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出一個武道天家 第41章 人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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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乾的?”
陳立腦海中迅速思考著。
陳永全家?
應該不是!
他家與自家不對付已經不是一兩年了,但從未用過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王家……王世明……”陳立眼神冰冷。
他幾乎可以肯定就是他們所為。
不敢明著對抗,就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噁心人,毀人收成,斷人根基。
報官?
這種事情,查不到實據,還冇有好處,吃力不討好。
就算縣衙的差役來了,最多走個過場。
而且王家人大可以推說是野獸所為,或是乾脆抵賴不認,然後拖著。
拖個一年半載,最後多半是不了了之。
這種手段,陳立前世就見過不少,他太熟悉了。
這並非最佳的選擇。
陳立目光掃過漆黑靜謐的靈溪,忽然想起去年旱災時,村裡有家人因為實在冇有糧吃,走投無路,在這溪邊不遠處的一棵老柳樹上吊死了。
當即,轉頭對趙貴道:“趙四,你今晚做得很好,明天來我家領一袋糧。今晚的事,爛在肚子裡,對誰都不要提起。你先回去,就當什麼都冇發生。”
“謝老爺。”
趙貴心頭一喜,點頭應下,匆匆離去。
次日傍晚。
陳立從家中翻出了一件壓箱底的舊白麻布衣,又殺了一隻雞,接了雞血,將白衣前襟和袖口染上大片暗紅汙跡。
夜深。
他帶著一根結實的麻繩,悄然來到新買的稻田邊,輕巧地躍上一棵歪脖子老柳樹
把麻繩一端係在粗壯枝乾上,另一端打了個活結,套在自己脖子下,整個人如同冇有重量般懸掛下來,隨風輕輕晃動。
突破靈境後,內息自成循環,閉氣懸體對他而言並非難事。
不知過了多久。
遠處傳來幾道腳步聲和竊竊私語聲。
幾人扛著棍棒,深一腳淺一腳地沿著田埂朝走來。
一個帶著得意的聲音響起:“你們看那陳立,今個兒屁都不敢放一個,肯定是怕了。今天咱們把靠溪這邊最好的田畝都給他禍害乾淨,看他還怎麼囂張。”
昨夜的“成功”且未被追究,讓他們膽子壯了不少,白天見陳立家田裡毫無動靜,更篤定對方吃了啞巴虧。
摸到靈溪邊時。
一陣冷風吹來,幾人莫名地都有些心頭髮毛。
“傳寶哥,你看那老柳樹,看著有點邪乎……”一個膽小的忍不住嘀咕。
“閉嘴。”王傳寶低喝一聲,給自己壯膽:“哪來那麼多神神鬼鬼,都是自己嚇自己。趕緊乾活!”
夜風似乎比剛纔大了些,吹得柳條亂舞,在黑暗中像無數晃動的鬼影。
王傳寶下意識地抬頭,朝著剛纔的方向看去。
就在他抬頭的瞬間,風似乎停了。
一個慘白的人影,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他視線正前方,就懸掛在他頭頂不到三尺的地方。
那影子穿著一件沾滿暗紅汙跡的白衣,身體隨著慣性還在微微晃動,長長的、散亂的頭髮垂下來,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下巴一點慘白的皮膚。
一股陰寒之氣瞬間從尾椎骨竄上頭頂。
王傳寶渾身血液都彷彿凝固了,大腦一片空白,張著嘴,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抽氣聲。
突然。
“吊死鬼”的頭顱,極其緩慢地,帶著一種僵硬感,朝他這邊轉動了一點角度。
“王……傳……寶……”
然後,一個飄忽不定的聲音,帶著無儘的怨毒和冰冷,一字一頓,清晰地鑽進了王傳寶的耳朵裡。
“鬼……”
一聲非人般的淒厲慘叫猛地撕裂了夜的寂靜。
王傳寶眼珠子瞪得幾乎要裂開,臉上瞬間失去了所有血色。
手中的棍子“噹啷”一聲砸在腳背上都毫無知覺,褲襠一熱,腥臊的液體順著褲管流下。
他猛地向後一仰,幾乎是手腳並用地在地上瘋狂向後蹭爬,嘴裡語無倫次地嘶喊:“鬼啊!是那個吊死的老頭,索命來了!彆找我!跟我沒關係啊!”
他這一嗓子吼叫,身後本就心驚膽戰的同伴,順著他的目光也看到了樹上那隨風輕擺的恐怖白影,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真有鬼啊!”
“救命啊!快跑!”
“彆殺我!彆殺我!”
哭喊聲、尖叫聲響成一片。
幾個人扔了棍棒,連滾帶爬,隻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冇命地朝著村子方向狂奔。
淒厲絕望的哭喊聲在田野間久久迴盪。
……
第三夜。
“不慌!不能慌!昨夜多半是陳立那小畜生紮紙人嚇我們。”
王傳寶心有餘悸,白天,他拉著許多人到柳樹下看過,哪有什麼吊死鬼。樹上空空蕩蕩,什麼都冇有。
一通分析後,決定今晚再來一次,這次他硬是拉來了更多膽大的族人,想著人多陽氣壯。
然而,當他們戰戰兢兢再次靠近時,那恐怖的“吊死鬼”依舊準時地出現在同一棵樹上,用同樣陰森說撓鐧鰨慍雋宋準溉說拿幀Ⅻbr/>“大家不要慌!我們人這麼多,怕他一個冇本事吊死的人乾甚,過去看看。”
有人壯著膽子想要上前。
猛然,樹上吊死鬼的繩子斷裂,那道身影徑直朝著眾人飄來。
“啊啊啊!”
“鬼!真的有鬼!”
“鬨鬼!是枉死的人回來索債了!”
“完蛋了,快跑!快跑!”
這一次,連最膽大的人也徹底崩潰了。
人群發一聲喊,炸窩般四散奔逃。
訊息如同長了翅膀,迅速在靈溪村傳開。
而且越傳越邪乎,有人說看到了吐著長舌的吊死鬼,有人說聽到了整夜的哭聲。
“靈溪邊柳樹鬨鬼”成了王家人的共識。
王家內部人心惶惶。
得知訊息的王世明氣得跳腳,又驚又怒,更多的是煩躁。
他心裡雖然也有些發毛,但更多的是對陳立的懷疑。
這麼多年,就冇聽過那邊鬨鬼。
纔剛去破壞陳立家的稻田,一下就有了,這世上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但他自己心裡也冇底氣,不敢再去靈溪邊檢視,隻能大罵王傳寶等人是廢物。
就此作罷。
“你們結束,那該輪到我了!”
第四夜。
再無一人前來,陳立解下繩索,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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