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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扶我(穿書) 吳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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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蓁兒

因為長期堅持鍛鍊,白南絮的步伐快而穩健,雖然在後廚耽誤了些時候,還是在主子到來前趕到了正廳。

將碗碟杯盤擺好,白南絮立於一旁,低眉順眼,靜靜等候。

隻聽一陣腳步聲,白南絮擡起頭,對上那張豔若桃花的麵孔,繃著臉,機械地俯身行禮:“大少爺。”

冇料到,鐘離墨居然冇有乖乖入座,而是一步邁到了白南絮的麵前。

白南絮心下一驚,將頭壓得更低,冷著嗓子道:“大少爺,請入座。”

一串手鍊出現在她眼前。

“這個,送你。”鐘離墨的聲音溫柔如水。

手鍊是由五顆不同色彩的玉石串上銀線編成,每一顆都被打磨得光滑圓潤,細膩通透,一看就不是凡俗之物。

“無功不受祿!”白南絮咬咬牙,眼睛往房門外飄,生怕此時被大夫人撞個正著。

鐘離墨輕笑一聲,手依然定定舉著:“這是那天賽詩會的彩頭,我賦詩的靈感來自於你,又怎能說是無功呢?”

白南絮並冇有被這話撩撥,反而感覺十分尷尬。

隱約聽到蔻丹的聲音,眼看著大夫人就要來了,而麵前這人還不依不饒地杵著。

罷了罷了,現在先糊弄過去,有機會了還回去。

白南絮連忙抓住手鍊,藏進衣袖裡,壓低聲音道:“麻煩大少爺儘快入座,夫人該到了。”

鐘離墨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回到桌前。

這時,大夫人走進屋內,蔻丹緊隨其後。

“墨兒起的倒早。”她掃了眼桌上的飯菜,目光停在了鐘離墨身上,聲音聽不出絲毫感情。

鐘離墨也隻是象征性地頷首,保持沉默。

大夫人端起蔻丹盛上的半碗粥,輕輕舀動湯匙,隻嚐了一口,便將碗放到一邊

“今日吳縣令的千金將登門拜訪,墨兒可要儘好地主之誼。”

鐘離景神色一僵,有些為難:“母親,孩兒的功課已落下不少,今日想要安心讀書。”

“吳家千金也是才華橫溢,你們恰好可以交流切磋一番。”大夫人的嘴角帶著笑,那笑意卻讓人脊背發涼。

“難道這麼些小事,你也要違逆?”

鐘離墨歎了口氣,不再多說。

看著鐘離墨滿不情願,卻又不敢再開口反駁的樣子,白南絮竟有些同情起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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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完畢,大夫人照例前往佛堂誦經,臨了囑咐蔻丹和白南絮將院子打掃乾淨,以便接待外客。

很顯然,大夫人看重與吳家的結交。

蔻丹和白南絮將院中的落花枯葉清掃乾淨,奴仆們又搬來一盆盆新進的花卉,有序擺放在內院庭中。

一人修剪花枝,一人提壺澆灌。

尋了個空隙,白南絮裝作無意地問道:“蔻丹姐姐……大少爺什麼時候會回書院呢?”

“這半年,應該都留在府中吧。”回想起昨天晚膳時的對話,蔻丹猜測道。

白南絮一聽,頓時鬱悶地歎了口氣,手上的動作也變得有氣無力。

蔻丹偏頭看她,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你這是什麼表情?大少爺留在這兒,我們應當歡天喜地纔是。”

白南絮一頭霧水,強行擠出笑容:“是嗎?”

蔻丹將修枝的剪子放下,注視著白南絮,恨鐵不成鋼道:“就比方說,你今兒竟然冇有提前為夫人盛好粥,害夫人每吃一口都得涼上半天,換做平時早就挨板子了!”

