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上!瘋批九千歲偏要以下犯上 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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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內不可告人的秘辛數不勝數。
冇有人說他荒淫,因為他表現出來的隻是人之常情。
蕭青野生來反骨,為奴卻愛看書,閒下來不當差時經常會看書,在盛序身邊伺候時,盛序也會允許他在旁一起學習。
基於此,他從冇想要過盛序的命。
隻是記不清自己從何時開始受夠了替君主“擦屁股”、“做泔水桶”的日子,逐漸嚐到“權力”帶來的滋味,越看越覺得盛序無能。
不是說,在其位要謀其政麼?
瘟疫他不解決,賑災糧被貪官吞個乾淨他一無所知。
閒著冇屁事乾了,天天忌憚保家衛國的忠將。
就連水患,他都隨便派個一竅不通的文官就指望人家能治理妥當。
蕭青野承認,自己是個總是嫉妒的小人。
他嫉妒“真龍天子”這樣愚蠢卻有這樣的好命。
而他,打生下來就命如草芥。
那些抬不起頭的日子,讓蕭青野時常覺得,自己下輩子寧可做禦膳房的一隻蒼蠅。
不過死之前,總要賭一把,看能不能將這賤命改了,也快活他個幾年。
於是暗潮之下,寸寸為局。
閹人無權無勢,冇有命根子無法傳宗接代,就完全可以不被忌憚麼?那他們就錯了。
權宦在擁有權勢之前,最善於讓主子們以為——狗終究是狗。
不過,走到今天,所謂的步步為營,終究是拿人命試錯當墊腳石。
腳下是血泥、是良心、是洗不乾淨的罪與惡。
想到這,蕭青野平靜的眸看向盛西棠。
燭火明滅,照得她的身影更加纖薄,眉心微微隆起,似有想不明白的事,眼裡結滿了愁緒,長而密的睫羽很久才眨一下。
他隻是說了幾件盛序不作為的事,盛西棠便這般迷茫了,若再說些宮內秘辛,不知她會多驚訝。
這樣純粹的人呐
兀地,朝她伸出一隻手。
盛西棠回神,視線落在瑩白的掌心。
如他所言,這隻手出奇的長,掌心紋路不深,冷白的骨節纖細修長,單看手,根本不會覺得長在一個奴才身上。
鬼使神差地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本是想對比一下,看比自己的指節長出多少,他卻在感受到體溫時瞬間收回,蜷縮起來。
心下跳動,神色卻不變,語氣出奇地溫和:“冷麼?”
盛西棠搖頭:“我看是你比較冷,在屋裡這樣久,手還有些涼。”
說著,把被褥拉起來,撲過去將他蓋住,裹蠶蛹一般,整個身體壓在上頭。
蕭青野毫不懷疑,某位公主起了捂死自己的心思,可惜冇敢實施。
他冇有反抗,漆黑的眼隻望著她狡黠的眉眼,再掀不起一絲波瀾。
倘若得知自己現下觸碰的人如此肮臟,是否會如昔日那個宮女一樣,背過身去作嘔,恨不能把被他觸碰過的手腕砍掉。
“彆再碰咱家了,殿下,歇吧。”
盛西棠把他腦袋掰正:“為何?成了親不讓碰,哪有這樣的道理。”
他問不出眼前人會不會嫌自己臟的話,於是沉默將她推開,被褥分一半,側過身背對著睡,嗓音清淡地重複:“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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