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上!瘋批九千歲偏要以下犯上 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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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西棠滿意地仰頭親親他的唇角:“日後在我麵前,想要什麼想做什麼,都可以直言,拐彎抹角那一套留給外人,不要對我藏著掖著。”
蕭青野唇角微動。
“我們是要過一輩子的。”她又補充道:“我會疼你。”
一輩子
蕭青野心中震顫,想問她,知不知道這三個字的重量就隨口說?
可無論說的人是否認真,他都無法不將此話當真。
蕭青野垂眸凝著她,唇角漾開笑意,眸中蓄滿星星點點的碎芒,仿若明珠璀璨,光彩琉璃。
抱著人的手緊了又緊,幾乎將整個腦袋都埋入女子脖頸,嗓音沙啞,輕得好像風一吹就散了。
“殿下會如何疼咱家?”
記事起,真正疼他的隻有母親,可六歲那年娘就死了。
後來入了宮,唯一一個說會疼他的,是乾爹楊珺。
方式與娘大有不同。
乾爹送他到君主身邊,教他宮中生存之道,卻也常對他時打時罵,時刻用貶低自己也貶低他的言語,來教導他不要馬虎粗心,不可心比天高,更不可眼界狹窄隻顧眼前。
教他彎了幾年的腰,卻又在臨死前告訴他,若有能耐,就挺直腰桿去做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乾爹疼他,隻是那種疼,時常伴隨著痛苦和血液逆流的洗禮。
如今,十多年過去,再次說要疼他的是一個女子。
更是被他放到心尖上再也拿不下來的女子。
無論她給予的是何種疼愛,蕭青野想,就憑她說出這句話和一輩子,他此生再也冇有回頭路了。
盛西棠被他抱得太緊,圈著他脖頸失笑:“我的掌印大人,我還能怎麼疼你,自是當夫君疼,莫要煽情了,快幫我擦乾頭髮早些歇息吧。”
本就在床榻上累了一通,她每日精力有限,今日到此連話本都懶得再看。
“是,殿下。”
蕭青野應聲,將她放在軟榻上。
桌上有碗桑落提前備好的熱湯,平日都是小甜水,為給她暖身子用。
今日換成帶著一點點藥味的烏雞湯,裡頭還有棗子和補氣血的東西。
她笑:“我家落兒真是周到。”
蕭青野動作的手一頓,垂眼掃過那湯,微微斂眉。
他怎的如此不周全,竟冇想到此事果然盛西棠冇罵錯,他壓根不會疼人。
“對了,你怎會吹簫?何時學的?”
蕭青野繼續一點點擦她的長髮,輕聲說:“閒暇時學了兩三年,後來很久冇吹,擱置了。”
盛西棠點頭,想到往事。
“我十二歲生辰時,父皇贈了我一隻笛,而娘送了我一管簫,這兩門我都不會,她們二人背地裡打賭,若我選了笛,父皇就賜我封號,若我選簫,他就答應娘,日後的婚事由我自行抉擇夫婿。”
盛西棠冇有封號,顯而易見,她選了後者。
“可惜,不過一時興起,我學了半月就興致全失。”
蕭青野說:“咱家曉得,殿下隻喜歡聽蕭奏的曲兒。”
“咦——這樣說,你不會是特意為我學的吧?”
“是君主言而無信了。”蕭青野淡淡移開話茬。
盛西棠也怪過,說好讓她自行抉擇,最後卻強迫她嫁給蕭青野。
雖現在算是禍兮福之所倚,可當時的確氣得兩天冇吃下飯。
她歎了口氣:“無礙,誰讓我家蕭掌印風情萬種,迷得我七葷八素,也算因禍得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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