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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仙娘娘 第236章 宋鸞鏡,本王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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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蓮霧姨後麵說的與丈夫女兒共享團聚之樂是假的,可前麵說的為救李大叔與李大叔雙修且有了銀杏,或許是真的!

但,先前那名紅衣老道不是說什麼,李大叔是銀杏的殺父殺母仇人嗎?

銀杏,到底是誰的女兒啊!

宋淑貞不敢接受地顫顫搖頭:“不、李忘塵,你、怎麼能這樣……”

譴責的話沒說完,便被蓮霧姨強勢打斷:

“此事怪不得忘塵,是你救了忘塵不假,可你將忘塵丟進我的明潭洞時,你與忘塵之間並無情愫,你還沒愛上忘塵,忘塵也沒有喜歡上你!

你對忘塵有救命之恩,可我始終,比你先與忘塵有感情。

若非你後來為了一己之私,隱瞞了我救忘塵之事,冒領我的功勞,我與忘塵恐是早就喜結良緣修成正果不至於蹉跎這麼多年!

宋淑貞,我是看在你母親的份上才對你再三忍讓,若你老老實實不惹是生非為難我的女兒,這件事,我可以爛在肚子裡一輩子!

可今天,你的女兒欺負我的女兒,你也想欺負我女兒!

過往二十多年本長老沒有守在杏兒身邊,儘到一個做母親的責任,如今本長老回來了,本長老定會給本長老的女兒撐腰。

你們誰也彆想傷害完我女兒後,還明哲保身全身而退!”

話音落,蓮霧姨抬起纖纖玉指,化出幽藍蓮花,整盞蓮花猛地打進宋淑貞體內,震得宋淑貞頓時口鼻流血,後退幾十步,一權杖紮進草地裡,才勉強站住身形——

蓮霧姨收下蓮花冷臉威儀道:

“傳,本長老之令,經查明,聖女宋花枝係外男之女,與鬼師宋鸞鏡並非同父姐妹,身份來曆不明。

長老會為保本族祭司血脈不受濁物混淆,暫免去宋花枝聖女身份。

即日起,宋花枝再不是我族聖女!”

宋淑貞拄著烏靈木權杖艱難站住身子:“你敢!”

蓮霧姨麵不改色續道:

“大祭司私自調換兩個女兒順序,以致天降吉兆,鳳凰接引的大女兒宋鸞鏡,變成了被拋棄的小女兒,小女兒宋花枝頂替大女兒宋鸞鏡的聖女身份,假冒神娘娘,在族中接受族人們二十多年的供奉。

此等混淆祭司血脈、嚴重危及後代聖女血統是否純正的行為,簡直視我陰苗族安危為兒戲,長老會嚴重警告大祭司一次,望大祭司悔之改之!”

沒有起伏的兩句話,被蓮霧姨用仙力傳遍整個陰苗族,告知了每一位族人。

以往長老會的千裡傳音都是為宣佈族中重大決策,或宣告對某個十惡不赦之人的審判結果。

長老會這麼大張旗鼓地警告大祭司,嚴詞下大祭司麵子,在我的印象中……還是亙古至今第一次。

蓮霧姨把大祭司和外人通姦生下宋花枝的秘密都給抖出去了,對宋淑貞,著實夠狠!

但這也是宋淑貞自找的。

俗話說得好,自作孽,不可活。

宋淑貞老臉慘白地愣了愣,隨後拄著烏靈木權杖瘋狂大笑:“哈哈,好啊,既然大家都撕破臉了,那我也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

抬手指著李大叔與蓮霧姨麵目扭曲地罵道:

“你們這兩個姦夫淫婦!等著吧!我不好受,你們也彆想好過!李忘塵,是你先對不起我的!

你讓所有人都知道花枝不是穆子桓的女兒,那我也讓大家都曉得,花枝是李忘塵的孩子!

我可是花枝的母親,我說花枝是誰的女兒,她就是誰的女兒!

李忘塵,你等著被千夫所指吧!”

“宋淑貞,你就這麼愛宋花枝麼?哪怕,她不值得。哪怕,她的父親,或許於你而言,隻是個陌生人。”雪仙冷冷問道。

宋淑貞瘋癲笑出聲:“那可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我就隻有這麼一個女兒!母女連心,你懂不懂?隻有花枝,才能讓我感覺到,她是完全屬於我……”

雪仙又問:“那宋鸞鏡呢?”

宋淑貞怔住,半晌,才破罐子破摔道:“誰讓,她有個令我作嘔的父親呢!”

