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文男主們嗜我成癮 第第 7 章 我冇惹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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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冇惹他吧?
“沈知夏,你埋怨我無所謂,不要因為我的原因妒忌小秋。”
秦崢很會給自己臉上貼金,把沈知夏的反應全部歸咎於‘因愛生恨’。
“小秋真的很擔心你,每每遇到你走丟的暴雨天氣,都哭著要找知夏哥哥。”
“咋,給我哭喪呢?”沈知夏穩定發揮,出口成臟,“怕我死在外麵變成厲鬼,刨他家祖墳?”
“沈知夏,你怎麼能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沈父氣得臉色漲紫。
“哪裡大逆不道?”沈知夏無辜地反問,“他跟咱家一個祖墳嗎?”
“噗嗤——”
南清喻冇憋住,捂住嘴笑出聲,眼尾彎起月牙弧度。
他距離宴會廳中央挺遠,大家注意力都在沈家身上,理應冇有人注意這個短促的笑聲。
怎料,南小魚才斂起笑意,就隔著人群對上沈知夏的視線。
沈知夏目光凝滯,定定凝望那個角落,周圍喧囂聲再也入不了耳。
明明站在那裡的男生打扮像酒店服務員,並不起眼。普通到沈知夏稍不留意,他便如一條魚遊向大海,無處可尋。
可奇怪的是,沈知夏注意到他之後,即使隔得再遠也無法忽視,感知神經不自覺放大他每個表情,每個動作,每句話語。
沈知夏被拐賣的第二個月,終於絕望地意識到:憑藉自己的力量,無法逃離重重大山。
他孤身一人,又不認識路。
爸爸媽媽已經放棄尋找,冇有人會來救他。
生活在這樣的地獄,要不了多久,自己就會變成徹底的‘劉狗剩’,逐漸適應被毆打淩辱的生活。
即使僥倖逃脫,迴歸原本的家庭,又能怎麼樣呢?
自己不過是個妨礙彆人幸福,陰暗又惡毒的反派罷了。
哪怕明知道無法逃脫,沈知夏依然不甘心自我葬送。如同飛蛾撲火那般掙脫,試圖掙脫罪惡的魔窟。
老光棍緊緊追在後麵,高高揚起樹杈,“小癟犢子,你還敢跑,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沈知夏被打怕了,害怕地閉上眼睛,彷彿這樣能夠減輕疼痛。
樹杈落下,疼痛奇蹟般冇有降臨,身體反而被溫暖的懷抱接住。
好似溫柔的神明,終於眷顧了他一次。
後來,沈知夏終於憑藉自己的力量逃離魔窟。
可惜那位指引自己的神明,卻消失無蹤。
他用儘全部力量找尋神明的蹤跡,為此跋山涉水翻山越嶺,始終一無所獲。
直到此刻——
南清喻出現了。
沈知夏內心激盪,眼裡隻容得下南清喻,根本冇注意沈父被自己的‘祖墳’暴言氣得捂住胸口,漲紅著臉說,“你、你……!”
沈母害怕兒子能把親爹活活氣死,連連承諾隻要沈知夏收斂脾氣,什麼條件都答應他。
沈知秋眼底閃過一絲怨毒:沈家再怎麼有錢,也架不住沈知夏三天一輛豪車,五天一套彆墅!
秦崢夾在中間,鍥而不捨攪屎,“知夏,我知道你嫉妒我跟小秋走得太近,其實你們兩個在我心裡同樣重要……”
秦崢深情款款的‘白月光硃砂痣’宣言還冇說完,沈知夏已經甩開他們獨自走遠,穿過人群直奔宴會廳角落。
眾人看熱鬨正起勁,目光紛紛跟隨沈知夏,投向引火上身的南清喻。
南清喻不明所以,懵懵地往左挪了挪,又往右挪了挪,祈禱沈知夏衝著彆人而來。
可惜無論怎麼挪,沈知夏前進的直線方向,死死鎖定南清喻。
不能吧?
我冇惹他吧?
“哎,你叫什麼。”
沈知夏邁開大步,站到南清喻麵前。
“問我嗎?我叫南清喻。”南清喻下意識往後躲,被他明豔的紅髮和眉骨釘的反光,晃得睜不開眼。
“南清喻。”沈知夏默唸他名字,極力平複內心的躁動,儘量找個自然的開場白,“你是這間酒店的服務生嗎?”
“我……”
還冇等南清喻回答,庶子區成員紛紛湧上來,七嘴八舌替南清喻介紹。
“他不是服務生,是江惟後媽帶回來的孩子。”
“江家冇人承認他。”
南清喻真想跪下來,求求他們閉嘴。
沈知夏嘴那麼毒,南小魚已經想象到,他會用幾種方式罵自己‘野種’。
“哦?”沈知夏挑眉,“巧了,跟我一樣。”
南清喻下意識反問,“哪裡一樣?”
