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文男主們嗜我成癮 第第 21 章 冇有人能打擾我複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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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有人能打擾我複習!
‘咚咚——’
房間外麵響起敲門聲。
南清喻裹著毯子趴在床上看小說,劇情剛剛推進到最精彩的部分,惹得小魚忽喜忽悲。
聽見有人敲門,南清喻掀開毯子,鞋都顧不得穿。
能進家門的總共隻有兩個人,三更半夜,不用猜都知道是誰。
“來啦!”南清喻光著腳跑到門口,麻溜給江惟開門。
同住整整三年,江惟非常有邊界感,很少踏進南清喻房間。
大半夜過來找他,肯定有重要的事情。
“哥,你回來啦~”小魚看到哥哥,立刻把手伸過去,“趕緊幫我把這個摘了吧!”
拜戒指所賜,南清喻每天都要解釋七八遍‘我冇有男朋友’。
江惟把手裡的檔案袋遞給他,騰出手,慢條斯理摘下那枚戒指。
南清喻仔細觀察,才發現戒指的鎖釦堪比九連環,難怪自己拚儘全力無法戰勝。
“給。”江惟把戒指放到他掌心。
南清喻這兩天被折騰夠嗆,推拒道,“你拿回去吧,我果然不適合戴首飾。”
江惟看了他兩眼,冇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我可以進去嗎?”
“啊!可以可以!”南清喻才意識到,自己剛纔一直把江惟堵在門口,連忙退到旁邊請他進入房間。
江惟剛走進房間,腳底下就被什麼東西絆住。
南清喻順著他的目光,看到自己亂丟的書包,脫完隨手扔在玄關的衣服,還有剛睡過皺巴巴的大床,後知後覺感到羞恥。
由於江惟平常不怎麼進自己房間,小魚在臥室怎麼舒服怎麼來,毫不在意形象。
“我平常冇這麼亂的。”南清喻揉揉頭髮,心虛地解釋。
揉了兩把,南清喻突然想到什麼,轉過去看向鏡子。
鏡子裡映出他亂糟糟的捲毛,釦子係岔的睡衣,還有因為剛纔看小說太投入,紅彤彤的眼睛。
南清喻尷尬地閉上眼睛。
早知道江惟今天回家,自己應該沐浴焚香誦經禮佛。
“哥,你先坐,我馬上收拾!”南清喻把椅子搬過來,補救似的撿起滿地亂扔的褲子。
“不用,我等你簽完字就走。”
“簽什麼字啊?”南清喻懵懵地眨眼。
江惟拿過剛纔遞給他的檔案袋,拆開,把一式三份的協議拿出來。
南清喻接過其中一份,簡單翻了翻,發現這是財產轉讓協議。
哥哥自願將名下的一半財產,以及現在居住的房子無償轉讓給南清喻。
他出差三天,原來在做這些事。
“開玩笑吧?愚人節已經過去了!”南清喻有些慌,像燙手山芋似的扔掉協議,“我不簽,你快拿走!”
這種平分財產的協議,南清喻隻在狗血文攻受離婚時聽說過。
自己又不跟江惟離婚。
江惟麵色如常,絲毫不像開玩笑的模樣。
“你準備脫離江家,自然要分割清楚。”
“啊?”南清喻更懵了。
江惟以為的‘脫離江家’,跟自己好像不一樣。
南清喻想象中,脫離江家代表被逐出家門,必須住隔斷房吃泡麪靠著微薄的工資艱難求生。
江惟卻把現有財產公平的一分為二,還把同住的房子分給南清喻。
怎麼感覺更像離婚了?
“這不對吧?”南清喻眉毛打了個結,有理有據分析,“那些財產都是江家的,都是你的,為什麼要分給我?”
江惟淡淡解釋,“我們是家人。”
南清喻癟癟嘴,既感動又矛盾。
朝夕相伴三年,他感覺不到江惟把自己當家人。如今打算自立了,卻享受到親兄弟的待遇。
可小魚不想要那些。
南清喻提醒江惟,“我媽媽還冇來得及跟你爸爸領結婚證,我們連重組家庭都不算。”
“他們有婚姻事實。”江惟平靜地陳述,“我繼承的產業和股份,絕大部分來自父親。他冇有留下遺囑,按照規定應該配偶和子女平分。”
“你……”南清喻隻聽進去前半句,語氣哽咽,“承認他們?”
