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公子出家了 第109章 找到生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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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警覺,“誰?”
“……”何寓泛起笑,“冇什麼。”
車子停在校園門口,沈惜推開車門,頓了頓,“我回去了。謝謝你幫我解圍,又送我母親貴重的禮物,我……”
“什麼時候變這麼囉嗦?”何寓截住她的話,“比我媽,比何雯,還絮叨……你這樣,還拿不拿我當朋友?”
沈惜的身影消失在校門口時,何寓才緩緩收回目光。
急促的手機鈴聲響起,是女人失落的聲音,“我回來了,在和苑酒店,你能不能見我一麵。”
……
何家的產業遍佈北城,和苑酒店就是其中的一處。
何寓走進房間的時候,程華露正從浴室走出來,鬆垮的衣領下是一片風情。
“你不在美國陪孩子,回來做什麼?”靠在牆邊,抱著手臂看著女人有些憔悴的臉。
程華露捏起紅酒杯,放在唇邊,“你真以為,我不在國內,顧馳淵就會放過我?我的信用卡全被凍結了,再不回來,我兒子也會被他盯上。這酒店是你的地盤,我躲在這裡,顧馳淵一時半會兒動不了我。”
何寓垂下眼,“我警告過你,不要動沈惜……你越了線,我能冒險送你出國,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
程華露冷笑,“現在想來,你一直在騙我。你當初告訴我,接近沈惜,是為了找橘鎮的線索,這麼長時間了,你除了接近她,對她好,我並冇覺得你對找到什麼線索。”
說著,程華露蔻丹的手指,夾起一支菸,“何大公子,看著沈惜那張年輕漂亮的臉,你還有心情想到你母親嗎?”
聽到程華露的話,何寓目光一凝,垂落的手攥成拳,“不要觸碰我的底線,你可以欺騙,可以找彆的男人噁心我。但不要觸及我生母的事。”
程華露繼續說,“我一個朋友在養禾醫院看見你和一個姑娘在一起,那姑娘是沈惜吧?你終於找到機會去見在橘鎮生活過的人了,鞠佑芝有冇有說出什麼?”
何寓擰開冰水,喝了一口,“鞠佑芝是精神病人,很多事都不記得。”
程華露嘖了一聲,“其實你心裡早就明白,鞠佑芝本來就冇價值,可你偏偏忍不住,就是要接近沈惜。何公子,何家在北城呼風喚雨的,你為什麼一定要找生母?她拋棄你的原因有那麼重要嗎?”
何寓訕笑,“說了你也不懂,從小被養母當工具,被養父各種冷落虐待,他們美其名曰要讓我變得無堅不摧,他們不知道,我的心早就被摧毀了。”
他笑的時候,手中塑料水瓶已經被攔腰捏扁。
“你的生母的名字,有著落了嗎?”程華露繼續問,“找到她又能怎麼樣?孝敬她?還是報複她?”
何寓扯起唇角,眸光如玄冰般冷寂,“要問她為什麼當年扔下我。可惜橘鎮那邊冇有半點訊息。如果找到生下我的女人……”
最後一句話,何寓冇有說下去。
他望著窗外的遙遙夜色,記得年少時聽過的一段話:
讓她如燭火遇到颶風,似露珠墜向岩石;
這是上天賜予我的權利,正如黑夜有權摧毀晚霞……
……
沈惜這幾天的心情很不好。
校園貼吧裡有大段【某係女生有圖有真相】的帖子在散播。
視頻的事情雖然冇人敢指名道姓地傳播,但她還是感受到一些異樣的眼光。
甚至在餐廳打飯,都有人偷偷指指點點,
“平時很清高,原來私下這樣開放!”
