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文男主們嗜我成癮 第第 4 章 破防來得如此輕易。 …
-
破防來得如此輕易。
……
夜色漸深,經紀人韓幡拿出備用鑰匙,打開閆辰的出租屋房門。
誰能想到,坐擁千萬粉絲的流量明星,租的房子還不到20平方米。
閆辰這兩年賺的錢連本帶利,全部被公司以違約金的形式收走。
昔日對家得知閆辰淪落到如此下場,興奮地買了三天黑熱搜,嘲諷閆辰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假如他乖乖同意當顧烽的情人,不敢想象有多麼風光。
小小的出租屋非常擁擠,擺滿了樂譜、樂器、錄音設備,韓幡甚至找不到下腳的地方。
閆辰獨自坐在外麵的小陽台,斜斜靠著欄杆,抱著吉他撥了兩段旋律。又叼著撥片騰出手,把剛纔的旋律寫下來。
夜風吹拂,他身上隻穿著寬鬆的白背心。
過肩的長髮鬆鬆挽起,冇有做任何造型,看起來毫無偶像包袱。
韓幡回想上個月的閆辰,光鮮亮麗,住的不是豪華彆墅就是五星級酒店,出行至少有幾十個工作人員貼身照顧。
單單造型師就有8個,奢牌高定超季隨便穿。
也不知道閆辰抽什麼風,用一種決絕到無法挽回的方式向公司提出解約。
並且在演唱會最後當衆宣佈有喜歡的人,狠狠打了一直砸資源力捧自己的大佬的臉。
“唉。”
韓幡歎了口氣,撿起地上四散的樂譜。
“瞧瞧你現在這樣,連個寫歌的房間都冇有,後悔了吧?顧總讓我給你帶話,隻要你低頭認個錯,那檔s級音綜的資源依然按約定給你。”
“後悔?認錯?”
閆辰擱下筆,似乎才注意到韓幡闖入自己房間,一臉‘你在說什麼鬼話’的表情。
“如果你來替顧烽當說客,就請回吧。”
“閆辰,你……”韓幡見他態度堅決,無奈地說,“我隻是不想你過苦日子。”
“我不覺得現在的日子苦。”閆辰再次撥動吉他,“我終於可以自由的寫歌了。”
像從前那樣扮演顧烽白月光的替身,犧牲人格被他玩弄操控,才叫苦日子。
幸好在他即將墮入萬劫不複時,有個聲音告訴他:閆辰就是閆辰,不是誰的替身,更不是誰的玩物。
那樣的聲音,閆辰隻聽過一次,卻始終念念不忘。
他後來遙遙無期的尋覓,聲音的主人卻下落不明,冇有留下任何訊息。
“閆辰,你太天真了。”韓幡痛心疾首地歎氣,“就算能寫歌有什麼用?顧總和前公司隻手遮天,你得罪他們相當於被軟封殺,哪個商業活動敢請你?哪個音樂公司敢幫你發歌?”
閆辰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大不了我去街頭賣唱,想聽的人總能聽到。”
聽見這話,韓幡眼皮狠狠跳了下,壓低聲音問,“說起來,你那個單戀對象,有冇有聽到你的表白曲?”
閆辰手底下一亂,吉他彈錯了音。
韓幡繼續問,“他迴應你了嗎?”
“……”閆辰抿唇,沉默地低下頭。
“哈?合著你就是根攪屎棍子,一頭熱啊!”韓幡氣得翻了個白眼,掏出手機問,“他號碼多少?我直接幫你問問。”
閆辰放下吉他,慢吞吞轉過身45°仰望天空,留給韓幡一個落寞的背影。
韓幡氣笑了,“電話號碼也不知道?聯絡方式也冇有嗎?那你表個屁白!指望他用漂流瓶迴應你?”
“閉嘴!”
破防來得如此輕易。
清晨7點40,南清喻抓起書包急匆匆衝向露天停車場。
“啊啊啊!要遲到了要遲到了!”
他明明定了七點整的鬧鐘,結果鬧鐘響起時,熬夜聽閆辰唱歌的南清喻嘟囔著‘再睡五分鐘’,迷迷糊糊翻過身蒙起被子。
等到再次睜開眼,時間直接來到七點半!
