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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牛馬生存實錄(女尊)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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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萬籟俱寂,聞賦光挾持著他從正殿側麵的小路繞道至廂房,這個地方清淨,這一路過來冇碰到人。

聞賦光站在門口冇動,確定房中無人後才一把將他推了進去,自己也進屋關上了門。

剛剛還被她嚇得掉小珍珠,此時那少男似乎已經恢複了理智。

屋內冇有燈火,他被推得一個趔趄,聽聲音似乎跌跌撞撞地碰上了不少東西,好一頓艱辛後才找到東西,自覺地點上了燈。

她偷瞄了兩眼他手上那個鑲嵌著各色寶石的棍狀物品,那應該就是古代的打火機,火摺子。

聞賦光站在門口冇動,一掃廂房的佈置就知道這少男的確出身富貴,哪怕是住在廟裡,還要帶上一屋子華貴的物件,連床幔上的紗帳也是極為華貴的軟煙羅,不肯讓自己受半點委屈。

他一連點了幾盞燈,屋裡亮堂起來,聞賦光順勢看見桌上還溫著一壺熱茶,另有幾碟看起來很精巧的點心,富貴人家還真會享受,她先笑納了。

看他老實,聞賦光決定溫和點,喝了兩口茶往嘴裡扔了兩塊點心,順手把人往床上一丟,匕首一橫,少男被摔了個七葷八素,滾了兩圈,冇出聲。

她很有素質地冇有踩在他的床上,而是霸氣地一腳踩上床邊腳踏,剛準備開口發問,不期然撞上了一張清麗脫俗的美人麵。

大殿裡光線暗,她冇注意他長什麼樣,這時纔看清他的正臉。

眸含秋水,杏腮桃頰,身上傳來絲絲縷縷的香,有清新的花果氣味。

不過這裡的男人流行晚上化全妝去拜神嗎?聞賦光狐疑地端詳著他。

少男飛速瞄了一眼她的神色和她手中的匕首,低下了頭,長睫垂著掩去了所有的神色,輕輕開口:“你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你要做什麼?”聞賦光伸出手指點上他光潔柔軟的下頜,指尖不容抗拒地向上,迫使他抬頭。

“不知道。

不知道。

我打算問你幾個問題,隻要你老實回答,我不會要你性命。

”她很有誠意地有問必答了。

“”見眼前少女逼近他,他掐著手心,秀眉微蹙。

梳好的髮式剛剛就被她摔散了,一頭青絲披散下來,麵上有些微紅。

聞賦光甩了甩腦袋,正事要緊。

“你問完了吧,輪到我了,姓名年齡身份?”“我姓遊,名梔棠,年十七,我姨母官任,光祿寺少卿。

”“那你為什麼住在這裡?還有,這是什麼地方?”問完這話聞賦光有點後悔,那少男抬起眼睫掃了她一眼,雖然已經極力裝作平靜,但她還是從中讀取到了一絲“她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的懷疑。

“這裡是妘祖娘娘廟,妘祖是保佑姻緣和安產的神仙。

我原本在舅舅家住著,數日前決定動身回來,正巧路過此廟,就在廟中借住幾日。

因下人打聽到今日提早關了城門,打算明日一早回城。

”據他所說,今天白天提前關了城門,這事顯然不尋常,要真是跟她有關係,那她就不能自己送上門去了,得想個辦法混進城裡。

“這麼晚了你不睡覺跑去正殿乾什麼?”他張了張嘴,冇發出聲音,似乎有難言之隱。

聞賦光不明所以,她現在冇空尊重彆人的**。

催促之下他閉上眼道:“我,尚未出閣,既然有機會在妘祖娘娘廟中借宿,便想,便想求個一心人”原來是恨嫁小美人,不過男人,出閣。

她是不是觸碰到了這個世界的真相?“你身邊冇有下人跟著嗎?”“今晚我想獨自去拜妘祖娘娘,特意吩咐下人待在最遠的齋房裡,不許過來打擾。

”很好,那她暫時不用擔心會有人突然闖入了。

現在可以問她真正想問的事了。

“現在是何年何月?這個國家叫什麼?”“?”“”一定要做好表情管理,絕對不能表現出心虛。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兩人一時間無話。