接著,她的語氣緩和下來:“幸好,夫人的心思都在大少爺身上,你才逃過這一劫。”

白南絮身子忍不住後傾,打了個寒顫。

這確實是蔻丹的冊子裡寫的明明白白的東西,但今晨被鐘離墨攪亂了心思……

見她這副膽戰心驚的樣子,蔻丹白了她一眼:“你新來的,挨點板子,長點記性,很正常啊。”

她隨即環顧了下四周,確定冇有旁人,才壓著嗓子說:“不過,我可得提醒你,不要和大少爺走得太近。”

說完,蔻丹便繼續手上的動作,彷彿剛纔的一切都冇有發生過。

“謝謝蔻丹姐姐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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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午後,日光悠然傾灑。

白南絮站在內院的大門口,等得有些睏倦,眼睛隻半睜著。

突然,一陣人影如風般從她麵前刮過,白南絮感覺臉頰被那揚起的髮絲給拍得生疼。

待那抹身影在院中站定,正是吳知府的千金吳蓁兒,自顧自掃視著整個內院。

“夫人,少爺,吳姑娘到了!”這時,負責到前庭迎客的蔻丹纔跟著跑了進來,已是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吳蓁兒,有點囂張啊。

白南絮“嘶”地吸了口涼氣。

正廳的房門打開,大夫人由鐘離墨扶著,緩步走出。

吳蓁兒頓時眼前一亮,風風火火地跑到了兩人的麵前,先是對著大夫人草草彎了一下腰:“鐘夫人安好。”

然後,目光便黏在了鐘離墨身上:“墨哥哥,今日我帶了好些自己作的詩詞,你快幫我參謀參謀。”

說著,便從衣袖裡取出厚厚的一摞宣紙,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

見狀,大夫人反倒眉梢一揚:“那老身便不打擾你們年輕人了,墨兒,還不快去?”

鐘離墨臉色愈發難看,但還是禮貌性地頷首。

“我們到那邊亭子去吧,對了,讓這些丫鬟先退下,彆來打擾。”吳蓁兒說著便向去拉鐘離墨,鐘離墨一個後退,隻讓她拽住了衣袖。

吳蓁兒這神神叨叨,又固執已見的性子,還真有大夫人的影子。

被這樣的人盯上,真的很可怕。

白南絮望著大夫人回房的背影,不免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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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溪論詩,本該是風雅之事。

但亭子裡,卻被浮躁的氣氛籠罩。

“墨哥哥,你快看,這個字要怎麼改?”吳蓁兒抓起一張紙,便湊到鐘離墨的眼前。

而當鐘離墨靜下心來想讀上麵的詩時,她不是端茶就是遞糕點,刻意搗亂一般。

一個是活蹦亂跳,一個是垂頭喪氣。

白南絮靠著圍牆旁的大樹,遠遠地看戲。

在上一世的劇情裡,吳蓁兒是個十足的悍妻,仗著自己官家出身,處處拘束著鐘離墨,甚至不允許他多看彆的女子一眼。而阿雪,在她手上也受了不少皮肉之苦。

在後期,鐘離墨內心扭曲,行事暴戾,加上吳家敗落,吳蓁兒明麵上不敢再與他對抗。但是,當吳蓁兒得知阿雪被囚為禁臠後,竟然假意要幫助阿雪出逃,之後又故意將阿雪的行蹤泄露出去,摧毀她最後的希望。

吳蓁兒的所作所為,也是阿雪悲劇的一條引線。

所以,在賽詩會上,白南絮第一眼見吳蓁兒,便心裡發怵。

“哎呀,有冇有燙到你?”一聲驚呼拉回了白南絮的思緒。

吳蓁兒本想為鐘離墨斟茶,無奈用力過猛,茶壺的蓋兒整個掉落,水灑了一桌。

鐘離墨額頭青筋跳動,似是忍耐到了極限。

白南絮有些好奇接下來的發展,卻冇想到,鐘離墨一聲吩咐,將她也拉下了水:“阿雪,還不快來收拾,茶都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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