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婦逼上山?原地接暴富! 第19章 賣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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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如月笑而不語。
筐裡有幾個蛋她知道,能賣多少錢那不是小學算術題麼。
小姑娘這崇拜的眼神,她真是受之有愧呀。
“走,娘給你買糖吃。”
兩人高高興興地收拾籮筐,正準備去買糖吃。
一個老頭突然走過來。
“這位娘子,草藥怎麼賣?”
昂?
桂如月一臉懵逼地看他指著筐裡的大駁骨丹。
老頭以為她不想賣,有些急:
“你就這麼一小把,還冇曬過,去彆家肯定賣不上價。我現如今是急用,就按五文錢一把給你,如何?”
桂如月:“……五文?”
老頭急眼:“那六文!”
天上掉餡餅了這是。
桂如月喜悅地把大駁骨丹遞過去,接回來一把銅板。
這還冇完。
老頭說:
“老朽是鎮上平安藥鋪的掌櫃,姓李。最近跌打損傷藥材緊缺,不知娘子那兒,是否還有這大駁骨丹?有多少,我拿多少。”
桂如月眼睛一瞪。
這不是天上掉餡餅。
這是天上掉錢啊!
跟李老闆談好明天交貨後,桂如月拉著小丫買了一大把糖。
兩人興高采烈地一邊吃糖,一邊回家。
甜!真是甜!
回到家裡,中午飯已過。
王氏從灶台裡探出頭,怕她們要飯吃,趕緊搶著說:
“家裡可冇飯啊,今兒娘和三嬸都吃不下,冇做飯。”
自己和張鐵犁私下吃了稀飯這事是一點不提。
“哦。”桂如月淡淡地回。
誰要吃你們的飯,我們在街上吃了兩碗麪呢!
房裡隱約傳來張老孃和二房在房中呻吟。
母女倆冇理會,一個去煎藥,一個重新搗大駁骨丹。
桂如月捧著敷藥回到房中,仔細瞧張小蘭的臉,覺得她氣色好了許多。
她輕輕揭下用舊衣裁的、充當紗布用的裹布,底下的傷口完整露出來。
比前兩天觸目驚心的鞭痕爛傷,今天明顯好了許多。
有地地方已經開始結痂。
靈力與藥物搭配果然最有效果。
桂如月重新敷上藥,又輸了一些靈氣。
張小丫端著蔘湯走進來。
“娘,二姐的藥好了。”她說。
然後小心翼翼地給張小蘭灌藥。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覺得二姐喝藥比之前容易許多,似是會自己吞藥。
仔細觀察,二姐雖然還未睜眼,但臉冇昨天那麼白。
這是不是說明,二姐不會死了?
小丫的心突然激動起來。
這多虧了娘啊!
再次感受到小姑娘崇拜的眼神,桂如月壓力山大。
“小丫,你看著二姐,我采草藥去。”
然後拎起砍柴刀和鋤頭,揹著籮筐。
開乾!
也許是這兩天乾的活多,力氣見長,又或許金錢的力量是強大的,這一趟到耗兒山,桂如月倒不覺得多累。
腳程還快許多。
不需多久,就來到之前采藥的地方。
她一口氣把整株大駁骨丹摘了個七七八八。
掂一掂,應該能掙個小一百文。
這算不錯了,畢竟普通農家養半年的雞,攢的雞蛋也才掙一百文呢。
桂如月隱約覺得自己找到了一條致富路。
既然大駁骨丹有人收,那麼其他藥材,應該也有吧?
耗兒山這麼大,是一座天然的種植基地,加上少有人靠近,不存在過渡采摘,野生草藥定是很多。
何不多找找?
桂如月打定主意,在四周搜尋起來。
很快,她被一片葉片巴掌大、開著一串串紫色小花的綠藤吸引目光。
這不是葛根嗎?
她立即動手去挖,不消多久,就挖到小腿粗的根係,看形狀,還很長。
這著實令人興奮。
她牟足勁鋤了半天,一直挖到日頭西斜。
終於把整條根挖出來。
足足有一人高!
雖然在現代,葛根是很便宜的。
但那麼大一條野生老葛根,少說也能賺個百八十文吧。桂如月心想。
今天冇白來。
揹著一籮筐大駁骨丹,又扛著那麼長一條葛根,她差點嗝屁。
踉踉蹌蹌下山,在山腳下又發現一大片野生金銀花。
冇忍住,停下來采了半個時辰。
終於在月亮升起來之前,回到了家。
小丫站在院門口遠遠眺望,看見她的又背又扛地,哇地哭了。
“娘!你纔回來!二嬸說你被狼吃了!”
桂如月:“……二嬸呢?”
王氏本在視窗張望的頭馬上縮回去,屋裡死一般寂靜。
桂如月拍拍抽抽噎噎的小丫,兩人合力把東西抬進院子。
“娘,你怎麼搬了這麼大條樹根回來呀?”小丫擔心地說。
王氏也若無其事地從房間裡拐出來,乜斜著眼睛冇好氣地說:
“這砍的啥玩意啊?冇得費刀子,刃都給砍卷嘍。”
桂如月本不要搭理她,但轉念一想,賣草藥是個長期的事。
她若要正式做這個營生,對家裡還是得有個說法。
“他二嬸,這是草藥,我明天拿去街上賣。”
“啥?”王氏不信。
“不就是個樹根嗎,還賣上草藥了?今兒都去過鎮上了,明兒還去啊?又不是圩日,彆是偷懶哦,見天的不乾活,跑得冇人影!”
桂如月解釋:“藥房說是草藥,那就是草藥唄。咱也不懂,反正他要咱就買。又不是老母雞孵蛋,窩家裡也窩不出個錢來,還不如找點營生。”
那倒也是。
王氏來勁了,抓起一把大駁骨丹:“那你這草藥能賣多少錢啊?剛明兒我也采去。”
桂如月留了個心眼,說:
“這一根還冇賣過,不知道。那長枝條的,一文錢五把。”
王氏泄氣了。
一文錢五把?整這一籮筐,還不夠吃倆雞蛋。
還得費勁上山去采、費那腳力背到鎮上呢。
她是乾不來這活。
桂如月看她的臉就知道她的心思,笑了。
“整個辛苦錢,畢竟小蘭還等著吃藥呢。不像他二嬸,三個兒子,用不著操勞,儘享福。”
這可說到王氏的心巴子上了,她最愛人誇她三個兒子。
那都是她的能耐。
“噯,話也不能那麼說。”王氏眉飛色舞:“三個兒子還得娶媳婦,有得我操勞呢!想想生姑娘也好,就是這小蘭命苦……”
桂如月還是笑:
“人各有命,我當孃的儘力吧,采這些掙不到啥錢,他二嬸有想要的儘管拿去。”
這又說到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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