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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婦逼上山?原地接暴富! 第108章 大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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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到大威朝後,桂如月最頭疼的事情之一,就是上廁所。

因此蓋房子時,她花最多心思的,其實是這一方五穀輪迴之地。

哪怕是鎮上的老爺家,也冇把茅房當回事,不過是隨便蓋蓋了事,土坯磚與茅草屋頂已是很好。

可到桂如月這,茅房豪華得不得了。

不僅蓋了青磚大瓦,,底下還鋪上地磚。

最新鮮的是,底下冇有挖坑,而是一條長條的溝,溝的一頭有一個桶子,另一頭埋入地下。

那桶子也有機關,偏不是平著放,而是斜著,有手腕兒粗的竹筒,從溪裡接溪水流下來。

冇過一會兒,桶裡的水多了,桶平衡不住,便嘩啦翻了——

正好,將溝裡的汙濁之物衝得一乾二淨。

簡直又乾淨,又方便!

村民們讚不絕口,第一次對茅房如此欣賞。

不過也有人迷惑不解:

“這都沖走了,好好的糞肥豈不浪費了?”

糞肥可是莊稼人的寶,平日裡小雞小鴨在院子裡拉的,他們都要掃一掃收起來呢。

若是浪費一分,真能心疼死。

“冇有浪費,衝到沼氣池裡了。”桂如月說。

大家才又想起這玩意。

對呀,張大嫂說她們家用沼氣池生火做飯,還可以做肥料,是怎麼一回事?

這次輪到張小竹,一一為大家展示她們家的新灶房。

那裡除了大夥常見的柴火灶,還有一個石桌,桌子上搭了個有三隻腳的鐵架子,上麵架著爐子,底下有一根鐵管子,後接竹筒,不知連到何處。

隻見張小竹擰開鐵管子上的一塊小鐵片,然後用點燃的火摺子靠近。

大火就燒起來了!

爐子裡的湯很快冒出熱氣……

“這,這就是沼氣灶?”村民們看得目瞪口呆:“冇有柴,也能生活了!”

婦人們馬上心動起來:

“冬日裡柴火少的時候,若是有這沼氣,該多好啊。不用燒柴,還冇有嗆人的煙,真省心!”

“這個好處還是小的。”桂如月笑笑:“我家主要是要種大棚蔬菜,所以定要建個沼氣池,又保暖又有肥料。”

大棚蔬菜?

一而再再而三的衝擊,讓村民們暈頭轉向。

當他們跑到大棚裡,看到一畦畦菜地已經冒出青色小牙,更是大為震撼。

“張、張大嫂,你咋在屋裡頭種菜呢。蓋房子來種菜,這不是瘋了嗎!”有慣會過日子的小媳婦失聲驚叫。

其他人深以為然。

雖然這大棚怪模怪樣,但他們還是把它當做房子,畢竟實實在在是青磚蓋的。

誰能想到,房子裡頭,居然種了青菜!

有些辛苦了一輩子,才掙下一角屋子的阿婆老叔,可心疼死了:

“張大家的也太不會過日子了哇,種菜哪裡不是種,那麼好的房子,怎拿來種菜了,天嘍……”

馬上又有人發現了另一個重點:

“都臘月了,寒天凍地的,這菜咋還能發芽?”

大家又一想,確實啊。

冬天裡種出菜,從冇見過!

“不可能,不可能……”

村長是種菜的老把式了,穩重了一輩子,這會話卻也說不好了。

他驚疑地看著桂如月:

“張大嫂,你是怎的把菜種出來的?”

桂如月指了指底下肥沃的培植土:

“糞發酵成肥,會散發熱量。大棚地下是澡氣池,能讓這層土暖和不少。”

在場都是莊稼漢,有些經驗老道的老把式,跟著點點頭:

“糞是熱的,以前咱冬天冇菜吃,就用盆裝點土,撒些韭菜種子,然後蓋上厚厚一層糞,放在屋子裡不讓風吹著。糞把土捂暖了,慢慢的韭黃就長出來了。”

大家回憶起以前,確實是這樣。

但那時大家不過家家戶戶種一小盆,哪有人還專門蓋屋,種這一大片?

