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被拿去配陰婚時,女友還在等我低頭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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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清去查了那張卡的流水。
才發現從一開始,那張卡就是空卡。
她表情空白地坐在書房裡。
半晌,她捂著臉笑了出來。
可我還是看見了她眼角流出來的眼淚。
我歎了一口氣,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站起來衝了出去。
她衝到車庫,爬進一輛車後座仔細翻找著什麼。
可找了很久都冇有找到。
她無措地抓著自己的頭髮,我明明記得放在這裡的。
我知道她在找什麼。
應該是那枚警局裡她撿走的戒指。
果然,她打了司機的電話,語氣顛三倒四又惶恐不安。
戒指呢那天我從警局回來。
就是那枚戒指,我放在後座置物格裡麵的。
司機想了好一會兒才說:
小姐,你回來後說太晦氣,要做整車清理。
宋清清的表情空白又茫然,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溢位口的隻有哽咽聲。
掛斷電話後,她把頭埋在膝蓋中間。
一時間,空曠的地下車庫裡隻盈滿了她痛哭聲。
予安。
予安,怎麼辦,戒指冇有了。
我看著痛苦的宋清清,隻能無聲地說。
沒關係的,宋清清。
都過去了。
那枚戒指在我死之前本來一直被我戴在手指上。
可在預感自己死亡來臨的時候,我用最後一口氣摘下了它。
我不想,也不願意帶著它一起死。
我想放下。
因為結了陰婚,許暖時不時就會被紅線牽著閃現到我身邊。
這天,她猶疑地跟我說。
鬼魂不能在陽間太久,我們的時間快到了。
我看了一眼瘦了一大圈的宋清清。
她失魂落魄地坐在窗戶邊。
但屋外明媚的太陽好像照不到她。
讓她身上縈繞著一股濃重的灰敗感。
她還是找到了那枚戒指。
我不知道她花了多大代價。
可從那天起,她就隻是安靜地看著戒指,不說一句話。
我看向許暖,幫幫我。
我想跟宋清清說一句話。
許暖倒吸一口涼氣,半晌還是看著我們手上的紅線咬著牙點了點頭。
我是在淩晨時分出現在宋清清麵前的。
隻有短短五分鐘。
五分鐘之後,我和許暖就要走了。
宋清清依舊維持著白天的姿勢,一動不動地看著窗外。
我輕聲喊她的名字;清清。
她身體震了一下,冇有回頭。
我又喊了一聲。
她的肩膀開始抖了起來,依舊冇有回頭。
我無奈:看我一眼吧,冇有時間了。
她像個木偶一樣機械地轉過頭。
我想了想,朝她揮了揮手:清清,好久不見。
她的眼神倏地睜大,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予安。
她撲過來想抱我,卻撲了個空。
我看著她徒勞反覆張開的雙臂,輕聲說:清清,我已經死了。
宋清清搖著頭,偏執地開口,予安,你還在,你還在的。
冇有時間了。
我深吸一口氣,狠狠拽了一把手腕上的紅線。
縮在角落的許暖一臉驚恐地被我拽了過來。
我挽著許暖的手臂,笑著對宋清清說:
你不用擔心我,我都已經結婚了。
頓了頓,我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認真說:
所以,清清,忘了我,然後好好過你自己的生活。
我們早就已經結束了。
宋清清隻是看了一眼許暖。
許暖手忙腳亂地掰開我的手,就跑去角落裡繼續蹲著了。
我瞪了她一眼,看著宋清清說:
總之,就是這樣,你聽清楚了嗎
宋清清隻是癡癡地看著我,啞著嗓子問我:
予安,當初為什麼要跟我分手。
我的手一抖,垂下眼睛想了想說:
清清,你不信我愛你,我也不信你愛我。
你的朋友看不起我,你從不當著我的麵維護我。
看著她想解釋的樣子,我笑著製止了她,
我死了之後才知道你會教訓她。
可是,清清,太晚了呀。
我笑著看著她,笑著笑著鼻子就酸了。
我移開視線,清清,我們兩個的愛都藏得太深,以至於到最後這麼......
這麼遺憾。
她安靜地看著我哭,予安,對不起。
我也想哭,可我冇有眼淚。
所以我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眼淚,然後點在了自己的眼角。
宋清清,你以後有了新的對象,彆再這樣了。
說完這句話,我的意識就漸漸歸於空寂。
隱約間,我聽到宋清清說:不會有了,予安,隻會有你。
陰間,投胎的人排的隊伍繞著忘川河繞了好幾圈。
我蹲在地上流眼淚。
也是奇怪,鬼到了陰間,反而可以流眼淚了。
許暖站在我身邊,歎了一口氣,
彆哭了,大不了等你投胎之後再去找她嘛。
我瞪了她一眼。
她奇怪得咦了一聲,指了指我的眼角。
你的眼角怎麼多了一顆痣,還是紅色的。
我下意識抬手摸上自己的眼角,笑了一聲。
笑著笑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眼淚打在了我手腕上和許暖綁在一起的紅線上。
紅線突兀地斷了。
然後我的另一隻手上憑空長出了另一根紅線。
這根紅線通向了未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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