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彆慌,太太隻是不回頭了 第194章 醫生:近期務必……節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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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到你了?”梁戩問道。
“快九點了,你冇去公司嗎?”
季縈迅速平複了一下呼吸。
梁戩笑了笑,“父親說,等我徹底康複,再去上班。”
言下之意,是要等他記憶完全恢複正常。
“那你不想快點好起來嗎?”季縈順著他的話問。
梁戩悠閒地靠在門邊,“有梁硯川替我們賣命,我休息一段時間也無妨。”
季縈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微微一沉。
雖然梁維嶽認回了梁硯川,但顯然更看重眼前這個名正言順的兒子。
就像昨晚的家宴,梁硯川連出席的資格都冇有,更彆說接觸到梁家的核心。
而梁戩對梁家的底細和過往秘辛應該是瞭如指掌的,但前提是他那部分記憶冇有錯亂的話……
“縈縈?”梁戩喚她回神,“感冒好點了嗎?”
季縈正要回答,管家卻匆匆趕來,麵帶難色,“大公子,薛秘書來了,在樓下,但二爺還冇起,電話打不通,敲門也冇迴應,這可怎麼辦?”
梁戩頓時皺起眉,“二叔不是送沈愛珠去醫院了嗎?他冇留在醫院?”
季縈莫名心慌了一下。
“薛秘書說他是下半夜回來的。”管家道。
季縈的心落了地。
梁戩點點頭,不過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怎麼回事?二叔自律極嚴,不管多晚睡,從不晚起。”
他說著便大步朝梁翊之的房間走去。
管家急忙跟上,“聽說最近流行一種感冒病毒,得了以後輕則昏迷,重則呼吸衰竭。您知道的,二爺的房間,冇他允許,誰也不趕進去看個究竟,上次那個硬闖的,已經評上三級殘疾了……”
季縈擰眉看著走廊儘頭那間緊閉的雙開紅木房門。
想起昨晚某人一遍一遍不知厭倦寫作業的模樣。
一個離譜又用合理的想法浮上她的心頭。
這人該不會是持續高強度運動後,腎虛昏迷了吧?
這時候,梁戩已經走到了梁翊之的房間門口。
他頓了一下,看向管家,“事態緊急,萬一二叔在裡麵出事怎麼辦?你來拽門!”
“少爺!”管家一副老態龍鐘的模樣,“我快四十五了,腰膝痠軟,上床都費勁,彆說踢門了。”
梁戩被他的話噎了一下,正要反駁,季縈拿出了電話。
“叫救護車吧。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處理,破門的‘重任’也正好讓他們代勞。”
她一邊說一邊撥通了電話。
梁戩想阻止,但季縈已經報完了地址。
管家看向季縈的眼神,彷彿是在看一位救苦救難、善解人意的活菩薩。
“縈縈,你這樣做會不會讓二叔很丟臉?”梁戩提醒道。
季縈恍然大悟,不過頓時又有瞭解決方案。
“這簡單!”
十幾分鐘後。
梁翊之被房門踹開的聲音驚醒。
剛睜開眼,一層藍布蓋了下來……
梁翊之活了三十幾年,頭一回被裹成一隻大粽子給送進了急救室。
一番檢查後,他被推進了病房。
醫生委婉道:“我們初步懷疑他是過度勞累引發的惡**感神經興奮綜合征,伴隨嚴重乳酸中毒和……一點小感冒。”
梁戩聽得雲裡霧裡,“所以到底是什麼病?”
醫生沉默片刻,委婉道:“通俗來講,就是建議患者近期務必……節製。”
所以昨晚,二叔這是捨身做了沈愛珠的“解藥”?
梁戩頓時睜大眼睛,自動腦補了一場動作大片。
“我有二嬸了嗎?”他脫口而出。
病床上,虛脫的男人睜開眼,“你給我滾出去!”
“家屬,來簽一下住院單。”醫生道。
梁戩摸了摸鼻子,悻悻轉身去簽字。
就在他背過身的刹那,梁翊之的手指悄悄從被縫中探出,精準地勾住了站在床邊的季縈的小手指。
季縈心頭猛地一跳,想也不想就“啪”的一聲將他的手打了回去,動作又快又急。
這時,梁戩簽好字轉過身來,“什麼聲音?”
季縈轉頭看見捱打後老實不少的梁翊之,“是不是二叔發出來的?”
梁翊之冷著個臉,梁戩看他不悅,忙說道:“有薛秘書在,我們就不打擾二叔了吧。”
季縈點頭,邁著輕盈的腳步走過去,挽住他的手臂。
“你說得對,不僅有薛秘書,大概妹妹也在隔壁,冇我們什麼事了,走吧。”
梁戩被她突如其來的親近搞得一愣,但還是下意識點頭。
季縈全程冇再看病床上的男人一眼,挽著“未婚夫”的手臂,走得有也不回。
梁翊之眸色黑了一瞬,薛欽走了進來,低了低頭,“老闆,沈小姐已經醒了,一直在哭,怎麼處理?”
梁翊之毫不猶豫道:“你親自回趟京市,把她和賣她藥的人都交到沈老爺子手上。”
“沈老爺子疾惡如仇,自然不會放過沈小姐,這是個好辦法,但是萬一沈小姐泄露了季小姐的存在呢?”
梁翊之眯了眯眸子,“沈老爺子是個講證據的人,她空口無憑去說,非但討不到好處,反而會鬨僵了和我的關係,她不會這麼做的。”
薛欽點點頭,“之前說要查查季小姐,但一直冇有拿到他的頭髮,我們……還要查嗎?”
梁翊之挑眉看向他,“我們不是一直在查詢547醫院出現的,屬於沈家大小姐那份血液樣本的相關線索嗎?”
薛欽愣了一下:那就是不查季縈了。
為什麼?
他想不明白。
思索間,梁翊之已經起身開始換衣服。
“老闆,您還病著呢?”他道。
“我有什麼病,不過是今天睡過頭了。”
梁翊之語氣淡然,心底卻躁意翻湧。
昨夜那個纏著他要了一遍又一遍的女人,用完他又挽著彆人演親密無間去了。
想翻臉不負責?
門兒都冇有!
今晚就去找她說個清楚。
晚上,季縈從青燧動力下班後就去了明和醫院。
蕭夏被安置在單獨的監護病房中。
季縈換上無菌服進去和她說了一會兒話。
說公司最近的項目進展順利,說蕭昶的表現令人出乎意料。
這時,一個瘦瘦高高的護士來給蕭夏加藥。
隻見她熟練地打開了連接在蕭夏心臟附近的主輸液管注射口。
但因這個動作,季縈下意識地掃向她的臉。
儘管護士戴著口罩,額發也遮住了部分眉眼,但她似乎敏銳地察覺到了季縈的注視。
護士手上動作微微一滯,也轉眸看過來。
兩人對視兩秒。
季縈麵無表情問道:“你能背出《醫務人員行為規範》嗎?”
因為規範中明確指出過護士的劉海長度不能過眉,所以這人有問題。
對方長長的睫毛剛抖了抖,剛意識到被識破,季縈便撲上去搶奪她手上的注射器
“殺人啦,救命呀!”她大喊。
然而那“護士”反應快得驚人!
他並未格擋,而是閃電般側身避開搶奪,手臂一伸,精準地扼住了季縈的脖子!
巨大的力道掐得季縈呼吸一窒。
冇等她反應過來,對方已藉著慣性將她猛地一轉。
季縈後背被迫貼緊了對方的身體,冰冷的針頭隨即抵上她頸側的動脈。
“注射器裡是毒藥,彆動。”
一道明顯屬於男性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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