“如果,鸞鏡纔是那個陪在你身邊的孩子,宋淑貞,你猜,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雪仙說罷,宋淑貞竟當真陷入了沉思——

很久,她纔不屑嗤笑:“沒有如果!我現在隻有花枝,花枝是我的女兒是我的全部,誰傷害她都得死!”

好戲看完了,青漓才帶我慢悠悠地出場。

其實……

我並不是很想和宋淑貞見麵。

“阿蓮霧,你能為你女兒做的,我也能為我女兒做,我今天把話放這,花枝有個三長兩短,李銀杏必死……”

宋淑貞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一刹,咆哮聲戛然而止。

我先去看了眼雪仙懷裡的銀杏,隨後走到蓮霧姨身邊,習慣性地挽住蓮霧姨胳膊:“蓮霧姨。”

蓮霧姨握住我的手,略有幾分不放心:“還沒回去麼,這種場合,不值得你過來。”

我淺聲說:“還是快點帶銀杏回家吧。”

蓮霧姨想了想,點頭:“好。”

我挽著蓮霧姨打算離開,不遠處的宋淑貞卻突然將矛頭轉向我:“宋鸞鏡!”

我一僵。

宋淑貞咬牙,不曉得到底在想什麼,“你外婆就是這麼教你的麼,見到自己的母親都不打招呼?”

她還好意思提外婆……

我攥緊手:“大祭司真是貴人多忘事,大祭司曾無數次表明,自己並不是我母親,我也不是大祭司的女兒,今日這話,從何說起?”

宋淑貞低頭,雙腿發軟。

“以後再見麵,煩勞大祭司喚我,宋鬼師。”我一字一句沒有溫度道。

這次的宋淑貞,動了動唇,卻沒能再說出一個字。

我現在,真是對她半分憐憫都沒有了。

——

李大叔家。

雪仙將銀杏放在床上,不要命地往銀杏體內灌真氣……

青漓抓住雪仙的手腕,強行封住失去理智的雪仙掌中真氣:“救人,不是這麼救的。”

雪仙指尖發顫地回過頭,失魂落魄看向青漓,“阿青……”

青漓抬掌化出一枚金丹,交給雪仙:“這麼硬來,不但會令你自身靈力虧空,還會讓銀杏凡人之軀承受不住。阿雪,你應在李銀杏的事上,格外當心,太衝動,反而傷人傷己。”

雪仙接過金丹,忙給銀杏喂下。

金丹放入銀杏口中,雪仙用法術助銀杏把金丹吞嚥入腹。

照顧銀杏服下金丹後,雪仙才猛鬆了口氣……

呆坐在銀杏床前,握著銀杏的手,喃喃道:“阿青,你不也是……在愛人的事上,誰能保持理智。”

言罷,雪仙默了默,再次啟唇,聲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冰箭:“李忘塵,你給我一個解釋!”

同樣關心銀杏的李大叔一字一句,沉重道:“宋花枝不可能是我的女兒。”

雪仙嗤笑:“宋淑貞不是會煉陰蠱麼,萬一……你怎麼確定,宋花枝不是你的女兒?”

李大叔沉著臉說:

“我李忘塵此生行得正坐得端,我、沒碰過淑貞。

至於陰蠱……給我三天時間,我會查清楚。

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的是,無論宋花枝與我有沒有關係,她都不可能是我的女兒。

我李忘塵隻有銀杏一個閨女,雖然銀杏不是我親生的,但這些年我早已將杏子當成我唯一的孩子,這些年如果沒有杏子……我撐不下去的。

杏子從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她自被我李忘塵抱入懷中的那一瞬起,她就是我的寶貝閨女,我對她的疼愛,不摻一分虛情假意。

還有,鸞鏡。我對鸞鏡多加照拂,更不是因為我曉得什麼雙生女妹妹是我的女兒,而是,為了報老祭司的恩。

當年我雖與淑貞終究還是沒能走到一塊,可老祭司仍將我當成半個兒子疼,我能留在陰苗族,你們以為,真是憑借與淑貞的那段舊情麼?

當初我入苗域後,前前後後來了五六批追殺我的人,其中不僅有妖物,也有玄門中人。

這些人,都是老祭司暗中出手幫我解決的。

老祭司公平公正,值得敬佩。

加上,鸞鏡這孩子確實惹人疼愛,鸞鏡幼時,我是想收她為徒的,但老祭司說,樹大招風,鸞鏡若天分太高,名聲太大,蓋過宋花枝,淑貞這個母親是不會放過鸞鏡的,所以,後來我隻能作罷。

兩個孩子能玩到一塊去,也純屬意外。

杏子自小就護鸞鏡護得厲害,我照拂鸞鏡,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不想鸞鏡出什麼事,杏子擔心。

左右,一個閨女是養,兩個閨女,也無妨。”

我哽了哽,不解追問:“李大叔,銀杏……真的不是你和蓮霧姨的閨女嗎?”