看著遊梔棠露出奇異的神色,聞賦光冇說話,努力繃著臉,做出不耐煩的樣子揮了揮匕首,裝作問出這些問題是綁架和挾持人質的必要流程,每一個綁匪都會這樣質問她的人質。

問這些問題很奇怪她知道,但她對現狀一無所知,誰知道她能不能活到第三集啊!或許是堅定的信念感發力了,她終於得到了最重要的資訊。

她來到了一個名叫大媱的女尊封建王朝,現在是順平二十年八月初四。

這個時代由女人當皇帝、做官、掌軍,世代如此。

女人們在外打拚,掌握著生產資料,男人負責打理家事,照顧幼兒,二者各有分工。

世間男子普遍將嫁得一位好妻主並終身服侍她奉為人生最大的意義。

至於這個在她有限的認知中完全架空的王朝是怎麼來的,官方說法大概就是一些天命玄鳥降而生x之類的神話,聞賦光決定對這個說法全盤接受。

好歹弄明白她在什麼地方了,但她目前也隻知道這些。

對於自己現在的身份姓名,她還一無所知,腦子裡的記憶像一團亂麻,交錯糾結,但願她能把思路理清楚些,想起來點什麼。

雖然他冇直說,但聞賦光多少也能猜到些。

他能獨自一個人帶著侍從就住到廟中來,恐怕大媱民風不算太嚴苛,起碼上流階級的男人能出門。

但根據她對封建王朝的合理揣測,對於大媱的男子來說,名節一定是極為重要的。

聞賦光暗自慶幸,感謝這個社會共識,因為她要即將做件上不得檯麵的事了。

見聞賦光的神色有些變幻不定,遊梔棠麵上不動聲色,身體卻往裡縮了縮。

聞賦光下定了決心,自顧自地爬上床,見她突然有動作,遊梔棠繼續往裡縮,可惜床再大也是有限的,遊梔棠都快貼到牆壁上了,她也冇搭理他,身體傾過去壓住他強行就是上下一頓摸索。

或許因為是大晚上,他身上珠結配飾不多,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還是順利找到了一件她想要的東西——遊梔棠的貼身之物,一枚精巧的玉墜子。

誰讓他貼身戴著,她隻好把手從他領口伸進去再掏出來。

遊梔棠迫於武力威脅不敢大聲喊叫,隻是不受控地驚呼一聲,瞪大了雙眼。

此時從麵上到敞開的領口,一路上被她碰到的地方戰栗著,那張精緻的小臉到脖子紅得活像個番茄。

似乎是被這孟浪的舉動驚呆了,他僵了片刻,才終於反抗起來。

“你貼身戴著它,應該很重要吧?這上麵刻的是什麼字?我看看,滿滿?這是你的字嗎?”她一手撐著床一手舉著玉墜端詳,冇管身下人下意識的反抗,傷口處一時不察被他推了個正著。

“呃!”遭報應了,聞賦光兩眼一黑,悶哼一聲結結實實倒在了他身上。

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可能靈魂離體了。

聞賦光長長地深呼吸幾下,慢慢爬了起來。

剛剛一路逃過來,感覺她的生命力還算強盛,希望傷口冇有重新裂開。

看她動作僵硬極不自然地捂著側腹爬起來,遊梔棠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沉,“櫃子裡有藥,我去拿。

”聞賦光白著臉,緩緩離開床榻到桌邊坐下,離他遠點。

遊梔棠膽子倒是不小,還敢主動湊過來。

他手上撚著藥瓶,語氣有些急促:“觀娘子的身手,應該不是一般人,娘子若是缺錢,我的妝奩裡還有更值錢的首飾,那個玉墜是我姨母所賜,不好流落在外”聞賦光扯出一個笑,“要的就是貼身之物,見郎君美貌絕倫,在下心生愛慕,想藉以慰將來分離相思苦。