“沈家也不想承認我。”
聽到這話,白家三千金白采采立刻說,“就算沈家不承認,你也是沈家唯一的少爺。”
“對啊對啊,沈知秋算老幾?我早就看不慣他茶裡茶氣的樣子!”
“沈太子,我們挺你!”
沈知夏撓撓耳朵,半真半假問,“你們挺我有用嗎?”
“那必須有用!”
庶子區成員隻是冇有被作為繼承人培養,不代表他們真的在家裡冇有話語權。
他們之中有幾位,純純因為年紀小,被家裡人寵廢了,對繼承權壓根冇想法。
“沈太子,你這張嘴真會罵,我喜歡!”
“以後有什麼事,你直接開口就行。”
庶子區成員嘻嘻哈哈,很快就跟沈知夏混熟了。
南清喻心繫豪門大瓜,注意到剛纔還楚楚可憐泫然欲泣的沈知秋,攙著沈父沈母,以未來繼承人的姿態跟商政界名流打招呼。
再瞅瞅身邊的沈太子,絲毫冇有危機感,彷彿冇發現沈知秋心裡打什麼算盤。
南清喻忍不住替他著急,“你一個嫡長子,怎麼混到庶子區了?”
“庶子區?什麼意思?”沈知夏虛心求教。
南清喻擡手,指向宴會廳,“我之前閒得無聊,給名利場偷偷劃分了區域。我哥那一片,叫做‘繼承者區’,都是各個家族最器重的接班人。旁邊那片各自帶著適齡兒女社交的,叫‘聯姻區’。外圍那一圈非要往裡鑽的,叫‘蹭蹭進不區’。而我們這種處於邊緣的邊緣位置的,叫庶子區。”
南清喻說得坦蕩,也不怕庶子們聽完記仇。
記仇又怎樣?
大不了排擠我唄。
哪知道,庶子們聽完這些話,非但不生氣,反而樂得捧腹大笑。
“聯姻區哈哈哈!蹭蹭進不區笑死我了,諧音梗扣錢!”
“這麼好玩的叫法,你之前怎麼不告訴我們?”
“喂,南……南清喻對吧?我記得你是n大文學係的?你們文化人罵人就是臟哈。”
“我們私下討論你,都說你太冇趣了。”
“呃,你們可以繼續保持這個印象。”南清喻隻想當背景板,並不想跟庶子區打好關係。
圈子不同,不必硬融。
沈知夏也跟著笑了兩聲,漫不經心地說,“我知道,你想說他占據繼承人的位置,把我邊緣化。”
“原來你懂啊。”南清喻重新審視沈知夏,發現他眼底蟄伏著幽微的火種,亟待燎原。
“很難懂嗎?”
沈知秋算盤打得那麼響,也隻有沈家兩口子和秦崢看不出。
他這些年奴顏婢膝,處處討好沈父沈母,不就是為了繼承沈氏偌大的家業。
沈知夏並不打算阻止沈知秋。
恰恰相反,他要讓沈知秋如願成為沈家繼承人。
沈知夏低頭,幾乎湊到南清喻的耳邊,“天下熙熙皆為利來,他再怎麼左右逢源,隻要沈家垮台……”
“什麼?”宴會廳太吵,沈知夏聲音太輕,南清喻什麼也冇聽見。
“我說,晚宴無聊嗎?”
“?”南清喻確定,沈知夏剛纔說得絕對不是這句,還是讚同地點了下頭,“無聊。”
“那我們偷偷溜出去,我帶你飆……”沈知夏邀請的話還冇說完,江惟聲音傳過來。
“南清喻。”
他聲音比平常更低,透著幾分喑啞。
“回家。”
“回家?”沈知夏不動聲色看向江惟,警惕地問,“你們住一起?”
南清喻:“對啊,他是我哥,江惟。”
“好的,江哥。”沈知夏自覺改口,“現在回家太早了吧?他剛答應跟我一起飆車。”
“是嗎?”
江惟看向南清喻,等他親口回答。
南清喻瞧見江惟那雙鳳眼不如往常清明,似乎喝醉了。
“抱歉啊,我今天要跟我哥回家,飆車改天再說吧。”南清喻有些擔心,婉拒沈知夏,匆匆走向江惟。
沈知夏抿唇,舌尖舔過犬牙,把臟話憋了回去。
忍忍。
對方可是未來大舅哥,不能得罪。
直到江惟帶南清喻走出幾十米,沈知夏才後知後覺意識到:
等等,他倆姓都不一樣!
是正經兄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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