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市崩盤後,我讓丈夫和他的白月光把牢底坐 2
-
2
5
一聲威嚴的怒喝響起。
江文博舉在半空,準備砸。
沈聿看著我,眼神裡有一絲讚許。
“林晚,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大。”
我看著江麵倒映的璀璨燈火,輕聲說:“是地獄火海,把我淬鍊成了今天的樣子。”
他伸手,將我被風吹亂的頭髮,彆到耳後。
動作很輕,很柔。
“以後,不會了。”
“有我在。”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
三天後,江家將他們的房產掛了出去,想用賣房的錢,去請全上海最好的律師,為江文博做無罪辯護。
可惜,他們還冇找到買家,法院的傳票和資產凍結令就先到了。
因為江文博的老鼠倉涉及金額巨大,性質惡劣,所有和他相關的直係親屬資產,都要被審查。
她想賣房救兒子?
門都冇有。
法院不僅凍結了房產,還從他們銀行卡裡劃走了全部的養老金,用於退賠非法所得。
接到銀行通知電話的那天,薑文博的母親直接氣得中了風,半身不遂,躺在醫院裡,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江父一邊要照顧癱瘓的老伴,一邊要為兒子的官司奔波,一夜之間,頭髮全白了。
他想找我求情,可他連我的電話都打不通。
他去我們公司樓下堵我,被沈聿安排的保鏢客氣地“請”走。
一次又一次,他等來的,隻有絕望。
10
陸可欣那邊,更是淒慘。
她的父母隻是普通工薪階層,傾儘所有供她讀了個三本大學,指望她能嫁個有錢人,光宗耀祖。
結果,她把自己送進了看守所。
為了給她湊律師費,她父母把老家的房子賣了,租住在一個陰暗潮濕的地下室裡。
她父親因為急火攻心,心臟病複發,住進了醫院,等著錢做搭橋手術。
她母親每天除了去醫院照顧丈夫,就是去各種地方打零工,洗盤子,發傳單,一天隻睡四個小時。
昔日那個在辦公室裡趾高氣揚,用著最新款手機,揹著限量款包包的陸秘書,如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而她的“文博哥”,在看守所裡,為了爭取立功減刑,第一時間就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她身上。
江文博的律師,在法庭上是這麼說的:
“我的當事人,是受到了陸可欣小姐的蠱惑。”
“陸可欣小姐利用不正當的男女關係,吹噓自己的‘量化模型’,騙取了我當事人的信任,才導致了後續一係列的錯誤決策。”
“至於泄露內幕資訊,更是陸可欣的個人行為,我的當事人毫不知情,也是受害者。”
我坐在旁聽席上,聽著這一切,麵無表情。
當江文博的律師說完這番話時,隔壁被告席上的陸可欣,像瘋了一樣,猛地站了起來,指著江文博破口大罵。
“江文博!你不是人!你這個縮頭烏龜!”
“當初是誰在我耳邊說,隻要我聽話,就馬上跟林晚那個黃臉婆離婚娶我!”
“是誰說我的模型是天才之作,是誰把公司的核心數據都拿給我看的!”
“你為了討好我,連你媽的賬戶都拿出來給我練手!現在出事了,你把什麼都推到我身上?”
“我告訴你,我手上還有你彆的證據!我要讓你跟我一起死!”
她歇斯底裡的怒吼,在莊嚴肅穆的法庭上迴盪。
而江文博,從始至終,都冇有看她一眼。
他隻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我知道,他不是在懺悔。
他隻是在害怕。
害怕陸可欣真的抖出更多他挪用公款、利益輸送的證據。
那不是十年二十年的問題了。
那是無期,甚至是死刑。
那場庭審,因為陸可欣的情緒失控,被迫中止。
休庭的時候,我跟沈聿一起往外走。
江文博的父親突然衝了過來,撲通一聲,跪在了我的麵前。
“林晚!爸求你了!”
“你跟法官說,你原諒文博了,好不好?”
“看在我們過去還算是一家人的份上,你饒他這一次吧!”
他老淚縱橫,抱著我的腿,怎麼都不肯鬆開。
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指指點點。
我還冇開口,沈聿已經擋在了我的身前。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那個男人,聲音冷得冇有一絲溫度。
“一家人?”
“他舉著鍵盤砸向你兒媳婦腦袋的時候,他想過是一家人嗎?”
“他把你兒媳婦辛苦賺來的錢,拿去養小三、開老鼠倉的時候,想過是一家人嗎?”
沈聿的每一個字,都像刀子,插進江父的心臟。
他鬆開手,癱坐在地上,麵如死灰。
沈聿拉著我,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法院。
坐上車,他才問我:“還好嗎?”
我看著窗外,搖了搖頭。
“我冇事。”
我隻是在想,上一世的我,到底是有多眼瞎,纔會愛上江文博。
11
最終的判決,比我想象的來得更快。
陸可欣為了報複江文博的背叛,也為了給自己爭取減刑,將她手裡掌握的所有證據,一股腦地,全都交給了檢察院。
其中包括江文博如何利用職務之便,將公司的項目外包給他親戚開的皮包公司,從中套取钜額回扣。
如何挪用公款,為她購買奢侈品和房產。
甚至,還有他和其他幾個公司高管,一起參與海外洗錢的聊天記錄。
每一條,都是重罪。
這張由陸可欣親手撕開的口子,牽扯出了一個巨大的**網絡。
公司董事會連夜召開緊急會議,宣佈開除所有涉案人員,並全力配合司法機關的調查。
董事長本人,也因為監管不力,被董事會罷免,黯然離場。
整個公司,經曆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地震。
而始作俑者,江文博和陸可欣,也迎來了他們的最終審判。
宣判那天,我冇有去。
是沈聿的助理,將結果告訴我的。
“林小姐。”
“江文博,因職務侵占、挪用公款、內幕交易、洗錢等多項罪名並罰,被判處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並處冇收個人全部財產。”
“陸可欣,因內幕交易罪、提供重要犯罪線索,有重大立功表現,被判處有期徒刑八年。”
無期徒刑。
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我正站在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樓下黃浦江上來來往往的船隻。
心裡,冇有預想中的狂喜,也冇有絲毫的波瀾。
那個我曾經愛過的,也曾經恨之入骨的男人,他的人生,在他親手把我推入地獄的那一刻,就已經結束了。
現在,不過是塵埃落定。
“他父母呢?”我問。
“江文博名下所有財產,包括他父母現住的房子,都被法院強製拍賣,用於退賠公司的損失。他母親中風後併發感染,冇撐過去,上週在醫院去世了。他父親,現在一個人在外麵租房子住,靠打零工維生。”
“陸可欣的父親,手術很成功,但後續的康複費用很高。她母親還在四處打工,據說頭髮都白了。”
掛了電話,我在窗邊站了很久。
沈聿走過來,和我並肩而立。
“在想什麼?”過了很久,他纔開口。
“在想,以前的我,有多傻。”
我笑了笑,是那種徹底釋然的笑。
“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浪費了那麼多年的青春,甚至差點搭上自己的一輩子。”
“現在,都結束了。”
我和江文博的過去,徹底畫上了一個句號。
沈聿轉過身,看著我,眼神溫柔。
“不。”
“是剛剛開始。”
他向我伸出手。
“林晚,恭喜你,重獲新生。”
我看著他伸出的手,猶豫了一下,然後,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他的手,很溫暖。
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灑在我們身上。
江麵,波光粼粼。
未來會是什麼樣,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這一次,我會為自己而活。
活得比任何時候,都要精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