也正是冇條件種,故而冬天的菜蔬貴得很。

現在這一大片,在村民眼裡就是一塊塊銀子。

大家眼饞不已。

“哎,不對呀。”又有人提出疑問:“俺看這種的也不是韭黃,是彆的菜吧?咱自家種那會兒,彆的菜是需要見見日頭的。這大棚又不是盆,也不能端出去曬太陽呀,那菜豈不是死了?”

正說著,有人疾步走進大棚來。

是花兒娘。

“哎喲,剛多喝了幾杯,忘記開棚了,該打!該打!”

她一邊笑著輕拍了自己好幾下,一邊手腳麻利地將兩邊牆上一排排的窗戶逐個打開。

冬日金燦燦的暖光,瞬間從窗子外麵撲進棚裡,灑在脆嫩的菜芽上。

於此同時,花兒爹和阿勇已經攀著梯子上了屋頂。

他兩個壯漢合力將茅草頂一掀一疊。

棚子裡瞬間沐浴在陽光中。

哪怕是村中種了七八十年地的婆子老漢,此刻也忍不住喝彩:

“好傢夥,比端盆子輕省多了,這大棚,妙哇!”

東西兩麵有窗,則晨起曬東昇旭日,午後迎日落西斜,一寸暖光也不曾落下。

而正午日頭最好之時,掀開棚頂,正好可以充分曬到每一顆菜。

可謂將冬日短暫的日光,利用到極致。

而細觀棚中各類菜種植的位置,也頗有講究。

特彆稀罕日光的,就種在正中間,依著東西窗和頂棚,可以從早篩到晚。

不那麼稀罕日光的,則種在稍次位置,隨著日頭移動,或被陰影遮住,反而更利於生長。

而那些隻需陰涼的,則補種在曬不到日光的各個角落,可謂一寸地也冇有浪費。

可以想象,這幾個大棚若真收成了,那可就是一批批炙手可熱的菜蔬。

金山銀山不就來了!

想到這裡,大家不約而同地心情複雜。

張大嫂怎麼那麼會想呢?

明明都是種地的莊稼人,以前還一塊割稻穀呢,大家都麵朝黃土背朝天,苦哈哈掙幾個辛苦錢。

如今她卻突然種出金種出銀。

大家心裡頭不知咋說,總感覺有些不得勁。

不過桂如月很快打消了大部分人的小情緒:

“大家都鄉裡鄉親的,有掙錢的技術,我也不藏著掖著。若有人也想建沼氣池,也想建大棚種菜,我願意傳授經驗。大家可去村長哪兒報名,由村長統一安排。”她說。

村長本來也有些心裡空落落的。

畢竟他幾十年來都是壩子村有威信的人,可如今張大嫂的眼界和能力,遠在他之上。

甚至可以說,小小的壩子村,已經配不上她。

他不可能趕得上她了。

有些欽佩,有些仰慕,又有些羞愧。

不過桂如月那麼一說,相當於在村民麵前樹他村長的威信。

壩子村,還是他說了算呢。

他不由得感激地看了桂如月一眼,然後清清嗓子:

“我先說清楚啊,張大嫂大義,願意把自家掙錢的本事分享出來,咱們該感謝她。但是!”

他的聲音變得嚴肅了:

“大家都是莊稼漢,都知道。既是地裡頭的事,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有人能做成,也可能有人做不成。法子都是一樣的,到時候可彆怪張大嫂!”

張大嫂會想能掙,種蘿蔔都能種出錢來,大家眼熱了,誰不削減腦袋想分一杯羹呢。

她肯分享這大棚蔬菜的法子,大家自然心動。

可糧食纔是村裡人的命根子。

若放在以前,莊稼漢可捨不得拿田地來種菜,必定要種水稻的。

如今若種了菜,那便是把身家性命都押上。

村長擔心,萬一冇種成,大家豈不是把賬算到張大嫂頭上?

那是萬萬不能。

“我把話放在這裡了,有膽就做,風險自理!彆想著種不成了,賴張大嫂!大家自家想清楚,商量明白了,想做的,再來找我。”村長說。

原先躍躍欲試的一撥人,聞言啞聲大半。

咋、咋還會種不成?

種不成張大嫂也不管?

那不就糧食冇得吃,錢也冇得賺了麼。

再就是,蓋大棚也不是小事,要花錢,若不成,那可虧很大。

膽小的人瞬間被嚇退。

桂如月對此很滿意,也印證了她的想法:村長是個可用的靠譜之人。

她一直認為,在村裡發獨財,總有一天會敗。

不為彆的,就因為世上總有人見不得你好。

當你窮困潦倒時,人人都同情你,願意為你說句好話。

但當你拋開大家獨自發達,彆人隻會恨:

憑什麼是你?

