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千歲,想當皇帝怎麼了 第 7章 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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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瑾安派去的找翠柳的侍從遲遲未歸,蕭瑾安眉頭緊鎖,心中隱隱不安,打算自已親自去看看,畢竟翠柳是萬寶兒的貼身侍婢,若翠柳那邊出了什麼事,萬寶兒定會傷心難過。
“寶兒,你且在房中等我,王全那裡可能出了什麼問題,你不必憂心,我換了衣服親自去一趟,將翠柳帶回來。”
萬寶兒親自服侍蕭瑾安更衣,看到萬寶兒崇拜依賴的眼神,蕭瑾安心中一暖,輕撫她的髮絲:“等我回來,一切都會安排妥當。”
然而蕭瑾安正要出院門,青竹院門口站著的府兵直接攔住了蕭瑾安的去路,神情肅穆:“大人,公主殿下有令,冇有殿下的允許,您和您房中那個女人,不得踏出青竹院半步。”
“大膽,我是公主駙馬,在公主府我一個主子想去哪,也輪得到你們攔我。”蕭瑾安怒目而視:“我今日就是要出去,你們速速讓開。”
府兵卻毫不退讓,依舊分毫不讓:“大人,殿下嚴令,我們不敢違抗。在殿下冇有讓您出去之前,您還是回到青竹院好好待著吧。”
“放肆,你們眼中還有冇有我這個駙馬!”
“大人請回!”
蕭瑾安乃一介文臣,麵對府兵的阻攔,也無可奈何,隻能一甩袖子冷哼一聲:“待此間事了,我定要治你們一個以下犯上,大不敬之罪。”
然後轉身回了院中,萬寶兒見狀,心中憂慮更甚,輕聲問道:“大人,我們如今該如何是好?公主她定是生氣了。”
然後一咬牙俯身跪拜在地:“此生能遇大人,寶兒已經知足了。妾身身份微賤,雖真心愛慕著大人,但若公主實在不願,妾身不想讓大人為難,與公主生了嫌隙。大人便通公主那樣,賜妾身三尺白綾,讓妾身自行了斷吧,妾身和妾身腹中還未出世的孩兒,也會在九泉之下時刻替大人和公主祈福。”
萬寶兒嚶嚶的哭訴,雖然在哭泣,但說話的聲音還是十分清晰,說完後,萬寶兒抬起頭,露出自已絕美的臉龐,兩行淚水適時落下:“蕭郎,願下輩子,你不再是駙馬,我亦是清白人家的女兒,寶兒再堂堂正正的嫁給你。”
蕭瑾安心中一震,急忙扶起萬寶兒,將人攬在懷中,眼中記是痛惜與堅定:“寶兒,你怎會說出這樣的話,我就算是自已以死謝罪,也要保全你和孩子的性命。你莫要怕,我會寫信給父親,趙瑜如此行徑,善妒跋扈,陛下向來聖明,要是知曉了,哪怕是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定也不會縱容她至此。”
兩人還在青竹院內相擁,商討如何順利的讓萬寶兒入府,趙瑜那邊已然換好了入宮的裝束,正準備前往皇宮去找自已的父皇和母後。
因為並不是正式的朝見,趙瑜並冇有穿戴公主的冠服,而是身穿一件湖藍色的金絲襦裙,裙襬展開如水麵的漣漪在陽光下盪漾,金絲繡製的卷草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步履輕盈間,儘顯尊貴。束腰的蹀躞帶上,鑲嵌著各色寶石,上麵懸掛著的每一件飾物都精美異常價值連城。此時正值盛夏,天氣炎熱,大啟的民風又較為開放,對女子的裝束並無過多約束,所以襦裙外麵隻罩了一件輕薄的蟬翼紗衣,薄如蟬翼,透肌薄涼,隱約可見內裡肌膚如玉。
一條蹙金孔雀蘿披帛披於肩頭,隨風輕揚,披帛上金線繡製的孔雀翎羽栩栩如生,彷彿像是在振翅飛起,這是南詔不久前進貢的珍品,一到皇帝手裡就被送到了趙瑜府上。
脖子上帶的是去年生辰的時侯,她的封地進貢給她的碧璽項鍊,由三十六顆翠綠色的碧璽珠串成,正中間墜著鎏金嵌寶團花。這條項鍊算是趙瑜比較喜愛的飾品之一,佩戴的次數也比較多。手腕上的鐲子依舊是早上戴的那條七彩翡翠嵌金手鐲。
因為是出門,所以髮髻也十分繁瑣複雜,發間插著十二隻鏤空金鑲玉花神簪,正中間的那支,更是在她及笄之時,由當今皇帝賜予並親自插在發間的九鳳銜珠步搖,鳳眼以紅寶石鑲嵌,隨著趙瑜的走動珠串輕晃,折射出細碎的光芒。
額間的花鈿周圍是用南海鮫珠磨製而成細珠,中間則是金箔剪成的梅花鈿,被細碎的鮫珠圍成精美的紋樣,眉毛用西域進貢的螺子黛精心描繪,眼尾微微上揚,顯得眸光靈動。唇色則是用波斯國進貢的玫瑰胭脂輕點,朱唇輕啟間,儘顯嬌豔。
公主府正門前,朱漆厭翟車在晨光中熠熠生輝。車廂四角懸著鎏金鈴鐺,帷幕用越州進貢的繚綾製成,薄如蟬翼卻密不透風。車前四匹純白駿馬佩戴銀絡頭,連馬鬃都編成了精緻的髮辮。
趙瑜輕移蓮步,踩著放好的腳踏踏上厭翟車,車隊緩緩啟動,朝皇宮方向駛去。
皇城腳下的百姓自然是見多識廣的,一看這車隊的陣仗,就知道是大啟最尊貴的長公主平昭長公主的儀仗。紛紛為車隊讓開道路,以免驚擾了公主。
也有剛入皇城不明所以的路人向皇城的其他百姓詢問,是何人出行竟然有如此大的排場。
“這可是先帝親封的平昭長公主,我大啟頂頂尊貴的女子。”
一聽是平昭長公主的儀仗,詢問的路人立馬露出了一個驚豔的神情:“就是那位一出生便天降異象,讓我大啟聖祖陛下如有神助,一舉推翻前朝暴政的那位公主嗎?”
“正是那位。”回答的百姓感歎道:“據說當年平昭長公主殿下一出生,便天降祥雲,更是有崑崙的王母降下神影賜福,方圓百裡的鳥兒都圍聚在公主周圍,聽說還有鳳凰哩。”
“哇。”周圍的人發出驚歎的聲音:“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很多人都看見了,聽說咱們這位長公主殿下,其實就是崑崙仙境那西王母娘娘最小的女兒,前朝不仁,所以便讓自已的女兒托生在當今皇家,意在撥亂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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