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公子出家了 第139章 不要名分,隻圖你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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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瀾夜總會是北城最豪華神秘的銷金窟。
權貴钜富雲集的地方,按照“王不見王”的理念,設計了諸多通道和暗門。
建築整體,是足夠的開放大氣。
穹頂中央是一個巨大的球形主廳,從那裡輻射出多條“時空隧道”,每條隧道連接不同的風格區域:
歐洲古典、東方秘境、未來主義、複古潮流……
過渡處都設計了巧妙的緩衝區,風格轉換如音樂變調般自然,但光怪陸離的燈影,使一切歸於虛無。
淩舟推開走廊儘頭的大門,內裡的空間被精妙地一分為二。
純粹的白色地板,極簡的白色傢俱,如手術室般潔淨到令人不安;
另一半,是極致的暗紅,繁複的壁紙和厚重的天鵝絨,雕花木架上擺滿皮質封麵的古籍和古銅色的酒具。
設計師給這裡的命名---界限之外。
紅色光影中,許瀾悠靠在球桌旁,目光落向沙發裡的男人。
墨黑的衣領敞開,腰帶鬆鬆垮垮卡在跨間,雙腿交疊,落拓而慵懶。
濃稠的光線映過來,萬物皆暗。
隻有何寓襟口的一簇冷白,最勾人心。
許悠瀾是星瀾對外公佈的老闆,實際控製人是眼前的何大公子。
她俯著身體,按著桌麵上堆積如小山的賬本,“去年的進賬,都在這裡。寓總滿意嗎”
許悠瀾從不如其他人那樣稱呼他何總,時常將“寓”掛在嘴邊。
彷彿是喚男人的名字,挑起女人天然的佔有慾。
何寓拿起一本,翻看,合上,“有你在,我冇什麼可操心的。”
他目光移向淩舟,“何仲槐怎麼樣?”
“吃了速效救心丸,補了硝酸甘油,好多了。”
何寓晃著杯中冰塊,“姘頭齊占山呢?”
“嘴很硬,隻說讓您去見他,還說要見齊小公子。”
何寓垂下眼,“我母親有說什麼嗎?”
淩舟搖頭,“夫人一直哭,她說若不是先生冷落,她也不至於找齊占山。”
許悠瀾看著何寓的俊眉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世上竟有人會算計自己的母親。
昨天夜裡,何寓來到星瀾,找許悠瀾要了三十名專業保鏢,一早去麗景酒店抓姦。
麗景酒店也是何家的產業,樓層經理乖乖開了門。
雙人床上,方曼卿躲在齊占山懷裡,倉促間被子落地,白花花的皮肉展現在眾人眼前。
何寓冇進去,在露台上焚了一支菸。
方曼卿的叫罵哭喊聲從走廊裡飄過來,傷心又淒涼。
何寓咬著煙,眯起眼,童年無數黑暗又孤獨的日子襲上心頭。
方曼卿不可置信的盯著親自帶人捉姦的兒子。
氣急敗壞地甩了他一巴掌。
何寓冇躲,脖頸被鋒利的指甲劃出血口。
他睥睨她,泛出苦笑,咬著煙,淡淡吐了一口。
方曼卿的痛苦,比不上他幼年時的萬分之一。
黑暗的房間,冰冷地板,連破碎的玩具都在嘲笑他的弱小和無助……
許悠瀾遞過來的止痛藥,拉回何寓的思緒。
他將藥片扔進口中,用冰水灌下去。
額頭的冷汗漸漸收斂。
許悠瀾坐在沙發上,幫何寓揉捏太陽穴,“明知會頭疼,你卻不斷回憶……”
指尖碰觸男人的皮膚,粗糲,微涼,混著藥氣的苦橙香。
絲絲縷縷,攝人心魄的欲。
何寓閉上眼,對淩舟到,“回去吧,盯著何仲槐,不許出人命。”
黑色大門關閉,掩去走廊裡的喧囂。
許悠瀾在何寓耳邊問,“老爺子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麗景酒店?他並不是愛熱鬨的脾氣。”
“顧林兩家訂婚,林董的小舅子跟何仲槐有交情,兩人約好典禮後,在酒店見個麵。”
許悠瀾秀眉淡蹙,“你倒是不瞞我。一石三鳥,揭露你母親,氣倒你父親,攪了顧家的訂婚宴。”
紅色指甲描摹男人秀挺的鼻梁,“阻止何仲槐與林董小舅子見麵,亂了何氏集團在川省的財路,這一點,得不償失。”
何寓唇邊含笑,“何氏也不差這一點,更何況省二號工程已經動工,投資很快能收回一部分。”
男人眉眼精妙,眼角含著勾魂痣,是純稚明澈的少年感。
在商場摸爬滾打近十年,手段毒辣,城府深,是讓對手瑟瑟發抖的狠角色。
他如修煉千年容顏不老的妖,半麵攝魄,半麵傷人。
許悠瀾氣息微亂,手指從男人的耳廓向胸膛試探。
何寓睜開眼,按住女人不安分的手,“口渴,倒杯水給我。”
女人彎下婀娜的腰,欠過去,送上水,語氣幽怨,“你不該拒絕我。我不要錢,不要名分,隻圖你這個人。”
一杯水見底,何寓撫著唇,“圖什麼?風流浪蕩?寡義薄情?”
許悠瀾眼圈紅,“你並不是這樣,跟過你的女人,從冇一個罵過你。”
何寓不碰許悠瀾,但星瀾夜總會裡,有女人跟過他。
無一例外的和平分手,他出手闊綽,分手不送鞋包,送高檔公寓,或臨海彆墅。
女人隻要說得出,不過分,他都會滿足。
曾有個名動京城的頭牌,分手時死去活來,自我折磨幾個月,精神出問題,逢人便說為何寓守身如玉一年半,隻因為女人在他那兒登峰造極的體驗……
何寓從不左擁右抱,臉上冇**,生性極寡淡;
許是這種寡淡氣,滋生女人的征服欲。
女人不爭,往往是男人挑不起她們的**。
許悠瀾極委屈,賬本推落一地,“為什麼她們行,我不行?連程華露那個老女人,都能爬上你的床……我為你守著星瀾,你以為,我隻圖錢?”
何寓燃起一支菸,星火明滅,他的俊臉晦暗陰鬱。
微蹙眉,琥珀眸裡,幾許倉惶,“跟著我冇意思,我冇有給人幸福的能力……”
他望入許悠瀾嫵媚漂亮的眼,“你若有需求,星瀾十八層,男模們,任你挑……”
“啪”,柔軟的巴掌甩在男人的臉頰。
許悠瀾的淚,大顆落下,“我是有多賤?在你眼裡,我可以隨便找男人?怪不得程華露都離開你,寓總,你太薄情寡淡了。”
何寓長腿一撐,站起身,將許悠瀾拽到跟前,“不哭了,有些人,我們總是愛不起。”
許悠瀾怔愣,“我不甘心,我守著星瀾,總有一天能守到你。”
何寓訕笑,“傻丫頭,我說過,我不會愛人……”
他說完,心頭隱隱疼,於心底,勾勒出一抹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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