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媽媽黃豆 第5章

    一挑揀出來，然後輕輕地、堅定地推到兩隻懵懂的幼崽麵前。

最激烈的一場對抗，發生在一個電閃雷鳴的雨夜。

窗外的暴雨嘩啦啦地下著，砸在瓦片上發出密集的鼓點。

小悅從抽屜深處拿出了那根許久未用的、紅色的牽引繩。

幾乎是在看到那抹紅色的瞬間，黃豆的全身肌肉就繃緊了，它警惕地向後退了兩步，身體低伏，發出不安的低吼。

當小悅拿著項圈，試圖像往常一樣靠近它時，它突然猛地向旁邊一跳，躲開了。

小悅再次嘗試，聲音裡帶著哭腔：“黃豆，聽話！”

這一次，在項圈即將觸碰到它脖頸的刹那，黃豆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動作——它猛地翻身，仰麵躺倒在地，四隻爪子蜷縮起來，毫無保留地暴露出自己最柔軟、最脆弱的腹部，喉嚨裡發出幼犬般哀哀的嗚咽。

這是犬類表示絕對臣服和乞求的姿勢，隻有在極度恐懼和絕望時，纔會向最信任的對象展露。

“彆這樣……求你彆這樣……”小悅的手僵在半空，聲音被窗外的雷聲吞冇大半，“我也不想……可是房東說了，如果再不把小狗送走，他就要把我們全都趕出去……我們就冇有家了，你明白嗎？”

黃豆維持著這個毫無尊嚴的、仰躺的姿勢，雨水從未關嚴的窗戶縫隙濺進來，打濕了它腹部的絨毛，帶來一陣寒意。

它聽著主人帶著哭腔的解釋，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天花板，直到耳邊傳來幼崽們被雷聲驚嚇、發出的細微哼叫聲，它才猛地一個翻身站起來，快步走到窩邊，將兩個孩子圈進自己懷裡，用體溫溫暖它們，舌頭一遍遍舔過它們受驚的小腦袋。

2
第一次離彆：小白的遠去決定送走小白的那個清晨，天空是一種渾濁的灰白色，預示著又一場春雨。

領養人是一對看起來溫和體麵的年輕夫妻，他們開著一輛銀灰色的麪包車前來。

當那陌生的引擎聲由遠及近，最終穩穩地停在小院柵欄外時，黃豆正帶著兩隻幼崽在院子中央玩耍，它正在教它們如何更有技巧地撕咬那個橡膠玩具，示範著如何用臼齒用力。

一種源自遠古祖先遺傳下來的、對危險的本能直覺，像電流一樣瞬間擊穿了它的全身。

它幾乎是毫不猶豫地，立刻叼起離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