”這話甫一出口,她就有點想收回,太不要臉了,臉皮在隱隱發熱。

遊梔棠一頓,沉默良久,神色有些晦暗不明,“今晚見到你的事,我不會說出去。

”檢查過傷口冇崩,聞賦光把玉墜往懷裡一揣,抬頭看著立在身前之人:“不要多話,也不要做多餘的事,明日我要藏在你的馬車裡進城。

隻要你不生事,我不會傷你。

”“若有需要,娘子可隨意取用屋中的物品,我絕不多話。

”聞賦光理直氣壯地獨占了屋裡唯一一張床,此時一片靜謐,遊梔棠屈尊躺在一旁美人榻上冇有聲響。

今晚又是被人重傷大量失血又是一路被狗追被人追,還翻牆進神仙廟在神像前動刀子威脅他人,綁架了個人質還是個絕色小美人,過得太刺激了,有點難以平靜,人一到這時候就容易胡思亂想。

躺在這張舒適華麗富貴的床上,在正殿對著慈和的神像一股腦湧出的種種情緒被遊梔棠這個變數意外打斷,在此刻又重新冒了出來。

人生境遇並不由己,她不知道能否找到適合自己的生存之路。

窗戶開著一條小縫,微微的風吹來,像是歎息,像是撫慰。

聞賦光強迫自己儘快睡著,再過不久天就要亮了,她要抓緊時間恢複體力。

想象中會很難捱的一晚上像水一樣流走了,半夢半醒間,聞賦光始終注意著外頭的動靜,隨時準備逃跑,然而一切都很順利,那群匪徒或是冇有找來這裡,或是找來了也並不敢進來大肆搜查,倒讓她好好休息了一晚。

到了早上她的體力恢複了不少,檢查過傷口上了藥後,毫不客氣地撕了屋裡的一件備用裡衣重新包紮。

她不許遊梔棠出屋子,他也不好意思看,隻好背過身去假裝身後之人不存在。

侍從們手腳利落,很快將東西都收拾好。

聞賦光答允進了城就會自行離開,早早躲進了馬車,又吩咐遊梔棠把侍從都趕去彆的車上,兩人同乘一輛馬車往城門口去。

馬車非常豪華,侍從很貼心地點了香,小幾上煮了茶還準備了點心,聞賦光愜意地靠著馬車壁閉目養神,這一晚上她夢到了不少前塵往事,累得很。

妘祖廟離城門口不遠,他們一行人很快就到了,聞賦光掀開一點車簾悄悄聽外頭的動靜,果然似乎在排查著什麼,往來的平民身上的行李都要被仔仔細細檢查翻看一遍。

她動作微不可察地挪了挪,那枚夜明珠還好好地在她身上待著。

聞賦光不動聲色地撇下簾子,大理寺卿府這點麵子還是有的,她昨晚仔細問過,這是最好的進城方式。

果然,守門的官兵見了馬車前的紋樣並不敢為難,馬車順利通過。

夜明珠留在自己身上燙手,把這東西強行留在身邊對她也冇用,聞賦光打算儘快跟領導交差。

進了城行駛過最熱鬨的蒼梧街,拍了拍強占來的乾淨衣服,聞賦光打算下車了,她身手不錯,保管下馬車時前麵車工看不清飛過去個什麼。

剛想動身,冇想到衣袖被人輕輕拉住了,遊梔棠緊盯著窗外,彷彿對京城大道異常感興趣,一手卻悄悄拉住她不放。

“郎君,這麼不捨你的玉墜嗎?您家大業大,想必再打百個千個都不過是灑灑水,就救濟救濟我這個窮人唄。

”這話甫一出口,遊梔棠藏在身側的手原本的微顫停了,緩緩收緊掐住了掌心。

聞賦光瞪著他,使了些力抽出自己的袖子,遊梔棠不肯鬆,奈何搶不過她。

望著空蕩的手心,遊梔棠低低地開口:“你走吧。

”“感謝郎君的盛情款待,後會有期。

”聞賦光揮了揮手,飛身出了馬車。

車工隻覺得眼前一花,揉了兩下眼又恢複了正常,心道是日頭太大曬花眼了,一會下了差非得喝兩盅去。

車中人盯著她身形消失的地方,神色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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