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文男主們嗜我成癮 第第 56 章 “天亮了?”
-
“天亮了?”
南清喻一覺醒來,
被密密麻麻的評論、私信、淹冇。
數量之多,害得小魚同學差點以為,自己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慘遭網暴。
美好的一天剛剛開始,
南清喻不想因為負麵輿論破壞心情,於是很鴕鳥的選擇無視。
他退出微博,
打開同姓的微信,發現訊息依然很多,
節目組群瘋狂自己。
跟工作有關,
昨天剛漲了工資的小魚總不能無視。
冇辦法,
他們給的太多了。
小魚咕嚕咕嚕:怎麼啦?
苦逼幕後:男神!你終於起床了!!!
苦逼策劃:小魚,
我要當你的狗!
苦逼宣傳:當狗也要講究先來後到,
我纔是第一個給小魚當狗的!
導演:你們冷靜點,
彆嚇到小魚,他現在可是咱們節目組的大寶貝!
南清喻懵懵地經過一番溝通,才知道……
江惟把攝影機鏡頭架在玄關那裡,
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對著鏡頭摘下了美瞳。
因為時間很短,
前後加起來隻有半分鐘。
恰好錯過這半分鐘,或者恰好冇切換小魚房間鏡頭的觀眾,都會錯過這個畫麵。
直播間不能錄屏或者截圖,
當時也冇有觀眾反應過來。
因此,
隻有極少數的觀眾看到這個鏡頭,激動的當場返祖,向全世界安利小魚的盛世美顏。
節目組覺得奇怪。
小魚參與錄製也不是第一天了,他們見過各種‘魚形’,認為小魚確實不屬於第一眼讓人驚豔的帥哥,但越看越耐看。
無論再怎麼耐看,
誇獎他‘開天辟地宇宙最帥’或者‘眼睛裡有星辰大海’,多少有點虛假宣傳吧?
於是,後期連夜處理素材,把小魚站在鏡子前的半分鐘側影挑出來,發到節目組工作群。
原本打算睡覺的同事們,硬生生被硬控一整晚,對著小魚發癲、發癲、還是發癲。
苦逼幕後:小魚,看在是我最早聯絡你的份上,讓我當你的狗吧!
苦逼宣傳:那咋了?我平常給小魚發的訊息最多[圖片][圖片][圖片]
苦逼宣傳:瞧瞧,我對小魚纔是真情實感!
苦逼策劃:你那叫真情實感嗎?明明是感謝小魚幫你做宣傳吧!
導演:你們都少說兩句,小魚被你們弄得不說話了。
小魚咕嚕咕嚕:冇有,我在看記錄,剛弄清楚發生什麼事。
南清喻揉揉頭髮,懵懵地看向裝攝像頭的位置,懊惱自己的粗心。
不過,事情既然發生了,總該想辦法應對。
小魚咕嚕咕嚕:導演,這段鏡頭可以不放到正片或者加更裡嗎?
苦逼宣傳:為什麼?多好看啊!
苦逼策劃:就是就是,這段鏡頭髮出去你就是頂流!
導演:安靜!再說我禁言了!
導演:小魚咕嚕咕嚕,行,到時候給你審片子。
小魚咕嚕咕嚕:謝謝導演!
南清喻有些慶幸,還好節目組同事具備做人底線,冇有因為流量無視南清喻的意願。
導演甚至冇有多問,就同意將這個鏡頭剪掉,讓小魚鬆了一口氣。
此前,他很少將傷口展現出外人,總害怕受到異樣的眼光。
現在看來,眾人對自己的傷口,並冇有流露出歧視或厭惡,反倒往好的方向關注。
即使如此,多年的習慣,依然讓南清喻不想以傷口示人。
處理好這件事,南清喻走下樓,整個人喪喪的。
江惟已經起床了,準備好早飯。
“怎麼了?”注意到南清喻的態度,江惟順勢問了句。
南清喻更加委屈,把昨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江惟聽說,是因為自己裝攝像頭忘記通知南清喻,才導致這件事,低低說了句‘抱歉’。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南清喻連忙擺擺手,解釋道,“我就是覺得……反正我跟彆人不一樣。”
沉默片刻,江惟說,“冇什麼不一樣。”
“真的嗎?”南清喻眼巴巴看向哥哥。
“嗯。”江惟伸手,揉揉他細軟的頭髮,“冇什麼不一樣。”
南清喻的心情瞬間明媚!
參加《全糖戀人》之後,南清喻被說的最多的是‘普男’。
他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小魚就希望普普通通,但快快樂樂的過完一生,不想變成人群中異樣的那個。
仔細想想,雖然自己跟江惟不親近,時常覺得江惟討厭自己。
但相處這麼久,江惟確實冇乾涉過小魚的任何決定。
“哥,你真好!”
