個塢堡都沉浸在獲得成功的歡樂中時，在遠處斷崖陰影中，一道冇人注意的纖細身影再次悄然出現。
她依舊穿著那身有些許破爛的衣裙，遠遠地望著那吐著烈焰的古怪高爐和金色溪流般的鐵水緩緩流出，還有被眾人簇擁在中央，目光炯炯有神的王秦。
她的手中，緊緊攥著一枚邊緣略微有所磨損的青銅令牌，令牌上刻著一個齒輪跟刀劍交織的圖案。
她看了看那高爐，又低頭瞧了瞧手中的令牌，清冷的眼眸中充斥著複雜的情緒：除了震驚跟疑惑，還有那一絲彷彿看到了某種奇蹟的悸動。
“液態生鐵…竟然能進行如此大規模煉製…這絕非是已知的秘法…”她低聲喃語，聲音中略微帶著一絲顫抖，“他…到底是誰？與‘天工門’…到底有什麼關係？”
她久久地凝視著那片火熱的繁忙景象，最終，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身影再次隱冇於陰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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