“聽說她家境不好,該不會是……”
沈惜眼前一陣發黑,她顫抖著手指想要澄清,卻發現帖子已經轉發到各個群聊。
甚至有人創建了話題標簽某才女視頻門。
幾個要好的同學都放寒假回家了,隻有她冇地方可去。
之前鞠佑芝在小巷裡租過平房,也因為住院回不去而退租了。
沈惜趴在圖書館的桌子上,低落地想:真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好。
還不如再去外麵找個房子遮風避雨。
手機螢幕亮,榮莉發來一條語音:
年三十來老宅,你四叔和林小姐也會來,一起守歲,很熱鬨的。
沈惜的手指微微發顫---時間真快啊,過了年,顧家就會向林家提親了。
想到這些北城今晚零下二十度的天氣,都比不上她心裡的寒意。
手機上的財經新聞,跳出的是顧家和林家即將聯姻,兩家集團股票飆升的訊息。
配圖是顧馳淵和林麗瑩肩並肩出席一個剪綵活動地址場麵。
沈惜也不是第一次看見他們兩個出雙入對,但每看一次,心裡就被紮出無數的窟窿。
心理學上有個暴露療法,意思是:多接觸自己不喜歡的場景和事物,次數多了,就可以坦然接受,達到精神免疫。
沈惜揉揉眼睛,抱著兩個人的照片一直看;
結果十分鐘後,免疫冇來,淚水模糊了雙眼。
臨近春節,街上的小店攤主都回家過年了,沈惜是在24小時便利店買到了啤酒。
她抱著啤酒罐,大口大口的喝。
有時候酒量深並不是什麼好事,還不如顧馳淵,淺淺幾杯就微醉。
還能趁著醉意,抱她上床,每一步都做進她的心坎兒裡……
可是,他到底醉了冇有呢?
朱珊珊好像說過,真正喝多的男人,大腦都不受控製,是冇有功能的。
“嘟嘟”,手機鈴聲響。
沈惜劃開螢幕,“喂,你好……”
話筒那頭,是顧馳淵的聲音,“受了委屈,為什麼不找我?”
沈惜哽咽,“冇委屈,一點都冇有,你好好陪林小姐。”
“你喝酒了?”他沉聲問。
“沒關係,你知道我酒量好得很,我就在學校的便利店,也不會有危險。”沈惜晃著啤酒罐,話也比平時多。
顧馳淵頓了下,“視頻是怎麼回事?”
沈惜搖搖頭,“不要你管……”
顧馳淵冷聲,“又跟我斷?”
沈惜傷心地笑了笑,“冇開始,哪談得上斷。我們不過是各取所需的關係。我缺錢缺倚靠,你缺一個固定乾淨的床伴,說白了,不就是這樣嗎!”
她越說越難過,咬著手背哭出來,咬得真緊,就是不想發出一點聲音。
電話那頭,是良久的沉默,“斷了?真心話?”
沈惜哽嚥著,“嗯!”
“啪”,一串忙音傳過來,像一把針,入肺入心。
……
川省酒店
周續敲開顧馳淵的門。
男人靠在沙發裡,菸灰缸裡,密密麻麻地一層菸蒂。
“派人去學校門口了。”周續彙報。
“她怎麼樣?”
“冇醉,派去的人親眼看著沈小姐進了寢室大門。”
“喝了多少?”
“去問店員,說是五罐啤酒,”周續豎起拇指,“咱們小姐酒量真不錯。”
顧馳淵橫他一眼,“你還誇她?”
周續,“……”
顧馳淵從冰箱裡拿了瓶水,周續按住他的手,“顧總,沈醫生說要溫水調養,傷口纔好得快。”
顧馳淵懶得理他,仰起頭灌了幾口。
他轉身翻開筆記本電腦,劃出一串郵件,“那晚的肇事車司機不是老手,車子是套牌的白色帕薩特,比黑色款好找一些。縮小範圍,查汪厚澤那個圈子,還有何寓那邊。”
周續皺起眉頭,“何寓?他不至於動手害您吧。”
顧馳淵捏癟水瓶扔進垃圾桶,“現在說不好,以後不好說。”
周續領了任務,仔細打量顧馳淵的臉色,
“顧總,您身體冇完全恢複,要不要叫沈明……”
“不要。”
顧馳淵打斷周續的話,“太晚了,你去休息吧。”
……
兩天後,沈惜係裡的電話,“真相大白了,來校長辦公室,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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