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山月不同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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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難想象這句話是向來注重禮節的盛鬱川說的。曾經,我隻是說話帶了句“他媽”,他都板著臉訓了我很久。
打完電話,他冇事人一樣回來。
見我麵色不好,他一怔,後知後覺過來抱著我。
“對不起老婆,剛纔是我太沖動,對不起。”
我狠狠推開他:“盛鬱川,你就是個人渣。”
他疊聲說是,抱著我的手越來越緊。
我強迫自己接受他的“悔過”。
之後的日子,平靜地像一汪死水。而薑夕桐的心理素質冇我好,被盛鬱川刺激之後,她直接瘋了。
不到一週的時間,她朋友圈全是和新男人的合照。
摟腰,貼臉,每一張都在挑戰盛鬱川。
我假裝不經意問,“薑夕桐談戀愛了?”
他麵無表情熄屏,“誰知道那個瘋子怎麼回事。”
看起來毫不在意。
這天,薑夕桐又換了個男人。
盛鬱川看完,淡定收起手機,順手摸摸我的頭,“老婆,我今天特意請了假陪你去複查。”
到了醫院,我剛坐下他的手機就響了。
他瞥一眼,臉色瞬間陰沉。
是薑夕桐發來的視頻。
她和男人在車裡,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她臉龐紅潤,笑得明媚又刺眼。
之前那些風淡雲輕的麵具終於有了裂痕,他臉徹底黑了下來。
我故意問他:“是不是公司又遇到什麼問題了?你需要去處理一下嗎?”
他把玩著我的手,說:“不用。”
但等排到我時,他坐著冇動,過了好久,還是告訴我:“這個事他們解決不了,還得我去處理一下。”
我笑著為他整理了一下衣領,“去吧,我自己可以。”
診室內,醫生分析我的病情。
我打斷他,“我不治了。”
他皺眉:“強行中斷治療,隻會加重你的分離性遺忘症,你本來就已經出現一些症狀了,如果再放棄治療,你會更快地開始遺忘一些人,或者記憶出現混亂。”
我看著窗外,盛鬱川的車早已消失不見。
我說:“這樣也好。”
我在外麵逛了一天纔回家。
剛到門口就看見盛鬱川冷著臉從車上下來。他繞到副駕駛,一把從那邊拽下來一個人。
薑夕桐被他拉得踉蹌,大聲嚷嚷,“盛鬱川,你這個瘋子。”
等我進屋時,他已經在桌前處理工作。
薑夕桐在他旁邊站著,看到我,她眼底閃過恨意,隨即垂下頭,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我剋製住上去扇人的衝動,問盛鬱川:“她怎麼在這?”
他冇看我,隻說:“讓她在這贖罪,從今天開始她專職伺候你,直到我滿意為止。”
我說:“我不需要她來贖罪,讓她走。”
當年我被薑家找回來之後,她因為心理失衡害得我父母跳樓,我比任何人都想殺了她。
盛鬱川皺眉:“讓她走太便宜她了,你親手摺磨她不是更解氣?”
薑夕桐死死咬住嘴唇。
她到底還是留了下來。
隔天我出去聚會回來,看見盛鬱川正在看電視,而薑夕桐在仔細擦拭電視牆上的擺設。
我看了眼表,才兩點多。
我問他:“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他以前總說忙,十天半個月不回家是常事。
他說:“已經忙完了,以後會多在家陪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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