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裡春日仍燦爛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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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戚白蘇忘記了身上的疼,心臟被巨大的恐懼緊緊攥住,令她幾乎喘不上來氣。
“不!周淮南!你不能這樣做!”
“你忘了嗎?你的病是我治好的!冇有我,你早就死了!”
“求求你,周淮南!我知道錯了,你不要這樣對我!”
可迴應她的,隻有男人冷酷寒冽的目光以及沉漠。
保鏢再次拽著她的手臂,像拖垃圾般將她拖回二樓。
這一次不用周淮南吩咐,又一次將她從二樓推下。
淒厲的慘叫劃破雲霄,在空曠的廢棄大樓不停迴盪,但換不來一絲心軟。
一次,一次又一次。
五次過後,戚白蘇就再也受不了,從一開始的大聲求饒到惡毒咒罵,然後變成喉間破啐到不成音的口申吟。
等到第二十次時,她已經全身骨頭皆斷,身上的衣服被流出來的鮮血浸成了濃稠的黑,也再也發不出聲音
周淮南從始至終都在一旁冷漠的看著,直到保鏢詢問他要不要再繼續時,才薄唇輕掀,淡淡開口。
“送去醫院,讓醫生吊著她的命。”
她欠月牙的還冇有還清,他不會允許她這麼輕鬆地死去。
接下來的一個月,戚白蘇如同活在煉獄。
每天一睜眼,看到的都是周淮南那張令人不寒而栗的臉,而每一次聽到的都是那句如同夢魘般的冰冷吩咐——
“抓上來,繼續。”
她不知道自己被推下樓多少次,身上的骨頭又碎了多少次。
隻記得頭天剛剛包紮好的傷口,第二天又會再次迸裂,那席捲全身的尖銳疼痛,幾乎從未停歇。
在這種非人的折磨下,戚白蘇不出意外的瘋了,每天蜷縮在角落,不停地重複著那句——
“求求你!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周淮南聽完保鏢的彙報,淡淡地說了句將人送去精神病院,抬腳回了臥室。
臥室還保留著原來的樣子。
那些被江歲晚撕爛的合照,毀掉的禮物,全部都被修複。
隻是東西好複原,但它的主人卻永遠都不可能回來了。
周淮南指尖撫過合照中江歲晚那張明媚的臉,微微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眶通紅。
即便他對戚白蘇的懲罰再狠又怎麼樣。
他的月牙,再也不會回來了
與此同時,澳大利亞。
江歲晚挽著江父,漫步在環境優美的公園。
陽光從頭頂落下來,照亮了她臉上恬淡的笑意。
半年前,她和江父甫一登上飛往澳大利亞的航機,便因重傷昏迷了過去。
還好宴商羽聽說了她當時的情況,提前安排了醫生,才勉強撿回一條命。
也因此她非常珍惜現在的生活,也很享受陪伴江父的時光。
兩人逛完後,先去超市買了菜,又去花店買了一捧鮮花,這纔開車回彆墅。
這棟彆墅是宴商羽為他們準備的,她有提出將錢給他,他卻冇有接受。
江歲晚知道宴商羽對她的心意,卻始終冇有下定決心要不要和他在一起。
相愛二十年的周淮南都能背叛她,何況冇有過多接觸的宴商羽。
雖然上一世,她以靈魂狀態看到宴商羽為她孤老終生,為她報仇血恨,卻依舊冇有無法提起勇氣。
思緒間,車停在彆墅門口。
江歲晚剛從車裡下來,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宴商羽。
宴商羽有四分之一的國外血統,輪廓比一般人更深邃,翡翠色的碧眸,淡淡望過來的時候,如同一汪深不見底的碧潭。
江歲晚無意間對上他的目光,心陡然失跳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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