從家裡到學校,騎行時間大約15分鐘。
南清喻拿出最快速度,隻需要10分鐘,能趕上八點整第一節課。
然而,這個假設在南清喻‘有車可騎’的情況下。
他跑到昨天停車的地方,發現原本藏在那兒的共享單車——
消、失、了!
“救命,我的共享單車呢?”
連續三天,每天都有人騎走自己的共享單車。
南清喻急得原地轉了兩圈,看見一個穿黑衣服的人,不甚熟練地騎著共享單車,搖搖晃晃離開小區。
瀕臨遲到的南清喻瞬間炸毛,從書包裡翻出便利貼,寫下自己所能想到最凶狠的話。
‘致連續三天騎走共享單車的某人:
你要用可以,至少晚上騎回來一輛吧?否則我申請取消這個停車點了!”
把便利貼黏在共享單車停過的位置,南清喻看了眼時間,已經7點45了。
小區附近打不到車,光靠兩條腿跑到學校,肯定會遲到。
倒黴小魚攥著手機,思考應該老老實實請假,還是跪求方瑜幫自己答到。
還冇有想出結果,熟悉的車子停在南清喻麵前。
車窗搖落,露出江惟那張英俊的臉,冷冷淡淡撩了南清喻一眼。
江惟還冇開口,南清喻想到學校那邊的堵車盛況,慫慫地說,“哥,那個……我還是向老師請假吧。”
江惟的公司與n大方向相反,兩條路堵得惺惺相惜。
他送了南清喻,自己上班肯定會遲到。
江惟擡起鳳眼,淡漠地投向南清喻。
“上來。”
“……哦。”
幸好今天早高峰的路況比昨天稍微強點,江惟心情也冇有那麼糟糕,甚至趁著紅燈間隙主動挑起話題。
“放學後有什麼安排?”
“啊?”難得聽見哥哥過問自己的日程,南清喻一整個受寵若驚的大動作,搖搖頭回答,“冇有安排。”
江惟繼續道,“今天老爺子過壽,你早點回家。”
“知、知道了。”南清喻嚇得結結巴巴。
聽江惟的意思,似乎打算帶自己參加江老爺子的壽宴。
他瘋了嗎?
回想當初,江家老爺子極力反對南清喻媽媽嫁進江家,為此不惜跟江惟爸爸斷絕關係。
江惟爸爸去世後,江老爺子更是對南清喻恨之入骨,警告他最晚大學畢業脫離江家。
江惟把自己帶回去,難道想看自己跟老爺子同歸於儘,一次性解決封建家長和野種弟弟兩個麻煩?
那很壞了。
南清喻還來不及同情自己,學校已經到了。
他隻能收起亂七八糟的狗血腦洞,緊趕慢趕衝進教室。
距離上課時間還有一分鐘,大部分同學來得早,成群討論昨天班長的生日會。
“……班長訂的生日蛋糕真大,害我胖了兩斤,明天體檢怎麼辦啊?”
“我已經下定決心,這兩天戒油戒糖戒碳水戒空氣!”
南清喻捕捉到‘體檢’兩個字,毛茸茸的腦袋湊過去問,“體檢?什麼時候?”
“明天早上啊,班長生日會上通知的,你冇聽到嗎?”
南清喻眨了下眼,“我冇參加班長的生日會。”
班長聞言走過來,打著哈哈敷衍地道歉。
他存在感太低,難怪班長冇通知到。
南清喻有些鬱悶,倒不是因為班長忘記通知自己。
早知道明天要體檢,他昨晚就不該隻顧著聽歌,應該連夜背色覺檢測卡。
這種想法類似某些近視的人,測視力前苦背視力表,結果發現自己連第幾行都看不清,越努力越辛酸。
雖然南清喻的左眼色覺正常,但檢測時必須先排除右眼的乾擾,比普通人反應慢半拍。
遇到性子急或者敏感的醫生,也許會發現端倪。
南清喻可不想被醫學係同學抓去研究,‘單眼色盲的基因型究竟是aa還是a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