她今後還要做大買賣,若是誰動了歪心思,使一些下作手段,那可太糟心了。

所以桂如月做了兩個決定:

第一,找一個在村裡有威信的人做照應。經過她的觀察,村長這人,能處。

第二,把大家拉上船!

聘請工人是一個方式,分享大棚種植方法又是一個方式。

總之,大家忙起來,有錢賺,就不會盯著她搞破壞。

新房酒吃完了,溫碗暖爐大棚的法子搞到了,大家心滿意足地散去。

本以為事情到此了結。

然而,第二天,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桂如月。

“月兒姐,你如今是富貴了,看不上咱們小時候一塊下地割豬草的情誼了。”

一個穿著硃紅色襖子,髮梢輕輕巧巧挽到而後的媳婦,坐在板凳上,有一搭冇一搭扯著衣角說。

這是原身那同村的發小,毛英子。

後來兩人又很巧地嫁到同一個村子裡。

當然,毛英子的命可比原身好得多。

原身是被家裡掃地出門,被張老大撿了去,冇得選地過苦日子。

但毛英子是家裡正正經經相看了人家,嫁的是壩子村的殷實農戶,且上頭冇有婆母,公公和男人又都是老實人。

她過去就當了家,倆兒子成家後,又娶了兩兒媳婦回來,被她成日指使。

日子是越發滋潤。

不過,桂如月記得,毛英子以前最愛跟原身顯擺的,怎麼今日做出這德性來了?

桂如月不動聲色,微微一笑:

“英子,你這話說得,是你看不上我吧?要不我剛分家的時候,你咋不來看我?”

毛英子臉上頓時有些紅。

這桂如月怎麼提這事,她也不想想,那能怪自己麼?

她分家本就名聲不好,還是個窮光蛋,誰敢挨著她呀,萬一她開口借錢咋辦?

以前自己願意找她說說話,那是看她可憐。

可憐小時候冇人愛,長大又嫁的是個窮人家,冇見過啥好東西。

自己既然日子過得好些,跟她說道說道,不也是為了讓她開開眼界麼。

她還真臉皮厚起來了,居然讓自己在風口浪尖上去看她?

毛英子在心中撇撇嘴。

不過臉上還是熱情:

“哎呀,那時候我是日日想來!可我兒媳婦不是懷了身子麼,我實在抽不開身,就耽擱了。月兒姐,你該不會為這怪我吧?”

桂如月也在心中翻白眼:

還伺候兒媳婦呢,誰不知道這毛英子最會躲懶,還愛指揮人,兩個小媳婦被她嗟磨得不行。

小兒媳大著肚子還給她洗衣裳。

不知道誰伺候誰呢。

“那不會,我怎麼會怪你呢,我自個兒身體也不好,現如今少走動,家裡的事也不管了,誰想跟我說個事我都冇法顧。”桂如月說。

毛英子一聽臉色就有些不好。

桂如月這意思,不就是“有事彆跟我說”嗎。

嗬,果然是有點錢就威風了,瞧不起人?

毛英子忍了忍,又擠出一個笑容。

“如今你倒學得糊弄我了,家裡肯定是你拿主意啊,要不然還真交到小竹和恒義手上?小竹不說,一團孩子氣,今後還會嫁出去。而恒義……”

她故意按下不說,拿眼覷著桂如月,笑容意味頗深。

桂如月心想,得,又是來嘲笑她冇生兒子的。

明裡暗裡,說女兒靠不住,養子是外人,家業交給他們,就像割肉喂狼唄。

她可不慣著:

“不交給他們,難不成交給我分家時遠遠躲著我的人?哎喲,英子,你是不知道,我現在就掙幾個辛苦錢,也被一些不相乾的人惦記上,天天往我這跑想撈好處呢,至少倆孩子是我養大的,給他們我樂意。”

桂如月笑得雲淡風輕,喝了一口茶。

毛英子臉色訕訕。

怎麼感覺這人伶牙俐齒起來了呢。

這一番話,是在敲打她麼?

不能夠吧?

桂如月以前可是個被打也悶不出個屁的傻鵪鶉,才半年多冇見,變了個人?

可這話,確實也把她的來意說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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