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一夜爆火的萌娃長得好像你 100
願意跟我離開嗎
虞聽晚手心微微出汗。
幸好她還沒來得及打電話。
虞聽晚不動聲色退出通訊錄,故作冷靜地說:“我想給安安打電話。”
顧聞宴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隨即收回視線,“先吃早餐,電話晚點再打。”
虞聽晚自然不可能當著顧聞宴的麵聯係費謹,聽他這麼說,就把手機放了回去。
吃完早餐後,見顧聞宴還沒有離開的意思,虞聽晚忍不住開口:“你不用去公司?”
顧聞宴淡淡道:“我讓章哲把要處理的檔案都送過來了。”
虞聽晚指尖蜷了蜷,“你可以不用在這裡陪我。”
顧聞宴側頭看向她,目光深不見底,“虞聽晚,我怎麼感覺你一直想趕我走?”
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睛,恍惚間有種被看透的錯覺,她壓下心裡的慌亂,平靜地說:“你想多了,我隻是不想耽誤你去上班。”
顧聞宴深深盯著她,像是在分辨這句話的真假。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收回視線,“最好是這樣。”
顧聞宴一直待在這裡,虞聽晚隻能把給費謹打電話的心思隻好壓了回去,腦袋裡一片混亂。
過了一會兒,醫生過來查房,趁著跟顧聞宴說明病情的時候,虞聽晚找了個藉口去洗手間。
看著虞聽晚離去的背影,顧聞宴眉頭皺了皺,隨即被醫生的聲音喚回思緒。
來到洗手間,虞聽晚飛快關上門,從裡麵反鎖。
隨即她從口袋裡拿出剛剛帶上的手機。
虞聽晚很快在通訊錄裡找到那個費謹的號碼,撥了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虞聽晚微微一愣。
她又重新撥打,還是同樣的提示音。
電話打了好幾通,一直是關機狀態,始終沒人接聽。
虞聽晚的目光黯了下去。
也不知道費謹現在怎麼樣了,傷得重不重。
虞聽晚腦袋裡一片混亂,一不小心就在洗手間裡多待了一會兒,她整理好情緒,直到臉上看不出破綻纔出去。
醫生已經走了,隻剩下顧聞宴一個人在病房裡。
顧聞宴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微微眯起眼睛,“怎麼在裡麵待那麼久?”
虞聽晚故作鎮定地說:“穿褲子多花了點時間。”
顧聞宴看向虞聽晚腿間,又想到那天晚上在車上看見的血,醫生說過虞聽晚傷得有些重,可能上洗手間會有些不方便。
他沒再追問,語氣緩和了些,“怎麼不叫我幫忙?”
虞聽晚淡漠道:“不用勞煩顧總了,我自己可以。”
聽出她話裡的疏離,顧聞宴目光沉了幾分。
就在這時,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了空氣中的沉重。
虞聽晚看過去的時候,正好捕捉到一閃而過的“熙”字。
顧聞宴掃了眼來電顯示,眉心微微一皺,按下接聽。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顧聞宴淡淡道:“虞聽晚生病住院了,這幾天我暫時不過去,你好好照顧顧朗。”
虞聽晚平靜地聽著兩人對話。
她第一次這麼希望顧聞宴能去溫熙那裡。
電話那頭的溫熙猛地握緊了手機,看似關心地說:“虞小姐怎麼了?她沒事吧?”
顧聞宴看了眼虞聽晚,“沒事,就是受了點傷。”
“這樣啊。”溫熙故作善解人意的說:“那你好好照顧虞小姐吧。”
等顧聞宴掛了電話,虞聽晚平靜的說:“你可以過去溫熙那裡的,這裡有護士會照顧我。”
顧聞宴微微眯起眼睛,這已經是虞聽晚第三次趕他離開,他聲音冷得像是淬了冰,“你是因為我那天晚上那樣對你,所以才故意這麼說?”
