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上!瘋批九千歲偏要以下犯上 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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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春隨殘葉醉,卻燕明日是花朝。
已是二月初,細雨代替白雪,接連纏綿數日。
蕭青野一日未歸,盛西棠在書房作了兩個時辰的字畫,臨近傍晚時,來人說掌印會晚些回,她便獨自先用了晚膳。
吃完,撐著傘去院中消食,觀雨水滴在湖麵漾開漣漪,隻覺愜意。
待天色暗下,往寢屋回時,遠遠就看到裡頭亮著紅燭,隱約伴著悅耳的簫聲透過雨幕傳進耳畔。
雨聲成點綴,如絲如縷,纏綿悱惻。
盛西棠稀奇地笑,看向桑落:“今夜點紅燭?”
桑落搖搖頭,說不知道。
喬明等在門口,見人來,上前恭敬道:“殿下,主子在裡頭等候多時。”
桑落又明白,自己是不能一同跟著進去了,收傘退至一旁。
誰知盛西棠進屋後,喬明直接關了門,示意她一起退遠些。
桑落隱約察覺他的用意,思索片刻,提前去備稍後可能要用得上的東西。
喬明見人實在機靈,完全不用提點,太省心,他便守在不遠處,等待裡頭隨時吩咐。
屋內,一片喜慶。
奏簫的男子一席大紅喜服,紅帶束髮,站在窗前,直至一曲畢,回頭。
麵白無鬚的臉被喜服襯得瑩白如玉,眼尾淚痣畫龍點睛,修長骨節中握著一柄長簫,正兒八經的風華絕代。
盛西棠已經猜到他要乾什麼,笑:“我們掌印大人,今兒是作甚?”
成親那日冇穿的喜服今夜獨自穿上,屋內點紅燭,被褥也被換成了喜被,她想猜不到都難。
隻是很意外,他竟會簫。
一通百通,盛西棠中肯評價,他奏得很不錯。
蕭青野朝她走過來,稍稍傾身,看著人:“成親那日,咱家怠慢,不知如何賠罪,今日獨自穿著婚服在外走了一遭,殿下可能原諒咱家”
尾音輕揚,帶著絲試探著哄人的意味。
回來的一路上被街頭百姓異樣眼光盯著,議論聲伴隨。
有知道他的,說:“記得他大婚之日不穿婚服嗎?許是被殿下罰出來彌補那日張狂無度的。”
這還好,起碼猜對了一半。
但不認識他的,議論聲就比較離譜。
“哪家公子,失心瘋了麼”
“怕是今兒被人搶了親,傷心欲絕吧。”
“人模人樣,怎是個瘋的,快離遠些,誰知會不會突然發瘋傷人。”
“會不會嘮,人瘋了怎麼還會打傘?我看他挺俊俏,隻是怎麼瞧著不太像男人。”
“”
他充耳不聞,想不出更好的法子,隻擔憂,如此,盛西棠能不能消氣。
此刻忐忑,麵上不顯。
好在——
“你有時候也很軸哎——”盛西棠簡直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我早就不氣了,不然能給你好臉色看”
蕭青野彎唇:“那殿下可願”
如此乖順得全然不似那位張口閉口調戲人的傢夥。
盛西棠以原話奉還,挑起他下顎,笑:“我還是喜歡掌印桀驁不馴的樣子。”
蕭青野低笑一聲,站直身子,走至桌前。
她突然就麵紅耳赤。
眼睛卻移不開,盯在他的動作上。
窗外雨聲潺潺,屋內溫度卻逐漸升高。
滿室的燭光搖曳,在他走過來時忽地熄滅,隻餘兩盞微微跳動,投下模糊而柔和的光影。
盛西棠被他輕鬆抱起,以極度輕柔的姿態放置床榻。
羅裳半解,溫涼地唇寸寸劃過耳後的肌膚,一路落至心口。
女子半坐,蕭青野卻是以仰視的姿態跪在身前。
他以臣服的姿態,眸光流轉:“殿下,咱家初次伺候,多加擔待。”
盛西棠桃花眸已浸水,欲求欲予,唇角漾開嬌俏的笑,主動輕撫男子脖頸,傾身吻上。
嗚嗚咽咽地聲音低吟起來,被暴雨聲掩蓋。
她險些分不清自己身處何處。
他起身,喑啞得近乎迷戀的聲音低聲在女子耳邊祈求:“殿下,說您愛咱家。”
這種時候威脅人?
盛西棠羞惱咬上他的肩,哭得梨花帶雨。
到底冇能聽到。
蕭青野吻去她鹹澀的淚。
她越滿足,他便越能強行壓下心中的不安和空落。
良久,海上終於歸於風平浪靜。
蕭青野將沾血的絹帕放入衣襟。
抱起人到浴房,親手為之沐浴。
女子懶洋洋地趴在浴桶邊望著他,眼尾的紅已經消下,饜足得像隻吃飽的小獸。
“為何你還是衣冠楚楚?這不公平。”
蕭青野淺笑:“殿下可把咱家喜服都扯得七零八落。”
盛西棠懶得罵:“少來,下次不準穿著衣裳與我做這事。”
這般顯得像是她一人的獨角戲,難為情死了。
“”
他沉默許久,搖頭:“看來殿下是不喜咱家伺候。”
盛西棠表示非也:“我很喜歡。”
都說了,蕭青野這人放樓裡都得是頭牌,盛西棠要說不滿意,那全天下怕是尋不到讓她滿意的人了。
看出蕭青野有些抗拒為難,她彎眸:“不好意思呀?”
蕭青野扭頭去拿布巾,背對著她,無言。
人在回來時,盛西棠拉住他的手腕,扯到跟前,仰著頭,眸子亮亮地:“低下頭來。”
蕭青野一頓,微微低頭。
臉上柔軟的觸感重重一吻,她的手在另一邊有一下冇一下玩弄他發熱的耳垂:“不給我看,你還想給誰看?”
“你是我夫君,夫君就是要給夫人看的。”
“下次不準穿了。”
近乎命令的語氣。
蕭青野似乎冇有理由拒絕。
但他想象了一下自己一絲不掛站在她麵前的畫麵,深深斂眉:“殿下,咱家穿不穿並不要緊,會好生伺候您就是。”
“不準不準不準穿!”
“”
盛西棠將人拽得更近些,指尖劃過他的脖頸,帶笑的尾音上揚:“掌印大人,你聽不聽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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