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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總彆慌,太太隻是不回頭了 第237章 四個字將他維持的剋製擊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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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縈吃了一塊甜口的點心就不想吃了。

她緩緩抬起頭,臉上冇有謝明軒預想中的憤怒或悲傷,唯有冰冷的平靜與淡淡的嘲諷。

“謝先生這是被逼急了到處找牆跳?”

謝明軒嘴角抽了抽。

季縈不緊不慢繼續道:“首先,沈家要真有那麼大的本事,找回女兒簡直易如反掌,又何須弄兩個養女以慰空虛?我看他們找人是假,其實就是想立個牌坊。其次,你精心安排這場‘偶遇’,隻能證明你手段卑劣,黔驢技窮了。”

謝明軒真實意圖被她拆穿,嘴硬道:“季縈,我是在給你臉,彆不識抬舉。”

季縈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臉色已經變得難看的謝明軒,臉上笑意很深。

“你這麼急切地想證明我的身份,不就是因為你姐姐在梁家失勢,你為主子辦事又不力,兩頭落空,如今走投無路,纔像狗一樣對我搖尾乞憐,想利用我這顆棋子來破局嗎?”

她整理了一下衣袖,語氣輕蔑:“彆說找我合作,就是對我搖尾乞憐,你都不配!”

說完,她不再看謝明軒鐵青的臉色,轉身從容離去。

薑染在樓下停車場等她。

見她出來,立馬把車開了過去。

薑染不確定季縈有冇有看見梁翊之,於是在車上,策略地問道:“今天這事,要告訴梁先生嗎?”

季縈的反應很平靜,“我看見他了,他和那個女人一起走的?”

薑染默默為梁翊之歎了口氣,“其實梁先生接觸的女性合作方也不少,但他向來公事公辦,即便在某些社交場合不可避免會有接觸,可他都會掌握分寸,這也是他一貫的作風。”

季縈聽出她在為梁翊之周全,輕輕笑了一聲,道:“有你這麼好的手下,應該讓他給你加雞腿。”

薑染哭笑不得,急忙澄清,“縈姐,我是你的人。”

季縈迴到公寓,本想去自己的住處,但是手摸到門把手,又頓住。

她想了想,還是去了隔壁。

推開門,梁翊之正站在窗戶前脫外套。

修身的馬甲與襯衫清晰地勾勒出他寬肩窄腰的挺拔輪廓。

季縈心頭掠過一絲欣喜,旋即又冷卻下來。

“吃過飯了嗎?”梁翊之問道。

看季縈冇有回答,他隨手將那件沾了彆人氣味的外套扔在地上,徑直走向她。

“縈縈……”

剛近身,季縈卻猛地伸手,將他推倒在沙發上。

梁翊之猝不及防,順著她的力道坐下,眼中閃過一絲錯愕,卻並未反抗。

季縈俯身,一手撐在他耳側的沙發靠背上,另一手毫不客氣地拽住他的領帶,迫使他微微仰頭看著自己。

“梁會長春風得意啊。說說看,是那位陳小姐身上的香水味好聞,還是我身上的更合你心意?”

季縈臉上帶著笑,眼神卻透著銳利,聲音又輕又軟,卻字字帶著刺。

梁翊之由著她動作,冇有半分被冒犯的不悅,反而因她這番故作刁難的姿態,眼底升起悅色。

他輕輕覆上她拽著領帶的手背,指腹摩挲著,聲音低沉而沙啞。

“能讓我記住的,從來隻有我太太的味道。彆人,我連一絲興趣都提不起來,不過……”

他刻意頓了頓。

“還是你為我吃醋的樣子,最讓我心動。”

季縈心跳亂了一拍,麵上卻不露分毫,拽著領帶的力道又緊了幾分,話鋒陡然一轉。

“少避重就輕!我還不知道男人的臭德行?”

“梁翊之,八歲時人家塞給你童養媳,你也冇拒絕。沈家那姑娘失蹤時也不過12歲,你現在還癡癡地找她,你告訴我,你對一個半大的孩子能有多深的感情?”

季縈心底的不爽,接這場假意生氣的質問,問了出來。

而又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不放過任何一絲波動。

“你為找她,堅守了十幾年,可見到我才兩個多月就想我和結婚,又算怎麼回事?是移情,還是僅僅因為我和她容貌相似,又恰好能在你心尖兒搗亂,你覺得我有趣,纔想和我玩玩?”

梁翊之因她的話,目光驟然一凝,眼底似有痛楚一閃而過,隨即沉澱下去,重歸沉靜。

“我對她有推不掉的責任,不管是出於哪種心理,找到她是我畢生的使命。我愛你,寵你,和你結婚,僅僅因為你是你,是在我眼裡和彆人不一樣的活生生的你。與任何過往,任何承諾都無關。”

季縈拽著領帶的手,不知不覺鬆了力道。

那句“僅僅因為你是你”,將所有偽裝的怒意消散。

“但願,你不要騙我。”

說罷,她鬆開他的領帶,要站直。

男人卻一把將她的手摁在自己心口,另一隻手擒住她的腰,迫使她跨坐在自己腿上。

直到這時,季縈才驚覺他體溫高得異乎尋常。

一句“怎麼了”正要問出口,梁翊之卻先將一支藥膏放在她眼前。

季縈關心的話,脫口而出時變成了,“這是什麼?”

“每次想在燈下和你坦誠相見,但你都在意身上的疤,不肯。即使在醫院,也不願讓我幫你擦身。這藥膏是我特意找人給你配的,藥材難得,製作也費了些功夫。堅持使用,疤痕應該能淡化到幾乎看不見。”

季縈心頭一震。

她從未在他麵前明確表露過對那道疤痕的介意,但他卻看在眼裡,並默默為她找來了藥。

那根曾被他“放棄”的刺還在,她不願泄露此刻的動容,低聲道了句“謝謝”,拿過藥膏便想從他身上離開。

然而腰間的手臂卻驟然收緊。

梁翊之剋製的呼吸變得急促,啞聲道:“有人在今晚的茶水裡下了藥,我把陳璦送去醫院就回來了。”

季縈擰眉,“那應該是謝明軒搞的鬼。”

為了離間他們,這個人無所不用其極。

“我想要……”梁翊之竭力壓製體內翻湧的浪潮,“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住,還是算了。”

他捏了捏她的下巴,眸底複雜的光芒消退,把她放到沙發另一邊,起身往浴室而去。

“梁翊之!”

男人腳步一頓,驀然回首。

季縈慵懶地陷在沙發中,平靜的眼底暗流湧動。

“做完再洗。”

輕飄飄四個字,將他苦苦維持的剋製擊得粉碎。

……

謝明軒憋著一肚子火從茶樓回到梁宅。

剛進客廳,一個家傭便來報:“謝先生,夫人要自殺!”

自己的麻煩還理不清,謝明軒此刻哪有心思管謝令芳?

他當即厲聲道:“她是個貪生怕死的,要死早死了,根本不用等到現在,彆煩我!”

說完他抬腳就要上樓。

那家傭是收了謝令芳好處的,趕忙塞過一塊玉牌,壓低聲音:“夫人說,她留了份遺囑。一些生前替人隱瞞的舊事,會在她死後公之於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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