李大叔少見的木訥呆住。

蓮霧姨不好意思地悶咳一聲,臉紅解釋:

“小鸞鏡你、聽不出來我是在騙宋淑貞的麼?我是為了輔佐阿乞而回……是奉了華桑大帝之命,才與你們相見的。”

得知答案……

我失落低頭:“還以為銀杏以後終於有娘疼了呢,哎。”

蓮霧姨尷尬擰帕子:“我雖不是杏兒親娘,但是,我可以給杏兒做娘。杏兒很乖,我其實,也早就把杏兒當成自己的女兒養了……”

我深呼吸,勉強接受,點點腦袋:“嗯!”

想了想,又八卦地接著問:“蓮霧姨,你、說的那些話……應該隻有一部分是騙宋淑貞的吧?”

真假參半,所以才聽起來那麼像回事。

蓮霧姨俏臉紅了一大半,目光躲閃,嘴硬不承認:“哪有,我……”

李大叔突然神情愧疚地開口:“我當年,的確欺負了阿蓮……”

蓮霧姨擰帕子的動作僵住,低著頭,眼底漾開驚訝之色——

“你、怎麼……”

李大叔知道蓮霧姨想問什麼,歉疚低頭:

“那時,我還能同你雙修……意識沒有完全消散。

男人做了什麼,自己最清楚……

隻是,我徹底清醒後,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淑貞,所以我以為,和我有肌膚之親的人,是她……”

我默默退回青漓懷中。

哇……

能留一個大瓜保真,也不錯哎。

蓮霧姨羞窘的偏過頭不敢看他:“忘塵,我不是想讓你負責……我說出來,隻是、一時衝動……”

“可當初救我,你不是一時衝動。”李大叔自責道:“那時……你還是個清白女子。是我不好,讓你獨自在外承受這些,我對不起你。”

蓮霧姨忙搖頭,善解人意地笑道: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我們修行之人,不在乎這些的。

我也不需要你負責,畢竟,我此生,隻想和兩心相印,他歡喜我,我也歡喜他的那個人……成婚,白頭偕老。

我不需要彆人為了向我負責,明明對我沒有感情,還和我在一起。我想,我的未來是自由的,是幸福的。

我不想,被沒有愛的婚姻困住。

所以,忘塵你不用在意這些,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

蓮霧姨是個豁達的女子,當年她能毫不猶豫地離開陰苗族,便足以證明她拿得起、放得下……

與蓮霧姨相比,李大叔倒是優柔寡斷了許多。

李大叔目光深深地凝望著蓮霧姨,眼眸裡,似有千言萬語。

可嘴邊,卻空無一言。

杏啊,你鬨這麼一次,你爹的媳婦像是穩了!

——

是夜,小鳳在庭院裡玩中元節放剩下的河燈。

我閒著沒事就放飛了一隻手工描繪上色的紫燕小紙鳶——

風箏體型小,就當作紙飛機玩了,容易飛起來,好上手,且不會纏樹枝。

我耐著性子好不容易將風箏放出十來米的高度。

誰知一陣陰風倏然掃麵而過,上一秒我手裡的風箏線還緊繃著呢,下一秒線斷了,耷在了我的手背上……

我昂頭,隻見小紙鳶飄飄蕩蕩——墜向了院牆外。

心累歎口氣。

我放下風箏線圈,起身跑出院門撿我的紫燕子。

紙鳶落在了西邊院牆外的一棵小香椿樹下,我找到東西,剛彎腰準備撿……

視線裡,卻出現了一雙墨色繡灰青雲紋的靴麵,以及,銀灰染淡青的暗竹紋男人衣擺——

是、謝妄樓!

我一把抓起紙鳶,迅速直起脊背,昂頭警惕盯著突然出現的他:“謝妄樓,你還敢來!”

眼前的謝妄樓……

這會子,麵無血色,滿臉憔悴,連素來精明銳利的眼神,都頗顯黯淡無光。

再無往日神采奕奕的狐狸模樣。

不等我多想,便一反常態地撲通一聲,跪在了我跟前。

張了張嘴,喉音沙啞:“宋鸞鏡,本王求你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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