虞聽晚麵無表情,“我怎麼敢怪顧總?我說的是真心話。”
但這在顧聞宴看來卻不是那麼一回事,虞聽晚明擺著還在記恨著他。
如果不是虞聽晚受了那麼重的傷,顧聞宴說不定真的會忍不住把她壓在床上狠狠教訓一頓。
明明是虞聽晚做錯事,居然還敢給他擺臉色。
但想到醫生說這段時間都不能有床事,顧聞宴壓下胸口那股燒得凶猛的火苗,冷笑道:“你放心,不用你催,等你身體好了,我自然會去溫熙那裡。”
也許是這種話聽多了,虞聽晚甚至都感覺不到心痛。
她失神地望向窗外,也許是天氣逐漸轉涼,連身上也有些發冷。
虞聽晚那裡傷得不重,住了兩天就可以出院了,聽到醫生說這個訊息的時候,她卻高興不起來。
她還沒把肚子裡的孩子打掉。
要是錯過這次機會,下次要是再想做引產手術就難了。
但顧聞宴在這裡,虞聽晚總不能說自己還想繼續住院,這樣隻會引起顧聞宴的懷疑。
虞聽晚隻好把話咽回肚子裡,任由章哲去辦出院手續。
一路上,虞聽晚顯得心事重重。
一邊是費謹的安危,一邊是肚子裡的孩子,兩件事都緊緊纏繞著她的心。
看著虞聽晚望著窗外失神的樣子,顧聞宴深邃的瞳孔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剛回到彆墅,一抹小小的身影立刻撲了過來,“媽媽,你回來啦!”
虞聽晚下意識彎了彎腰,在顧聞宴撲過來的時候接住了他,纔不至於撞到肚子,“安安,是不是想媽媽了?”
顧逸安用力點頭,委屈地癟了癟嘴,“安安都好幾天沒見到媽媽了。”
虞聽晚揉了揉他的腦袋,“抱歉,媽媽下次不會再把你扔在家裡了。”
顧逸安還小,三兩句就被哄好了,這時他看見身後的顧聞宴,不由地縮了縮脖子。
“怎麼了?”顧聞宴挑了挑眉,“怎麼不來爸爸這裡?”
顧逸安猶豫了一下,來到顧聞宴麵前,小聲說:“爸爸,你還在生氣嗎?”
顧聞宴挑了挑眉,意識到顧逸安說的是那天在咖啡廳的事情,溫聲道:“爸爸沒生氣。”
“真的?”顧逸安眼睛亮了亮。
顧聞宴嗯了一聲,“爸爸跟媽媽生氣,不關你的事。”
說這話時,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虞聽晚。
虞聽晚假裝沒看見,低頭看向手裡的手機。
費謹到現在還沒有回她的訊息。
接下來的幾天,費謹的手機始終打不通。
整個人就像銷聲匿跡了似的。
就在虞聽晚猶豫要不要找施薔幫忙的時候,費謹終於給她回電了。
看到螢幕上閃爍著費謹的名字時,虞聽晚心臟重重一跳,想也不想地接起電話,“費謹,我聽說你出車禍了,你沒事吧?”
電話那頭費謹聲音有些虛弱,“我沒事,就是手機摔壞了,送去維修,今天纔拿回來。”
聽到費謹沒事,虞聽晚懸了好幾天的心終於回到原地。
她想起顧聞宴那天說費謹錯過了簽約的事情,正遲疑該怎麼開口,就聽見費謹說:“聽晚,我打算離開這座城市了。”
虞聽晚一頓,“你要離開?”
費謹苦笑道:“那天我出了車禍,錯過了簽約,當時談好的那幾家負責人全都取消合作,後來我又找了彆家公司,可是現在整個京港沒人敢跟我簽約,公司大概是開不成了。”
“現在京港是混不下去了,我打算回美國繼續發展。”
虞聽晚心裡清楚,生意人最講究信用,費謹這麼放他們鴿子,以後再想跟京港的人合作就難了。
更何況背後還有個顧聞宴插手。
虞聽晚內疚地說:“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
兩人心知肚明,是顧聞宴在背後搞鬼。
不然不至於整個京港都沒人跟費謹合作。
“你彆這麼說,這件事跟你沒關係。”費謹說到這裡握緊了拳頭,“都是顧聞宴的錯。”
虞聽晚垂眸。
如果不是她,顧聞宴也不會這麼針對費謹。
說到底,還是她連累了費謹。
“我已經定好了機票。”費謹沉默片刻,忽然說:“聽晚,到時候你願意跟我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