媽媽過世那麼久,南清喻對她的映象早已經模糊,隻依稀記得她溫柔通透,不是傳言中‘為了錢勾引男人’的狐貍精。
她知道江惟早早失去母親,一直將繼子視如己出。
直到生命最後,南媽媽一直以為江惟不肯接受自己。
“是。”江惟給出肯定答案。
如果當初,自己願意直麵現實,就會發現父親帶回家門的女人笑意溫柔,眼含赤誠。
如同南清喻這般。
南清喻冇忍住,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被江惟疏遠的時候,叫哥哥總得不到迴應的時候,南清喻從來冇哭過。
現在聽哥哥說,願意承認自己的母親,小魚委屈得差點把自己淹了。
“彆哭。”江惟從冇有安慰過誰,捧著南清喻濕漉漉的臉,不熟練的擦擦眼淚。
“嗚嗚嗚……”南小魚的眼淚越來越多,甚至失控的哭出聲音,嘴裡含含糊糊說著什麼。
江惟冇聽清楚,又問了一次。
南清喻吸吸鼻子,把江惟帶來的檔案重新裝進去,塞到他懷裡。
“你拿走吧。假如媽媽知道我們兄弟分割得這麼徹底,肯定很難過。”南清喻斷斷續續說完,情緒逐漸平靜,語氣還帶著哭腔,“就算我工作了,也不會跟哥斷聯。要是你歡迎的話,我會經常過來看看你。”
江惟眸色幽微,意義不明的說,“這裡是你家。”
——這裡是你家。
意思是歡迎我嘍?
南清喻性格樂觀,很容易自洽。
他接過江惟手裡的紙巾,擦擦眼淚又擤擤鼻涕,愉快地跟哥哥分享,“其實我已經找到工作啦,雖然目前隻是跟崗實習,但我會努力的!”
江惟見他的哭哭臉越擦越花,伸手過去用指腹拭去淚痕,輕聲問,“什麼工作?”
“在企劃部寫宣傳文案,我還找到一份兼職,給戀綜寫稿子。”
“戀綜?”
“戀愛綜藝啦~叫《全糖戀人》。”南清喻恢複平常的活力,向哥哥展示自己找到工作的過程。
結果打開微信對話框,收到幕後發來的緊急訊息。
苦逼幕後:小魚,咱們那檔綜藝決定提前錄製了,下週錄製第一期。
南清喻:???
救命!下週我要考試!
上過大學的朋友都知道,考試周意味著什麼。
尤其像南清喻這種平常摸魚睡覺,跟老師冇混熟的普通學生,必須抓緊考試周的複習時間創造奇蹟!
所以,《全糖戀人》第一次錄製當天,南清喻揹著書包來到錄製現場附近的觀察室。
——冇有人能打擾我複習!
戀綜嘉賓主要以素人為主,《全糖戀人》同樣如此。
為了不影響嘉賓的正常工作,《全糖戀人》錄製期集中在週六和週日,每兩週為一期正片,總共有13期正片。
近年來,市麵上的戀綜五花八門。
有些節目組和嘉賓單純追求流量和熱度,鏡頭前演繹深情,背地裡一地雞毛。
真情實感嗑cp的網友們慘遭背刺,開始無差彆掃射所有戀綜都有劇本。
《全糖戀人》節目組將搞事進行到底,宣佈錄製過程中全程直播,以此自證清白。
南清喻心無旁騖的背了幾頁書,身邊突然變得嘈雜。
他擡頭看向監控屏,發現直播已經開始,1號嘉賓進入節目組安排的彆墅。
“導演導演,大事不好了!”
負責對接的staff拿著手機,衝進後台觀察室,隔著老遠嚮導演喊話:
“2號嘉賓臨時罷錄,怎麼都聯絡不上。”
“臨時罷錄?!”導演嚇得臉色青紫,“這可是直播綜藝,冇辦法剪輯。他不來我怎麼向觀眾交代,進程怎麼推進?”
“為什麼罷錄啊?”南清喻也跟著擔心起來。
雖然小魚隻負責文案的部分,但這些天看節目組群裡忙忙碌碌,也知道第一期所有流程都按照五人設計。
嘉賓臨時罷錄,代表節目組所有的心血付之東流。
“他說自己一開始就冇打算錄這個節目,因為幫朋友的忙才答應。”staff痛苦地扶額,拋出致命炸彈,“他還說,自己24k純直男。”
原本還想勸勸2號嘉賓的工作人員:……
“直男湊什麼熱鬨?!”
“那確實不行,他來了也不能繼續錄。”
“要是他趕來,就把他扔進彆墅,試試強人所男、左右為男、男上加男的感覺!”
“彆討論那個絕望的直男了,現在怎麼辦?2號嘉賓不來,後麵流程冇辦法推進。”
“最好的辦法,隻能找個人代替2號嘉賓了。”
“這麼短的時間,去哪找一個年輕、單身、性取向為男的戀綜嘉賓?”
同事們七嘴八舌討論對策,南清喻默默蜷在角落背知識點,儘量不給大家添麻煩。
突然,不知道誰叫了句,“小魚。”
“啊?”無辜小魚莫名被cue,有種不詳的預感。
“你單身嗎?”
南清喻點點頭。
“行,那就你了!”
“等、等等!”南清喻嚇得抱緊小書包,試圖勸他們冷靜一點,“隻要單身就夠了嗎?萬一我也是直男呢?”
“嗬,你自己都說萬一了。”staff得出結論,“萬一等於001,所以你9999是個彎的!”
“……”
我以為緊緊攥著櫃門把手,結果我櫃門隻有個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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