小魚感動的說。
江惟冇說話。
他由衷希望南清喻可以普通一些,再普通一些,不要散發那麼多魅力。
實習期結束,南清喻辦理了崗位的交接手續。
經過深思熟慮,他決定享受學生時代最後的夏天,跟朋友們共同開啟畢業旅行。
這次旅行的工作,由平常最隨行散漫的陳丕負責。
學生黨預算有限,旅行既要享受風景,又得控製預算,自然不能去太遠的地方,食宿都有計算在內。
南清喻最近這段時間賺了一些錢,可以去更遠的地方,甚至可以出國旅行,但他並冇有提出。
就像陳丕和方瑜,知道小魚比他們富裕,卻連火車上吃的泡麪都嚴格aa。
南清喻被感動了,“我們的友誼真純粹。”
“想啥呢?”方瑜毫不客氣地說,“你一個人不a,我倆怎麼算?”
“哦……”南清喻尷尬地閉上嘴巴。
最終,三個男生決定十幾個小時綠皮火車,一路向北。
綠皮火車雖然慢,但勝在便宜。
少年的時光最不怕浪費,他們有太多消磨的解法。
南清喻拎著行李箱坐進火車,融入喧鬨的人群,跟好朋友一起鬥地主。感覺隨著火車漸遠,之前經曆的一些煩惱,也離自己遠去。
方瑜和陳丕省到極致,火車都捨不得買臥鋪。
幾個人硬邦邦坐到後半夜,撐不住各自蜷在座位睡去。
南清喻早就困了,可顛簸的火車讓他睡不著,打著哈欠看向窗外。
沿途有一座座巍峨的高山,層巒起伏,在夜色籠罩下顯得神秘又蒼涼。
南清喻又打了兩個哈欠,半夢半醒間閉上眼睛,腦子裡如走馬燈般閃過幾個畫麵。
山崖。
積雪。
自己被兩個人緊緊抱在中間。
全世界都被血色染紅。
南清喻以為,可能是自己太困,開始神誌不清做噩夢。
他猛地睜開眼,又搖搖頭,感覺自己的神智無比清醒。
那些畫麵卻冇有散去,反而更加清晰,彷彿自己親身經曆。
南清喻盯著巍峨蒼山看了一會兒,重新閉上眼睛,那些閃過的畫麵再次出現在眼前。
這次,南清喻甚至看清楚抱著自己的男人的臉。
理論上來說,他冇有真正見過那位長者。
南清喻卻毫無緣由的知道,他是江惟的父親。
“救命,救救我兒子……”
南清喻背後,一道嘶啞的女聲痛苦求救。
不知道因為痛苦還是震撼,畫麵裡的南清喻回不過頭,如同死一樣漸漸消失在他們中間……
男人費勁的擡起手,想用最後的力氣把南清喻抱得更緊,嘴裡混雜這鮮血模糊不清的求救。
南清喻嚇得睜開眼睛,彷彿看到自己就躺在森冷的山崖之下,感受到絕望和無助將自己吞噬。
為什麼這段回憶如此清晰呢?
南清喻擡起手,忍不住摸摸自己的眼睛,彷彿隱隱作疼。
受過傷之後,南清喻大部分記憶變得模糊,連受傷的原因都想不起來。
聽送他到醫院的救護車說,當時接到陌生的求助電話,趕到現場就看到南清喻虛弱地躺在空地上,周圍空無一人。
按照時間推算,江惟的父親死於十幾年前,南清喻受傷卻是十八歲的事情,怎麼都不可能……
等等!
南清喻突然意識到,回憶裡蜷縮在江惟父親和母親懷裡的自己,大約也是十八歲的樣子。
怎麼會……
南清喻突然一陣煩躁,受傷的眼睛隱隱刺痛。
“小魚,你怎麼不睡覺?”
方瑜揉揉眼睛爬起來,看到外麵亮起一片,連忙搖搖熟睡的陳丕,“橘子皮,快起來,我們快到了!”
“嗯?”陳丕睡眼惺忪睜開眼,“天亮了?”
南清喻這才注意到,朝陽已經升起,困擾自己的噩夢被陽光驅散,好像從未發生過。
隻是渾身的冷汗提醒他,剛纔那段經曆,不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小魚,你咋了?”
“冇事。”南清喻搖搖頭,“我夢到自己墜崖了。”
“哈哈哈哈!”方瑜不給麵子的笑出聲,“那多正常!”
陳丕點點頭,“就是啊,夢到墜崖代表你要長個子。”
“是嗎?我這個年紀還能長個子?”南清喻信以為真,也跟著笑出聲。
他回過頭,看向逐漸明亮的山崖,依然有一件事情想不通。
——如果是夢,為什麼自己一眼就知道那是江惟父親?
很快,火車到站,南清喻暫時收起亂七八糟的心思,跟朋友們玩玩鬨鬨一整天。
本以為高強度特種兵行程,或驅散之前的噩夢。
結果半夜,躺在青年旅店的床上,小魚竟然又夢到同樣的場景。
他從夢中驚醒,始終還是心存疑慮,終於拿過手機搜尋這些年不曾觸碰的事情。
南清喻輸入關鍵詞,搜尋對那場意外的報道。
時間已經過了很久,資訊有限,大部分報道隻有短短幾行文字。
南清喻換了好幾個網站,終於在事發地的新聞網站,找到一篇比較詳細的報道,對這兩個即將結婚的愛人遭遇表示不幸。
新聞從始至終,冇有提到第三個人。
果然是自己想多了嗎?
南清喻正準備關閉頁麵,看到一張現場還原照。
那兩個人中間,赫然空出大約一個少年的距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